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话还没说完，就听到工作间那边方向传来封柏冷漠的声音，“给你三十秒的时间，从他眼前消失，否则我会送你去见阎王。”
    女人跟没有听到一样，自顾自说着，“你房间太干净了，我翻了所有的书，才是看到一张毕业照，我第一眼就看到你了。”
    “你怎么进的房？”
    林天晟抬眸看了一眼封柏那边的方向，对着女人问道。
    女人听到他搭话，语气也越发娇软，“我会撬锁，我真的对你一见钟情了，我问了林老师好多关于你的事，但是林老师压根不配做母亲……”
    “停。”
    “你找我是做什么？”
    林天晟打断她的话。
    走道很暗，单靠工作间门口那边的灯源，并没有将林天晟的身子笼罩在光源处。
    不过封柏倒是站在路灯下，一张脸被映照的反白，不用看，林天晟都能察觉到他那泼天的愤怒，有些无奈。
    “我想和你结婚。”
    听到这么一句痴心妄想的话，林天晟直言道，“抱歉，你可能在做梦。”
    “我有抑郁症，我是因为你才活着的，我找了你好久，这次你被陈阳陷害上了热搜，我才能一下子找到你，你必须娶我，不然我会死掉的。”
    女人急了，脸色很难堪，逼近向他，手抓住他的衣袖。
    林天晟眼底泛起凉意，抽离走开，在她靠近之前抬脚踹过去，随即挡住抓了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冲过来的封柏，被结结实实撞得踉跄一下。
    “报个警就好，别惹事。”林天晟抓住他的手，看他眼底满是猩红，凑近道。
    “杀了她！”封柏咬牙道。
    林天晟单手揽抱着他，报了个警，简单说明一下情况，“对方自称有抑郁症……”
    而在这个时候，郑佳锁了工作间出来，察觉到这边异样过来。
    就见到这个景象。
    后边的女人倒是没有做出什么激动行为，她扶着墙流着泪，看着林天晟这边的方向。
    在这走道幽暗的灯光下，女人看起来很可怕。
    郑佳皱起眉头问道，“怎么了？”
    林天晟掰过封柏的手，交叉到身后，对郑佳说道，“跟踪狂，帮我把他手里的刀取了。”
    郑佳这才发现封柏比那女人还可怕。
    那模样好似要吃了人。
    小心翼翼取走刀，慢慢了解一下情况，结果女人在听到郑佳两个字却特别激动，“你也不是什么好人！哥哥变成这样就是你的缘故！如果不是你每天缠着哥哥，还带了你那个不要脸的爸去见林老师，林老师……”
    “闭嘴。”
    “你大学时候差点自杀了，你最懂我的啊，你也应该懂我的！哥哥！”
    被呵斥的女人手捂着脸，痛苦说道。
    听到这句话，封柏才是有了反应，推了一下林天晟，不过没推动。
    而郑佳脸色很难看。
    林天晟对封柏低声说了句，“你要是动了手，脏了手你就直接从我眼前消失，再也别出现。”
    封柏视线从女人身上转移到林天晟上，低声应了声好。
    林天晟把人松开，拉了一下呆住的郑佳，“门锁了没？锁了就回去，我等警方回来。”
    “我之前一直很想……”
    郑佳看着林天晟轻声说。
    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私事，无关任何人。”
    “你以为他是去做手术吗？他做了，第二天他自杀未遂！知道的人很少，你知道为什么吗？”
    女人刺耳尖锐的声音在三人耳边响起。
    林天晟狠狠皱着眉，却没办法将人嘴给捂住，只能说，“我可以告你诽谤。”
    “就算你告我，我也想说。”
    “左右你也报警了，我不怕。”
    女人越说越激动。
    警方来的速度还算快，在她要接着说的时候赶来了，被捂着嘴塞进了警车。
    有个同志看着林天晟，想了一会后道，“林老师？”
    林天晟听到这三个字头大了，“我不是，需要配合再联系我。”
    “呃，好，需要你们录个笔供。”
    这位同志也配合点下头。
    三人就一道去警局，配合一下。
    而那个女人算是出了名的跟踪狂，之前已经有过案底了。
    甚至确定对方是真的有精神方面的疾病，所以处理起来还挺困难。
    郑佳张了张嘴，还没说话，就听林天晟说，“你先回去，不要调查我。”
    “嗯。”
    郑佳看他们一眼，起身离开了。
    剩下两人，林天晟跟警方要了一间审查房，单独跟这个女人聊了一下。
    对方情绪从激动疯狂到慢慢镇定下来，眼神中却还是那么灼热。
    女人带着沙哑说道，“你就不能娶我吗？我真的很喜欢你，我之前都是错认是你才……”
    “你犯法了，如果你查过我，那么知道我对触及法律零容忍。”
    林天晟淡淡回到。
    警方取了女人的手机，里头有上千张林天晟的照片，还有各种他上课时被拍被录的声音或视频，五花八门。
    可以看出来是真的很疯狂。
    “可我都是为了你……”女人狡辩着。
    “请为你自己所做的行为负责，不用找借口，抑郁症并不是你犯错的理由和借口。”
    林天晟交换了下腿，都能吸引到女人的注意。
    在这场交谈中，林天晟就像个巨大诱惑放着，女人吐出的话更多。
    在外头听的警方同志都忍不住咂舌。
    女人还杀过人。
    就因为一个背影，错认了，所以把对方的女朋友给杀了。
    而那男朋友且家人都曾报过警，但是被眼前这人给藏起来，之后将尸体卖了……
    林天晟垂着眼帘，听着她说的话，双手交叉着。
    林天晟轻声问了句，“还有吗？”
    “没了。”
    女人担心看他，见他表情很淡，稍微放下心来。
    随后，就见林天晟手放在耳边，问了句，“成不成立？”
    门被从外头打开进来，警方拿了一张逮捕令放到女人面前，“你涉嫌谋害她人性命……”
    林天晟取下耳机，从审查室离开。
    没有理会后边愤怒骂声。
    坐在沙发上呆滞了很久的封柏听到动静，抬头看他，“可以回去了？”
    林天晟轻笑一声，“走吧。”
    “我还要跟你算个账，你好端端招惹林天佑做什么？明知道他是准中考生还揣度他自己去坐公交车？”
    他像个没什么事人一样，还伸手捏住封柏的耳朵，质问着。
    封柏瘪了瘪嘴，“这有什么，他要是自己没个想法，我还能说得动？”
    两人都没提起这件事，一直回到家里头。
    封柏在门口驻足半天，他看着林天晟的背影，隔了半响才是说，“你出国真的是为了跟我舅舅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