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被盖住什么都看不到,努力把眼睛睁大也只能看见黑暗,鼻尖上满满都是外套上海盐般咸涩的味道,白珏双手被缚,只能努力在椅子上摇摇晃晃,试图把罩在脸上的衣服晃下去。
“……哈。”拳头砸到肉里面的声音响起,时不时传来闷哼声。
白珏侧着头仔细的听,椅子上裹着黑色外套的人形微微侧身。
但两个人好像有意避开白珏所在的位置,从餐厅打到了客厅。
一时间没有人说话,只有不断响起的血肉搏斗的声音。
“哐!”木质椅子砸到墙上的声音突然响起。
白珏一惊,摇晃外套的动作停住。
是谁?是谁被打了?谁赢了?
“真是令人厌恶啊,你这样的垃圾。”姜瑛的声音响起。
白珏舒了口气,心中的喜悦不由得漫了上来。
看来姜瑛占了上风。
陡然松一口气的时候才发现刚刚短短几个小时内的遭遇是多么让人绝望,素不相识的变态突然出现在家里,还对她做下那样恶心的、不可饶恕的事情。
当时她恨不得想死,但是现在出现了转机,她的心情又从绝望变了,事情好像有了另外的转机,她心中的最强烈的想法变成了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
凭什么她要死?要死的应该是他。
姜瑛啊,千万要赢啊。
她在心底里祈祷着,心情也变得急迫,甚至带着几分雀跃,恨不能亲眼见到那个人被打倒在地的样子。
可是突然姜瑛的声音又顿住,好像是他发出了一声闷哼。
白珏的心提到喉咙。
“什么嘛,你不也是吗?”是那个垃圾的声音传来,他的声线里还带着喘息的不稳,看来伤得不轻,“看到我这样抱着她,你很羡慕吧。”
白珏心中的愤怒几乎要冲破胸腔,牙齿咬紧了,将口腔内的伤口又咬破,铁锈的味道在嘴里蔓延。
但是姜瑛似乎比她更生气,听到这句话,他立刻冲了上去,白珏仰起头,外套在下沿露出一线缝隙,她从缝隙里瞥见两人扭打在地上的身影。
从缝隙里只能看到两人的背影,姜瑛的手压住他的喉咙,带着阴沉的声音响起:
“你在说什么啊,你这个阴沟里的废物。”
往日里柔软的少年音此刻全然变成了阴郁低沉的音色,带着山雨欲来不可抗拒的气势。
白珏心里却为白珏的反应而感到一丝高兴,是啊,这个垃圾,在这个时候都敢说出大言不惭的话吗?
与她站在一条战线的姜瑛此刻是她的救星。
她的全部希望都在他身上,以至于在看到他出现在玄关的那一刻,眼泪都恨不得涌了出来,除了欣喜之外,竟然还带着一丝委屈和埋怨。
怎么才来啊,怎么现在才出现啊。
我好痛,真的好痛,为什么不早点来拯救我。
这样不明的心思乍一出现,白珏自己都吓了一跳,如今虽然仍旧被捆缚在这里,但是有他的身影在前面挡着,觉得心里都安定了几分。
之前的绝望一扫而空。
替我说话,替我报复。
虽然我软弱无能,但这并不是我愿意的啊,只是因为我的身体是个女性而已,我身高比他矮,身形比他瘦弱,肌肉比他少,力气比他小。
所以,你来帮我是应该的。
姜瑛,一定要帮我啊。
“噗。”老鼠的笑声传来,他玩味的道:“还在否认吗?一看见你的眼睛,我就知道你和我是一样的人啊。”
一、一样的人?
白珏的挣扎停住,外套微微滑落,刚刚能看到的一丝缝隙又阖上,她的眼前又是全然一片黑暗。
什么叫一样的人?
她的心里升起茫然,不知道他的意思。
而回应他的是更加激烈的斗殴声。
皮肉包裹着坚硬的拳头,毫不留情地砸向五脏六腑,似乎连液体溅出的粘稠滴答声音都可以听见。
这样激烈的声音让白珏的心跳也跟着加速。
打倒他,打倒他,打倒他吧!
说些莫名奇妙的话,犯下不可饶恕的罪。
打倒他!
白珏心中带着恨意,阴暗的想法在她心中不停浮现,这样侵犯她的垃圾,死了也应该啊!
虽然理智偶尔回笼,会提醒她人的底线。
但是阴暗的想法裹着对被拯救的期待,两种激烈的感情在她的胸口来回奔涌,被笼罩在黑暗里的禁锢感让人的泪腺更加脆弱。
什么都看不到。
我好委屈。
身体也很疼。
哪里都疼,也很难过。
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为什么会发生在我身上。
你怎么不快点打倒他,然后来为我松绑,怎么不早点来……
鼻子一酸,白珏才感受到眼眶里涌出两道热泪。
泪水蒸腾在狭小黑暗的外套里,将她的脸上熏出热气,她眨了眨眼睛,泪珠又滚了下来,这是她第一次认知到自己在哭,有些不好意思的吸了吸鼻子,将脸在外套上蹭了蹭,把水迹蹭掉。
而那边的打斗似乎也到了尾声,已经有一方获得了胜利。
白珏期待的等着姜瑛前来替她掀开外套。
下一秒,脚步声传来,一只温热的手落在头顶,热度从外套的布料上传来。
黑色的衣服被掀开,陡然出现的光线刺得白珏的眼睛生理性的睁不开,缓了片刻才重新将模糊的视线聚焦。
一个人站在她身前。
谁在我背后17雨夜(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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