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许雯口渴起来倒水，被月季吸引，她忽的想起林丽在结婚时曾经送过她一个极为精致的花瓶。
    周辞见她许久未回房间，到客厅见她在找东西，问她在找什么。
    许雯满心欢喜地刚扒出花瓶，被他这么一吓，花瓶从手中脱离，碎得干脆。
    周辞快步抱起她，问她有没有受伤。
    许雯脚被陶瓷碎片崩伤，周辞蹲下去，小心翼翼地帮她清理伤口。
    许雯觉得这样温柔的周辞其实也没有那么讨厌。
    也是那一瞬间，她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她说如果他没有喜欢的人，要不他们就这样先将就将就，等遇到喜欢的人，随时可以提出离婚。
    周辞手上的动作停住，半晌抬眼看她，说了个好字。
    *
    思绪回归现实，许雯视线落在沙发上，他们曾经在这个沙发上做过最亲密无间的事情。
    那个时候，她在想什么，有想过秦淮吗？有想过其他人吗？
    好像都没有，最欢快的瞬间，也只有她和周辞。
    她一直以为那只是性，而现在，她恍惚间觉得自己因为性开始对一个男人有了深刻的改观。
    她仰头看他，想起刚开始那段时间，他们确定这种只做不爱关系没多久，他就帮她解决了棘手的事情。
    当时她只以为他是因为和她上了床，作为男人最基本的补偿。
    从来没有往感情这方面去想，若不是他突然说喜欢，她从未想过他会喜欢自己。
    “丽丽给了我张电影卡，要不晚上去看电影？”许雯语气有些别扭，眼神落在玫瑰花上。
    周辞的脸色不算好，仍旧耐着性子回答：“最近上映的有什么好看的电影吗？”
    许雯除了林丽以外，不曾和其他人一起看过电影，每次都是林丽安排好的，她陪着林丽去就行了。
    “不太清楚，要不看看购票软件吧，我手机在书房，等我下。”
    许雯再次回到周辞身边，屏幕上暂停的画面又被他点了开始，女主“FUCK  ME”充斥在耳边，许雯皱了皱眉：“你看这个干嘛？”
    周辞见她神色别扭，盯着她:“有没有那种私人影院，可以看这种电影的？”
    他的语调轻缓，表情严肃，缓缓抬起的手指之指向电视屏幕。
    许雯眉头皱得更紧：“你自己扫黄自己不清楚？”
    周辞拍了拍旁边的位置，示意她坐下：“那就在家看吧。”
    许雯：“....”
    *
    许雯把手机递过去给他：“你选个影片吧。”
    他看了会，蓦地皱眉，便把手机递了回去，许雯看得出他表情别扭，忙问：“怎么了？”
    手机适时震动，秦淮的语音电话呼入。
    许雯看了周辞一眼，唇角挂着笑，按了下关机键，震动消失。
    “周辞，你不喜欢秦淮是因为我吗？”
    周辞将她扯到沙发上，嗓音冷淡道：“你挡住我看电视了。”
    “周辞，今天我们是情侣。”柔软的嗓音纯粹中杂糅着性感，对于周辞来说最为致命。
    “正常人对女方的前男友都没什么兴趣，我不想提他。”周辞自始至终都没看她，只是盯着屏幕，嗓音清冷。
    “前男友？”许雯侧脸吻他冷硬的脸庞，水汪汪的眼睛直直地凝视着他，暧昧声线说着：“哦，也就是你不介意？那我去接他电话了？”
    说罢便作势起身去接电话，周辞握住她的手，手抓向她身体柔软的地方，因疼痛，他倒吸了口气，许雯柳眉微蹙：“医生让你禁欲呢，你别乱来。”
    周辞强忍着痛楚，眼底似笑非笑：“你在担心我？”
    担心他？
    她担心他什么？为什么会担心他？
    她素来不会关心他的死活，大概是他喜欢自己，所以对他有了几分的好感。
    她在说服自己内心奇奇怪怪的想法。
    “才没有，那么一大束玫瑰放在那怪可惜的，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逛逛街？”她转移话题的同时，人准备起来。
    手腕被周辞攥住：“他给你打电话干嘛？”
    许雯气得想笑，刚才说是没什么兴趣，现在又问她是什么事情。
    怎么那么别扭？
    *
    “我不知道。”许雯直言，“要不我回个电话过去？”
    “去哪里买？”周辞站起来拉着她就往外走，以至于许雯想补个妆的时间都没有。
    考虑周辞的身体，许雯没去很远的地方，就近找了家超级卖场。
    周辞全程牵着她的手，莫名地她手心里沁出不少的汗水。
    卖场二楼是家具城，许雯驻足在沙发床边上，抬头和周辞对视。
    周辞辞藻露骨直白道：“这个沙发适合做爱。”
    许雯翻了个白眼，她想的明明是夏天的时候可以躺在客厅吹风。
    周辞攥了攥她的手，笑了：“喜欢的话就买。”
    他微微弯下头，呼吸喷洒在她的耳边：“家里沙发味道应该重了，是该换了。”
    两口子关上门如何骚是自己的事情，大庭广众之下调情，许雯多少是不适应的，脸上迅速浮起红晕：“你有病吧，在外面说这个。”
    蓦地周辞拉着她坐在了沙发上，许雯因没站稳整个人落在她怀里，周辞疼痛的闷哼了声，她赶紧起身，周辞拉住她：“别动，有点疼。”
    “快让我看看？”许雯不顾他的反对掀起他的衣服查看伤势。
    许雯跪在他的脚边，小心翼翼地掀开胶带，瞄了眼没出血松了口气。
    周辞抓住她的手，声音低低的：“好了，我没事，你快起来吧，在外面这个姿势也不好。”
    许雯这才意识到她这样很像是在——口交。
    而且这张沙发床的距离高度口交是刚刚好的。
    有了这惊讶的发现，许雯的脸爆红起来。
    周辞低笑着：“都跟你说我没什么事了。”
    *
    沙发被他强势地买了回去。
    许雯因为他暧昧不明的笑意，不再愿意让他牵手，在上电扶梯时，周辞强硬地牵起她的手，攥在手心里，不肯松手。
    “松手。”她嗔了他一眼。
    周辞黑眸里藏着笑：“不松。”
    他俯下身，垂下的短发扫过她的眼睫，浅浅地吻了上去，许雯心脏跳动的厉害，她从来没有在大庭广众之下接吻。
    周辞撬开她的贝齿，滚烫的舌钻进去，缠绵得让她心悸不已。
    许雯最初没什么回应，他热切的吻像是藤蔓将她缠绕着，渐渐地，她回应他，香舌随着他的吸吮而动。
    电梯到达叁楼时，周辞停下了这个吻，手指抿着她泛着晶莹的唇角，眼底笑意更浓，幽深的眸光里闪着亮光，贴着她的耳边轻语：“气什么？等过几天再买个大荧幕，家里就是私人影院了，边看边做你最喜欢的？”
    许雯眼里映出他的影子，心里有很奇怪的想法，这要是之前，她或许一巴掌就拍过去了。
    偏生这么油腻的话，她听了，还有点心动。
    她眼神倨傲地睨了他一眼：“周辞，你是人民警察。”
    周辞捏了捏她柔软无骨的小手，用着邪肆的口吻在她耳边说：“家里藏那么多淫秽视频，你是想让我第一个把你查了吗？”
    查了吗？插了吗？
    他说得很轻，许雯被他呼的气息弄得痒痒的，连带着心尖也是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