没想到在沈家大宅,多日都不见他的宋天真也回来了。他进门的时候,日头正好,可是宋天真却坐在见不到阳光的角落里,穿着一件米潢色的毛衣,显得整个人毫无生气。
“宋天真。”他还是习惯叫她三个字的名字。
宋天真却连一眼都没有看他。宋母看此情景已知大势已去,只可惜他们本来只是商业联姻,却搞到这番地步,两家公司必定受损。
“宋天真!”沈溥得不到回应,不由得拔高了声音去叫她。
沈父立刻飞了茶杯过来:“大呼小叫做什么?!你是不是又皮痒了?!”
这样的好天色,沈溥手心却开始犯冷。宋天真在沈父发话之后,这才抬头看了一眼沈溥。沈溥却被这一眼看得浑身发颤。
果然,宋天真说:“我要离婚。”
分居已然不是结果,她要的是离婚。沈溥立刻就问:“凭什么?”
他问的是凭什么,而不是为什么,事到如今还是高高在上。宋天真抿了抿嘴:“我有相爱的人了。”
“相爱什么!你不是爱老子么!”
沈母看着自家儿子昏头昏脑的样子,知道这儿媳妇是留不住了。
宋天真还是抬了抬头,轻而缓地说:“我不爱你了。”
沈溥额角突然青筋暴起,若不是他控制住自己,只怕此时此刻他已经掐住宋天真的咽喉了。
“你特么开什么玩笑呢!恩?!是不是照片的事情?!宋天真,你不要瞎想了,我立刻去找那些个黑手,我立刻就去!”说完沈溥便要动身。
沈父捏了捏眉心:“回来!”他又朝着宋天真说:“天真,你们家是什么意思?”
第二天,沈宋两家联姻要掰的事情就已经传遍了整个上流贵妇圈,成为很好的茶余饭后的谈资。
七天之后,孙灯被布桑卫生局开除,灰溜溜回到了申城老家,当晚周母就到了周恪初位于清水湾的别墅里。
那时候,一家三口再加几个医生正在吃饭。霍明朗专心致志吃得很香,倒也不忘记给周唯一夹菜。周恪初望了她一眼,问了问:“今天头还疼么?”
霍明朗摇摇头:“不疼。”
周恪初给她夹了些菜,他对她喜好与胃口几乎了如指掌,说来也怪,即便霍明朗人格分裂,但是她对于食物的偏爱却从来没有改变。周恪初每天早上都会给徐阿姨一份菜单,变着花样。
从前的周恪初哪里会知道这些?爱着人总要不同。
气氛之好,却被门铃声打断。保姆开了门之后,周母踩着高跟鞋进来了。
“老夫人来了。”
周唯一低低地叫了一声“奶奶。”周恪初动都没有动,霍明朗只是稍稍抬了抬眼,又开始吃饭了。
只有章含认认真真看了这位老妇人一眼,又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霍明朗。
周母倒冷着一张脸,对于他们的怠慢咽了口气,直接对着周恪初说:“我上楼在书房等你,吃快点。”
刚才还挺好的气氛,就这么被硬生生弄僵了。几个医生面面相觑,都纷纷回了客房,霍明朗也突然觉得索然无味,哪知道周恪初却说:“慢慢吃。”
他依旧气定神闲,连汤都慢慢喝着。
“爸爸……”周唯一咬了咬筷子:“奶奶还在楼上呢……”
“让她等。”
“哦。”
“我吃完了。”霍明朗擦了擦手:“我去休息了。”
眼看着她走远,周恪初忽然间低低地喊了她一声:“朗朗。”
这一声喊得又低又沉,仿佛用尽了他一生的力气。年轻时谈恋爱也这样叫她,漫不经心,顺口张来。可是这会儿叫出这一个名字,却仿佛走过了一片片山与沙漠。
霍明朗也听出这两个字的沉重,顿住了,没有动,可是她也没有转身,就站在那里好像在等他的下一句话。
周恪初搁下了手里的筷子:“我待会儿去去就回来的。”
他说的去哪里,霍明朗自然知道。可是她依旧没有作答,停顿了一会儿依旧朝前走。
周母在书房里等到了晚上八点半,在周恪初进来的那一刻她就问:“恪初,我是怎么教你的?!”
周恪初笑了笑:“您教我多少呢。”
“你太狠心,跟你那个爸爸一样,小孙不过是个小姑娘,你弄得人家在布桑不能立足,何必?借刀杀人,真是使得好手段。”
“是孙灯有错在先,她惹了最爱记仇的沈溥。”
周母终于大怒:“我就是死也不会让在外面那个霍小姐进门的!”
周恪初却还是笑:“我已警告过你。”他想了想问道:“当年做了什么事,你自己心里最清楚。”
“我做过什么?!”
周恪初突然苦笑:“你不说,我总有办法知道。现在朗朗成了这幅样子,可是脑子却还是清楚的,她要是先一步想起来,我就再也没有机会了,您知道么?”
“这不是最好?”
“您看看,您还是我母亲么?”
“我是为你好!”周母又强调:“你那个朗朗是什么身份,黑道家庭的小孩,你是你爸爸的儿子!你这是要弃家里不顾,七年前闹得断绝关系,没想到七年后还是执迷不悟!”
周恪初摇了摇头:“您哪是我妈妈啊……一般做母亲,只图儿子幸福就最好。您呢,偏偏要让我永不幸福。”
“我爱她,我爱霍明朗。”周恪初打开了书房门,一字一句地说道:“你走吧。我不希望再看到你。”
第6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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