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贺好一段时间才回过神来，忍不住抬手羞恼地打了纪筠一下，她真的已经被弄得毫无底线了，别说没有阻止他，竟然还主动配合了……这可是在试衣间啊！别说刚刚有没有人听见，就是现在试衣间这幅样子，被店员看到了该怎么办啊……
    镜子上、地上、墙上都沾着淫靡的液体，地上甚至还有一滩散发着淡淡骚味的黄液，整个通风不好的试衣间里都是性爱过后的糟糕气味，有经验的人一进来就能发现这里发生过什么。
    不过他们大概也想象不出刚刚的画面到底能淫靡到多没下限吧……都到了这个时候，楚贺仍然控制不住下意识腹诽的习惯。
    她整个人都还软软地提不起力气来，纪筠给她擦干净身子穿上内裤后，她只好坐在更衣凳靠在墙角，看着他努力清理着各处的可疑液体。
    她已经有点自暴自弃了，但不管再怎么自我放弃，还是想象不到一会儿到底能怎么出这个门……就算被纪筠抱在怀里完全挡住脸，她都接受不了被店员和其他试衣服的顾客……那样的目光洗礼。
    “外面的人……怎么办啊纪筠……”她声音都带着一点哭腔。
    纪筠又恢复了那副清冷可靠的骗人模样，脸上挂着些温柔的微笑，对她说“其实……宝贝，钱办不到的事可没多少。放心，刚刚挑衣服的时候，我就给了店员足够让她闭嘴的数额，让她离这儿远点，也别放其他人进试衣间。而且这是D城……没人会认出我们的。”
    那他还……刚刚又不说，让她害怕被别人听见，露出那么羞耻的模样！
    楚贺松了一大口气，但又恼得不行。自己自诩聪明理智，竟总被他玩得团团转，真的是一在他面前就失了理智吗？
    她感觉自己需要静一静，出去呼吸点新鲜空气，堵着气等纪筠清理完现场就快步先走出了店。纪筠实在餍足，现在也只好加紧赶上来，绞尽脑汁哄人。
    “宝贝我错了，要不你罚我刚刚剩多少件衣服，就答应你多少个要求？”
    “那我现在用掉一个，另外两个存起来。”提议听起来倒是诱人，楚贺暂且屈服。
    “唔……”她犹豫着说，“你究竟是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啊。”
    “其实可能第一次见到就有点动心了吧，只是我最近才意识到。其实我早就见过你了，还要多谢我朋友圈里那一堆八卦又无聊的公子哥，高二的时候他们搞了个什么女神评选，还非拉着我看了你一张被偷拍的照片。照得很好，我当时就觉得你是那帮人里最好看的，尤其是眼睛和气质，让我印象还挺深的。”
    “后来跟你哥在商场上碰到的时候，研究了他公司的资料，在某个案子上看到了你的名字就想起你了，也觉得做得不错。暑校一见你我就认出来了，只是没想到你会……对我不怀好意，还这么主动。”纪筠挑眉，露出一副调笑的表情，只是笑意还是很温柔。
    “哼。”楚贺冷冷白了他一眼。好了，冷美人模式完全重启了，大概是完全恢复了，纪筠放下心来，继续哄人。
    “跟你合作的时候觉得你很好。相处起来前所未有地舒服，总想多一起待一会儿。但后面你被欺负的时候才意识到内心的怒意、保护欲和占有欲，冷静地想了想，才发现这种克制不住的感情应该就是喜欢。真正爱上你，应该是那次失控说了我最不想提起的事，还吻了你。”
    “其实现在想起来还挺可惜的，如果我高二的时候看到那张照片就意识到自己动了心，去稍稍打听一下你，说不定我们当时就在一起了，还能拥有一段美好早恋。”
    美好早恋……想想是很不错啊，虽然会很麻烦，楚贺特别讨厌麻烦，但是如果是跟纪筠，那她满心愿意。现在想起来也很后悔，怎么自己这么自闭，没有早一点跟着哥哥多出去参加那些圈子里的聚会，说不定就能早些遇见他。
    但缘分大概就是这么奇妙，如果过早地消耗了，说不定就不会有现在这样堆积起来一次性爆发的甜蜜了。楚贺已经非常感谢命运。
    “不晚的……我们还有很多时间。”纪筠凝视着她，表情认真。
    “那你呢？你是多久爱上我的？”纪筠满眼兴味地问。
    “一见钟情……在机场。我还以为不会再碰见你了，所以从暑校再碰到你开始，就已经满盘皆输了。”
    纪筠看着她想，有人说爱情和饥饿是掩盖不住的东西，好像并没有错。虽然她努力维持着云淡风轻，但脸上甜蜜的微笑和泛红的耳尖已经把内心出卖了吧。纪筠脸上的微笑也不禁扩大了弧度。
    他忍不住将楚贺拥住，用了更大一些的力度。宁静而充满历史感的街道里，相拥的一对恋人身影显得格外美好，时间仿佛都在此停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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