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开没走几步,就被后面跟进来的移动病床铲了起来。
五六个枕头迭在一起,叫他能舒舒服服地半坐着和时南说话。
不等她发问,沉开就笑眯眯地解释:“住院部满员,我们现在是夫妻,来时小姐这里打扰几天,你应该不介意吧?”
时南默然。
她介意得很。
从沉开怎么知道她有房的,到他怎么进来的,再到这伤是怎么快速恢复的,她都介意得很。
她抓了把能量棒,上前塞到了华柏怀里:“华副官,麻烦您把沉将军送回去。”
“华副官?”沉开勾住她袖角,轻声问,“南南是在叫沉华柏吗?”
时南尴尬得耳根泛红。
“时小姐不用介意,”沉华柏连忙安慰,“那天沉老将军只是叫了我的名字,您不清楚我姓什么也是正常的。”
“好,沉副官。”时南深呼吸平静下来,“麻烦您把沉将军,从哪儿推来的再送回哪儿去。”
沉华柏犯了难:“这恐怕不行……医院床位确实已经满了。”
“那他自己就没房子吗?”
“给你了呀。”沉开凉凉地提醒,“登记以后,所有不动产都记到了你名下。”
“您难道没有开门的权限吗?”
沉开赖在床上装傻:“没有呢。”说着,又表情痛苦地捂住下腹,“嘶,说话牵动伤口了。”
……她搞不懂这个男人在想什么。
总不会以为自己脑子和他的一样不正常,会认为昨天刚闹崩的人今天来示弱没有窝藏祸心吧?
时南暗暗提高了戒备。
既然他打算开始动手,那留在身边看着,总比放出去当定时炸弹要强。
“行,那您先在我这儿委屈两天吧。” 她掖了掖被角,“沉副官进来喝口水?”
沉开威胁地看了他一眼,华柏的嘴张了张,最后什么都没说,只是摇头。
“好吧,路上小心。”时南无意让外人夹在她和沉开之间难做,耸耸肩,亲自将他送到了楼梯口。
华柏一走,空气瞬间安静了下来。
时南没心情伺候他,给沉开倒了杯水,躺回沙发继续看课程清单。
一旁的热水器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被她按掉,就手续满了杯。
从门口只能看见一截筋骨分明的腕子,在明亮的白光下显得莹润剔透,流水般细腻柔软。
沉开别开视线。
虽然伤口没什么大碍,但到底还在恢复期,这种时候硬一下,少不了得疼上半天。
水声停了。
“科哒”一声,水壶放回了加热架上。
之后是窸窸窣窣的声音。
他忍不住去看时南在做什么,视线却恰好被玄关挡住,只能看到两双抻直的胳膊,和几缕带起来的长发。
一件衣服抛了过来,恰好搭在玄关上。
是改造中心统一发的灰色套头衫。
沉开鬼使神差地伸手摸了摸,上面还残存着时南的体温。
“手感怎么样?”
他循声望去,时南上下只穿了内衣裤,正站在病床的另一头伸懒腰。
马甲线一端延伸进内裤边缘,一端探进胸衣下摆。再往上,是丰满的浑圆、锁骨和修长的脖颈。
沉开腿心一疼。
罪魁祸首却没事人似的,懒腰伸完,凑到他跟前弯下身子,深深的沟壑映在他眼底,沉开疼得更厉害了。
他不动声色地扯扯被子掩饰。
时南权当没看见:“沉将军,我打算买两件衣服,想请你帮忙参谋参谋。”
“求之不得。”
他手上多了个线头。
“拿住了哈,我量一下叁围。”时南若无其事地凑到他手边,低头专心地调整棉绳。
沉开接触过的女人大多是香的。
香水也好,沐浴露也好,基本都有淡淡的香气。但时南没有,凑得近了,也只能嗅到她举手投足间带起来的风。
“你喜欢香水吗?”
“嗯?”时南掐好位置,松开棉线,一拃一拃地比起长度,“不刺鼻的都还可以。”她意外地端详了一番沉开,“沉将军想用尽管用吧,出去说是我熏的你也行。”
沉开下意识反驳:“男人用香水像什么样子。”
“不是也有男用的吗?”时南拍拍他胳膊,“抬高点。”
棉线圈到了胸口。
“就算是女款也大可以想用就用,又不是伤天害理的事,管别人怎么看呢。”
这么近的距离,沉开只要一张开手,就能握到她胸前那团肥嫩的乳肉。偏时南毫无察觉一般,扭来扭去调整棉绳的位置,几次都差点擦过他的手背。
腿心刺痛加剧,他忍不住皱起眉,试图把体内翻滚的情潮往下压。
“呀!”
时南不知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摔趴在他身侧,小床都被推到了墙边。
沉开的视线避无可避,只能看她揉按撞疼的地方,乳肉被挤来挤去,上面也蹭上了点红。
下腹疼得他额上直冒冷汗,偏偏为了计划,还得扮演好丈夫的形象柔声安抚她。他调整位置,坐直了些,视线越过时南看向光秃秃的墙角:“还好吗?”
“沉将军给我揉揉。”
沉开喉头滚动,屏息等身下的疼痛过去,离水的鱼一般大口喘气:“你是故意的。”
时南故作惊讶:“怎么会?”
他扯过时南小臂,将她钳制在怀里,另一只手揉上她的胸口:“好,那老公给你揉揉。”
内衣实在碍事。
不过即使隔着这么层布料,也能品出柔软细嫩。沉开揉了两把尤嫌不足,微微使力,把时南抱到床上,摸索着就要去解她胸衣的扣子。
“你干嘛!”
时南双手被捉起,只能毫无威胁地瞪他。
盘郁了一天的不快瞬间烟消云散,连下身的疼都可以忽略过去。
沉开笑眯眯地解了衣扣:“还要量吗?”
他刮过嫩粉色的乳尖,乳肉也随着跳了跳:“很好玩?嗯?”大手落到腰背上,不轻不重地拍了拍,“又想挨揍?”
时南顿时乖了起来,挣扎也停下了。
她确实是故意的。
沉开昨晚给她折腾得那么狠,今天又跑过来找茬,不想个法子膈应他一下,时南心里都堵得慌。
讽刺挖苦容易撕破脸,想来想去,时南就憋出了这么个馊主意:既不用牺牲太多色相,也不会惹恼沉开。
况且她来这儿以后一直穿着改造中心的衣服,确实也得买两件新的。
一举多得。
她根本没想过会被沉开拆穿。
疼在这么脆弱的地方,按理来说应该没有精力去想其它事情才对。谁知道沉开疼得狠了,竟然能硬生生扛过去,把这种疼适应下来。
时南闷声闷气地辩解:“确实要买新衣服了。”
“哦?”那只手揉搓起她的臀肉来,直到内裤边缘都被染成淡粉色,沉开才停了手,移回来继续逗弄乳尖,“南南,你怎么就学不乖呢?”
“真的……真的是买衣服……”时南向后躲,被另一只手扶住,“我……我可以给你看星网的界面……”
她扭了扭身子:“你先松手。”
随着她的动作,肩胛收紧,锁骨形状更加分明,乳肉也刺眼地晃成白浪。
沉开更不可能放手。
拇指点按在尖端,其余四指收紧,肆意玩弄着肉团,松开后,白嫩嫩的乳肉都被揉出了浅浅的指印。
他满意地把时南向上提,吮吻锁骨,又揉搓起另一边来。
“沉将军……沉……”
“啪。”
清脆的巴掌落在她胸前,时南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我说过,除了叫床,不许说话。”说完,沉开颇为心疼地拿手背蹭过挨打的地方,“刚立的规矩,这就忘了?”
……她还刚废过沉开呢。
“不要胡来,南南。”沉开似乎洞悉了她的想法,更用力地压紧她,亲昵地蹭她的脸颊,“我自然舍不得动你的,”他顿了顿,眼里盈着浅浅的柔情,“但是康济,我就不敢保证了。”
威胁她?
时南气得微微发抖:“和他有什么关系?”
“那岑郁秋呢?”
“我们今天才第一次见面!”
“哦。”沉开惋惜地叹气,“让我猜猜我们南南为什么这么有底气。之前是因为一无所有,现在是因为什么?中大的保护,和岑家给你的那些钱吗?”
时南咬紧牙:“你都知道?”
“我们南南这么有本事,我怎么会不知道呢?”沉开亲了亲她的唇角,意味深长地说,“研发时空跃迁技术的大科学家,还是自愿参与初次实验的勇士。这么重要的事情,我作为你的丈夫,怎么能不知道呢?”
她嘴角微抽,保持了沉默。
“但我和他们不一样,明白吗?”他的手又在时南身上游走起来,“商人和学者需要敬重你,我不需要。”
说到最后,话里已经是显而易见的警告了:“时南,不管你做出过多大的成就,对我来说都是一样的。你的那些依仗,也什么都不是。”
他使力拧了一把时南的屁股,听到低低的痛呼,才慢慢松开了手:“今晚到此为止。但如果你还是学不乖……”沉开笑了笑,“就算我现在身上带着伤,也能操得你很惨。”
他扶正腕带,点触几下,懒懒地躺了回去:“衣服的事我安排人去办了,早点睡吧。”
时南站在原地生了五分钟闷气,举到半空的手还是泄气收回,沉默地关了灯。
自焚(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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