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无论如何他都想不明白,这也使得他眉间皱的愈发厉害。
他的异样南宫闻自然也察觉到了,尤其是他看着殿门再联想起方才说的,一下也就猜透了其中的缘由。
显然也是没有想到,他们要的不是时若而是时若的师兄。
想着这儿,他低低地冷哼了一声,道:祭品,他们想要一个让那个人复活的祭品,你师兄怕就是他们选中的祭品。
那个人?
时若听着耳边的话沉下了眸,片刻后才侧眸看去,冷声道:你说谪仙公子?
对于祭品他从白童子口中听到过,但那时说的只是为了让几人自相残杀罢了。
可南宫闻现在又提到了那个人,能让几个童子想尽法子复活的,除了谪仙公子以外他想不出任何人来。
但这谪仙公子不是早已飞升嘛,虽然记载极少,但隐约还是有从史记上看到些许。
还是说白童子连这个也都是骗,谪仙公子根本就没有飞升,他是死了,死在了千年前。
若当真如此,确实能够解释为何会有九宫之争,哪怕谪仙公子飞升也并不会将自己的东西空手让给别人。
既然不会让给别人可却仍是出了这争夺之战,只能说人死了,那些拥有珠子的都是祭品,最后留下来的便是献祭谪仙公子使其复活的工具。
呵!
这几个人还真是打了一手好算盘,以一个莫须有的幌子骗了所有的人,难怪神州对于入门离开的人连半句都未提起过,想来都死在里边儿了。
如今他们又盯上了自己的师兄,看来那位公子还没有复活。
他看着外头的芙蓉眸色也愈发的暗沉,待片刻后才再次看向了南宫闻,道:你想要什么?
南宫闻知晓他是都猜透了,也知道他是同意做交易,美眸里头的神色化为冷意,低低地道:我要那个人死!话音里边儿染满了寒意,冰冷刺骨。
看来仇不小啊。时若听着这话眉宇微微一挑,这会儿到是有些好奇南宫闻同谪仙公子有什么仇,人都已经死了可却要他永远无法复活。
不过这好奇也不过一会儿便散了,这麻烦可惹不得,与南宫闻也不过暂且结盟而不是永远结盟,少知一事便少一分麻烦。
后头又说了片刻,便散了。
时若瞧着南宫闻的身影出了院子,直至完全消失才回身入了屋。
屋里边儿还残留着两人缠绵后的莲香,清清浅浅,惹人心动。
至于那个昏昏沉沉的人就在被褥中睡着,许是热了,一双藕臂露在外头,漂亮的红痕染了一片。
他看着那儿的人低笑了一声,这才掀了被子一块儿躺了进去。
也正是他的一番动作,熟睡中的庄容竟也跟着动了起来,伸手搂上了他的颈项蜷缩着入了怀,后头还低低地呢喃了一声。
什么?他听着那浅到根本听不见的声音轻眨了眨眼,随后才低眸倚了上去,想要听听这人在说些什么。
只可惜方才的呢喃声已经散了,他也就没能知晓这人梦到了什么,竟是有些遗憾。
他伸手抚了抚庄容散落在耳边的青丝,瞧着他如此毫无防备的模样低笑了笑,同时又捏了捏他白皙的面庞,道:师兄真是的,你的化神期是假的吧,我在外头说了这么多,你竟然一点儿也没察觉还睡得如此香。话落又捏了捏,直给闹得出了一层红晕才停手。
这会儿他倒也有些无奈,明明庄容的境界高自己许多,可这人也不知是不是太信赖自己,竟是连半分都不知。
不过这样也好,省的同以前一样想些乱七八糟的,一些小事就由自己来处理便好了。
这般想着,他才抱着人一块儿入了被褥中,闭眸陪着睡下了。
入夜后,后院芙蓉花海内已然摆上了宴席,八珍玉食,精妙绝伦。
宾客们此时也已前来入席,赏花谈笑,热闹非凡。
相较于花海内的热闹,寝殿内到是显得格外寂静,只偶尔传来浅浅的清音。
唔庄容下意识呢喃了一声,颈项上传来的啃咬扰的他抬起了头,漂亮的凤眸里边儿也都是迷茫。
这也使得他心中的念想愈发的深,只想从时若的身上取回来,取回想要的。
可到底要什么却是不知道了,哭声也随之缓缓而来,还一直唤着时若的名。
在上头也哭。时若见他一脸的委屈那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只得抬眸吻去了落下来的清泪,又道:别哭,都让你自己来了,怎么还哭。
浅浅的话音里边儿还带着不易察觉的情、意,他这被扰的也是浑身轻颤,眉宇紧皱着那也同样是得不到。
这也使得两人闹上了好一会儿,使得屋中的莲香愈发重了。
也是在这时,屋外头传来了脚步声,同时还有说话声传来,林小公子可在里头?花宴已摆下,可要现在前往?
随着外头那一声询问,时若只觉得身子一沉更有暖意缓缓而来,低低地喘息声在耳边回荡着。
他伸手抚上了庄容染满汗渍的背脊,瞧着他因为疲惫而娇气的模样,笑着道:一点儿也不知道羞,外头有人竟然还闹。说着还轻轻吻了吻他的颈项,安抚着。
阿若,双修好累。庄容窝在时若的颈窝处低低地念着,美眸里边儿也都是缠绵后的情、意,片刻后才抬头看了过去,又道:可是我又好喜欢同阿若双修。边说还边扰着,以至于还有浅浅的水声传来,很是暧昧。
时若听着竟也不由得红了脸,心尖更是轻颤不已。
但这抹颤意也不过片刻便散了,他笑着在庄容的唇上落了一吻,道:谁叫你不肯喝药养身子,这么娇气。
太苦了。庄容一听喝药有些不高兴了,微抬着眸就往他的肩颈边上靠,直到感受到时若身上传来的淡香时才稍稍松懈了下来,全身心依偎在了他的怀中。
时若见他真是累得厉害,就连说话声都有些飘散,很是心疼。
但也没说什么,只抱着他轻声哄着,直到外头的夜色愈发浓郁,才抱着人开始穿衣裳。
要去哪儿?庄容这会儿还有些迷糊,以至于这么被抱着收拾身子时竟是缓不过来,迷糊的很。
第三百一十二章
南宫家的人在外头等着,你说我们要去做什么。时若见他如此迷糊很是无奈,明明才有人来唤过他们,可他竟然还不知道要去哪儿。
这也使得他在穿戴了衣裳后,拉着人出门时,这人还是一脸的迷糊。
许是才行过事,庄容的身子娇柔的厉害,浑身上下弥漫着一股令人心醉的气息。
他真是对这股气息毫无抵抗之力,以至于牵着他的手都不由的收紧了些,后头还肆意的揉捏着,玩的不亦乐乎。
哈庄容低低地打了一声哈切,疲惫的往他的怀中倚了些,又道:阿若我好困,下回还是不这么久了。话落又打了一声哈切。
时若见状下意识低笑了起来,知道他累却不知道这么累。
方才那么一回玩闹其实也是他给挑起来的,本来只是想散些火,谁曾想最后竟是做全了。
一想到这人卧在自己身上,那又是想要可却又疲惫的娇气模样,他便觉得心都轻颤了起来。
自己的师兄怎么能如此可爱。
他笑得愈发喜悦,眼底的宠溺也随之溢了出来。
而这一抹笑声庄容自然也听见了,不解地看了过去,道:阿若你笑什么?
没什么。时若见他看来,笑着在他的唇上落了一吻,又道:只是在想我们闹了这么久,南宫家怕是已经等久了,还是快些吧。说着稍稍加快了些步子,竟是真的急促了起来。
只是到底是不是怕南宫家,想也只有他一人知道了。
入花宴时已是片刻后,有小丫鬟领着他们入了一处案桌前,桌上摆了酒水佳肴,桌边坐着许多名望之人。
能入南宫家的花宴,想必平日里与南宫家关系定是不差,那么在神州应当也是说得上话的人。
不过时若对于这些人却是半点好奇都没有,只拉着自家师兄坐在了软垫上,同时还沏了一杯茶摆在了庄容的面前。
他见庄容虽然强撑了些精神,可眉目间的疲倦却仍是极深。
这让他很是心疼,搂着他往自己的怀中稍稍坐了些,这才递了茶到他的嘴边,低哄着道:乖,喝口茶醒醒神,坐上一会儿我们在回去,好不好?话音轻柔不已。
恩。庄容并未说什么只低低地应了一声,同时还将唇边的暖茶喝了下去。
也正是如此,他的思绪也才稍稍缓了些,不再如方才那般混沌。
不过他这身子还是疲惫不已,依附着往时若的怀中又倚了些,娇气地道:阿若,南宫闻是不是找过你?说着抬起了头,漂亮的凤眸里边儿还带着一抹疑惑。
恩?时若听着这话微微一愣,就连重新沏茶的动作都止住了。
但也不过便又散去,他沏了茶后轻抿了一口,感受着茶香味儿在口中蔓延,令人心旷神怡。
他又抿了一口才将其递到了庄容的手中,瞧着他一脸的疑惑,下意识笑了笑。
其实庄容会听到也是正常,毕竟这人的实力就摆在那儿。
但他又希望庄容没有听到,因为这件事牵连到了他,不想让他去想那些有的没的。
若可以,他希望庄容就这么娇柔的依偎在自己怀中,什么都不用担心,什么都不用去在乎便好。
他伸手将庄容散落在耳畔的发丝捋到了耳后,眼含笑意,道:都听到了?
没有。庄容轻轻地摇了摇头,又道:南宫来寻你时我知道,不过你们说了什么我不知道。说着低眸倚在了他的颈窝处,也不在乎周围人的目光,就这么亲昵的相依着。
那时他就醒了,但也知道时若的性子,不喜欢自己过多干涉他的事,所以也就没有去听。
他知道,无论什么事时若都会处理好,自己只要安心的等着他便好。
这番心思之下,他整个人也是愈发的娇柔,全身心的依附着。
时若自然也看出来了,虽然对于他的依附很是受用,但比起依附他更希望自己的师兄还是以前的那个师兄。
虽然待谁都是一副温温和和的模样,但这就是他,而不是为了自己那一点点的傲气而改变。
只要是他想听想知道,自己都会告诉他。
想着这儿,他低眸靠在了庄容的额间,低低地道:师兄还记得我以前同你说的,你若想知道问我,我定是会告诉你,记得吗?
恩。庄容轻轻地应了一声,他自然是记得时若曾说过的话。
只是他怕,怕自己的纠缠会让时若厌烦,所以他宁愿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他下意识搂上了时若的腰,又往他的衣裳里边儿陷了些,愈发亲昵了。
时若见了不由得轻叹了一声气,知晓他心里边儿那些乱七八糟的心思,也知晓是自己把他变成了这幅模样。
满是无奈之下,他又在庄容的额间落了个吻,这才出了声,他来寻我想要同我做交易,九宫珠的,我答应了。话落缓缓闭上了眼,掩去了里边儿的暗沉。
庄容并未瞧见,只依着这番话疑惑地皱起了眉,抬眸道:你的意思是他也有珠子?
恩。时若低应了一声,又道:不过没什么别的大事,只是同我做了个各取所需的交易罢了,别担心。说着才在他染满忧色的凤眸上落了个吻。
见他因为异样闭上了眼,低笑着又在上头亲吻了片刻,这才收了动作。
而方才的一番浅吻,庄容的身子也是愈发的娇柔,薄唇染着红晕,动人不已。
他又有些想要尝尝了,甜香可口。
果然自家师兄真是好看,不管是穿了衣裳还是没穿衣裳时,虽然没穿时更好看,不过这么穿着时也好看。
想着这儿,他笑着咬了咬他的唇,哑着声道:师兄我又饿了,想吃糖。边说还边舔允着。
恩?庄容听着这话轻眨了眨眼,恍惚了一会儿也知道他话中的意思,下意识搂上了他的颈项迎了上去。
也正是如此,时若只觉得心里边儿染满了甜意,嘴角都不由得微仰了起来,久久不曾散去。
两人这般亲昵缠绵着,一时间都忘了此处可是在花宴,众人只要稍稍注意就能瞧见。
不过时若却是一点儿也不在意,亲自己的师兄同他们有什么关系。
好在众人皆沉醉于芙蓉花,再者又是入了夜,不过只点了几盏灯,以至于并未有人注意到他们。
但也有人赶着上前来招厌烦,就见南宫闻走了过来,手里边儿还端着个酒盏,浅笑涟涟地瞧着他们。
时若自然也察觉到了,只是他也没有停下对庄容的缠绵,只在这人真是喘不上气时才轻咬了咬他的舌尖,搂着倚在了自己的衣裳里边儿,同时还掩去了他的身形。
听着耳边浅浅的呼吸声,他笑着抚了抚他的后背帮着顺气,随后才低低地道:睡会儿,散宴了我再叫你。
恩。庄容听着这话哪里还不知这是同南宫闻有话说,虽然他很好奇这两人究竟是做了什么交易,有那么些担心。
毕竟做交易的是南宫家的人,虽然是世家,但南宫家的人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
不过怎么说都是时若认可同意的,他想定然是有了深思也就没多说什么,乖乖地依偎在他的颈窝处闭上了眼。
时若见了又在他的发丝间落了一吻,片刻后才看向了前头的人,瞧着他浅笑涟涟的模样下意识皱起了眉。
虽然他如今同南宫闻是盟友,可这也不代表就瞧得上他,尤其是这人的笑实在是太假了。
不过他也没说什么,只冷眼瞧着他到案桌前头。
南宫闻对于他这冷眼倒也没在意,笑着低身坐在了边上,同时还敛了颗葡萄到口中,酸甜的气息很快便在口中蔓延,清爽不已。
他又敛了一颗尝,随后才看向了时若,道:这么瞧着我做什么?
闻公子设宴,就这么跑来我这儿怕是不妥吧。时若并未避开他的目光而是迎了上去,眼底的淡漠也随之溢了出来,显然是很不待见他。
南宫闻又岂有不知的,他并未出声而是看向了依偎在时若怀中的人,虽说整个人都被藏在衣裳里边儿,但依稀仍是能瞧见。
江南云中门的仙师他也有所耳闻,同小桃山清玉算是齐名,还以为会是个城府极深的人,却没想到竟然如此的温和。
而这么一个人正好还被谪仙公子的几位童子给瞧上了,若是能以他......
分卷(2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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