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代具体是在什么时候缠上他的,钟魔已经忘记了,总之这男魔脸大皮厚,见了他如同苍蝇闻了血,嗡嗡嗡地死缠上来,无孔不入,无缝不钻,一点死了千百万年的稳重感都没有,十分不要脸。
“‘死缠’?话可要说清楚,如果不是你偷看我情书在先,我又怎么稀罕认识一个劣魔?”
第一代斜靠在美人榻上,胳膊肘撑在椅背,即便声音不悦也在温和中夹带笑意,使钟魔熟悉得不快起来。他不想落下风,也仿照魔主平时的神情,面色不动、声音平稳地回击:
“那可真是委屈您了。可惜是魔主让我学的。我一个外人,实在是不知道您后人正大光明捧上来的教学手册,竟然暗含了这些见不得光的小心思。”
第一代轻笑一声,面前的黑雾也跟着轻轻涌动:
“没想到你这小辈这样伶牙俐齿,魔主的口味原来已经变成这样。”
钟魔松开册子,攥紧拳头,正要开口,屋门“嘎吱”一声被推开了。
恶魔含笑踱进来,一只手里抓着扇骨,在空中随意的四处乱转,另一只手捏着一枝长长的红梅,艳红的花瓣上缀着昨日下过今日还未化开的白雪,红红白白,煞是好看。她越走近,就故意越慢,梅香耐不住扑来将钟魔笼着,勾起他的笑意和欲念,把之前的情绪抛得远远。钟魔表面平静地坐在椅子上,在恶魔终于走到他身边时,一把抓住她的手,滚烫的温度从自己的心里通过手心,一直涌进她的身体里。恶魔失笑,将他胯下的动静看得分明,特特凑过头去看桌上的册子,脖子贴着他的颈侧,交缠成亲密的模样:
“你都学到这里了呀。”
册子已然翻到最后一页。
男魔还是没有回头,发髻勉强算是立着,后颈散落着几缕长发,身上半披不披着一件长袍,隐约露出身下那名女魔莹白的肌肤。他腰间紧缠着一双腿儿,髋骨抵着身下女魔的髋骨,紧紧的,不可分开的,仿佛腰部以下联成了一个共同体。
明明是静画,却好似能看出动静来。
那双腿儿一夹,那后腰便被勾得使劲往前送,发出好大一声“啪”,然后是“咕叽”、“噗嗤”的水花声,暧暧昧昧,源源不绝。衣袍翻动中,偶然露出男魔胯下一点黑色。男魔后颈上散落的长发越来越多,发髻越来越斜,女魔那双腿儿越缠越紧,叫声越来越大,直盖过水声、撞击声,最后同眼角的桃红一齐飞出,直奔云霄。
恶魔的指尖滑过画中自己的眼角,对过往的快乐很是满意,于是称赞了一声作画者,赞他把自己画得十分美。第一代谦逊地向恶魔行了一礼。虽然恶魔看不见,钟魔仍旧恼火,于是拉着恶魔面对面坐在自己身上,头抵着她的头,声音微微低落:
“我会去学作画的。以后由我来为您作画,一定比所有人都画得要好。”
他的把戏十分浅显,叫恶魔一眼就看出名堂。恶魔干脆遂了他的心意,捏了一下他脖子后面的颈椎骨,唇凑上他的唇,含住他的舌,一会儿吸,一会儿在他嘴里说话,堵住了他的喉咙,也堵住他心口那道不停往外冒酸气的洞口:
“画得再好,学得再多,不如实际做一场。来,在你还未真正进去之前,先让我来检验一下你的学习成果。”
两人之间的阻隔不知何时消失了。分明衣袍还在身上穿着,棍子与花穴之间却实现了零距离接触。炙热的、红彤的棍子,抵在了温热的、粉嫩的花穴上,头一回感受到的柔软,让棍子激动颤抖,整根红色变得更深了,这过分热情使花穴难得害羞起来,花蕊深深藏进了肥厚的花瓣中,叫棍子怜爱万分。
“别着急呀。”
恶魔轻笑,牵着他的一根指头来到下面,却绕开花瓣与花蕊来到花心。恶魔的手指捏着钟魔的在花心口微微按了两下,钟魔便感到花心口又扩大了一圈,有一股吸力从花心深处涌出,吸着他的手指往里进。他忍住冲动,看进恶魔的眼中,询问自己是否能进去。恶魔看清了他的眼神,不待她回答,花心迫不及待渗出一股蜜液,沾湿了钟魔的手指,为他润滑,催他快进入深处。
这急切实在太过直白,恶魔也难得有些尴尬,埋头进钟魔的脖子上,引来后者的笑声。恶魔冷哼一声,熟门熟路在他脖子上找到印迹,尖牙穿透肌肤,美味的、洁净的血液“咕咚”、“咕咚”漫来。
只差一点了。
长久的渴望即将满足的快感,使恶魔微微颤栗,花心欢快地又泌出一阵蜜液。即便钟魔不了解,也知机地往深处捅去。恶魔舒服地叹息:
无论是上面这张嘴,还是下面那张嘴,很快就要吃到美食了。
真是令人愉悦。
张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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