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然是被电话吵醒的,睁开眼的时候外面天色已然接近昏黑,徒留窗外远方的一抹橘黄色夕阳。
四周静悄悄的,如果忽略掉每三秒响一次的电话铃声的话。
伸手去够床头柜上的手机,却最先碰到了一杯水,用圆形玻璃杯乘着的,显然已经凉了。
入眼十几个未接来电,还没看清来人的名字,就又打开了。
“喂……”声音沙哑如同被砂纸磨了一般,田然被自己的声音吓了一跳,随即咳嗽起来。
“田然?田然你怎么了!”佳安在那头喊叫着,“你怎么回事,声音怎么成这样了。怎么突然间就消失了一整天?我给你打了那么多电话都快急死了,你要再不接我就快要去报警了……”
“我没事……咳咳咳。”佳安的声音逐渐染上哭腔,越说越焦急,田然打断了她几近失控的质问,“没事,就是嗓子有点疼。”
她不想让佳安为自己担心,连忙安抚着,至少告诉她自己还活着,没有遭遇绑架,没有被拐卖,没有被人嘎掉抛尸,没什么大碍。
那边强忍着哭腔,颤抖着问了一句:“你现在在哪?”
田然试图回想自己的处境,发现自己头还是有点晕晕的,可能是一觉睡到了半晚睡迷糊了。
她拍了拍头,闭着眼睛,努力捕捉睡前的事情,点点碎片记忆袭来。
她跟霍思临做了好久的爱,他帮自己在红肿的小穴里上药,被领带缠住手,红色的盒子里拿出跳蛋,抬头看见他倚靠在栏杆处俯视着自己。
“好像是昨天的酒吧。”田然回答道。
“……我现在去接你。”佳安舒了一口气,“别挂断电话啊。”
“好。”
佳安打开车门坐进去,开车前去酒吧。
昨晚她被人送回了家,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是谁,只记得自己抱了一个肌肉紧实的男人,好像长得还挺帅的。
痛饮一晚确实有奇效,情情爱爱什么的都被抛之脑后,追都追不上她想要找男人的心。
什么耽误的青春喂了狗,呸!旧的不去新的不来,老娘永远18一枝花,她看开了,尤其是昨晚那个男人让她有点心痒痒。
微凉的风从车窗外吹进来,吹跑了烦闷,佳安哼着小曲,心情愉悦的问道:“听你这声音,昨晚干什么去了。”
“啊?哈哈哈。”田然苦笑道,“昨晚不是去接你吗,这酒吧不错,就留在这里玩嗨了,哦对,碰巧遇见了朋友就让他先送你回去了。”
田然觉得没毛病,总不能和她说昨晚被一个男的操了一晚上吧。
说到底,这还是第一次和他做爱,唔,他真正插进来的做爱。
虽然苦了身体,但是内心还是有点小开心。
她没有办法再说服自己,欺骗自己对他没有感觉,完完全全的忘记他。
或许,当个炮友也不错,至少可以留在他身边,可以被他抚摸。
金主爸爸?田然想着这个新的身份,忍不住笑出了声,还蛮适合他的。
这种开心的,有点期待的心情持续到田然去洗漱时,看到镜子里的自己。
脖子上密密麻麻布满了红痕,胸前一片淤青,两颗乳头周围十分对称的映着两个牙印,细心看去,就连嘴唇也有点红肿。
田然有点后悔了。
那家伙这么不懂节制的吗!
她无声的抗议着,意识到佳安估计也快到了,再不遮盖住来不及了,便连忙去翻找着衣服。
打开衣柜,一排整齐的男士衬衫规整的排列着,熟悉的檀香扑面而来,这感觉像是被拥入了霍思临的怀抱。
脸颊意识不到的红了,她有点慌乱,语无伦次道:“我,我没衣服穿了。”
“哈?”佳安着实没想到,沉默了半天的田然会突然冒出来这一句,所以刚刚是去翻衣服了吗。
“你这……哎呀呀,哎呀呀——”佳安忍不住打趣道“我们的大宝贝怎么这么狼狈了啊。”
“……”田然一时语塞,她就知道佳安刚刚的担心不过一秒,阴阳怪气道:“是啊,那我们人美心善的安安美人能不能救救我这个没衣服穿的小可怜啊。”
咔嚓一声,房门被打开了。
“小可怜?什么小可怜。”两眼相对,霍思临惦着一袋子衣服,风尘仆仆,田然蹲在衣柜旁,一丝不挂。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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