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明:时间线从2011年起。
出租车停在北京首都机场T3航站楼。
司机把“空车灯”亮起,黎簇付钱,下车。
昨晚逃出医院,在梁湾家的沙发睡了一晚,此时腰酸背痛,背部伤口似乎已经麻木,火辣辣之后的剧痛后则是一种钝痛,像钝刀割肉。
他背着背包,背包里有吴邪为他准备的各类证件、体检表格、现金和探险队的说明文件,在路上他顺便买了几条换洗内裤。
黎簇向机场里走,10号门前,聚集了十几个人。推车上,放着很多大铝合金行李箱。
吴邪在人群中,他身边站着王盟。
他们看着黎簇走近,吴邪在抽烟,并给黎簇递烟,“飞机上不能抽,要不要来一根?”
黎簇摇头。人群中,有人问道,“老关,这是哪个?”
“摄影师。”吴邪头也不回道。
黎簇立刻道:“我不是摄影师。”
他有点想看看,如果不给吴邪面子,吴邪会怎么对待他。以他的猜想,在场的不一定全是吴邪的人,他需要通过这种方式,来判断自己和吴邪在关系上的定位。
如果这支队伍并不完全受吴邪控制,那么他便可以从中投机取巧。
吴邪完全不动声色,抽了口烟,道,“你知不知道这件事情对我很重要?”
黎簇不说话,吴邪继续道:“你要是把这件事情搞砸了,就会毁掉我很多非常重要的东西。除非你现在告诉我你不怕死,否则,你最好给我老实一点。我的脾气没前几年那么好了。”
黎簇看了看四周,不知为何,他有了一种底气。
“如果我不能按照我自己的想法说话,那和你是胁迫我的有什么区别,你不是很有诚意吗?你不是不喜欢暴力吗?”
吴邪看着他,他们对视,但吴邪的眼神中没有丝毫情绪波动。
边上,有个女人忽然笑了一声。
黎簇掠过吴邪的肩膀,发现他身后又站了一个人,但刚刚显然不在场,黎簇看清那人的脸,顿时愣了一下——这是个长相很突出的年轻女人,在人群中绝对能称得上过目不忘,比梁湾不知道漂亮了多少。
以黎簇少年人的眼光,她的年轻程度虽然能与他学校中的同龄高中女生媲美,但气质与学生截然不同,虽然无法判断年龄,不过二十出头是肯定的。
这个年轻女人同样看着黎簇,拿着两杯星巴克,似乎对他颇为感兴趣。
这一行队伍中,还有这样一个年轻女人存在?她是什么角色?是与吴邪一伙的,还是另一伙的?
黎簇又看了这个女人一眼,只听见吴邪道:“你爸爸是不是很久没回家了,你不担心他吗?”
黎簇不可思议,一下就跳了起来,“你,难道你——”
“不是你想的那样。”吴邪道,“我动了点手脚,你爸爸只是出差了。我这么说,只是想告诉你,你家里的情况我一清二楚,别惹我。我说了这件事对我很重要,不能冒任何险。”
吴邪抽了口烟,身后的年轻女人走到他身边,将其中一杯星巴克递给他,吴邪接过,对她笑了笑,再度看向黎簇时,这个笑容就消失了。
他道:“你当时是自愿答应的,你既然答应了,就要为你的选择负责,否则你等于是来破坏我的事情的。我没有你在身边,最多苦逼一点,但是如果你来搞破坏,我一定会弄死你泄愤的。所以,你就安安静静地待着,就当是一次旅游吧。”
“旅游?”黎簇颓下去。
“不好么?”那个年轻女人说道,“你不喜欢旅游?”
她的声音中带着一股京腔,只不过,似乎被弱化了很多。
黎簇看着她:“你是?”
“和你一起旅游的人啊,没看出来?”
这绝对是和吴邪一伙儿的了,说话方式都有些相似,只不过吴邪是威胁,她是调侃,同样的令人不适。
吴邪把脚边的箱子踢到黎簇跟前,“这是你的装备,跟上。”
吴邪喝了口咖啡,“太苦了,这是浓缩么?”
“你早上不是说你昨晚没睡好啊。”那个年轻女人道,“那要么你喝这杯。”
她与吴邪调换,两杯咖啡他们互相喝过,吴邪咬了咬吸管,“嗯,这个还可以,我喜欢这个。”
他们走入队伍中,队伍中正在忙碌的人逐渐停止手脚。
黎簇看着他们,发了会愣。看了王盟一眼,王盟面色如常,不以为意。
行李托运手续办完,他们陆续登机,黎簇举着登机牌,发现在吴邪的对面,中间相隔一道走廊,王盟和他坐在一起,吴邪和那个年轻女人坐在一起。队伍中的另外一些人零零总总分散在他们四周。
期间,空姐推着推车,分发飞机餐。对面两人起初聊天,聊了一会,就各自闭目养神。
吃起飞机餐时,又开始对话,但他们的对话,黎簇无法听清。不知是因为他们声音太小,或刻意为之。
与王盟的短暂聊天过程中,黎簇得知,这个年轻女人名叫霍琼霎,但她的身份、她与吴邪的关系,王盟讳莫如深,概不透露。
他们从北京出发,大约一个半小时,飞机落地。
飞机落地后,换乘汽车。一共三辆车,前面的一辆车上,是考古系的几个教授和他们的学生,后面的车上则是考察队合作投资方的人。
吴邪、霍琼霎、王盟和黎簇同坐一辆吉普车。两个成年男人,一个年轻女人,一个高中生,是个很有意思的组合。
这个名为霍琼霎的年轻女人与吴邪的关系颇为值得玩味,看样子是搭档,好朋友,或情侣,都有可能。但他们不说,黎簇也不敢问,因为,黎簇明白,他的处境与他们都不同。自己就是个人质,最好做好人质应该有的觉悟水平。
吉普车飞驰在巴丹吉林边缘的胡杨林中,正值中午,艳阳高照,前方的吉普车扬起的尘土漫天飞舞。
一路上,吴邪开始说一些有的没的,为黎簇介绍他们这一行人的具体情况。在这个队伍里,吴邪用的化名叫关根,他伪装成一个旅行作家,黎簇则是作为他的摄影助手。王盟用的是真名,作为他的生活助手。霍琼霎用的同样是真名,她仅仅作为旅行途中的一员,没有其他身份。
四辆车组成的车队,现在已经进入了政府的管辖区,他们并不会直接开车到达目的地,因为目的地外沿被大量的巨大沙丘包围着。他们需要在前兵站找到骆驼,黎簇之前听那几个当兵的说,骆驼已经准备好了。
王盟给他们念一些关于巴丹吉林的基础知识,沙丘范围、山峰高度,以及沙丘间分布有一百四十多个内陆小湖,当地人称为海子。
这里的海子是奇迹一般的景观,很多时候,旅行者的视线被沙山所阻挡,所以当翻过沙丘之后,看到被沙山环抱着的海子,水面竟然是碧蓝的,很多人会以为自己看到了海市蜃楼。即使在风沙季节,沙暴中漫天的灰土,沙子环绕着的海子依然晶堂剔透,不会被沙子埋没。
不过他们要去的那个叫古潼京的地方,好像和这些都没有关系。
古潼京据说是一个十分诡异的区域,被当地的额鲁特蒙古族视为“魔鬼生活的地方。”
他们此行的目的是考古和地质考察,以他们伪装的身份,能够十分方便混入这种队伍中。
沙漠一望无垠,干燥的空气令黎簇背后的伤口再度出现疼痛,许多疑惑,令其心中焦虑。
吴邪的星巴克早就喝完了,但霍琼霎在进入沙漠前,又买了四杯冷饮,他们一人一杯,冰块减轻了一些黎簇的焦虑。吴邪喝饮料,抽烟,没有一丝压力。
霍琼霎道:“这里太干了,我脸都要起皮了。”
黎簇看她,她实在很吸睛,让人的注意力不知不觉就吸引过去,流连忘返。但也许是他年纪太小,还不懂得隐藏自己的目光,因为吴邪和王盟两人的反应就很正常。
这样一个大美女,跟着他们,跑到这种鸟不拉屎的沙漠旅游,鬼都不信。
“忍忍吧。”吴邪道,“我们还要很长一段时间才到兵站。”
“很长是多久?”
“六七个小时吧。”
黎簇一惊,霍琼霎撩开袖子,看了看手表。霍琼霎就坐在他与吴邪的中间,这块表黎簇看的非常清晰,这是块男表,非常气派,价值必然不菲。
黎簇心中没有太多惊讶,吴邪开给他的报酬如此丰厚,和吴邪一伙儿的人,没点身家,恐怕也不现实。黎簇不知道这行具体有多富,但看这情况,应该远超出他的心理目测。
他憋了一会,鼓起勇气,问道,“吴老板,我听话,告诉我个事情,你为什么不自己来,要跟着这支队伍来?”
“只是恰好有这么一行人也要到古潼京去,并且他们是考察去的,这能在当地获得相当的支持。我加入他们的队伍,比我自己单独行动要方便很多。”吴邪说,“我当然成为他们中的一员,反正我知道的东西比他们多得多,而且我要的东西也和他们不冲突,有个照应多好。”
“就这么简单?”
“也不尽然,很大程度上,他们要找的东西和我要找的东西,还是有一些联系的。我跟着他们,他们也希望我能够尽量保护他们。我们要去的地方很危险,如果什么都不知道,很容易出事。”
黎簇看着吴邪,吴邪的话中听上去没什么漏洞,很真实,但盗墓贼保护考古队,这可能吗?
“我是古董交易人,不是盗墓贼,我不做贼很久了。”吴邪道。
霍琼霎看着吴邪就笑,替黎簇排忧解难般询问:“既然不做贼,那你这么折腾干嘛?”
吴邪也笑,两人仿佛一唱一和,“我找这个地方,是为了其他东西。”
“是什么?”黎簇问。
“心情好了就告诉你。”吴邪伸手过来,摸了摸黎簇的后背,疼得他一激灵。
“好了,换个话题。”吴邪道。
“你有计划吗?我也不能白拿你的钱,我也可以帮你做点力所能及的事情。”
霍琼霎转头:“你不打算睡个觉么?”
黎簇道:“我还不困。”
“看看你的黑眼圈。”霍琼霎凑近他,“年轻人要注意睡眠,你还在长身体吧。”
近距离与她对视,冲击放大,能把人看迷糊了,黎簇发呆,心想我睡眠不足也是拜吴邪所赐。
吴邪把烟灰弹出窗外,不打算回答黎簇的问题。
他与霍琼霎偶尔对话,谈话内容围绕这片沙漠展开,没什么有用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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