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我同梧璟练完对打,返回房里要洗沐,白尹姑姑便这么跟了进来。
「刃儿,」她掩上门。「我同你,有些话得交代。」
我想她近来对我的眼神,总是心疼,还以为她是要关切我多休息多保重。
「你可知,江湖中有一异士,人人称之『鬼侵』?」
鬼侵这二字,重重甩了我一脸。
我揪紧前襟,不明究理。姑姑为什么要对我提起这个人。
她见我怔神,便撩起裙摆。我不看还好,一看便倒抽一气。她那幼白的大腿上,烙着一块漆黑的墨印,两字便写作「鬼侵」。
我不自觉的摸了摸我的后背,那烙印上一股热辣辣的疼。
「姑姑。」我不敢再去看她的腿,别过脸,颤抖着问她。「这是什么意思?」
「玄蛇至,恶鬼侵。」她上前一步,握住我的双手。那纤纤十指,此时却像一对銬子,十分凉冷。「鬼侵,人不知其名,仅知其乃玄武座下一蛇精。蛇,性好淫,为人凶残,喜奸污女子为乐。」
我浑身冷汗,玄武座下,蛇精,喜奸污女子。
「姑姑早先,有个远房表妹,二十几年前与我一道执行四海堂任务,然不慎落入玄武臣族手中,鬼侵对我二人强取豪夺,事后更施以墨刑。」
姑姑的掐得我双腕发白,然而我没能听进她多少苦衷,恍恍惚惚,忘了手上的疼
「之后我得了机缘,死里逃生,表妹却没那般侥倖。鬼侵使她怀上了身孕,她便这么疯了,时哭时笑,醒着的时候,屡屡吵着要自杀,然而她十月怀胎却是死于难產。那婴孩也是无辜,我理应代为照顾,但想到这孩子的生父便是玷污我的恶人,我便万分抵斥去接触她,后来白信嫂子却将她抱了去养在身旁,教她剑学术法,还将她留给了你。」
所以那女婴,是罗儷……!
「那么她……她知道这些事吗?」我不适感渐增,惶恐,又有些作呕。
「这件事早已烂死在族里,若非你遭遇此劫,我也不该提起。」她倏然跪下,「刃儿,姑姑求你,为我们报仇,替我表妹讨个公道回来!」
我的心脏彷彿失控一般,噗通噗通的剧跳,撞得我胸口阵阵抽痛。
我替她们讨公道,那谁来替我讨。
我不想,我不想再见到,任何与那人相关的事物,我怎么能接受,从小长在一起的罗儷,便是仇人的女儿。
我心如乱麻,吐息紊杂,姑姑还跪在地上,我却跳窗逃出这压抑逼仄的空间。
跑不了多远,便扭伤了踝。又急又深的呼吸,越发使我喘不过气。
我尽我所能的调息吐纳,却频频失败,此时脑子已经晕得不知身在何方。
一个羊皮套袋忽地罩在我面前,我在袋内喘息几口,好不容易恢復过来。
「夜深,你不睡觉,在这里做甚?」是梧璟。
「梧璟,我不知……我不知自己该如何是好。」我思量着怎么说才能化繁为简。「我……没有你以为的坚毅。我不敢报仇,我太害怕那个玄武族的恶人,刚才姑姑问起他,我便逃了出来。」说到这里,我又开始喘起。
「是人都非天生万能。」他将套袋交给我,逕自说起话来。「我追随白虎神许久,也是在一次次的挫骨扬灰中,成就了现在的自己。」他不看我,倒看向远方。
他的话里带玄机。
「你回去罢。」
「你让我回去哪里?」我一怔。
「心向哪里,便去往哪里。」梧璟背向我,两步之后消失在一道风中。
他让我还能心向哪里。
残破的身心,好不容易才结的痂,尚未能癒合,又被狠狠撕开。他让我还能去往哪里。
我压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去的。
早上是罗儷来唤醒我的,然而一见她那脸,鬼侵的恶行便爬满心头,我惨叫着要她别靠过来,一连几天我没敢踏出房门一步。
即便我知她何其无辜,但我当真无法跨过心里那道坎。
又在房里待了数日,门却突然遭人撞开。
我已经无处可躲了,为什么连这最后喘息的空间都不能留给我。
我不愿去确认来者何人,他却靠近我的床榻,连着衾被,将我揽起。
这股无比熟悉的气息,不该出现在这里。
「是因我的缘故,害得你如此煎熬么?」
「你不要我了。」我颤声说道,「你不是不要我了?」
「墨儿,」他收紧双臂。「我那日,气极了。气得却不是你,我恨白剑门没能及时救你,更恨我自己。我千不该万不该,让你单独走这一遭。」
他将我转了半圈。
「墨儿,看着我。」我抬起头,对上一双诚挚的眼。「我蓝嗣瑛,从不可能嫌弃你。你我之间,我才是位卑的人。」
「你敢说,你不在意我遭人肆虐?」
他归于沉寂,捧着我脸的双手,缓缓放开。我害怕他承认,我不想得到希望后,反遭他推落深渊。
「实话实说,我初时的确在意。但这事木已成舟,我若拿来折磨自己,抑或折磨你,对我俩的关係,哪能有什么好处。你若觉得你身有污秽,我一遍一遍将你洗刷乾净;你若心有恐惧,我便为你杀灭仇敌。当我知悉你碎骨断肢,险些失去性命,我便什么都不在乎了,我蓝嗣瑛,只要你活着便好。」
他展开了衾被,柔声道:「你受的伤,都好些了么?」
我却突然,感觉好疼。
「墨儿,你别哭。」他拧着眉,带着薄茧的拇指刷过我的眼角。他一擦,泪水来得更加汹涌。「你再哭,我可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他耐着性子等我收乾泪水,我才开口,「那纸契约,可以作废吗?」
他一愣:「什么?」
我将脸埋进他胸口,「我说,我不想离开你了。」
他将我揽得更紧。
气氛使然下,我主动献上我的双唇。我回想着他以往行云流水的动作,一咬一啃,一吮一搅,却是此等拙劣的搜括着他的口舌。
他既已不追究我遭人侵夺之事,我何苦还要死死纠结自己。我便想将他融入骨血,又有何不可?
两双嘴唇分开时,牵起一丝银线,我率先开口:「蓝嗣瑛,你让我,好好抚摸你。」
「如你所愿。」
他坐在床缘背向我,不疾不徐褪去一袭蓝衫,精实的后背肌理,一吋一吋暴露在空气之中。虽然这具身体早已刻进骨子里一样的熟悉,我此时忽觉急切难耐,巴不得他动作再快上一些。
我撩开他一头长发,如蛇一般,缠上他宽厚的双肩,双手急迫的从他前胸抚来弄去,两粒小巧的玉珠逐渐挺起,像是禁不住我阵阵刺激。
我贴在他赤裸的背上,听着他一颗心怦怦的跳,速度很快,蓝嗣瑛似乎比我想像中还要更加紧张。
他的手紧抓着散在一旁的蓝衫不放,垂着头,不去看我。我便偏要扯出他一隻手,细细端详起修长的指,筋骨分明,指甲修剪得平整,指腹与掌间密布长年习武所生出的刀茧。我摊开他的手掌,朝着掌心落下无数个吻。我掰直他的食指,轻咬指尖,又张口含住一个指节,唇舌兜兜转转,舔弄口中每一吋肌肤。我又含入他的中指,握起他的手掌,缓缓推进,刻意营造吸溜溜的吮咂声,将他微凉的手逗弄得渐渐发烫。
我顺着他的脊柱一吻而下,双手从他的锁骨滑到肩胛,又从他的腰侧抚上腹肌,他原先的体温偏低,此时我手及之处却是蒸腾着热气。我搂着他的后肩,要他躺倒。随后我双腿分跪在他的臀侧,俯下身,重新贴上他的薄唇。
他柔情万分的回吻着我。
几声满足的喘叹,不知是发自于他,还是我。
我手口并用,流连于他漂亮的锁骨,到他厚实的胸膛,再攫住两只挺立的小珠,舔压拧弄。
「墨儿,不要了。」他的喉结来回滚动,溢出些许动听的呻吟。「我恐怕没有把握,能继续维持从容。」
我此时情慾横流,哪能管他极力忍耐。
我拆开他的裤头,胀起的龙柱早已从褻裤后方窜出。这尺寸,凑近看是如此惊人。我便这么跪在他两腿之间,以手环上茎身,来来回回上下抚弄,引得眼前男人又喘又颤。
他像是痛苦,又似是欢愉。我看着肉红色顶端,鬼使神差的便吻了上去,他浑身一跳,坐了起来,那一双幽暗深邃的黑色眼瞳,满是情慾的顏色。
他一道命令,「墨儿,把嘴张开。」
「啊?」我傻傻的啊了一声,过大的龙柱便就着我的口顶了进来,直衝我咽喉底部。
他扣住我的后脑勺,一个劲儿的捣弄,前缘叁番两次的抵着我软顎,我紧拧双眉,哼哼闷叫,拍打着他的双腿,不适感激起泪水沿颊流下。但我的身体,却在他的肆虐下,越发绵软潮湿。
好不容易停止抽动,口中阳物却胀得更为粗大。他抽出身体,将我拉到他身旁,前额与我的额头相抵,气息极其不稳:「坏妖精,再敢这般诱惑我,可有你受的。」
他将我调整好身姿,逕自拆解起我身上的掩蔽。
「这些事情,我来就好,你只管享受。」
他说罢,便将我刚才对他做的爱抚,悉数奉还。我没能坚持多久,便臣服在他高段的戏撩技巧之下。那一双手彷彿带有魔力似的,诱使我曲起线条,只为贪恋他一瞬抚触。
双峰无意识挺起,偶然便让两团柔软抵上他微张的口,他邪佞的笑着,顺势含住,以更加撩人的舌技让我翻腾不已。
「不……」两隻长指堵住我的口,缠起我的舌,搅过口内每一处,让我再也不能好好说话,只能啊啊的乱摇着头。
我双手抵在他的头顶,却不知是推开抑或是不推,他给予我的刺激令我又爱又怕,我狼狈无助,像惊滔骇浪里的一叶扁舟,在他身下载沉载浮。
直到他听见我哭出了声,才放弃对我的强取豪夺。
「你又骗我!唔唔……」我的指控被吞没在他的吮吻之中。深且绵长的吻,伴随着饱合的爱意,一丝一丝的灌进我内心最深的一处。
「墨儿,你让我好好看看你。」他跪起,眼神徘徊,反覆审视着我的身体。他捧起我的上臂,对着曾经碎裂的两处,半是懊悔半是疼惜,霸道却坚定的吻着,抚着。
我身上淡到几乎消失的鞭伤,遭他一道一道轻轻抚慰,他揽起我的双腿,神色心疼的拂上我的膝盖。我望着这般愧疚的蓝嗣瑛,心一阵一阵抽痛。
他又将我翻了身,揭下仍掛在手腕上的单衣,背中那处烙印,埋没于他的口中。随后他松了口,用力抚平烙印的凹纹,那印像是一根针扎在他心尖上,他气劲大得像是要把它搓掉一般。
然而他弄得我好疼。
「对不住,我恐怕还是无法冷静。」
他将我带起,背贴着他,双膝分跪在床。他的头嵌在我的颈窝,而一手环上我的腰,另一手探入褻裤,掩罩住我爱液流淌的径口。
他不让我看见他的面容。
「他让你痛了么?」私处的姆指抵上了蒂,中指沾上外溢的汁水,将贝肉周围抹得湿滑。
「我哪处都痛。」我扶着他双腿的手,不自觉掐紧。
长指探入,不同于以往激烈的顶弄,却像是慰藉般的抚过每一处肉壁。我啊的一声叫出,姆指的揉捻渐强,指尖的推送却越发温柔。
「不痛了,不痛了。」他哄孩子般的说着,却压倒了我的双肩,抬起我的双臀,除下褻裤,叫嚣的长杵抵住下体,几经磨蹭,刺激着穴口与花蒂,「我会让你整个身心,都只馀下我。」
这样的趴姿,他的手甚至按着我背上那块烙印,使我羞耻与恐惧之心剧增。柱顶沾满滑腻的水,他下身一顶,破开穴口,阳物便送了进来。
他隐忍许久,好容易得偿所愿,发出一声如兽的低吼。我还在适应外来的巨物,他便前前后后的摆动了起来。
我的双手紧揪床褥,被他撞得频频前挪,抽抽捣捣越加汹涌,我悄悄往前爬了点,却被他扯起上臂,扶腰而送。
双腿上早已密布大片春潮,甬径里,随着他进进出出,彷彿被摊平又皱起。我与他浑身汗涔,彼此交融,分不清你我。
下体涌起熟悉的快意,经他多次做弄,更甚以往,然而他却陡然啵的一声抽离。我尚未细想是何处犯了错,只觉快意消退的紧,便被他翻过身,重新肆虐。
我的两腕被他单手扣在头顶,掛在他肩上的双腿曲起,遭他顶撞得无助摇摆。他馀下的手便来夺取我的双乳,再以唇取下我的泪珠。
「或许我也是个恶人。」他边吻边在我耳边呢喃。「我太喜欢,看你被我弄哭的样子。」
我迷濛着双眼,端详起他,立体的五官如刀刻般俊美,頎长的身不带有一丝缺陷,这样的男人,怎会对我爱得如此痛彻心扉。
我闭上眼,受着他逐渐加速的撞击,快感累积至临界,再多一点便要溢出,我嚶嚶哭着不知道自己说出了什么,便让他顶得甬道搅紧,脑中迷离。
一股热流瞬间从甬道里倾泻而出,然而他不知道的是,我对他的爱,也在此时此刻,一併迸发。
「蓝嗣瑛……我爱你……我爱你……」我双眼失焦,仅凭本能,一遍又一遍的诉说着。
「你这样,教我怎么不心疼你。」他喘着息,撩起我一綹长发,放到唇边深吻。
我许久之后才回过神,身体已被他清洁一轮。
「我等你。」他将我揉进他怀里。「我手中兵马,能成为你的力量,让白虎臣民统一,然后我等你回府,为我的王妃。」
二十九.烙印(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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