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东早已忍受不住,他的喘息越来越粗重,眼神也越来越贪婪邪肆,嘴角甚至已经怪异地划到耳边。
“小乖乖,快闭上眼睛,来给老师治病。”
他迫不及待地拉着苏涯紧紧握着的双手放到自己的那高高昂起的物件处,舌头也情不自禁去舔舐她的脸颊。
但是,他预想中神魂颠倒骨腾肉飞的快感没有如应而至。反而,他抓住苏涯双手的右手似乎有一丝微凉。
王东愣愣低头看去,只见自己的右手竟然被划出了一大条血痕。
他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突然被怀中的小乖乖大力一撞,整个人跌倒在地下。下一秒,他的圆框黑眼镜也被人粗鲁一拔,砸在地上。
王东终于回过神来,眨着模糊不清的双眼,恼羞成怒大叫:“死丫头,是不是你做的?你是不是疯了?你难道不想读书了吗?你难道想被嫁去做童养媳吗?”
他驾轻就熟地骂出一系列威胁的话,甚至准备直接收拾她一顿,捆起手脚,再好好品尝。
然而,下一秒,苏涯直接将手里划破王东的血淋淋的碎石子往那几幅仕女图砸去。
“啊!老师,我不小心砸到了你的仕女图!还划花了她的眼睛!”
“老师,我不是故意的,你能原谅我吗?”
什么?!
王东目眦尽裂,睁着朦胧胧的近视眼去瞅那几幅仕女图。果然,那几幅仕女图的眼睛处似乎真的破了个洞。
他大惊失色,整个人如遭雷击。只觉得天昏地暗,他什么都听不到了。
下一秒,他惨叫一声,再也顾不得什么小乖乖,整个人往仕女图扑去。
“不要!”
为了隐藏罪证,他每次都会在细细把玩那些贴身衣物后,便随机藏好。而那三幅画的眼睛交接处,便是唯一可以找到他宝物的线索。
他每次都会调整那几幅画的位置和高低,以使得每次埋藏的地方不同。如果这三幅画毁了,他只怕要掘地三尺,都找不回他的心爱之物!
在王东惨叫的时候,苏涯已经抓紧时间行动。
她对着记忆之中的两个点,径直作垂直线,记下来两个接触地板的新点。然后,在稍近自己的一个新点上,直接用剪刀一顶一撬,整块地砖猛然被掀起。
地砖下是一把银色钥匙!
苏涯立刻反应过来,马上拿着钥匙扑向另外一个新点,动作飞快且娴熟地撬起另一块地砖。
一个黑色的小箱猛然出现!
她动作太大,王东已经发现。
他看看苏涯手里的小黑箱,再看看那几幅凑近看根本没有做毁坏眼睛的仕女图,整个人都不好了。
等他终于反应过来后,苏涯已经施施然用银色的钥匙打开了黑色的箱子。
“你在干啥?!快放下!”
王东惨叫,向苏涯扑来。
然后,下一秒,苏涯将整个箱子向他兜头砸去。
锋利的箱角将他砸得头破血流,倾箱而出的充满异味和不明污渍的随身衣物扑面迎来。
而王东,却如获至宝。
他瘫坐在地上,甚至顾不得额头的鲜血汩汩,捧着失而复得的脏秽贴身衣物大笑大叫,甚至涕泗横流。
继而,他甚至毫不理会苏涯在场,整个人情不自禁地埋首在衣物之间,深深地沉迷地不断吸气。
“太好了……你们还在!”
他哽咽着不断庆幸,神智已经陷入癫狂,双手不断拨拉自己的裤头,眼瞅着那高昂的物件就要被掏出来肆意玩弄。
“王老师,你这是在做什么?”
苏涯天真的话语如同冷水一般向王东兜头倒下,王东整个人都冷冻了,终于从那种魔幻而癫狂的状态中脱离。
他抬起血腥而残存疯狂的双眼冷冷看着苏涯,恶狠狠问:“你看到什么了?”
一般来说,遇到这种剧情杀,最明智的做法应该是假装自己什么都没听到,继而保证自己今天所有的事情全部忘记了,然后寻找机会拼命逃跑。
这也是最符合王东的想法,只要苏涯愿意认个错,他便不会赶尽杀绝。
然而,苏涯只是冷静地扫了一下那堆沾满不明污秽的衣物,眼神在那些衣物的细节之处稍稍停留片刻,便理智而又果断地回答。
“我看到的是一堆女人的贴身衣物,目测有二十来件。依照衣物的大小、布料和剪裁来看,保守估计全部都是属于不同的人。”
“其中,在这二十件衣物中,我有把握猜测的有七件。分别是苏家村村头张寡妇的女儿阿吖、村西田婶的侄女阿珠,还有……”
“不过,其中那十几条暗纹银色栀子花手帕我却认不出是谁的?莫非……”
“不要说了!”
王东倒抽一口冷气,惊骇看着面无表情的苏涯,“你疯了吗?”
“你在瞎说什么?不是,不是她们!你疯了,疯了……”
面对王东的方寸大乱,苏涯微微一笑,姿态淡定而自信,“我不可能是错的。”
“只要这话是从我口中说出,那么便一定是经过了大胆假设、小心求证和谨慎检验的一系列严谨过程。”
“首先,女孩子的贴身衣物多是由自己亲手缝制,因此不同的衣物会有不同的个人特征。其次,不同人家所能负担得起的衣物价格不同,因此不同的衣物价格便可以划分不同层次的人家。最后,大部分人家一块布全家用,而贴身衣物往往会用废弃的布料缝制,因此只要用贴身衣物的布料和身上的衣着进行对比,真相就显而易见了。”
苏涯看着呆愣的王东,肯定地点点头,“老师,你放心,在这三个前提成立的条件下,我的推测一定是正确的。”
“当然,最重要的是,老师你觉得我是不是对的呢?”苏涯歪头,看似天真无邪地逼问着王东。
王东的脸色青了又黑黑又转红,比打翻的染坊更加多姿多彩。
他颤抖着苍白的嘴唇,紧攥着痉挛的手指,用哀求而可怜的眼神看着苏涯。
但是,苏涯却只是一动不动,温柔又冷静地微笑着。
看她始终不为所动,王东的眼神猛地变了。
他丢掉那些衣物,从地上踉踉跄跄起来,向苏涯慢慢逼近。
他头上的伤口慢慢止住,然而蜿蜒的鲜血却将他整张脸覆盖,阴森又恐怖。然而,再阴森却都无法与他眼中癫狂邪肆的疯狂相比。
“我第一次动手的时候,就预想过这样的情景。”
“会有所谓正义的人冲进来,发现这个□□地狱。他们会发现这里,这里,还有这里……”王东笑得前仰后伏,被碎石子划破的手挥舞着鲜血不断指着床榻、书桌还有衣柜,“都曾经有人绝望而惨烈地尖叫。”
“他们会发现,每一个角落都曾经有欢爱的痕迹。他们会发现,每几天都会有女孩在这里失去她们最重要的贞洁。”
“空气中的每个角落都残留着她们绝望、恐惧、痛苦、惊慌的惨叫,而我却在那些痛苦的咒骂声中如痴如醉神魂颠倒,直接高潮……”
“所以呢,”苏涯直接打断了他的臆想,“你有没有想过,他们发现了会怎么样?”
“当然想过——我一定会死。”
王东微笑着说出这句可怕的话,但是脸上却毫无惊惧之意,“我会在所有人恶心嫌弃憎恶仇恨中,痛苦而又耻辱地死去。”
“所以,你不怕吗?”
“我当然怕……但是,”王东咧开嘴角大笑,“看到的人是你啊!”
“丫头,你知不知道这个世界上可以让一个女人闭嘴的方法太多了。”
“即便我今天直接打断你的手脚,在这里疯狂□□你□□你。然而,只要我编的出理由,给得起钱,到最后也不过是你痴心妄想不知羞耻来爬男人的床!”
“我记得似乎苏家村还有浸猪笼的恶习罢?虽然现在是新社会了,但是只要悄悄来,又有谁敢背着整条村去告发?”
王东扯开紧缚的扣子,遍布血丝的眼球浑浊又癫狂,“嘿,小乖乖,我们来玩个游戏吧。”
“就完捉迷藏吧,看看——你能不能跑出这里啊!”说完,他就扯着嘴角猖狂大笑,整个人向弱小捂无助的苏涯扑过来。
然而,面对这惊骇的情况,苏涯竟似吓傻般一动不动。
王东得意一笑,似是成竹在胸,已经开始臆想之后的极乐之事。
下一秒,苏涯看向他微微一笑。
然后她放声大喊,“叔,你在哪里啊?”
王东冷冷一笑,“你不会还寄望别人吧?太可笑了,这里人迹稀罕,隔音又好,没有人会听到……”
然后,他们两人一同听到了锄头大叔浑圆而又憨厚的声音。
“丫头,叔在外面守着,啥事呀?你要走了?叔进来送你,顺便和王老师打个招呼。”
王东整个人都愣了,硬生生阻止了前铺垫姿势,惊人地成为了一个僵硬的冰雕。
他扭动僵硬的脖颈,看了看散落一地的女孩子的贴身衣物,又看了看自己马上要对苏涯的图谋不轨,疯了。
如果这种情形被村人看到,他还有脸?
再多的钱,他都铁定是个死刑!他不想死,他还有那么多的女学生,还有那些至宝之物……
王东可怜而又无助看向苏涯,硬生生扯出了一个和善的笑容。
“丫头,你看,咱们这都是误会。”
“咱们不是要说上学的事情吗?。咱们先说,就甭让别人进来了吧……”
入学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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