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起床的时候，程熙在房间里磨了很久才出去。
    昨晚的那幕一直在脑海中萦绕不去，她怎么也没想到会和陆尧就那样擦枪走火。
    事后，她的下巴和乳房都落满了他射出来的精液，又浓又白。
    他像是第一次那么畅快，不停地低喘，吻着她的眉眼，一遍又一遍。
    “嫂子……谢谢……”
    俊朗少年的面孔被情欲完全覆盖，他微暗的眼眸看向她的目光也完全不同了。
    这日的云层稍密，快到中午依然薄雾萦绕，山影朦胧，宛如身在仙境。
    她慢慢走进堂屋，只见陆尧靠在栏杆上看书，专心致志，连她走过来都没有发现。
    “在看什么书？”她在与他还有点距离的时候，停下脚步。
    “嫂子。”陆尧回首，“是数学辅导书。”
    程熙想到昨晚的事情还有局促，试图找个话题。
    “你明年要高考是吗？打算学什么专业了吗？”
    陆尧顿了顿，“我想学建筑。”
    她忽然明白了过来，陆尧为什么会画那些竹楼的素描。
    “江城的T大建筑系很有名，你要不要试试？”她给他建议。
    陆尧想了想，“嫂子也是那所学校的对不对？”
    既然，她和陆柏然是同一所大学的话。
    “嗯，不过我是学艺术设计的。”
    “听说建筑系入学有美术加试，一般都是素描，嫂子可以教教我吗？”
    而艺术设计的专业考，一般在高考前就已进行。
    看着陆尧一脸神往的表情，程熙侧过脸去，“不知道怎么教你好。”
    她咬唇想了想，走到在前面的墙角拉过一张凳子，放了两根玉米，一个米酒瓶子，又摆了个陶罐过去，仔细地调整着对应的位置。
    “你画一下我看看。”
    陆尧没想到她这么认真，微微扬起唇来，“好。”
    早上煮的是白粥和各种粗粮，或许是因为知道程熙喜欢吃玉米，陆尧还给她煎了玉米烙。
    玉米烙煎得两面金黄，玉米粒咬开的瞬间，迸出的汁液又香又甜。
    程熙边吃边看陆尧作画，安静的屋子里，只有铅笔落在画纸上沙沙的响声。
    她吃完走到他的身后，仔细打量，又轻轻蹙眉。
    程熙伸手点了点，“这里的明暗……”
    陆尧侧首看她，握着铅笔的手停了下来。
    她的鼻子又翘又挺，从侧面看的时候，很可爱的感觉。
    尤其昨晚，她嗅到射到她胸口精液的味道，鼻头微微皱了下。
    陆尧的喉结忍不住地滚了滚，有些口干舌燥。
    程熙以为他没明白，随手拿起画板前放着的另外一只铅笔，抬手越过他，认真地修改。
    “这样……”
    两个人离得很近，陆尧感受着她的呼吸，闻到她身上传来的淡淡幽香。
    他的脑海中又浮现出昨晚的事，她高高托住雪白的双乳，夹紧他硬挺肉棒，任由他耸腰上下抽插。
    陆尧的下腹开始隐隐发热，他哑声叫她：“嫂子。”
    “嗯？”程熙侧头，柔软的唇正好从他耳根擦过。
    两个人一时都怔住了，目光牢牢地黏在一起。
    陆尧抬手，缓缓移近，想去抚摸她的面庞。
    就在这时，程熙的手机响了起来，打破了一室的寂静。
    她急忙低头拿出手机，看见是陆柏然，站直身，走到栏杆边远眺白雾弥漫的梯田。
    “老公。”
    陆尧听到这个称呼，目光黯淡了下去，握紧手中的铅笔，抿唇又开始作画。
    “熙熙，这边出了点小岔子，我可能不能马上回去了。”
    程熙倒吸了口凉气，“那你什么时候能来？”
    “快的话一个星期。”
    陆柏然急忙给她说明工作的棘手，“他们有个数据报错了，我得跟甲方好好解释一下……”
    她闭眼，深呼吸，“你就把我丢在这里了……”
    程熙已经不知道这是第几次，被他因工作而抛下了。
    “不是啊，陆尧在的。”陆柏然顿了下，又问：“这两天，他有没有好好照顾你？”
    程熙的目光缓缓扫过旁边的陆尧，他也像是有心灵感应般地抬头，两个人四目相对。
    她迎向他热烈又深沉的眸光，“他……对我很好……”
    “柏然，你不用担心，安心工作吧。”程熙像是有些赌气地把话说完。
    等电话挂掉，她一个人呆呆地望着前方的梯田，忽然觉得心中有些悲凉。
    她为了给陆柏然生孩子不辞辛苦地来到大山之中，而他却连陪她的时间都没有。
    想到这里，她越来越难受，眼泪不由自主地就涌了出来。
    一双手从她的身后越过，把她揽入温暖的怀抱之中。
    少年的气息灼热，垂首吐在她的耳边。
    “嫂子，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