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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皮箱,黑猫,宿命

    「今天没穿黑色大衣和带黑色口罩吗?身为人类的她说,那是行为诡异的装扮。」
    「没必要,她不会突然醒来的。」出现在窗边的湛,冷淡地转移了话题。
    他稍微环顾了房间的空间,才对上黑猫注视的视线。
    「刚才你已经在她家屋顶上等我了吧?」
    「不愧是猫,我都已经放轻脚步但还是被你发现了。你……」
    「好奇我打算怎么做吗?上头没有对我下任何不能干扰的指令,所以……你觉得我刚才想做什么呢?」黑猫戏謔的望着湛,散发着一股丝毫无法被看穿的气息。
    「你的个性真恶劣,真麻烦……」
    「不敢当。」黑猫轻轻摆动尾巴,走向了湛所在的窗边前。
    「毕竟是宿命,无法违抗。」
    「这是我第一次听你说。」
    湛轻轻地从窗边踏入房间地板后,便盘腿而坐,顺道还拉了黑猫一起。黑猫被突然抱入怀中,没有任何挣扎,只是盯了几眼床上的女孩,才自然地趴在湛腿上缩起了两隻前脚掌。「总是把上面的话当耳边风的人,当然都没认真听别人说话吧?」黑猫顺便收起了尾巴,似乎很放松。
    「偶尔而已,因为那些人的思想很古板。」
    「也只有你会那样说,不懂气氛的傢伙。」
    「啊,母鸡蹲。」湛转移了话题摸了黑猫的头,黑猫摆动尾巴打了他一下抚摸的手。
    「就说你不会看气氛……」
    「哎唷,快说快说,我想听。」黑猫看着对方脸上期待的神情,似乎也就放弃继续跟他胡闹了。
    「话说在前头,你知道我为什么眼睛跟你一样是湛蓝色的吗?」
    湛摇头,黑猫叹了一口气的继续说了下去,「因为必须跟解放者拥有一样的双眸,才能跟对方有相同频率,也因为如此,你才能跟我心电感应而不需透过其他媒介来辅助,这样的前提有听懂吗?」
    「喔。」湛很随性的回应,黑猫感觉被敷衍了,但黑猫并没有任何表示,只是等他回应后,才开始进入正题说明。
    「这一只黑色皮箱,一旦时机开始,就等同于是执行者的生命核心了,所以在执行者交付皮箱后的第七天开始,解放者必须现有的时间内出现跟我合作,才能完成使命以及……我跟黑色皮箱的宿命。」
    「所以你该不会能偽装成皮箱?」
    「你给我认真点。」
    黑猫一直是看着湛的,自然能看出湛在听时的一举一动和表情有任何变化,可是从牠开始说明后,湛的表情一直跟往常一样随性。
    「所以刚说的有听懂吗?」
    「我是解放者,你是黑猫,至于那女孩是执行者。」
    黑猫伸出右掌拍了一下湛的手,「看来有听懂,那我继续说了。」
    黑猫本来要继续说,但因为房间的窗并没有关起,一阵风突然吹入房内,湛眼尖发现躺在床上的白心娣翻了身,不知为何,他瞬间迟疑了几秒,自然地伸手摀住黑猫的嘴巴,改用了心电感应跟眼前怒瞪他的黑猫继续话题。
    『你继续吧。』
    「你都说她熟睡了,才一个翻身是怕什么?」黑猫似乎并不担心,所以没打算跟他一样换个方式谈话。
    『因为我做贼心虚闯入女孩子闺房还……』黑猫一个猫掌拍到他脸上,大剌剌地表示牠此时对湛的发言毫无兴趣可言,不想让他继续骚扰牠的耳朵了。
    「刚说过皮箱是执行者的核心对吧,所以你应该不知道之前的执行者最后是怎么了吧?」
    『我是曾经听别的前辈说过,执行者一旦在七天内擅自打开交付的皮箱,后果不是执行者和解放者承担。』
    黑猫起身甩开湛刚才摀住的手,跳离湛望着白心娣背对着他,「由跟黑色皮箱同宿命的『我们』承担,也就是伴随打开等同死亡。」
    「没道理这样对待你们吧!」湛太过惊讶,所以恢復了正常的模式,音量有刻意压低已减轻自己过于愤怒的情绪爆发。
    「跟皮箱共有一个灵魂就是我们的宿命,所以我大概已经不知失去多少身为监督的同伴了。上头并没有跟你说过,我、你还有白心娣这拥有和我一样能力的人类女孩,是第101个样本,也是上头赋予实现他们期望成果的最后赌注。」
    湛顿时收起原本不以为意且开玩笑的口吻,转而死盯着那角落的黑色皮箱。
    他在听过黑猫的说明后,对他而言,他后悔之前为何又要透过其他方式见白心娣这女孩了。虽然当时并没有被认出声音,但他反而是因为再次见到白心娣后,比较在意女孩跟黑猫的相处模式,以至于后来才会好奇的跟黑猫联系,不然以一开始的他,纯粹只想藉此去确认自己,到底该怎么继续顺利完成任务的还比较符合他的本性。
    不过现在,从黑猫口中听到的一切,或许让他慌了阵脚。
    「喂,你是睡着啦?」黑猫见湛不发一语的背对牠,便走到他背后前将牠的脚掌整个趴在对方背上,很自然地开始猫的猫掌不伸抓踩踩时间。
    「没,刚出神想一些事情。」
    「没事就好,因为你不说话的模样就不像原本的你了。」黑猫仍然持续踩踩,力道很轻的让湛并没有表示讨厌的意思。
    「恩,谢谢你跟我说这些事。」说完他站起身,俯视眼前正坐的黑猫露出浅笑。
    「恩,时间差不多了,过了今晚后,明晚来完成任务吧。」黑猫边说边舔毛,但这之前没漏看对方试图想掩饰的神情,而为了让他放松,黑猫并没有很直接的拆穿他。
    「明晚十一点五十分,结束这一切吧。」
    『祝你好梦,黑猫。』带着复杂掩饰的心情,湛在黑猫面前由窗户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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