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办法,他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走到了隔壁的桌子。
丁岐在隔壁桌坐下后,舒染悄悄瞄了眼白清晚,见他没有其他的反应,这才慢慢挪动了步子,在丁岐的怒视下坐在了白清晚的身边。
王导的注意力一直集中在白清晚的身上,见舒染坐过来后,眉宇间的阴鸷蓦然少了几分,这才松了口气。
但同时,这也再次刷新了在他心中白清晚对舒染的喜爱程度。毕竟,白清晚刚刚才看到舞台上舒染和姚宿那么亲密的一幕,现在仅仅是舒染坐了过来就让他的心情瞬间好了起来,这种程度看来已经不仅仅只是一点点的喜欢了。
王导并不知道白清晚和舒染刚刚在洗手间发生的事情,想当然的把白清晚刚刚低气压的原因归为看见舞台上舒染和姚宿的接吻。
虽然他在一开始就悄悄对白清晚说清楚了,舒染和姚宿仅仅只是借位,没有真吻,但也没有让白清晚的脸色缓和一丁点。
也因为这样,他从刚刚就开始盼着舒染赶紧过来。果然,舒染一坐过来,危机就暂时解除了。
但是很快,他就意识到自己放松地太早了,当丁岐主动过来敬酒,并像是开玩笑的说出:王导,您对舒染还真是好啊。听说前段时间您还送舒染回宿舍一待就待了几个小时呢。这句话时,他的脸色顿时就白了。
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他什么时候在舒染的宿舍里待过几个小时了?
他张开嘴,下意识向白清晚看过去,想为自己辩解两句,却在冰凉冷冽的眸子下噤了声。
什么几个小时?还有,王导什么时候送我回宿舍了?事情已经过去了半个月,舒染早就忘记了这件事,此时一脸蒙圈地向丁岐看过去。
齐亭是知道这件事的,但他的位置正好在舒染的斜侧面,任凭他怎么给舒染使眼色都没有引起他的注意,只能暗暗着急。不由得把视线落在丁岐身上,不明白他说这话的原因。
丁岐说这话,就不怕把王导给得罪了吗?
丁岐自然知道这话说出口的同时,他就把王导得罪了,但是他一丁点都不后悔。
他此时满脑子想的,都是让白清晚看清舒染的真面目,一个比赛期间和导演有不正当关系的练习生,长得再好看内里也是脏的。
虽然他也并不认为白清晚会对舒染有兴趣。
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和王导在宿舍里一待就是几个小时这件事,都已经传遍了,你也不用不好意思。
丁岐嘴角挂着嘲讽的笑容,边说边偏过头向白清晚看去,却在看见他暼过来的讥诮眼神时愣住了。
白白少,我说的都是真的,你不信的话可以问问其他人,是有人亲眼看见的。以为白清晚不相信他,丁岐立即着急地喊了两个人的名字。
几秒后,两名面色紧张的练习生慢吞吞地走了过来。他们俩便是那天目睹王导送舒染回宿舍的其中两个人。
他们心中埋怨丁岐把他们牵扯进来,但也只能在丁岐的示意下不情不愿地说道:是真的,那天我们亲眼看见王导送了舒染回宿舍。
就在丁岐露出得意洋洋笑容的时候,却听见另一个练习生说道:可是王导只是把舒染送回宿舍就离开了,并不像丁岐说的那样两人在宿舍单独待了几个小时。
你们胡说什么呢,明明就是你们告诉我丁岐蓦地噤声,仔细想想他们好像确实并没有告诉他舒染和王导单独待了几个小时这句话。
当时,他在听到这个八卦时,吴默刚好在旁边状似开玩笑地随口说了句:送舒染回宿舍?是立即就离开了吗,不会又在那待了几个小时吧。哈哈哈,我是开玩笑的,你们不要当真。
然后他就把吴默的这句玩笑话当真了。
丁岐的脸色开始发白,但又不愿意承认自己冤枉了舒染,嘴硬道:没有单独待几个小时又怎么样,我就想问问你们有人像舒染一样,有被导演亲自送回宿舍的待遇吗?有吗?
没有人吭声。
显然,大部分练习生和丁岐一样,都觉得王导和舒染之间有其他的关系。
谁说没有?此时,桌上的另一边突然响起一道声音。练习生们朝声源处看去,发现说话的是从过来就没说过一句话的姚宿。
我刚来节目组的时候,是王导亲自接的我。姚宿环视了一圈其他看戏的练习生,最后把目光落在了丁岐的身上:不要因为自己没有,就觉得有的人都是不正常的。
丁岐的脸色顿时变得不太好,扯了扯嘴角,眼底却没有任何的笑意:姚宿,我知道你和舒染的关系向来很好,今天这么看来,关系似乎比我想象中的更好。
言下之意,竟是姚宿为了袒护舒染说了谎。
有些练习生的脸色也有些不好看,姚宿方才的话相当于把他们也说了进去。
先是王导,再是姚宿。丁岐又看了眼从刚刚开始就满脸担心的齐亭,冷笑着说道:哦,对了,还有个齐亭。舒染,下一个是呢?
丁岐,你不要胡说舒染此时总算是理清了头绪,不爽地皱起眉头看向丁岐,张嘴就要怼他。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打断了。
真够吵的。白清晚慵懒地靠在椅背上,食指关节有一下没一下地敲打着桌面,桃花眼半阖,神色冷淡地看向丁岐。
已经赶去隔壁桌了,还不消停。
丁岐怔愣了片刻,随即不敢置信地向他看去。
白少这是在说他吗?
白清晚淡淡地说完这句话,就偏过头斜睨向要炸毛的另一个当事人,冷淡的神情敛去,换成一脸的嫌弃:啧,第几次了,到处给我惹麻烦。
熟稔的语气让丁岐和其他练习生顿时变了神色。
又不是我主动惹的麻烦。舒染撇撇嘴,有些不爽:而且,我自己就能搞定,又没求着你帮我痛白清晚,你又打我。
舒染捂住脑袋瞪向他。
打的就是你,不仅麻烦还没良心。白清晚面不改色地收回手,见舒染小脸仍皱成一团捂住额头,烦躁地轻哼一声,还是伸出手在刚刚敲的位置揉了两下,不耐烦地说:这下不痛了?
看着他们两人的互动,其他人的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谁也没有想到,舒染对白清晚这样的态度,白清晚竟然也没有生气。神色语气虽然不耐烦,但是谁都看的出来他对舒染的耐心和容忍度非常得高。
丁岐更是咬住下唇,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一幕。
明明之前在练习室时,舒染和白清晚还不认识。为什么才短短半个月的时间,他们的关系就变得这么亲密了。
丁岐是和白清晚吃过一次饭的,因此他比其他练习生都要清楚,白清晚对待其他人向来都是非常得冷漠。当时,他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向白清晚要联系方式,却被白清晚完全不留情面地无视了。
这么一个人,舒染凭什么得到他的另眼相待。
丁岐不甘心地死死盯着他们。
作者有话要说: 丁岐:我倒要看看,下一个是谁。
白清晚:下一个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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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白月光是暴娇美人(21)
突如其来的变化,让在场的练习生都傻了眼。
谁都没有想到白清晚竟然会和舒染认识,看起来关系还非常得不错。
此时,舒染和王导的关系已经没有什么人在意了,他们更想知道的是舒染和白清晚究竟是什么关系。
不少练习生用艳羡的目光看向舒染,也有练习生暗自庆幸刚刚只是在旁边吃瓜看戏,并没有参与进其中。
毕竟,看白清晚对舒染的态度,就知道丁岐这次算是踢到铁板了。
别揉了,大家都看着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白清晚这么轻柔地揉着额头,母胎solo二十年的舒染纵使再迟钝,也不由红了脸颊。
白清晚睨了眼红扑扑的脸蛋和躲闪的眼神,眸子里闪过抹笑意,嘴角微微上扬,戏谑地说道:害羞了?刚刚
说到这,他突然停顿了一下,紧接着在舒染惊讶的注视下俯下头,凑到了他的耳边,用只有他能听到的声音低声把话说完:刚刚亲你的时候,脸都没红成这样。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耳边,像是有一阵电流瞬间穿过身体,舒染的脸刷的一下,完全红透了。
白清晚饶有兴味地欣赏了会难得害羞的舒染,接着才懒洋洋偏过了头看向被晾在旁边很久的丁岐,眼中淡淡的笑意蓦地转变成不耐烦。
你叫什么。他淡淡地开口,态度和刚才对待舒染时截然相反,语气里满满都是冷淡和不耐烦。
这句话一出,丁岐竟像是遭受了什么巨大的打击一般,脸色倏地一下全白了。
他和白清晚宴会上见过几次,还在一个桌上吃过饭。到头来,白清晚竟然连他叫什么都不知道。
想到刚刚还向同组的练习生炫耀过他和白清晚的关系,丁岐只觉得耳边像是已经听到了其他练习生的嘲笑声,脸上火辣辣的,身体却像是坠进冰窖,冰冷刺骨。
半天没得到回答,白清晚的眉目间已满是不耐烦。对待其他人,他的耐心向来为负数。还是王导及时注意到他的耐心像是到了极限,连忙站出来说道:白少,他叫丁岐,天梦娱乐公司的练习生。
天梦娱乐公司?白清晚意味不明地看向丁岐:我记得,天梦娱乐公司的董事长姓丁。
没有想到白清晚竟然会记得这个,丁岐倏地抬起了头,眼神也重新亮了起来,迫不及待地说:对,他是我的爸爸。
说完,他一改刚刚的垂头丧气,挑衅似地看了眼舒染。希望他知道了自己的家世后,可以知难而退。
毕竟,白氏集团的唯一继承人并不是随便个人就能配得上的。
脸上的红晕还没褪下去的舒染就这么被平白无故地白了一眼,满脑袋的问号,不爽地扯了扯白清晚的袖子,开始告状:他瞪我。
其他练习生:?
其他练习生不可置信地看向舒染,他不是应该把委屈往肚子里咽吗?怎么不按套路出牌,这种向家长告状的既视感是怎么回事。
丁岐此时的表情也非常不好看。他怎么忘记了,舒染向来娇气,受不得委屈。上次在同一个组,他一对六都没有落得下风,更何况如今还有个这么大的靠山在这里,那不更是半点委屈都受不得。
和其他人不一样,白清晚此时的心情却是非常得愉悦。漂亮的桃花眼闪烁了几下,啧了两声:刚刚不是才说自己能解决吗?声音里透着嫌弃,表情却截然相反,带着淡淡的笑意。
说完,没等舒染说话,慵懒地往椅背上一靠,瞥向旁边尽量减少存在感的王导:比赛期间,造谣其他练习生,按规定应该怎么处罚。
王导苦哈哈地啊?了一声,汗滴沿着脸颊滴落在地上。他哪里知道应该怎么处罚,他们的节目根本就没有这个处罚规定。没有规定,那就只能现编。
王导试探性地说:罚他禁赛一周?
第四次公演就在一周后,这个处罚明显有些不痛不痒,白清晚眉头一皱,王导便立即改口:一周有点短,要不然罚他两周吧。
禁赛两周,相当于第四次公演没有成绩。这就表示,丁岐很有可能在第四次公演后淘汰。
丁岐明显也是想到了这点,今天晚上第一次露出了后悔的表情。
和其他练习生不同,虽说他即使不参加这个比赛,未来靠着自己家的公司也能得到大把的资源,但是被这么不明不白地淘汰还是让他觉得十分不甘。
更何况,他并不觉得自己冤枉了舒染,
白少,我哪里说错了。被怒火冲昏了头脑,丁岐此时有些破罐子破摔,眼神怨毒地死死盯着舒染:即使不是王导,他在比赛期间不也搭上了你?这样做,对我们其他练习生公平吗?
他的本意是激起其他练习生的怨气,利用其他练习生想出道的心情共同抵制舒染。出乎意料的是,他的话音刚落,其他桌突然响起一道声音。
我觉得没有不公平啊,舒染好像并没有什么特权啊,况且这两次的选歌他几乎完全没有选择权。
这句话一出,立即得到了其他人的赞同。
对啊,而且如果真得有黑幕,他应该不会才六十一名吧。
舒染的进步是大家有目共睹的,更何况这届选秀的排名是导师打分决定的,我觉得挺公平的。
舒染挺好的,我们这次在一个组,他也从来不争part。就连这次亮眼的女装,也是我们强迫他穿的。
人缘还挺不错?白清晚揶揄地看了眼舒染。
舒染面色复杂:其实,我也是第一次知道。
刚刚为他说话的很多练习生,平日都没有说过话,如今愿意为他出头,即便可能有白清晚的原因,但也已经是非常的难得。
舒染冲刚刚说话的几个人露出个大大笑脸,然后才有些为难地向丁岐看了过去。
怎么办?他到底要不要澄清一下,他和白清晚并不是他们想象的那种关系。
起码现在不是。
但他又担心,一旦他澄清了,会不会激得身边的某个大少爷直接发飙。
想到白清晚的臭脾气,舒染犹豫了。
乌黑的眼珠滴溜溜的乱转,几乎只看了一眼,白清晚就猜到了他现在想得是什么。
暗暗磨了下后槽牙,按捺住敲舒染脑袋的念头,白清晚轻哼一声:你决定,禁赛两周还是直接退赛。
直接退赛?
其他练习生一片哗然,丁岐更是难以置信。
你让我选啊。舒染还正在纠结澄清还是不澄清,突然又砸给了他一个更加为难的事情。
他皱起小脸纠结了半晌,才慢吞吞凑到白清晚的耳边,轻声问道:如果我选择让他退赛,我会不会又要挨骂。
没想到他纠结了半天是在纠结这个,白清晚淡声说了句:不会。
分卷(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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