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揉了揉她唇上的咬痕，低声问道「你自己咬的？」
    「唔。」湘梨本能的伸舌要舔自己的伤口，却不小心舔到他的手指，脸一下子就红了。
    真奇怪，她哭着来求交合都不觉得羞耻，却被这个意外搞得羞红了脸。
    白柚本来放在她唇上的手改放到她红扑扑的脸颊上，轻轻捏了捏。
    「现在知道为什么我不肯收你为徒了吧？」
    湘梨的手环过他的脖子，和他面面相覷，认真思索后便放弃的摇了摇头。
    「因为师徒不能行这同修之事，」白柚把她搂得更紧，心中的满足只有自己知道「但是道侣可以。」
    「以后我们便是道侣了。」
    湘梨一知半解的点了点头，她尚未成精前便待在山林间，修得灵智后去人间的次数也不多，对那些规矩人伦自然也是不清楚的，但是白柚有多少和她提过。
    道侣就是夫妻的意思，以后她就要为大仙生崽子的......可是，可是大仙的原型和她......她不由困扰的蹙眉「我和大仙......能生孩子吗？」
    「我也不清楚，多试几次看看吧。」白柚一本正经的道「但是记住了，你既成了我的道侣，以后这同修之事，除了我之外不能和任何人做。」
    「我也不会再跟你之外的任何人做。」
    「我才不想和大仙以外的人做呢。」湘梨直率的抱怨道「其他狐狸都又臭又粗鲁，人类又会被我吓个半死。」遇到大仙前的春天她都是寧肯蹭树桩过得，这几年大仙陪在她身边，她才不用那么委屈的。
    白柚弯了弯唇角「我现在是你的道侣了，别再叫我大仙了，叫我白柚。」
    「白柚。」湘梨乖巧道。
    「湘梨。」白柚回她。
    他们相视一笑。
    「这样子我们就是道侣了吗？」湘梨忍不住问道「不用发真誓，或者下咒印吗？」
    「比那个更深入，」他的手放到她的丹田处，温柔的摩挲着「我会把我的元阳给你，你的元阴与我的元阳会相生相融，变化为独属于你我，也只有你我能炼化使用的灵力，那灵力便会成为我们是道侣的证明。」
    湘梨的手覆上他的「那要怎么做呢？再交合一次吗？」
    「如果仅仅是交合，我们早早是道侣了。」白柚道，握住她的手，放到自己的胸口「你要和我交换一魄。」
    湘梨吓得缩了缩手，魂魄可不是灵力内丹那些可以花时间修炼得到的东西，那数量是既定无法变更的，无法变多，没了就没了的。
    「怎么？不愿意？」白柚平淡的看着她。
    但是这平淡的语气与面容还是让湘梨吓得夹紧了尾巴。
    「没有，没有不愿意，」湘梨急急道「我只是怕这样会不会有危险？」
    「不会有危险，」白柚道，伸手捻弄她紧张得向左右打平的狐狸耳朵「只是会有点痛。」
    「给你我的元阳后，我们要交换心头血。」
    交换一魄没她想像的困难危险，湘梨便安心了许多，毕竟不是人类那般娇贵，还是狐狸的时候也曾被猎人或其他动物重伤，她并不怕痛。
    「我不怕痛，我要做大仙......要做白柚的道侣。」她坚定的说。
    挺直的耳朵和她挺直的尾巴，毫不躲闪也不掩藏自己爱意望着他的一双杏眼，还有那认真的宣言，就像他们初识那一天。
    小狐狸来求大仙一卦，他颇喜欢她，便为她卜了一卦，才发现自己是她命里桃花劫，挡着了她的仙缘。
    小指上的红绳轻易可解，她也不用因此在山林间再蹉跎数百年岁月，却仍只是一隻小小的狐狸精。
    他如实相告，说只要她愿意，会避开她，亲手斩断这于她而言百害无一利的姻缘。
    她却一丝犹豫也无，抓住了他的手，直率而认真的说道「此生无缘仙途便无缘吧。」
    「现在比起入仙门，我更想做的是待在大仙身边。」
    那时候，看着那样的小狐狸，他是怎么想的呢？
    「好险我当初没修无情道。」
    他喃喃，把她搂入怀中，恨不得搂入骨血里，终于不再忍耐的深深吻她。
    在和白柚在一起之前，湘梨并不会接吻，动物亲暱的行为里本就没有嘴巴贴在一起舌头伸进对方嘴里的这种动作，至多就是互相舔毛，鼻子蹭鼻子罢了。
    但是至从白柚第一次吻她后，她觉得接吻是一件十分舒服快乐的事情，也发现自己非常喜欢接吻。
    非常喜欢和他接吻，那种要把对方吞食却又不会伤害对方的行为，那种交换愉悦与快感的动作，大大的满足了她身为狐狸精对血肉慾望本能的渴望。
    她认真的回吻白柚，舌头痴缠着他的，唾液从自己嘴里流出也不管，只一心贴着他，柔软的嘴唇相碾，那酥麻触电般的感受让她不住哼哼。
    彼此逐渐克制不住的呼吸声更是让她着迷陶醉。
    终于，在意识到他们两人可能光靠唇舌纠缠，贴着对方紧紧磨蹭就互相到达高潮的当口，两人强迫自己退出这令人沉溺的淫戏中。
    他们满溢情慾的朦胧双眼互望着，都在对方脸上看到最原始的最本能的表情，渴望交配的表情。
    野兽渴望交媾的特殊气味在空气中弥漫。
    这也是为什么白柚不允许她在他修炼时和自己接吻，他们第一次交媾就源于她对人类为何唇舌相交的好奇，和他的纵容。
    唇舌克制的相触后，从浅嚐即止变成激烈纠缠，他们疯狂的渴求对方，本能的摸索抽插，本能的张腿逢迎。
    从那以后，对于和她接吻，他一直是很克制，并且极力避免的。
    因为一旦做了，他和她，都将在那可怕的快感蛊惑下，忘却所有，变回各自最原始的样子，数百年的修炼，数百年积累而来的道行，所有超脱和成长都将在一瞬间消失殆尽，他们会回归自己最原始本来的面目。
    仙人或灵智都将不復存在，只会剩下两隻野兽。
    一隻渴望填满她的雄兽，和一隻渴望被他填满的雌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