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家的老师能有这气场,大概是哪个学生的家长。
我要去打听清楚!
你干什么啊,难道还要去做人家的儿媳妇?
不,我要打听那个学生,做他的后妈。
呃
离他们近的连乘听到撇撇嘴:女人就是这么肤浅。
苏清转头看了他眼,笑了。
连乘疑惑:你笑什么?
苏清同情道:我担心你注孤生。
不知道为什么,连乘脸皮红了。
来求合照的那几个女生本来对连乘有不满,看到那个气质出众的男人朝他们这边走来,激动得脸色潮.红。
哥先生,你怎么来了?连乘期期艾艾改口。
楚珩望了眼他身后朝他点点头的苏清,淡声道:今天我是作为你们的兄长而来,不用局限称呼。
连乘两人当场石化。
想起来了,今天有家长会。
苏清听到那个刚才说要做后妈的女生发出惨叫,完蛋,连乘这么凶,我不敢了啊。
苏清心里也没多余的想法,只觉得好笑。
年轻人的喜欢来的快,去的也快。
肩上忽的搭上一只手,楚珩从身后若有无意贴过来,清冽好闻的淡淡檀木香顷刻萦绕于口鼻,沾染了他的全身。
楚珩瞥了眼对面跟他对台词的陆朗,双手亲昵地搭着他两肩,低头轻语:工作还辛苦吗。
苏清轻声细语:还好,等会就收工了,你来给他们两兄弟开家长会吗?
楚珩微微收拢了手臂,像是在大庭广众下隐晦地拥抱他:主要是想来看你,嘘。
他竖起一指轻轻比唇,好像是在说,不要让连乘他们听到了。
清冽的气息转瞬离去,苏清拿着的剧本好久没翻动一页。
陆朗不太高兴地问:清哥,还对台词吗。
总感觉那个男人是过来宣示主权的,可恶。
教学楼后,连乘两人在抓墙:为什么啊!哥不是从来没来过我们的家长会,都是派个助理来的吗!我们只要事后收买助理别去跟哥报告就行!
连盛紧张兮兮盘点他们最近犯的校规校纪:除了上个月校长给我们的处分,还有什么?!抽屉里的杂志和违规物品都收起来了吗阿乘!?
我哪有那种涩.情的垃圾!
那只是花.花公子的杂志,哪里是垃圾了!
扑哧。苏清不厚道地笑出声。
看来天底下的学生碰到家长会都是一个样子。
连乘两人眼前一亮:苏清~
那个荡漾的声线,做作的表情,苏清不忍直视,鸡皮疙瘩掉一地。
别,我知道你们想求我什么,我哪有那个空。而且楚珩哪是那么好哄弄的。
以前助理不跟他报告,估计他心里也有数,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眼睁睁看着楚珩上楼,进了校长办公室,连乘两人彻底蔫掉。
学校的副校长紧张地跟对面沙发上的男人汇报了两兄弟最近的情况。
楚珩淡淡听着,声音温和而稍显疏离地表示了感谢。
出来的走廊便正对着苏清的片场,在身旁助理不解的疑惑下,他忽的驻足俯瞰。
《慕云》的拍摄期间,苏清跟陆朗两个人好似越发要好。
篮球场上热火朝天,他们配合无间,身姿轻盈,一个又一个默契得传球进球,引得场边的学生一阵阵惊呼。
连盛跑上来时,就看到楚珩在楼上看着底下的人,目光如水凉薄。
那样子的楚珩让他有几分不安:哥,你在看什么?
楚珩收回视线,未有言语。
连乘的声音远远传过来:连三儿!走,跟我去下面打球!
看到楚珩还在,他里面一怂改口:我不是要玩哈,是苏清说他们还差两个群演,请我们去帮他们个忙!
请字咬重的音不要太夸张。
连盛好笑。
看来连乘也知道,有事就推出苏清,不会有错了。
拍完篮球戏,傍晚收工后,陆朗还没尽兴,苏清又跟他去打了会球才回来。
刚好苏清房子的楼下有个小篮球场,两个人再热热身也不错,拍电影这阵子,他们也经常约在那见面。
家里还有个楚珩在,苏清就还没想好怎么邀请陆朗。
你在看什么?他换了鞋子进屋,楚珩就长身玉立在落地窗旁,清凌凌的,疏离优雅,冰冷淡漠的气息。
他回身,眸含深意,苏清总感觉透过他在遥望着什么。
我先去洗个澡,跟陆朗打球弄得一身汗。苏清不好意思放了篮球想进浴室,楚珩总是一身干干净净的气息,好像不是活在跟他一样的尘世里。
楚珩抱住他,汗津津的脸颊也就这么亲过来:挺好的,卿卿的高中时代就是这样青春活力吧。
篮球场上,苏清扎起的马尾随奔跑的动作飘扬,清秀的脸,潇洒肆意的帅气中带着几分雌雄莫辨的味道。
苏清被他这样的亲法逗笑:我高中才不会留这样的长发,要被教导主任拉去国旗底下批评了。
话出口,苏清恍然意识到楚珩在看什么。
他小心翼翼打眼偷看楚珩,总感觉不是真实的。
可是楚珩确实一次次突破了他的想象,这位大名鼎鼎的楚爷在他面前,并没有对外人的残忍无情,反而比任何人都待他细心呵护。
他甚至会给他洗脚,穿鞋,抱着他睡觉。
晚间临睡前,苏清先洗漱好上床,被子上摊开着一本相册。
楚珩穿着浴袍进来,在床边坐下,微微惊讶。
卿卿怎么想起看相册了。
苏清随意翻着相册,抬起点头,浅褐色的眼珠子琉璃般清澈,蒙着层欲语还休的水雾,眼波流转,自带迷离多情的效果。
楚珩眼底的情绪深不可测。
看到连乘他们的学校,突然想起了自己的高中,苏清扯扯过长的头发,还挺怀念。
楚珩拿过他的相册翻看。
苏清小时候的照片不多,多是些班级合照。
上了初中以后多了私人照片,但同时身边也多了一个人,康雅。
那是以前康雅拉着他去拍的大头照,还有康雅偷偷以他为背景抓拍的。
倒是留下了苏清少年时代的样子。
楚珩翻的急,却又看得细致,一言不发。
一本相册看完不知道过了多久,苏清也困了。
楚珩他趴在床上,嘴里吐出含糊不清的音,你还睡吗
相册啪得合上,一只手放在他的腰上,楚珩低哑的声线对他道:卿卿,起来,现在我要你。
尾音漫入耳底,情.欲如潮水涌入,掀起滚烫得能好似能将人融化的欢愉。
脱下浴袍的楚珩,拥有一点不见瑕疵的白皙皮肤,傲人的雄壮之物。
宽阔的后背和结实胸膛极有压迫感,比起脸,这是更完美无缺的出色身材。
苏清攀住他的后背,就像柔软的藻荇一样缠上他的身体。
比起平时的楚珩,他的从容中带着几分往日没有的急切和迫势,紧紧深拥:真是让人嫉妒啊,我竟然竟然错过了卿卿的少年时。
苏清心神恍惚一震,情不自禁弓身,脊背绷直,吐出长长的灼.热呼吸。
楚珩埋首在他颈边,搂着他的腰。
不管是康雅还是向明远,亦或是谁。
曾经拥有苏清的人不是他。
他在二十八岁这一年才遇到苏清。
苏清想象了一下自己从小就和楚珩相遇的场景,唔不寒而栗。
现在现在也不晚啊。他强忍着体内侵入过深的异物感,强颜欢笑似的,微微蹙眉,闷哼出一声。
楚珩盯着他看了会,低笑:也是,我们还有一辈子,是不是?
五十年苏清想到那五十年合同,含着哑音轻轻应和:嗯。
作者有话要说: 偷偷放一章 上来,回去继续肝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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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隔天苏清不得不请了半天假, 昨晚被要得太狠,他有点发烧。
隔着手机关庭山不知道情况,但语气已经十分不好。
以前有个影帝跟他拍电影, 伤势都快严重到叫救护车了, 他才肯放人去医院。
楚珩拿过苏清手机, 关庭山听到他的声音才终于同意。
顺便还给苏清要到了更多的假。
从半天变成三天,本该是高兴的事, 苏清却酸了。
凭什么啊, 他请假关庭山就左推右挡, 楚珩开个口就这么大方。
本来这半天他也不是偷懒, 还要准备一个电视台晚会的节目, 练首歌。
真就底层打工人没人权了。
苏清酸得很,在床上翻个身,面向身旁熟睡的楚珩, 最可恨的就是眼前这个始作俑者了。
明明原来如此清心寡欲的一个人,在床.事上变得越发放纵胡闹。
害惨了他没法拍戏, 到头来又是他一副拯救姿态给他请到假。
不过忙也确实帮到不少,他练歌时楚珩会帮他配乐, 之前送的那架钢琴派上了用场。
楚珩一直有教他弹琴,甚至大胆地建议他这次上台边弹边唱。
鉴于楚珩对他有滤镜, 苏清坚决否决了这个提案。
他自己的水平他知道,会演戏谋个生就够了, 唱跳领域的发展就不指望了。
生态园别墅的大床柔软舒适,房间不是他之前睡过的那间, 而是楚珩的主卧。
楚珩以他家的音乐室太小,不适合练歌为名带他回了这里。
但正经事没干,旁的事倒做了不少。
想着今天有楚珩请的声乐老师过来, 苏清决计不能再浪费时间下去,掀了被子准备起床。
身侧楚珩听到他动静,长臂一揽又将他带回床,贴着他蹭了蹭。
好像感觉怀里充实了,他眉目才舒展开继续安睡。
苏清掰着他的手,他的手指骨节分明,握着其实不大舒服,而且抱他有种抱抱枕的感觉,很容易有种窒息的紧迫感。
楚珩?松手,我先起床了。苏清无奈地唤着,恍惚他们分被而眠的日子还如在昨日。
楚珩是个有教养的人,一举一动的礼仪姿态仿佛刻在他骨子里。
苏清还记得他以前睡觉的样子都那么端庄优雅,而且上床了如果不做,就跟他保持井水不犯河水的距离睡觉。
到底什么时候楚珩变了的。
苏清想了想,好像是他自己先靠近楚珩的。
在那一晚许未稚害得他受伤,楚珩匆匆飞回来看他。
笼罩在熹微晨光里白皙面容,有着缺乏几分血气的浅淡肤色。
苏清凑近亲了亲这张脸,换得起床的自由。
他以前怎么会觉得楚珩只是相貌平平,普通颜值的男人,现在是越看越好看。
明明风华绝代。
楼下厨房,别墅的厨师来询问需要。
苏清笑着婉拒了他们的安排,准备自己做碗家常小面。
他也不只是会做小馄饨的,只是包小馄饨更擅长。
佣人们紧张地守在旁边,怕自己照顾不周,楚珩的身形出现在门口,示意他们可以离开。
苏清回头看到他站在逆光的侧影下,眼帘轻垂,好像通身会发光,耀眼夺目。
白日里的楚珩还是端庄优雅的,永远保持挺拔的身姿,仿佛绷紧的大提琴琴弦一样。
卿卿要为我洗手作羹汤?
苏清觉得他自作多情,轻哼了声倒也附和:未谙姑食性。
楚珩轻笑:都可。
要他对苏清说些动听话自无不行的,什么只要是你做的我都喜欢,都会吃完。
只是千般言语都比不过一个行动。
楚珩洗净了手,仔仔细细挽起袖子,要来帮苏清的忙。
他这样养尊处优的人,手自然也漂亮得如同工艺品,皮肤细腻如白瓷,性感修长
苏清看他不似作假,干脆利落给他分配了洗青菜的活。
管家大叔在佣人提醒下赶来,大跌眼镜:先生,您这是
楚珩端着碗面粉,眉眼无辜道:海伯可要尝尝我的手艺?
不不不用了,您和苏先生慢用。满口婉拒,老人家这点眼色还是有的。
陆小衣女士今天穿上了她最好的一件裙子出门,严严谨谨扣齐扣子,通身的气派,完全不似苏清月余前见到她时的轻浮浪荡。
左邻右舍一起打牌的邻居见到她,笑着恭喜她找回了工作。
是的,工作。
曾经她拥有一份国家歌舞团的顶级工作,却因为和人竞争团长之位遭到陷害,从此一落千丈。
那个相好的王家大少也抛弃了她,另觅红颜知己。
带着孩子讨生活的多年单身母亲生涯,往日再清高的女人也失去了傲气。
她再没有身为歌舞团之花的美丽资本,曾为国家领.导人献唱的美妙歌喉也如夜莺啼血的哀鸣,彻底封存。
她浑浑噩噩地活着,被她的儿子指着骂不争气,却又只能无奈地在她酒醉后收拾吐了一地的屋子。
陆小衣迎着灿烂的阳光,抬头挺胸高傲地大步走着。
幸好,她在一位贵人的帮助下及时清醒了。
那位贵人不仅帮她洗刷了以前的冤屈,还帮她找回了以前的工作。
虽然已经没有希望再成为歌舞团的团长,但看着原来那个竞争对手,如今是显赫的贵太太某夫人跪在她面前忏悔,她心里无比地畅快。
她是高傲的,只要咽下那口恶气,她就还能继续做歌舞团的玫瑰,在玫瑰园歌唱的夜莺!
分卷(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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