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京樾明明在徐姿眼中看到了不符合她固有形象的情感，但眨眼过后，他觉得自己刚刚所有的认知都是错觉。
    站在他面前的徐姿，还是一如既往的脑袋空空，眼神小心防备。
    他理所当然地认为，自己刚刚误会了她。
    “以后不许这样对我，男女有别。”
    此时此刻，周京樾有一种在教导小朋友的感觉。他不知道，徐姿来周家之前有没有人教过她基本的礼仪和伦理。
    闻言，徐姿直直地看着他，越看越想碰一碰。
    “爸爸已经答应给你买车了，你一会儿来我房间帮我补课行吗？”
    这是徐姿第几次求他，周京樾已经记不清了。其实他挺佩服她的，在他这里次次碰壁，依旧有屡败屡战的勇气。
    下意识想拒绝，他薄唇微张，却在对上那双澄澈柔软的眸子时说不上话。
    喉咙滚动，周京樾无声叹了口气，拖长尾调：“你先回去，我换个衣服。”
    但徐姿摇摇头，脸上藏不住兴奋神色，眼珠亮晶晶地看过去，嗓音细腻：“我在这等你。”
    “……”
    她还真是不懂什么叫男女有别。
    “我是男的，你是女的，我要换衣服，你不避开我怎么换？”
    明知故问，徐姿假装不懂：“我背着身行吗？我是你妹妹，又不是其他人。”
    “……”
    懒得和她废话，周京樾在徐姿转身避让后，解开腰间浴巾，套了个短裤。裸着的上半身穿上白色背心，他和徐姿一样，在三月的天气活得像是夏天。
    周家的取暖很好，徐姿在家就穿睡裙，今天是因为周京樾到她房间，她套上了胸罩。
    但她胸真的很大，尽管箍着内衣，裙子领口还是藏不住那白皙幽深的沟壑。周京樾没有乱看，但那道沟的存在感太强了。他俩相邻坐在书桌前，他周遭都是她身上清淡的香气，眼中是白花花的胸脯。
    身上温度逐渐增高，周京樾觉得有点热。移开目光，他随手翻开一本徐姿的高二课本，轻咳一声，嗓音冷沉：“你要我教你哪科？”
    徐姿想了想，应道：“数学吧，我数学分最低。”
    换了一本书，周京樾简单翻看她的数学书，心中大概了解接下来要教她什么。扭头要问她话，他的眼睛又被她饱满的胸脯夺去注意力，根本无法忽视。
    弓腰俯到她床边，他拿起上面的小毯子，动作粗戾地丢到她腿上。
    “下次换件衣服。”
    徐姿不是傻子，垂眼看了下，便知他指的是自己的胸。
    嘴角勾起浅淡弧度，她担在桌面上的手臂用力，上半身往周京樾的位置挪去，凑近说话：“哥哥，你知道热是什么感觉么？”
    “……”
    “你怎么和阿姨一样啊，不许我穿裙子。”徐姿轻眨上挑的狐狸眼，灵动又无辜地盯着他，语气越来越委屈：“你是不是也觉得，我要勾引谁？”
    这一刹，周京樾起了恻隐之心。
    “没那个意思。”
    继续翻书，他没再管她穿什么衣服。
    难得听到他的解释，徐姿心中满足，嗓音甜腻：“我喜欢哥哥，就想漂漂亮亮地出现在哥哥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