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南鹄想过为什么,但是觉得或许也没有为什么,他就是想留下来,管它因为什么。
人类真的很不诚实,他们从来不习惯直接说想要,而且是要想出一堆的理由来证明自己是因为不得不才选择如此的。例如确实没人照顾,真的不舒服,实在抱歉其他人都在忙,就算说出我喜欢你留下来又能怎么样呢?明明阮星渊开口了,他就一定会陪着他。
虽然阮星渊现在没开口,但齐南鹄总觉得他是需要的也是想要的。每个受伤的人都有人陪护,他不想阮星渊没有,也不想阮星渊让自己没有。
我在照顾你。
阮星渊的心脏如同鼓风机一样跳动,实在太吵了,吵得他静不下心来好好理理自己的思绪。
他从未遇见过一个像齐南鹄这样直接的人,什么话都摊开说,他还没来得及施展那些人类之间“约定俗成”一般的别扭与笨拙,马上又被齐南鹄抹去,让阮星渊连架也没法吵,脾气也发不出来。
直肠子太可怕了。阮星渊想。他根本招架不住
这样的家伙。
他又想起了温修贤的那只猫。
心里叹了口气。
好吧,人类根本招架不住动物。
“你不说话了,现在我可以陪你了吗?”身边人突然出声,看着阮星渊问出这句话。
阮星渊侧过身体,轻轻应了声。
他的眼睛闭着,面颊滚烫,背过去不肯让齐南鹄发觉自己的不自然。
阮星渊想,齐南鹄说的没错,人类确实不诚实,那就让他再说谎一次,好掩藏住此刻疯狂跳动的心。
都怪企鹅说的话太奇怪,才让他也突然奇怪起来。
阮星渊没有期待一只企鹅。他这样告诉自己。
第100章 你要干什么?!
“怎么样?我特地去他们家买的,好吃吧?”齐南鹄今日带来了一家新开面馆的豆腐面。也不知道里面加了什么汤什么料,吃起来比别人家的好吃许多。豆腐都入味了,呈现出卤蛋一般的茶色。
齐南鹄坐在阮星渊对面,两人端着面对坐着吃。
“你都不知道他们家多少人。”齐南鹄不高兴地说,“人类真是太多了,真挤鹅。”
阮星渊看一眼齐南鹄生了褶皱的衣服,笑说:“看出来了。”
这衣服应当是才换的,洗得干净,现下发皱,前面一滴油点突兀的挂在上面,看着就一副饱受摧残的样子。
“你快点好,好了我们回家吃。”齐南鹄顺势说下去,“这样就不用挤了。”
“顺便让我给你做饭?”阮星渊打趣。
齐南鹄不是没尝试过下厨,只不过灶台上的火焰升起来,厨房变热之后,他“嗖”地一下跑了出去,害得锅起了火。
“你不要看不起鹅,鹅下次可以给你做!”齐南鹄不服气地说。
见着齐南鹄的样子,阮星渊闷笑不答话。
等吃完饭,齐南鹄拿着阮星渊的碗去洗。
护士进来见着齐南鹄出去,笑着问阮星渊:“你们是兄弟俩吗?”
“不是。”
“啊!”护士惊讶,“我看他天天都来,还以为你们是兄弟。”
阮星渊笑了下,朝着门口望了望。
这层楼里有不少人,陪护的有夫妻父母子女也有战友,现代社会生活节奏快,人人都忙。护士也见多了,住院部里,父母看护儿女的来得最勤快,通常都不肯离开。父母住院的,儿女也来,但白天还要工作,他们需要赚钱养家,因此多是下班过来看看,结了婚的,让对象过来的也有,总之谁空闲着谁过来。战友也则是大家都忙,都是抽空来的,来的人也多不一样。
齐南鹄这样的,看着天天来,和阮星渊年纪差不多,每天还都照顾得那么用心,护士们都猜应该是亲兄弟一类。谁能想到不是呢。
阮星渊倒是觉得有点好笑,要他和齐南鹄真是兄弟,那也大概是异父异母还异物种的兄弟。
“嘿,人兄弟!”齐南鹄风风火火地拿着阮星渊的餐具回来。收拾了餐具快速跑到阮星渊床前坐下来,看着阮星渊,“我刚刚遇见一奶奶在洗碗,她看见我在洗东西,你猜她跟我说了啥?”
“什么?”阮星渊才懒得猜,直接开口问。见着齐南鹄这个样子,就知道答案一定有鬼。
“嘿嘿。”齐南鹄兴味十足地盯着阮星渊瞧,“他们说企鹅真好,还给媳妇儿洗餐具。”
阮星渊被说得一愣,眼神微敛,很快又抬起来,自然地问:“那你怎么回答?”
“我说不是啊,是我兄弟。”齐南鹄说得很坦然,显得阮星渊不是那么自在了。
桌子上还摆着齐南鹄刚洗完的餐具,阮星渊扭头轻飘飘地看了一眼。
齐南鹄没注意到,继续说:“他们还说我们俩感情真深。”
齐南鹄说完笑起来,停止腰板样子有些骄傲,“看吧!企鹅对你超好吧!”
阮星渊哭笑不得,“好好好。”
“你不要敷衍我。”听见阮星渊这样回答,齐南鹄不满意了,“企鹅现在学会了很多东西,我可都明白你是什么意思了。你别想骗过企鹅!”
“哦?”阮星渊惊讶,“那你知道我现在在想什么吗?”
阮星渊坐在床上,微笑看着齐南鹄不说话。他料想齐南鹄也猜不出,根本不担心。
齐南鹄果真没猜出来,怒视阮星渊,骂道:“你是笨蛋吗?人兄弟!鹅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
阮星渊笑得不行。得了,几小时不见,企鹅连打比方都会了。
人类果真是促进素质教育的高手。
阮星渊想了一想问:“你多久没学习了?”
齐南鹄停顿了下,迟疑说:“四天?”
打开手机,阮星渊开始在浏览器里搜索高中语文,搜索完了递给齐南鹄,“来,反正也没事,学习学习。”
齐南鹄低头看了一眼,突然起身坐到阮星渊身边,贴着他躺下啦,拉过阮星渊的一小块被子,闭上眼睛说:“你别喊鹅,鹅睡了。”
这动作连贯得甚至让阮星渊找不到打断的点。
伸手推了下齐南鹄,阮星渊说:“别耍赖,快学习下,不然你回去老师让你测试吗?”
“那回去再说。”齐南鹄鞋子一蹬,腿也缩进阮星渊的被子里装作睡着了。
床不大,这下两个人都贴在了一起。
只有一晚上他们是这么睡得。夜里降温,阮星渊怕齐南鹄冷把他拉上了床,后来齐南鹄就发现了这样两个人其实也能睡。
“你还是小孩子吗?”阮星渊低头问,旁边的人并不回答他,闭上眼睛装睡装得十分敬业。
阮星渊喊不动这位逃脱九年义务教育后开始放飞自我的企鹅,只能贴着他睡下。
齐南鹄的体温比阮星渊的高,睡在一起,阮星渊总是由衷地感觉到热。
“呼。”旁边人睡得真舒服,趴过来压在阮星渊身上,轻轻吐了口气。
阮星渊的腰被勒得发疼。
他手向下伸出掰齐南鹄的手腕,用力扯开齐南鹄的手。
也不知道的力量到底有多大,阮星渊扯了半天这手纹丝不动。
真好。阮星渊扭头瞪一眼睡得正香的齐南鹄。跟教官学得那么好的擒拿现在全用在他身上了是吧。
阮星渊伸手探进齐南鹄的衣服下摆,顺着人鱼线摸到腰部开始挠痒痒。
紧挨的人扭动身体,眉头皱起。
眼看着有用,阮星渊挠得卖力了。
下一秒,旁边人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倾身压过来,将阮星渊的手背至身后,上半身压着阮星渊睡着了。
身上人的呼吸打在阮星渊的脖子上,痒痒的,唇仿佛就要贴着阮星渊脖子似的,只差那么稍微一动的距离,阮星渊不由自主地瑟缩了下。
无知觉的企鹅迷迷糊糊地说:“人兄弟,你不要动。”
齐南鹄四肢探过来,将阮星渊包围得严严实实。身上橙子沐浴露的香气传过来,一直传到鼻腔里。
这橙子味实在太浓了,阮星渊怀疑他洗澡没洗干净。
阮星渊深深吸了口气,伸出手在齐南鹄的脖子上抹了一把。
企鹅倏地睁开眼,眼神清醒而惊恐,看着阮星渊:“人兄弟,你在干什么?!”
作者有话说:
企鹅:人类,好变态啊。
第101章 猫狗当不成朋友是有理由的
“人类摸企鹅脖子会是什么意思?”齐南鹄一早起了个大早赶去学校,发消息催促长毛猫和狗狗来操场,三只动物蹲在一起,齐南鹄忍不住把憋了一晚上的问题问出来。
“所以他摸了你脖子?是人形的还是企鹅形的?”长毛猫坐下来,一大早他的精神很好,看着比狗有朝气多了。
“人形的。”齐南鹄表情怪异。
昨日他睡得好好的,感觉到肚子有些痒,本来以为是人兄弟故意打扰他睡觉想让他回去学习,谁能想到,等他睁开眼睛,人兄弟居然在摸他的脖子。
脖子啊,企鹅求偶才会不停地蹭脖子。他忍不住抬头看向对面的两个智囊团,“你们说,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没跟你说为什么这样做吗?”狗狗挠挠头,红着脸说,“不过我主人经常这么摸我,有时候也不解释原因。”
“啊?”齐南鹄放松了下,“你主人也这么对你啊。”
“对啊。”狗狗点头,“不过一般是狗情况的他才什么都不说。”
“那人形呢?”齐南鹄扭头一双眼睛紧盯着狗。
“那他就会让我脱衣服。”
齐南鹄:……
“你呢?”齐南鹄不信邪地问旁边的长毛猫。
长毛猫眼睛里闪过光芒,肯定地说:“那是人类在向你发出求偶信息,满足他就好了。”
齐南鹄倏地站起来,焦躁地走来走去。他的一张脸憋成了红色,眼睛死死盯着地面,仿佛地上有他的仇人。
南极凶企鹅观察实录 第6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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