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狂奔,大概车夫都没见过我如此紧张。
回了府,命家丁锁了门,我朝着自己所住的花阁拼命跑去。
这一路遇见了我那些男宠们,纳闷看着我如此失了体统,却见莺莺燕燕在前面开着道,“别问别问,快闪开。”
眼见着花阁就在不远处了,却忽然看见我爹爹不知怎的站在前面,好似在等我。
我操……这是什么场景,若是让他见了我这副狼狈模样,说不定又会给我从宫里找来几位管教嬷嬷教我规矩。那场景太可怕了,我便气喘吁吁的连忙拉好衣服,低头顺目格外乖巧的绕过他,但愿他只是偶尔路过于此。
可是显然那是不可能的,他见我,轻轻柔柔的问了句,“小柳儿进来可好?”
我理应是扶身问个好,就像那些大家闺秀一般,可是此刻却一股子无名火。我这模样明显是不好吧?
莺莺燕燕在旁边低着头不敢讲话,我扫了一眼,爹爹身边跟着几个人,一身官服,他自己也是如此,大概是刚从宫里来的。
我睁着眼睛看向他,隐约觉得他许久不曾来我的花阁了,此时忽然来了,莫不是找我有事?
他欲言又止,我这好不容易让自己呼吸顺畅些,随后说,“爹爹别站在这了,有话进屋说。”
我正欲去拉他的袖子,就好似我们曾经那样,可是他却微微闪了闪,不动声色避开我。这下我可恼了,上去就直接抓了他的手,莺莺燕燕一愣,身后那些官人也是愣了一下。
“我拉我爹爹的手,怎么着,没见过?”我冲那些人一挑眉毛,大言不惭,朝着花阁就走了进去。
我爹爹马上就要叁十叁了,过些日子就是他生辰。
但是呢,他这个人性喜清淡,不喜欢那种铺张的事儿,于是每年生辰不过是要厨子加碗面,再邀请几位好友小聚一下。
我是家中女眷,登不上前厅的台面,我寻思他也是顾虑到我这人名声不好,也懒得把我介绍给众人。他是那皇亲国戚中的王公之首,又是朝廷上年富力强的文官重器,对那繁文俗礼格外热衷,却不知怎么地有我这样一个浪荡女儿于是我在花阁玩我的,而他在前厅招待他的。现在这平白无故来了我的花阁,我竟一时半会儿不知如何招待他好了。
见到我爹爹,我那些男宠们都不敢出声,自顾自的钻进了厢房,花阁的门厅里散落着我们一起追看的画册和话本,我爹爹随手取了一本,看见里面那艳词淫语,啪的一下扣了去。轻轻咳了一声,“小柳儿。”
“啊?”我纳闷的看了他一眼。
莺莺燕燕在一旁站着,大气不敢出一声——这怂的啊,哪像是我带出来的人。
“前些日昭武将军班师回朝,今日那胡人的可汗来我国递送降书。他们有意——”
还未等我爹爹把话说完,我连忙站起身来,“你莫不是要说,他们有意赢取一皇室女子促使两国交好吧?”
他一愣,沉吟片刻,随后点点头。
这我可急了,我在这京城住得好好的,凭什么要我嫁去大漠啊?奶奶个腿儿的,穿越可不是这么穿的。
“我知道此事不妥,但是皇兄心意已决——”我爹爹讲话慢条斯理的,即便此时,也依然还是那个悠悠缓缓的调子。
我连忙摆手,“不行不行不行,我哪能和亲啊,我又不是王昭君和文成公主,再说了……”我脑中浮现出来若干拒绝的理由,“再说了我这名声败坏,喜好男宠,这送出去也不合适啊!!”
“皇兄的意思是,其他皇女不是已经嫁人做妇,就是还未成年……”我爹爹握着扶手的关节似是有些白,我撇见了,心想他肯定舍不得我,再怎么说……再怎么说,我也是他心爱女人的女儿。
此时不闹更待何时,我这住惯了舒坦日子忽然要被送去和亲,这也太过分了。于是我嗷得叫了一声,扑在我爹爹膝前就开始哭,什么小柳儿从小没了娘亲,现在也要没了爹爹吗?什么我怎么那么惨之类的。
他叹了口气,伸手抚了抚我的头发,我忽然有些怀念起来,我小时候爹爹也还是个十来岁的年轻少年,说是爹爹,不如是哥哥,他偶尔抱着我,去看那郊外的莺飞草长——
想到这里,我愈发的伤心了,甚至还挤出了几滴泪。
我忽然抬起头,“爹爹,那是不是柳儿现在找一门亲事,便可以不用去和亲了?”
我爹爹苦笑到,“这京城里的官宦子弟,我都问了……”
合着好,我这淫名在外,定是没人愿意娶我。
这一夜我辗转反侧,心想实在不成就逃,等到真的被押着去和亲那可就晚了。
可是我这从小锦衣玉食,早就饭来张口衣来伸手惯了,你让我重新回到穿越前的那些生活,我哪还会啊,更何况这是古代,和现代压根儿不一样。
莺莺燕燕在旁边陪床,轻声问了句郡主是睡不着么?
我叹了口气,“这古代女子也太惨了,惨到没人权么?”
莺莺燕燕纳闷,“人权是什么?”
“就是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没人强迫你,也没人用那些个乱七八糟的繁文礼节约束你。”我低低念着。
那姊妹俩自然觉得我又在犯病了,就好比幼时我总是说些别人听不懂的话一般。
可是我身陷这历史洪流之中,我又岂能是我自己能够掌握的。
可惜的是,我还没睡到我爹爹啊……
皇帝老儿定了我的和亲之事,还亲自点了那昭武将军送我去和亲,我一听这名就心里来气,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那曾经差点轻薄了我的小侯爷宵凌。
那一日我凤冠霞帔穿得各种风光,叩拜我爹爹的时候,他连看都不肯看我,只是数度欲言又止,却又生生吞了回去。
我恨他心狠,又实在明白他也无可奈何。
家中的男宠被送回了原籍,只有莺莺燕燕当了陪嫁丫头,她们哭唧唧的,我本想也给她们笔银子回家找个男人嫁了,可是她们却说生是大姑娘的人,死是大姑娘的死人。
一行人往漠北走,这刚出京城,我坐在轿中越想越气,一把拽下来盖头,叉腰骂了句操他妈的。
却忽然听见轿外有人略带戏谑的声音传进来,“你可真有能耐,一介女子,竟有如此鸿鹄之志。”
那声音我是化了灰都能认出来,我一把掀开窗,“女子怎么了?!”
昭武将军那刀削斧凿的侧脸映进我的眼,他今日一身戎装,不似那日勾栏院,多了几分英武,眉眼中却依然还是那一份戏谑。
“怎么,你又没那物件,还能操了可汗的娘?”他像是听到什么有趣的事儿,哈哈大笑起来。
“长了根鸡巴了不起了?”我恶狠狠的白了他一眼,“明明是个侯爷,说话可真够粗糙的。”
“明明是个郡主,说话更糙。”他这接下茬的功力,我觉得不亚于他的武功就是了。
我盯着他看了一阵,忽然说,“嗳,为什么朝廷派你来送亲?”
我就是随便一问,他却忽而警惕起来,“六哥同你讲了什么?”
我一愣,“啊?什么讲了什么?”我皱起眉毛,“我爹就请了一堆宫中嬷嬷,教了我一堆房中术的事儿。”
他显然是没想到我会这么开诚布公说这种事,眉头又皱了起来,“你到真是百无禁忌。”
我趴在窗旁,“怎么,想试试?”
他又一副被调戏的模样,生生把那后续的话给吞了回去。
古代男人,讲起骚话,可真不如我。
我暗自想。
入了夜,大家找地方安营扎寨,我自然是住在那最大的帐子里,竟比他一个侯爷住得还高级了。我并未想太多,只是舟车劳累,我想洗澡,拼命得想洗。
待众人睡去,营地没了火光,我抱着衣服钻出帐子,后面就是一条小河,我都瞄好了。叁下五除二褪了衣服,一下钻进河里,那叫一个舒爽。
宫里的管教嬷嬷说过,郡主的皮肤白,又是好生养的身子,这才年纪轻轻,却生了一双豪乳,纤腰丰臀,定然是男人喜欢的身子。我坐在河里叹了口气,再喜欢又能咋着,我又睡不到我爹爹。我又没让他对我负责,干嘛天天一副见了我就跑的模样。
我生得丑么?我在月光下看见河面上映的脸,无论古代现代,绝对不是个丑陋样子啊;我心里烦乱,思念我爹爹思念得很,猛地扎了个猛子钻到水底,憋了若干时刻,待憋不住了,伸手推了水花,却忽然听见有脚步声,猛地一抬头,却看见个赤裸着身子的男人站在我面前,一脚刚踏进河塘——
我本想尖叫,却被那男人伸手捂住了嘴。
一具滚烫的身子把我抱了个满怀,我情不自禁去攀他的脖子,想在这河水中定住身子。
“别叫。”他低声在我耳边说。
我寻思这可真是言情小说的场景,此人除了昭武将军,还能是谁?
我挣了挣,从他怀里抬出个脸,盯着他那瘦削的面容,尴尬挤出个笑来,“哟,小侯爷,你……你也来洗澡啊?”
他没说话,只是古怪的看着我。
我立刻开始反思是不是自己喊错了啥,莫非他嫌弃我没有礼数?连忙改口,“小、小叔叔,你也来洗澡?”
河水舒缓,却因被他带着进了河中央,我够不到河底,只能双腿攀住他的身子,这事儿就比较尴尬了,因为那摩擦摩擦再摩擦,有一根硬物已经开始扬了头,此刻正抵在我的臀瓣处。
好在月亮藏进了云彩,好在周围寂静无声,没人看出来我那一脸通红,哪怕我阅黄文无数,观片无数,此刻真枪实弹了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再想起那一日口中调戏,我尴尬癌都快犯了。
他往前走了一步,我哎哎哎的叫了起来,再度如同树熊一般攀住他。
“宵凌。”
他说。
合着好,他是要我叫他的名字。
我只得默默念了句,“宵凌……”
“你知道在这洗澡,有多危险么?”他却叹了口气,说。
“要不是你来了,我都洗完了。”我嘀咕。
他猛地动了下身子,我连忙手忙脚乱起来,“你你你别动啊,我现在够不到河底了。”
他笑了一声,随后伸手抱住了我的身子。
可是那扰人的玩意儿还在我臀瓣处磨蹭着,我心猿意马。
我们就这样抱着,任凭我的豪乳摩挲着他,任凭他的巨物一点一点探着我的臀瓣。我也不敢动,我也不敢说,就怕他一松手,把我扔进河里。
“那日你说的……”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忽然开了口。
“唔?”我抬头看他,双唇擦过了他已经长出胡青的下巴,扎扎的。
“还作数么?”他声音有些低哑,抱住我臀瓣的手,又用力了一些。
“说的什么?”我眨眨眼睛,问他。
“就从了我,反正我长得也还不错。”
还未等我许可,他的吻突如其来,我竟被他这生猛的动作给吓懵逼了。
小郡主远嫁胡人王,洗野澡巧遇裸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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