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好痛……
    周苓迷糊着醒过来，抚上额头，感觉脑子疼得要炸开。
    她缓缓睁开眼，入目的是一片隐隐透出光的窗帘和半截书桌。
    周苓眯了眯眼，有些不适应光亮，揉着脑袋半撑起身子，看全了整个房间。
    “……”
    布局风格太熟悉，周苓只需看一眼，就知道这是梁夜的卧室。
    她昨天……周苓摇摇头，昨晚的一幕幕从脑海里略过，她呼吸都滞缓了几秒。
    怎么会发展成那样啊！
    外面传来关门的声音，周苓穿上床头放好的睡衣，深呼吸下了床。
    然而脚刚触地，就抖得不行，她一时不察便噗通一声半扑到了地毯上。
    昨天做的这么激烈？周苓这时才发现自己浑身都酸软着，压根没一点力气，她懊恼着撑床想要起身，可外头的人也听到了动静，在这时打开了房门。
    “周苓！”梁夜连忙走过来扶住了她，把人放到了床上，半蹲着心疼地揉了揉她的膝盖，“疼不疼？”
    “我没事。”周苓看着眼前的男人，心情有些许复杂。
    她抿抿唇，迟疑着开口道：“昨天……”
    梁夜动作停顿了下，打断了她，“昨天答应的，不能不算数。”
    男人低着头，看不清神色，只是放在少女膝上的手隐隐颤着，似乎是在害怕少女即将要说出的话。
    “你别这样……”周苓蹙起眉，拉过男人的手，放到掌心里握着。
    “昨晚怪我，是我喝醉放纵了。”周苓又说。
    她自己是从来不相信酒后乱性四个字的，不过是酒精放大了人内心深处的想法，而人借着酒精的借口，纵情所愿罢了。
    说到底，昨晚发生的一切，都是她自己默许着甚至推动着发生的。
    可梁夜听着这话却更觉恐慌，把责任全揽到自己身上的行为，太像是要划清界限的前奏了。
    他抬起头，眼里带着破碎的情绪，看得周苓一愣，安抚似的摸摸男人的脑袋。
    她叹了口气，俯下身亲了下男人，“乖狗别瞎想。”
    这句话算是回应了昨晚那荒唐的一切。
    梁夜听懂了，眼睛都亮了亮，激动地抱起少女放在怀里亲吻，唇齿相依交缠，诉尽了他内心的喜与怖。
    一直到周苓受不住地拍了他两下，梁夜才停下，喘息着埋在少女颈窝里，收紧他的怀抱。
    “饿了饿了，有没有吃的？”周苓歪着脑袋有些无奈。
    “有……”梁夜声音莫名哑着，周苓正想让男人放下她，忽然感到颈间触到了两滴湿意。
    周苓动作顿了顿，抚上梁夜的后颈，没吱声，任由男人把她抱到了餐厅，甚至坐椅子上也不放开，只是转了个面，让她坐着把他当成椅子。
    “买了你喜欢的早餐，旁边这杯是蜂蜜水，还有……”梁夜搂着周苓的腰，看了眼桌上的小药盒，声音低了下来，“那是避孕药。”
    梁夜蹭了蹭周苓，低语道：“抱歉。”
    周苓也想起了昨晚最激烈的时刻，明明是她自己勾缠了上去，把粗长的东西吞到了底，隐约间还存有那被填满的错觉。
    她老脸一红，拆开药混着水就咽了下去，囫囵吞枣地吃起早餐想忘却这靡乱的记忆。
    “慢点吃。”梁夜皱起眉，把着她的手，一点一点喂着她，仿佛她是不能自理的小孩一样。
    就这样就着梁夜的手吃完了一顿早饭，周苓又呆到了床上，没别的原因，实在是浑身酸痛，根本起不来。
    梁夜也躺到了她身旁，给她耐心细致地揉捏着腿和腰。
    周苓舒服地哼哼唧唧的，一边看着手机，泛着有没有遗漏的消息。
    忽然她想起来，“诶，你准备去哪儿实习？”
    “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梁夜没一丝犹豫。
    这答案倒也不意外，周苓开玩笑道：“怎么还真就主人去哪儿，乖狗就去哪儿啦。”
    “嗯。”梁夜的语气却是很慎重，凑过来亲亲少女的嘴角，“所以宝贝主人别丢下我。”
    宝贝主人……
    周苓被这称呼羞地脸红，忆起了昨晚的皮圈，那上面也挂着他的狗牌，木牌上还刻了字。
    可恶，她是真的吃这一套，周苓只想了想便浑身激动地燥热起来。
    她侧过头躲了躲男人的吻，想冷静冷静。
    可男人却像一刻也离不得她的样子，纠缠了过来，搂紧了她不愿松开分毫，比皮肤饥渴症还有过不及。
    周苓无奈，只好仍梁夜抱着，整个人窝在他的怀里。
    良久，她开口道：“你以后，别背着我随意处理我的人际关系。”
    “再这样，我就原谅不了了。”
    男人手臂紧了紧，道出一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