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砡未经棉布遮掩的裸体丘陵很诱人。
    不必掀翻裙子裹卷到孕育生命的腰腹，宋呈律光在脑海中，稍许想一想那面光景，那些绵长气味儿，软腻凸起的形状，水光山色，热带风暴，未经迎面相撞流淌骨髓血液之时。
    他就已经，罪无可赦地深爱上了。
    那是一种，人类从开天辟地到万物复苏起始，便与生俱来的泛滥肉欲与原始痴迷。如同男人迷恋女性乳房，不论大小，对女人曼妙胴体的憧憬和向往，是永生不变的雅致。
    他生来，爱恋面前这位成熟韵味女人。
    但若问后生俩人如何过，禅语曰回头是岸，凡事皆有因果。他倒无所谓孰非孰错，但因魏砡存在本心，他成了坚定不移的宁爱勿恨者，哪怕这辈子彼此爱错人。
    他也坚信，他没做错什么，她亦是。
    魏砡刚才被扯掉内裤的腿中央，因受惊，夹紧了他的腰。她和他隔着衣服躯体软硬相贴，缝隙敞开流溢出的生理性体液，表面水光粼粼地，尽数湿漉漉的抹在宋呈律腰带上方。
    连黑色皮带的蝴蝶锁扣都蹭亮了几分。
    宋呈律徐徐掀起她滑落到膝盖的裙摆，想要撩卷到腰腹处，方便暴露出整副香艳的下半身。
    她以为他要伸手揉摸自己淋湿的外阴，急忙再次捉住他手，可怜摇头，示意他不能这么做。
    他怜悯地吻去她眼尾水色，抚摸她大腿根部的动作仍旧没停，见他没听劝，魏砡的心碎成两半，悲伤脆弱的搁那儿呜咽哭，见状，他无声的叹息。
    鼻梁埋进乌发间，挺直温柔的蹭蹭脖颈，他就那样侧着脸，双眼低睨目视着她哭，也不说些安慰人心窝的甜腻话。
    女朋友性子到底如何，宋呈律比谁都清楚，外表故作潇洒刚烈，然而心性易敏感焦虑，一遇糟心事，那个眼泪哗啦流出眼眶，委屈的很。
    他没在她身边时，她偶尔缺乏安全感。
    所以他从不敢对她发火，特别是今晚，她哭够以后，用不着他哄，过会儿自己就停了。
    魏砡哭的眼圈湿润，眼睑透水红，长而自然妩媚的眼线糊涂晕开，深色系眼影脱妆成漆黑一片，仅剩那张苍白面孔脸，楚楚动人的我见犹怜。
    “阿律。”
    她揪住他的衣袖，气他冷漠无情，可还是不忍心摆出斥责的语气打骂他，心软，竟也成了惩罚她怯懦的一种软肋，对他，她没法儿憎恨。
    “停手，阿律，你不应该是这样的。”
    宋呈律从她肩颈处起身，眼睑蕴着薄薄水光。他瞻住她的眉眼，伸指儒雅的捻去那些眼影粉，茫然询问：“砡砡，那我，应该是哪样的？”
    魏砡也不哭了，对这个问题不知作何回答。
    她向来了解这孩子的性格谦逊温和，不爱轻易对他人发脾气。但是她忽略不了的一点，便是她的呈律，不是那种因孤儿身份自卑，懦弱且没有棱角的男人。
    她抿嘴沉寂无言。
    他低头，双唇柔软的滑过胸前，衔住她左面乳房鼓胀挺硬的乳峰，味道清润，自带乳腺肌肤散发的细腻乳香气味。他用牙齿将那块儿丰腴吸吮进口腔里，软绵柔滑的口感。
    那香气，像是小时候嘴里馋时爱吃的云朵棉花糖，入味蕾即化，还含有蛋白奶水精华。
    可那种东西，他无法伸手揉捏隆起，让它聚拢起形状来，也没有圆润白嫩的弧线供他观赏，更缺少高耸的山峰盈乳，相映成团。
    “抱紧我。”
    魏砡听话的伸臂环紧他的后颈，宋呈律紧靠上前胯部与之腿央相贴，双手稳稳地撑住那双腿。
    她的脊背因惯性自觉贴合房门板，前胸被用力含吻酥痒难耐，她蹙起眉，顿觉头昏眼花，只觉得整只胸腔，都在他齿中崩塌坏尽。
    她不自知的向前挺身，潮红急促地吐息，热出来的汗水顺着鬓发，流淌至下颚。
    她的两只旖旎酥胸整面柔韧的压过来，覆盖住了他的脸，他唇舌顺势含住，舔吮啃噬。唇齿裹满的馥郁乳香，顶端硬度明显更加挺翘饱胀。
    她可以感受到他的牙齿擦过肌肤，舌尖舔弄勾勒轮廓，意乱情迷的席卷鼓囊肿胀的乳房神经，每一口亲吻，都是那么刺激痒麻。
    而他每次含入嘴里时，光尝鲜吮吻还不够，还要抬眼仔细观察她的表情，看她是否为他动情。
    魏砡难掩快感的轻吟出声，双手颤抖的捏紧他肩背的衣服，终是忍不住想推开他。
    她抗拒的推离他肩膀，他却猛然抬起她的腰臀，往自己腰窝固定住，同时分开她的两只腿，往两边清晰硬朗的掰开。她反应不及，吓得后背紧贴门面。
    宋呈律掀起她的裙子往腹部裹卷起，裸露出水光潋滟的殷红阴阜。外浅内深，颜色浓郁细腻，那层薄软的褶壁肌理层迭在皮内，有清水色的盈盈体液，从洞里往四周扩散渗出来。
    他终于彻底看清了这个生出自己的地方。
    阴蒂之下。
    那仅是一小块儿绵密清苦的丘陵平原。
    他的阴茎器官挤入结合时，小巧的甬道内壁力量温热而狭窄，却能将新的生命，带入世界来。他记得，同样在一个春天的春寒料峭时节，前年冬季零下暴雪持续的冷意刚过不久。
    他忘了到底是初春，亦或是仲春？
    他突破羊水费劲来到了她的身边，只是第一眼，她即成为了和他宿命相逢的母亲。
    但是，他想问问她。
    真就那么情愿和陌生男人恋爱上床，结婚成家，都不愿意承认，自己曾经，生过一个孩子么？
    零八这年首都再次入冬，城里霜雪未降。
    遥望远处青山，那里照旧涌起烟流白雾。
    或许有一日，在极端恶劣寒冷的天气条件下，那场隶属两人的茫茫大雪即将降临。
    彼时成人十八岁的宋呈律，心疼魏砡年仅十五岁生下他，又心灰意冷她在同样的十五岁，丢弃他。某次做爱时，男人女人完成性交使命，可引发潮吹欢愉。
    而他，是属于她的生命。
    故此，当从他看到她的第一眼起，他就明白自己会爱她。像狂兽，像烈焰的爱，直戳五脏六腑，相遇时，宋呈律首先看见的是魏砡的照片。
    碰面时，她屋檐下往那儿一站，眼睛冷淡疏离地随意瞥他一眼，他深呼吸改掉腼腆性子，装作熟识的和她打招呼。眸光闪躲投向前方淅沥小雨时，心跳提醒他。
    他的人生完蛋了。
    属于女性的娇嫩肌肤，全裸暴露在他脸前，魏砡整个人羞臊不已，想合拢双腿，却敌不过他男人的力气。宋呈律手掌稳固筛住她腰肢，把她向上提起，鼻梁前倾，头埋进去亲吻。
    他的鼻梁紧挨着她小腹，闷热潮湿的呼吸急燥的喷洒在她的阴阜处，他低垂眼帘，嗅闻那些熟悉略带清香的体味，不难闻，也不呛鼻。
    嘴唇舔过阴蒂上下滑过，黏腻清润的水流渗入唇齿缝中，而后，漂浮进口腔里。
    他不轻不重的含着那些塌软绵密的深红肌理，从平坦山丘凸起的每一处，每个透气的小孔，都咬住品尝一遍，再重重翻进嘴里吸吮。
    魏砡因他刺激抚慰的动作双腿发软，汗水浸透发丝，下身私处被他舌苔连续刮蹭着，又痒又热。小腹胀软抽搐着往下坠，咸涩的体液一股儿的潮喷在他脸上，抹湿了他的鼻和嘴唇。
    他的动作太舒服激烈，深知她阴道内敏感的每一高点，她连拒绝都变得懵懂昏迷。
    只一个劲儿的口是心非，呜咽哭着说别舔。
    宋呈律急喘着呼吸直起身体，面容英俊迷醉，唇色亮，晶莹剔透，眼睑晕染着粉状色素的腮红，他看着她，眉眼尤为迷离动人。
    当着魏砡的面，他伸出大拇指，慢慢斜着擦去嘴唇外遗留的体液，张嘴，尽数抹在自己柔软的舌苔内，喉结前后滚动，吞咽进去。
    魏砡愣住，赶紧伸手检查他的嘴，让他吐出来。手指插进他濡温的口腔里乱搅，他就张嘴，低下双眼看她傻傻的在那儿检查。
    她拧眉担忧，幸好，牙齿白，舌面偏粉光滑，牙龈也是干净健康的。
    检查完她松一口气，可又很气馁羞恼自己作为长辈，竟无法抵制他的每个亲密行为。双腿环紧他的腰，她捧起他的脸责怪说：“以后不许再那么冲动。”
    “遵命。”
    她慢慢放柔声音，询问道：“今天为什么回来那么晚？”
    宋呈律抱紧她，哑着嗓子说：“堵车了。”
    她捧揉他的脸，逗小孩儿一样，“行，我姑且信了。”
    他攫去她温香的嘴唇，“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