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陈枳在星辰从身边走过的这一瞬间，涌上来很多话到喉间。
    他知道她不高兴了，他没有给她回应。他想跟她解释，他为什么不理她，因为他受到贺问的影响，觉得像他这样的人，的确不该心存妄想。再继续跟她有牵扯，都好像是他高攀了。
    他想这样解释的，但很快又被另一种念头占据。
    凭他们的关系，他解释什么？
    何况星辰走过去的时候，并没有一丝丝的停顿。
    陈枳敏锐地闻到她身上不太寻常的味道，转瞬即逝，仿佛是他的错觉。
    而跟在她身边的男人，只是跟着她离开，眼中看不到任何其他存在一样。
    陈枳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
    ……
    星辰因为某些复杂的原因，没有再回去看画，直接从门口离开。
    她现在有点累，
    倒在后座。
    魏则担心地看了看，见她睁着眼睛，没有聚焦在看哪一处，应该是在想心事。
    回闻家的车开到一半，星辰忽然有了动静，说了上车后的第一句话，“你把我最后看的那副画买了。”
    “现在吗？”
    “回去之后。”
    “好。”
    她说完这几句话，又倒回去，这回闭上眼睛，很快睡着。
    下车都是魏则抱的，一路把她抱回房间里，刚把她放在床上，她刚醒似的，说：“身上不舒服，你帮我洗澡。”
    魏则看着她睡得有些红的脸颊，以为她睡懵了忘记了，道：“我还要去帮你买画。”
    “嗯，洗完澡再去。”
    在卫生间那场性事就跟榨干了她的精力一样，整个人懒洋洋的，什么都不想干。
    反正她早想过，如果她愿意，魏则也能替她洗澡，这不就用上了吗？
    星辰把手臂伸直，让他帮她脱衣服。
    魏则自然是听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弯腰给她脱下裙子。内衣裤还留着，他抱起她到浴室去，放好了水，才把她脱干净。
    他没在她身上留下什么痕迹，最明显也最重的就是她的腰侧。他已经尽力收敛了，她的皮肤太嫩，还是没避免。
    星辰靠在浴缸边，仰着脑袋不操心地休息。她什么也没动，魏则仔仔细细地替她洗，洗完拿浴巾给她包住，又抱回床上。
    擦干，穿内衣裤和睡裙，还有吹头发，都是魏则做的。
    在此之前，他完全没给别人，尤其是女孩做过这些。小心翼翼的，生怕哪里没注意让她不舒服了。
    星辰的头发挺长的，养得很好，魏则替她吹干头发，梳了梳。她可能是觉得舒服了，翻了个身，抱着被子睡觉。
    魏则轻声收拾好一切，不清楚她有没有真的睡着，跟她交代道：“小姐，有什么事再找我，我现在去给你买画。”
    星辰没说话，静静地躺着。
    可能是心情不太好，她今天不怎么在状态，又跟魏则在男厕所做了次，从身到心都挺累的。魏则帮她收拾干净后，她一点负担都没有，没多久就睡着了。
    期间一直在做梦，大概受到画展上那副画的影响，梦的内容压抑混乱，很沉重，搞得她什么都没记住，就只感受到憋闷。
    再醒来，她懵了许久，透过窗帘的缝隙，注意到外面的天色暗了下来。
    阴沉的梦境让她的手脚发凉，她裹紧被子缩起来，还在发呆，房门被轻轻敲响两声，伴随着魏则试探性的两声声音。
    “进来吧。”
    几秒后魏则推门进来。灯没开，房间里昏暗，这样也看到他双手空空。
    他道：“你说的那副画我没买到，我去的时候，那里的负责人说已经被人买走了。”
    星辰眨眨眼睛，说：“哦。”
    她预料到了一样，反应平平。
    “对不起。”
    星辰听着他道歉，静了下，注视着他说：“你过来。”
    魏则抬脚过去。
    他停在床边，想听她要做什么。
    星辰侧躺着，撑着脑袋，手指上下指了下他的身体，“把衣服脱了。”
    也没有原因，魏则猜不透她的意思，只能照做。
    “嗯，上来吧。”
    魏则没有完全脱干净，他的背后是窗户，迎着薄薄的一层光，星辰把他宽阔的肩膀和紧实的肌肉看得一清二楚。
    做了两次了，星辰还没看过他全裸的样子。她知道他身材好，抱着她的时候力气很足，手臂的肌肉她摸都摸的出来很硬实，平日里一定经常锻炼。
    他还没动作，星辰慢悠悠地问：“怎么了？你不行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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