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有七层的高度,一些房间窗户打开,里面传出狗叫之声,一些窗户关闭,草帘把内部罩着严实。车夫抱着一大堆鲜草,丢在了马槽内,抬手抚摸马背,去用木桶从井里打上水来,单独放在马前。碰见个扫地的杂役,看他进了杂役间,来到马前给马匹套上缰绳,栓在了客栈的定马桩前。马儿开心地摇晃马尾,尿了一泡马尿。
客栈的老板望着面前一片桃林,叫身边伙计去桃林的蜂巢一趟;车夫驾车,缓缓经过这片桃花林,听见了一个客栈内伙计从后面跑来,大声嚷嚷着,爬上一个楼梯,进了一座离地八九米的大木屋。进去一看没有人,就爬下来梯子。
黑衣人望着那木屋顶儿,落下来一个粉衣女子,打开门户进了木屋内。他在车内半躺着,打了一个哈欠,闭上了眼睛。手拍打着箱子,弹奏出来各种带着旋律的音符,风吹进来一片桃花,落在他的头发上。马车驶入桃花林的深处,天边白云轻飘,车轮下泥土清香。
“大哥,你睡了吗?快要到了,要不开快点吧。这桃花林有百里的长度,你放心吧,这里不会有人拦着我们的。我敢保证。”车夫道。
黑衣人睁开眼睛,下来到地面,手把衣裳沾的桃花都扫净了,望了一眼身后的马车,蹲在桃花树下面,叫醒睡了半天的车夫。车夫驾车狂奔,马蹄踩在花瓣铺着的路面,风驰电掣穿过桃花林中。
沿路出现许多茅草屋子,立在一片黄土地上;车轮带着星火转动,上坡前,速度一直很快;马前方一座高山,上面的道路蜿蜒崎岖,道路两侧,有许多神秘的古洞,传出来鬼哭狼嚎之声。
山顶上有个白发人,手中仗剑对天作法,看着车来,脸色露出灿烂笑容,似要对马车不利。他没有注意,身后跑来一只狼,领着七八头狼族成员,将他包围了。白发老人呲牙咧嘴,大腿给狼牙咬中,翻着白眼看着天空,大叫了声,从山顶摔来马车前,落地前剑脱手,给掉进了一个深洞里了。
“大爷,你也来打劫车子?”车夫问。
“救命啊,我给狼咬伤了。”老人道。
黑衣人蹲下来,检查老者的伤口,看来很严重,急忙招呼车夫下来车子,帮忙把他弄车上去。老人坐上马车,记得他的剑不见了,急着下来车中,手扶着车轮,扫视四周地面,眼光精神抖擞。
黑衣人看山崖一株树下,隐藏着一户人家,觉得可能是老人的家,叫车夫去看看;推开了那户人家的门,有一群蝙蝠飞出来,份量都有十八九斤重的样子,长得牙尖嘴利,眼睛发红,扑闪翅膀飞去山里面。
车夫脸色苍白,回车前时,失足掉进了一个深洞里。里面一群蝙蝠追着他,在他头顶飞;洞中有一个粉衣女子,听见了身后有人,喊叫着朝她这里跑来。她看那人不过给蝙蝠追着,冷笑一声,在一侧盯着他看,看他给蝙蝠追的,鸡飞狗跳。
蝙蝠群给不明力量击中,身体四分五裂后,都跌落在地上。强大的狼嚎声,从外面传来,一头狼王带着七八狼族兄弟,进来洞里觅食,沿路捕杀蝙蝠;车夫身后的蝙蝠怕有百只,闻见狼嚎声,掉头就飞,排队钻出洞穴外面。
黑衣人驾着车子,拉着受到惊吓的车夫,翻越了山顶儿,后面跟着一群狼,前方飞着一群蝙蝠;粉衣女子站在老人身边,望着车来,冷笑一声;老人蔑视地看着女子,来到停下的车前,问发抖的车夫,可确真见过他的宝剑。
老人从洞内寻到宝剑,在路边草屋前,面对一片木林,把剑狂风中挥舞,搅动天地气象。狂风卷走了草屋,将他吹翻在地,手中的剑给风吹去了天外;车夫在河边停下,见宽阔的河水,两岸没有一家人,有一只倾斜在河堤的小船,孤零零地躺在砂石内。
黑衣人听着河流水声,滔滔不竭于耳中,看着那歪斜的小船船板上,扎着一道亮光;风将马匹的眼睛吹的睁不开,一堵烂墙头底下,黑衣人与车夫生起火焰,烤着火,端着热茶递给了一位流浪在外母女。雪花飘浮在母女的身上,她们冻得瑟抖着,接过了热茶,拼命地感谢他们。
车夫拿着一把剑,去了树林中;林子覆盖白雪,狂风袭击他的眼睛,千里林地,藏有许多猎人陷井,野兽的踪迹。一个大树洞,里面有七八米高,四五米宽,深度有十米多米,遗落地面上有一本经书,烧了半边儿,他捡来看了几眼,听见外面有人树下追赶一头猎物,朝他这里来。
猎物给车夫从那猎人手中买下,疯狂地扛着跑回来,摔在地上好几次,看见前方火焰,风中翻飞火苗。母女二人正望着他递来的烤肉,看了一眼黑衣人没有阻拦,狼吞虎咽吃进嘴里。
“我们的房子给风吹跑了,要不然,我们不会来这里去投靠亲戚,挺倒霉的,路上碰见一群强盗,把我们东西抢走了。孩子的父亲与我们也走散了,我带着孩子,要去找她的姑。他们家有一片桃林,有百亩大小,她是客栈的老板娘,我们去了有照顾,你们放心,我们不会让你们白帮忙,见了她姑,我会让她请你喝酒。”母亲道。
太阴河边的狐仙渡口,停放着许多马车,有一群人,正络绎不绝的从上面搬运货物下来;几个酒楼中一家后厨着火了,火焰瞬间燃烧了起来,屋子内还有厨子在火里喊救命。
厨子罩着火焰,一下就死了,前来救火的人看了火场后,一生气,转身就走了。厨子站在地上乐呵呵笑,继续翻炒,把酱油调料都放进菜内;楼上一群刚搬完车上货物的人,都来这里等着开饭。
黑衣人的车才到渡口边上,上面的货物还没有搬下来。眼里货院子内空空荡荡竟无一人,只有琳琅满目的货品。货物堆得有七八十米高,一眼看不见头儿;附近有几个大仓库,都敞开着门儿。货主从仓库内,笑眯眯走来。货主脸肥耳大,身体臃肿,身后跟着一群人。
那群人把车给围住了,抱着胳膊,点着脚地板子,十分得意。货主的货物完好无缺,满意收货,交付账目。他们都没有看见箱子内飞出一道明亮的光泽,只有黑衣人看见了,飞去了太阴河面的方向去了。
第2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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