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瑶开始失眠。
一想到房间里有个摄像头在监视自己,她就坐立难安。
她跟老头提议换个房间,甚至连“没准换个环境就成功了呢”这种鬼话都编出来了。
但老头不愿意。
他在这个屋、这张床都睡得很习惯。
而连屿在家里对她还是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让付瑶有火没处发。
一连一个星期,她一个好觉都没睡。
“我给你约了费医生,明天下午。”老头只当她是为怀不上生气,“多去几次,说不定有效果。”
付瑶气鼓鼓地不说话。
“哎呦呦,这嘴都能挂油瓶了。”老头还当她是寻常撒娇,“明天看完医生我去接你,逛逛街,买点新衣服穿。”
“谁要买衣服,我要买包包。”
二手衣服哪有二手包好转卖。
“好,听你的。”
老头手摸到她大腿,意图明显。
付瑶扯起被子盖过两人头顶,死活不让掀开。
差点把老头憋死。
这次再去,比上一次就熟门熟路多了。
诊疗室还是那股熟悉的香味。
付瑶没让费清尘招呼,自顾自爬到他的躺椅上,舒舒服服地躺下了。
“睡会儿。”她打了个哈欠,“到点叫我。”
费清尘哭笑不得。
他这儿按时间收费的,价格不低,她竟然当钟点房。
“付小姐。”
没有回应。
睡得可真快。
费清尘只好拿了本书,坐在她旁边看了起来。
付瑶又在这儿做春梦了。
她梦见自己趴在一张床上,房间的窗帘没拉,阳光照进来,亮得晃眼。
还是那个看不清脸的男人,温柔地褪掉她的衣服,亲吻她的后背。
睡梦中的付瑶开始扭动,盖在身上的毯子掉了下去。
费清尘正欲帮她重新盖上,低头一瞥,看到她双腿紧紧夹在一起,嘴里哼哼唧唧的。
梦里的男人已经将手覆上了她浑圆的乳房,恰到好处的力度让人很受用。
付瑶从侧躺变成了平躺,双眼紧闭,手从领口伸进去,将衣服扯得歪歪斜斜,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
“嗯~”她两腿交叉在一起。
费清尘将毯子盖上去,又见她另一只手已经伸进了裙下。他没忍住,手心贴在她手背上,一起伸了进去。
温暖、湿润。
就像这几日的天气。
他俯下身子,含住了那粒粉嫩的乳尖。
付瑶其实是醒着的,从他的手贴上去的时候就醒了。
但她没有睁眼。
大概是因为这几天的邪火想发一发,大概是跟老头在一起确实欲求不满,大概是因为费医生长得很合她胃口。
费清尘陷在付瑶的酥胸中不能自抑,也渐渐察觉到她是清醒的。但她没有喝止,他也就不主动停下。
最后他的吻落在她柔软的小腹上。
“费医生。”付瑶声音颤抖。
他停下来,将毯子重新盖好,镜片后面的眼神依然很淡漠。
“或许,”她直起身子,“这是一种新的治疗方法吗?”
“付小姐觉得管用吗?”
“不讨厌。”
费清尘换了个姿势,半跪在躺椅上,低头看着付瑶。
“我老公快来接我了。”她捂着胸口,“不知道费医生以后还欢不欢迎我?”
“在这里,我总是睡得很好。”
手机在一旁震动起来,是老头的。
没等到答案,付瑶打算起身离开。
费清尘又将她一把拽回去,压在躺椅上亲吻。
直到手机的振动停下来好一会儿才松开。
“付小姐,”他呼吸有些急促,“介意以后常来吗?”
付瑶在他的白大褂上留下一个鲜红的唇印,算是回答。
这一晚,她毫无意外地又失眠了。
脑子里一直在想一个问题:
我红杏出墙了?
她看了看一旁熟睡的老头,油然而生一股愧疚。
老头除了老了点,那方面不太行之外,别的都挺好的。
对她也不错。
她知道鱼和熊掌不可兼得的道理,也做好了不能被满足的心理建设,但不管是连屿还是费清尘,自己都很难完全拒绝。
想得心烦意乱,根本没法睡。
付瑶拿起手机,蹑手蹑脚地下了床,拉开门出去了。
别墅楼顶有个玻璃房,是按小客厅的样子布置的,吴妈每天都打扫。天气没那么晒的时候,老头喜欢坐在里面闭目养神。
这会儿万籁俱寂,她穿着单薄的睡衣来到楼顶,坐在里面胡思乱想。
“嗡~嗡~”
手机进来一条消息:
【你在上面做什么?】
是连屿。
她没回复。
不一会儿,人直接上来了。
“怎么,跟老头吵架了?”他在付瑶旁边坐下。
“你到底什么意思?”借着月色,她看到连屿脸上的表情一如往常,“偷窥刺激吗?调戏自己的后妈好玩吗?”
“当然。”
“给自己的亲爹戴绿帽子也无所谓?”
“这就说得太难听了。”连屿伸开两只胳膊搭在沙发的靠背上,“说老实话,咱们叁个一起出去,大家都会觉得我跟你才是一对吧。”
付瑶冷笑了一声。
“我知道你图的是老头的钱,也在想着法儿怀孕,好等老头死了以后给自己多分点家产。”
“其实不用这么辛苦,不如跟了我,反正老头的以后都是我的。”
还未真正入夏,夜间凉意仍很明显。
付瑶没有为自己辩解,只是搓了搓胳膊。
“冷了?”连屿瞟了她一眼,胳膊一收,把她搂进怀里。
“做点运动就热了。”
他趴在付瑶耳边说。
付瑶·(四)红杏出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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