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边彻底黑下去，目光所到之处却都灯火辉煌，流光溢彩。
    孟云意靠着个抱枕趴在窗边，看着楼下宽敞的花园：“豪宅就是豪宅，啧啧！”
    “什么？”霍嘉声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你是在跟我讲话？”
    孟云意头都没回：“很明显我是在自言自语呀。”
    从电视台出来，为了洗澡方便，他把她带来了离得最近的一套房子里。
    之前和他在一起时，她去过的只有他在公司旁那套公寓。虽然知道他有很多房产，却没想到连市中心的独栋洋房都有，这身价，比她想象的还要夸张。
    就是不知道这栋，和隔壁小区陆序家那栋，哪套更豪一些。
    毋庸置疑的是，和这些房产多的富二代谈恋爱，经常都能就近做爱，当年和陆序这样，如今和霍嘉声也这样。
    肚子饿得咕咕叫，她长长地叹息一声：“饭什么时候到啊？”
    “快了。也才五点多。”
    “才？”孟云意回头瞪他一眼，“谁让你个死泰迪发情的。”
    不仅在车上做得狠，回到家洗完澡，又从浴室到客厅，从餐桌到卧室，她累得腰都要断了。
    霍嘉声把一块不知从哪搜罗来的巧克力递给她：“让你出去吃你又不去。”
    孟云意把胸一挺：“穿这身怎么去啊？”
    洗完澡后她穿的就一直是他的睡衣，至于自己那身，她是真不想要了，毕竟中午在车上玩得有点大。
    霍嘉声又看了看时间：“衣服也快送到了。”
    她一把夺过巧克力，撕开包装往嘴里塞，吃到一半才疑惑地瞅着他：“不会过期了吧？难不成这玩意也是古董？”
    看她鼓着个腮帮子，说话口齿不清的，霍嘉声无奈地笑笑：“国庆那几天有人带来的，今年才产的。”
    孟云意点点头，放心地把剩下半块吃下去，结果又忽然想起什么：“男的还是女的？”
    她问得漫不经心，霍嘉声却忽然笑了下，意味深长地看着她：“女的，年轻漂亮身材好，活泼开朗脾气佳，比你可爱多了。”
    孟云意默默翻了个白眼，过了会儿还是没忍住，抓起面前的抱枕就往他身上砸。
    霍嘉声一把抓住，有些得意：“吃醋了？”
    孟云意轻嗤，看傻子一样看着他：“别人是精尽人亡，你是精尽人狂，被我操多了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
    本来这样的互怼就一直是两人相处的模式之一，刚才的氛围也和从前一样轻松。但这句话一出，霍嘉声却忽然愣住，脸上的笑容也一点点消失。
    孟云意看着他，动了动唇，最后却只是把身体转回去，继续欣赏着楼下的风景。
    短暂的和谐，本就只源于那几场激情性爱，如今一切都在瞬间被打破，她也没必要去和他维护什么表面关系。
    霍嘉声静静看着她的背影，站了片刻，转身走向楼梯。
    步子快迈下去时，他又停住，淡淡道：“是我妹妹来过，带了她几个朋友过来拍照。”
    这算是什么？回答还是解释？
    告诉她不是他带其他女孩子回家？
    孟云意重新拾起个抱枕往胸前一搂，有几分窃喜。
    吃醋她是承认的，毕竟那是她看上的男人，嗯，男人之一。
    可要是和她分手这段时间他真的有过其他女人，她还是会毫不客气一脚把他踹了。
    她可以不介意吃回头草，但那回头草不能是别人也碰过的。
    虽然之前在车上他的表现已经说明并没有其他女人，她却还是必须敏感一点。就算再相信他的人品，也可能会是自己看走眼了。
    躺在沙发上刷了几分钟手机，楼下就传来疑似开门的动静，很快霍嘉声的声音也传上来：“吃饭了。”
    他是直接从附近饭店订的，菜品很丰富，满满铺了大半张桌子，难怪等的时间有点久。
    “果然还是要这种外卖才配得上如此豪宅。”她慢悠悠地从楼梯上下去，像没事发生一样，在他对面一坐，拿起碗筷吃自己的。
    霍嘉声似乎已经习惯了她这种没心没肺的态度，连表情都没变一下。
    孟云意吃得津津有味，看着每道菜都是自己最爱的，终于还是朝他甜甜地笑笑：“谢啦。”
    知道她在说什么，他却依旧没出声。
    “叮咛……”短促的音乐声响起，旁边的落地钟又在报时，刚好五点半。
    孟云意嚼着菜，回头看了一眼。
    下午刚来这里她就听到看到了，但当时只顾和霍嘉声激情缠绵，没怎么注意那东西的模样，现在仔细看去才发现，竟然和迟予那个有点像。
    以她的刻板印象来看，年轻人应该不太会喜欢这种东西。
    又或者，怪她太穷？其实有钱人都很喜欢？毕竟都住老洋房了，没有这个东西，好像缺少了灵魂。
    “该不会和迟予那个是同时批发的吧？”话说出来，她又立刻改了口，“买，高价购入。”
    然而霍嘉声还是停住了筷子。
    不是因为她用词不当，而是她提到了迟予。
    “他知道你这样吗？”霍嘉声定定看着她，嘴角挂着几丝嘲讽。
    “知道我哪样？男人多得数不清？脚踩多条船？还是和前男友们藕断丝连？”她还是一脸无所谓，反而开始调侃他，“你这个大外甥三番五次睡他女朋友的事，他倒是真不知道，要不你亲口告诉他？”
    “孟云意。”他放下筷子，靠在椅背上，“这样对你而言，是很有成就感？甚至，你从前经历了什么，想报复谁？还是……你根本就没有心？”
    “我有啊。”她很认真地反驳，“喜欢你们，都是真心的，只不过，我的心比别人大了那么一点点，装的人当然也会比别人多那么一点点。”
    一个在认真交谈，一个却像极了玩闹。可其实霍嘉声应该很清楚，她说的就是实话。
    见他又陷入沉默，她也不再开口。
    又一次打破宁静的，是门铃声。
    附近商场的工作人员把衣服送了过来，是霍嘉声给她选的女装，当时他也没问她，但确实是她的风格和尺码。
    “多少钱？”关上门，她自顾自拿出小票看了看，“我转你。”
    这些衣服并不便宜，她却没有丝毫犹豫，掏出手机就转到他银行账户。
    霍嘉声静静看着她，越看就越觉得看不懂她。
    之前和他在一起时也一样，便宜的礼物她收，也经常会回送，但要是太昂贵的，她就一定会谈价钱，把账算得清清楚楚。
    明明她是那么爱钱的一个人。
    哪怕，她纯粹是为了钱才和那么多男人纠缠不清，也比现在这种更让人能接受。
    “漱口水你用完啦？有新的吗？”
    洗手间传来她的声音，霍嘉声依旧站在客厅，静静看着她那个方向，许久才回了句：“最左边。”
    孟云意再出来时，已经开始拆包装剪吊牌，脱自己衣服，明显是想换上就走。
    霍嘉声愣了半晌，沉声道：“不过水？”
    “就随便穿一下，回去再洗。”
    把他的睡衣扔一边，套上内衣，她正弯腰去穿内裤，他却忽然从背后抱了上来，把内衣一掀，用力握住乳房。
    “你怎么……”她刚转头，唇也被他堵住。
    明明已经做了好几次，明明腰都已经酸了，可体内的欲火还是被轻易点燃。
    孟云意无力地靠在他怀里，气喘吁吁地仰着头：“比泰迪还……啊……”
    他的手从腿间挤进去，压住还有些酸胀的阴蒂，狠狠吮着她颈间的肌肤：“你不就喜欢这样？一个男人满足不了你，要一群男人才行是吗？”
    孟云意舒服地呻吟，完全不害怕会火上浇油：“嗯，喜欢，超喜欢。”
    他一口咬住她耳垂，却又自嘲地笑笑，拉下睡裤把性器挤入她臀缝中，贴着她轻喘。
    阴茎还是半软的，明显这次不是因为情欲，而是胸腔中某种一直堆积的情绪。
    “不行就别勉强。”她依然嘴上不饶人。
    他轻嗤一声，掰着她的脸吻下去，另一手扶着阴茎在她腿间蹭弄，很快就硬邦邦地抵着穴口。
    下午买的套还在沙发上，他压着她往前挪了挪，手一伸便捞了过来，几下撕开戴上，瞬间就插进阴道深处。
    孟云意弯着腰，趴在抱枕上，一抬头就看到了之前留下的痕迹。
    沙发上染了两人的体液，还没来得及打理。
    这好像也是两人自认识以来，做得最疯狂的一次。
    “我是真的想肏死你。”他在她耳边低语，说着最狠的话，动作却还是留有温柔。
    孟云意嘲笑：“做不到的狠话就别放了，我替你丢人。”
    他同样自嘲：“我也觉得丢人。”
    粗硬的性器抽出来大半，又狠狠捣进去，他一手握着乳房，一手揉着阴蒂，从她颈间吻向耳畔：“栽在你手里，是我这辈子最大的耻辱。”
    孟云意笑笑：“那我应该说，是我最大的骄傲吗？”
    他捏着乳尖用力拧了下，粗重的呼吸喷进她耳中：“先别得意太早，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
    “是吗？你是要赢我，还是要赢其他……”
    话没说完，旁边的手机就振动起来，两人同时看过去，赫然是迟予的电话。
    拢住乳肉的手一紧，霍嘉声快速挺着腰，狠狠撞进去：“你敢接吗？敢让他知道，你正在别人身下挨操？”
    这有什么不敢的？反正迟予早知道她有其他男人，到时候把锅甩给秦悠扬就行了。
    孟云意二话不说，拿过手机划开接通键，反而是身后的霍嘉声一愣，惊得连动作都停住了。
    早说了做不到就别放狠话。孟云意回头，得意地看着他笑笑。
    霍嘉声盯着通话界面，听到那边的迟予问她在哪儿，胯一挺，就又深深插了进去。
    “嗯啊……”孟云意故意呻吟出声，对着手机急促地喘着。
    见那边忽然没了动静，再一看她还是什么都不怕，甚至在竭力娇喘，霍嘉声一句话也说不出，只继续拼命撞击。
    “叮咛……”又一阵清脆的音乐传来，回荡在宽敞的客厅中。
    这次是整点报时，音乐的节奏和之前不一样，声音也更响亮。
    几秒后，迟予的声音从电话那边传来：“你和他……复合了？”
    孟云意一愣。
    能用复合这个词，那就不可能是秦悠扬。而他的语气，明显指的就是霍嘉声。
    明明霍嘉声什么声音都没出，他怎么知道？
    回过头，迎上那双一点也不震惊的眼睛，她终于反应过来，那个音乐，确实够独特，独特到迟予一听就知道她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