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胜压着钟昌明的肩膀,又给他的酒里倒了一堆花茶,冲掉了满满的酒精度:“要是让嫂子知道你又在喝,怕是得住在欧洲不回来了,真是死性不改。”
傅煦将谢时冶带回了酒店,直到在自己的房间了,他回头,看见双颊发红,眼神直愣的谢时冶,柔声道:“到了。”
他想将谢时冶手里的那方衣角扯出来,却遭到了谢时冶的抗拒摇头,谢时冶笑声说:“要牵。”
傅煦哄他:“手给你牵,你先松开好不好?”
谢时冶一副你在骗人的模样:“不好,在大街上……不能牵手,会被看到。”
哪怕醉了,谢时冶依然有理有据:“但是衣角,能牵,不会被拍。”
他的醉言醉语却戳疼了傅煦的心,他沉默地注视了谢时冶一会,将人带到床边坐下来,傅煦问他:“你是不是……很想公开。”
傅煦有诸多思量,万般忧虑,他现在已经算是半个退居幕后的人,又经历过一遭,早已出柜,说实话并没有什么特别需要顾虑。
最怕的,最为软肋的,不过是恋人本身。
这件事会被影响到谢时冶的未来,生活与事业。他是在为谢时冶考虑,却从未去确认过对方是否愿意,便理所当然的以为,谢时冶该是愿意的。
谢时冶那样红,光明前程,没必要因为他毁掉大半,国内的环境并没有这样宽容。
即使谢时冶愿意公开,他也不会同意,这么做太疯狂了,和他当年不一样,他当初是没得选择,而且饱受苦果,他不会,也不同意谢时冶来经历这些。
如果是为了证明爱,没必要,太幼稚,也太冲动。
只是平日里能够理性思考许多,能找出千万条理由,却在这一刻,谢时冶醉后都不敢牵他的手,只能抓住一片衣角,小声同他讲,牵衣角不会被拍到,傅煦还是清晰地品尝到了苦涩的滋味。
这时谢时冶伸手碰了碰他的脸:“还好啦……”他笑了:“我要保护你。”
说完他张开手搂住了傅煦,用脸颊蹭他的脸颊,胡言乱语:“你是我要藏起来的宝贝,谁都不能看见。”
说完还企图掀开衣服,要把傅煦罩起来,捂在怀里。好像这样做,傅煦就真的能被他藏在身体里一样。
傅煦本还在难过,却被他的动作逗笑了,他将谢时冶扑倒在床上,取下了他的皮筋,从散乱在枕头上,柔软的长发里捧住了谢时冶的脸:“如果我是女人就好了,就没这么多烦心事,直接嫁给你就行。”
谢时冶困惑地眨着眼,继而红着脸傻笑:“你是女人我也喜欢你,喜欢傅煦,喜欢你!”
他大声告白,也不知道是真醉假醉,还是哪怕醉了都知道在这个房间里,他能为所欲为,做任何他想做的事情,爱这个他很爱的人。
保姆车上的激烈,镜头里留下的火种,在这张酒店大床上重新燃起。
谢时冶趁着酒劲耍流氓,将傅煦推倒,自己压了上去。
酒店床的质量挺好,隔音也棒,床被热烈地晃了半宿,也没惊动旁人来投诉。
就是谢时冶喝得太醉,骨子里那股浪劲借着酒精全开,缠着傅煦搞了一晚,早上醒来,差点没能爬起来。
他眼睛往床下一扫,光是清点了地上的套子数目,都在心疼自己的屁股。怀疑昨晚傅煦是在履行上次说过的话,阳阳看了他几次裸体,就做几次。
只是上次他还要拍戏,傅煦没敢太过火,现在都杀青了,傅煦就不再有顾虑。
就是他醉得太厉害,只迷糊地记起一些体位,知道他们从床做到了浴室,连套间里的沙发都没被放过,硬生生被两个男人折腾得挪了位,顶到了电视机前。
谢时冶不清楚自己是醉得太厉害在做梦还是怎么回事,他记得傅煦昨晚对他说,如果他是女人,就嫁给他。
但他也不敢去问。他才跟傅煦谈恋爱没多久,就扯到结婚,也太远了。
只是如果傅煦想同他结婚,他绝对愿意。
毕竟叫他来算他们的恋爱史,他爱上傅煦到现在,都十年了,就是恋爱没到十个月,真要结婚,怕是叫闪婚。
而且以他的当红程度,哪怕他偷偷摸摸去跟傅煦登记,也会立刻被国内扒出来,上各种头条。
谢时冶正靠在床头揉自己酸痛的腰,房间门就被推开,傅煦提着一个纸袋,没料到他已经醒了,便走过来将买好的早点取出,打开收在床头柜的小桌子,让谢时冶坐在床上吃饭。
这个态度虽然很贴心,但谢时冶觉得自己只是被睡了,不是被车撞了,没有半身不遂,他要去餐桌边吃。
他让傅煦把早餐拿到餐桌,自己穿好睡袍,掀被下床,刚迈出一步就跪了,双膝落地,磕得生疼。
傅煦大惊,跑过来直接将他抱回了床上,掀开他睡衣下摆,看那双膝盖上的伤处。
谢时冶都快丢脸死了,结结巴巴地解释自己睡姿不好,好像腿麻了。他是绝对不可能承认,自己是被搞得连站都站不稳了。
谢时冶在傅煦的房间休息到了中午,总算觉得缓过一口劲,加上高良给他打了几个电话,问他在哪,谢时冶便跟高良说了房间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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