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早就知道深宫夜深再寂寞不过,但还是为了家族振兴,凭借“哥哥”打下的基业,直接成为皇宫里最尊贵的女人。
你比任何人都知道“哥哥”的愿望,她也从未向你掩饰过她的野心。至于让你入宫这一选择,并非是“哥哥”所支持的下下之策,可你还是选择了如此做。
为什么呢?
你低头看了看自己天生平庸的身体,习武只能成为健体的手段。这种自出生就决定的不足,你早已接受。可你的心也向往自由。你也想像“哥哥”一样,为那个野心做些什么准备。
其实入宫并不像想象中那么痛苦,甚至都没让你等很久,皇帝就死了。但是他子嗣缘薄,只有三个公主,这下关于继位的事情又变得复杂起来。
这种时候,介于“哥哥”在朝中地位非凡,你便不可避免地被推上垂帘听政的境地。
那些政事处理起来往往很简单,这让你实在想不明白,就这样的位子,竟然还是只局限于男人。
“哥哥”知道你的想法之后,也向你透露了此前从未让你了解的过去。
“天风,你是不是觉得,这皇帝,男人做得,女人也做得?”
你想你大概能明白她的意思,可眼下大臣们仍然说着要从其他皇室成员那里过继男胎,目前还在找寻。
“可他们不这么认为。”
“东天风,我只问你。”
你点头,“毕竟,你也能看见,皇帝的工作我做得很得心应手。有些事情解决得十分完美不是吗?我是觉得没有什么太大的难度。而且,一个国家有一个能做出正确抉择的人不就是卫国了吗?何苦拘泥于性别。”
“也许是因为这无上的权力。可这么多年的层层规章下来,皇帝也被牵制得很厉害。虽然有足够的生杀大权,但也总是忧思着下手时机。整天在算计中过活,半分自由也没有。也不知道将真正的自己置于何处。”
“哥哥”东昊云没想到你会从这个角度分析。
那么让你选择入宫的原因是什么呢?这个问题让她意识到,她从未和你好好沟通过。就好像,她一直以为自己孤军奋战,没必要告诉你太多为她忧心。
“你看得这么清楚,怎么还会愿意,进入深宫,失去自由?”
东昊云不明白,无论你是否想要嫁人,按照她目前的话语权,怎么也是能护住你,让你一生无忧的。
“兄长,很多事情我都明白,但是我没办法对你做的事情,视而不见。这些年我也是跟在你身边长大,论习武,我没有什么天赋,兵书也读得一知半解。但你和我不同,你在武功上的天赋和习文的聪慧都远在我之上。”
“我也曾有那种天地不公的感觉,可嫉妒这种情绪太伤人。我用了十几年来缓和这种不良情绪。直到我发现我也能做一些事情,能帮助你和母亲她们需要实现的野心。”
“而且,说到自由。相较于皇帝,我这个摄政太后的地位也丝毫不差。更何况,目前的形式看来,或许我还能得到更多权力和信息。”
“比如,关于你们看重的长公主。”
你从来不觉得有城府是什么坏事,在皇权之下,如果自己不能有点自保的能力,或者太单纯容易相信他人的人,是活不久的。
是以,相较于她们教养得过分正派的长公主,你认为二公主那种喜怒表里不一的间歇性发疯的人,才更适合成为掌权人。
“你……怎么会知道?”
东昊云多少也清楚你的能力,很快就想明白。
“当然是长公主自己告诉我的。”
“她太容易相信别人,还不懂得万事留三分的说话技巧。而且,她的母亲,龙贵妃。将她的心养得太软了,这样可不行。至少,不适合做一个开国帝王。”
你的说辞并没有问题,东昊云也十分赞同,但今日没有太多时间让她和你往更深的地方探讨。
“我明白了,我会留意其他人选的。”
“兄长能明白就好。不过无端让兄长留在御书房不太好。”
你拿出一份奏折,上面印着沉家族徽,递给她。
“烦请姐姐,帮我一个忙,请将军入宫。内容嘛,就说我深宫无援,处境维艰。”
你向来谨慎,“姐姐”二字的发声犹如消音般,轻且短促。
东昊云看着族徽,听完你的请求,猛然盯向你。就算早就习惯了你的离经叛道,她也很难猜到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你知道她在想什么。但你没有要向她解释的意向。
“辛苦相国了。”
这话是送客,她比你更清楚。
虽然对你的决定有些不理解,但东昊云还是为你给沉澄甫去了信。
隔日休沐,可沉澄甫还是带着那份奏折中夹着的令牌进了宫。
收到他进宫的消息之时,你正坐在梳妆台前,犹豫着戴哪根珠翠。听见消息后,拿出了几年前他向你求爱送的那根。
欣赏完镜中娇俏依旧的妆容,你转头定定地盯着床看了半晌,将见面的地点安排在御书房。
直到你款款走进御书房,一抬眼便看见沉澄甫盯着桌上的摆件。
“沉将军,别来无恙。”
你们并不是很久才见面的关系,每次上朝,你在垂帘之后,都会觉得他的位置过于显眼。可惜,再如何身处在同一个空间,你们都无法面对面。
看不到他因你而起的各种小动作和可爱的反应,多少让你对现状感到不满。
听见你调笑的声音,沉澄甫的身形愣了一下,在你看不见的位置,他那因怀念而几乎要夺眶而出的泪被他硬生生憋了回去。
良久,他才敢抬头看向你,被眼泪短暂停留过的眼中泛着惹人怜爱的水色。
很久没有在他脸上看见这种略显楚楚的可怜样,一时间还有些愣神。
“见过太后。”
虽然心中委屈还未平息,但还是规规矩矩向你行礼。
未出阁时的你最爱看他这副不情不愿的样子。而今身份转变,心境却好像还是停留在当年。
“你我之间,虚礼就不必了。”你拿出一封信,递到他面前。
“其实,将军要的回答,我早就有所决断,只是忙于政事,始终没找到机会,当面向将军告知。”
沉澄甫在你面前从来学不会掩饰,正如他此时略显紧张的手抖。
当他掐住信的另一端,你这端却没有松开手,反倒顺着他的方向,将另一只手覆在他的手背。
他的反应一如以往,惊讶和不解同时在他脸上浮现。
“习武之人,手抖,可是个很不好的预兆呢。”
话音刚落,你就从他脸上捕捉到他那一闪而过的失落。
“不过,以将军的姿色,不做将军,也可入我帘幕。”
你的声音压低,暗示意味甚浓。
沉澄甫连忙将手从你手中挣出,又立马懂事地往后退了几步。
“还请太后,自重。”他连声音都不敢太大,时刻守礼懂分寸,古板又正经。
你扑哧一笑,他这话说出来可真是轻易。那他又是怎么做的呢?
“我兄长给你去信,内容是什么?”
看着你灿烂的笑,他自知理亏,一脸的豁出去般的视死如归。
“阿风孤身在深宫,没有消遣,不得自由,步步小心,行差踏错,名声俱灭。”
“所以,你明知我兄长在点醒你,意图让你不赴约,可你还是来了。不是吗?你如此行径,又有什么立场,让我自重?”
从小到大,他那张嘴就说不过你,最后往往是被你说得哑口无言,可偏偏你次次点到痛楚,他压根无法辩白反驳。
他确实暗藏私心,想要亲眼见见你,而不是在朝堂隔着帘幕遥遥望过去。
更何况,当时的你,明明是有其他选择的,却依旧毅然选择入宫。关于这点,他和东昊云一样,一直不明白,你的真实想法。
这种事情,你无意向他透露太多。你当前的计划只是,让言官抓住你的把柄,在最短时间内将某位女性继承人推上王座。继位的事情拖得越久,对东昊云她们的计划越没有好处。
你不需要有权势的男人作为你的势力,成为你撑腰的力量。你只是要为她们中不够决断的人提个醒,并以自身做个优秀的示范。
另外,你还藏着某种不为外人所道的心思,关于你未能成为被伯乐相中的千里马。你想要向伯乐证明,你的能力手段。
你当然知道这种心态是不正确的,甚至于到了病态的程度,可你想要证明自己,这一点,几乎已经成了你的人生目标。
东昊云身处其中,自然无法意识到被忽视的你的感受。哪怕是在同样的环境和教育下长大,因为天分和自身性格的限制,她有多耀眼,你就有多不甘。
只要是人,都会有偏好。这道理你不可能不明白,可你不是被偏向的那个人,而是因为一些看得见的标准,成为了需要被保护的不被她们认可的“弱者”。这才造就了你的不甘。
“入宫这些日子以来,我经常想起,挟着你为我做的事情。如今,我也算是成了,真正的,能让你低头的人。你是否愿意,像以前那样,在我身下为我服务呢?”
前半段说得委婉,后半段听完,他才明白你的意思。
原来从一开始,你就想要让他成为你的裙下臣,你身为太后的第一面首。
他难堪地闭目,这本来是个需要一段时间思考的问题。但既然你开口提出,说明你早有这方面的想法。不禁让他细想,如果在他考虑的这段时间,你又找上别人怎么办?
毕竟,在性欲面前,你从来都不算有耐心。
正是因为如此了解你,他才会觉得难堪。因为他,知道自己不会做除了接受之外的选项。
“天风,我不在乎自己在你的计划中处于什么境地。也不要求你为我做出什么牺牲,我之所以答应你,只是因为,像我之前说过的那样,我的心只会偏向你。”
其实他并不是很会说情话,可只有最后这一句,对你而言抵过千万句赞美你的爱情诗词。
但这不可避免地,让你有一种被他看穿了的感觉,这让你认为接近他很危险。你不需要一个了解你至深的人,一直待在你身边。他给的安全感固然让你贪恋,可哪怕只有一点点的可能,你都不愿意冒险让你的情绪被人主宰。
相较于几年前,你对外表流露的情绪的管理更为纯熟。没让他看出分毫的被触动。
“这么说,沉甫甫,你愿意这么做?”
你需要他更加确切的回答,当然也是为了逗他。
“是的,我愿意。”
看着他坚定的眼神,你的笑容也逐渐淡下来。
按照他那种正经的性格,哪怕是做面首,也会因为顾忌你的名声,去做足万全准备,至少会保证不落人口舌。
那么你应该如何适当地让他露出把柄呢?
让他吃醋?你倒是收到过夹带私货的奏折的,不仅有画像,还有自荐枕席的文字。
不过你自问还算比较了解沉澄甫,现在这个时候,这招对他可能没有什么用。
既然他不会露出马脚,那就只能自己故意把消息送出去了。算起来,你身边也有不少被安插过来的人,稍加利用,也不是不行。
寂寞深宫,还好有将军雄伏于你(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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