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后两个人一直都腻在一起，恩爱缠绵得像是连体婴儿一样。
    但倪菲望一直在思考，为什么褚杭不跟她上床？
    他们将边缘性行为摸索得彻底，却从来没有真实操练过。
    褚杭的欲望很强。
    他很经常来敲门，但总是在她的门口徘徊两圈就离开了。
    她曾经旁敲侧击地问过虞昕然，虞昕然一脸惊讶：“难道是不举？”
    倪菲望气得想给她两拳。褚杭怎么可能不举！每次都要把她的大腿内侧磨红了才肯射精，他最近喜欢上玩她的胸，她夹着他的肉棒像是夹着铁杵一样，他怎么可能不举！
    “那是你那里不好看？”虞昕然又开始从倪菲望身上找原因。
    “比你好看！”倪菲望白了她一眼不打算再问她。
    “直接问呗，或者是……把他灌醉了强上。”虞昕然开始使坏点子。
    “神经病啊你。”倪菲望骂她，心里却已经开始想后者的可能性。
    就跟以前一样。
    她虽然嘴上骂虞昕然有病，但是却按照她的建议去行动了-
    倪菲望晚上提了几听啤酒去找褚杭喝酒。
    褚杭没喝几口，她却不知怎么地爱上了啤酒的滋味。
    她的双手捧着一瓶啤酒，眼睛眯着，边喝边打嗝。
    褚杭觉得她醉了，让她别再喝了。
    她却扭头不肯松开手里的啤酒——
    “这东西好喝。”
    褚杭笑了一下，伸手去握住那瓶啤酒，“乖，给我。”
    倪菲望眨了眨眼睛，低头把酒给他，又猛地抬头笑着看他：“我乖嘛？”
    褚杭觉得她只差一条尾巴了。
    “乖。”他将啤酒放下，凑过去把她的头发拢好。
    “褚杭喜欢乖女孩儿吗？”倪菲望扒拉着他的肩膀，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
    醉酒的倪菲望情绪波动很大，很喜欢笑也会突然委屈得落泪。
    “喜欢。”他的声音很轻很软，像是不想把倪菲望吓到了。
    现在的倪菲望很易碎，所以他也格外地爱惜。
    “那为什么不跟乖女孩儿那个……”倪菲望咬着他的耳朵，热热的酒气全都灌到他的耳朵里。她醉了反而容易害羞，用“那个”来代替“上床”和“做爱”。
    “哪个？”褚杭侧头看她故意逗她。
    “就那个啊！”她说得很小声但是又很气愤褚杭不懂她的意思。
    “哪个？”褚杭又问。
    “就是用你下面的那个进来。”倪菲望低头看了看他的裤子。
    “哦……那个啊。”褚杭装作长叹。
    “对啊，你知道了吧。”倪菲望很开心，他终于明白她什么意思了。
    “你想跟我那个？”褚杭低头亲了亲她红又热的脸，看着她这一副娇憨的模样，心都软成泥了。
    “想……”倪菲望点头，眼睛睁得很大，水蒙蒙的眼珠里都是褚杭的样子。
    褚杭问她：“多想？”眉眼微弯，带着笑意，手指轻轻摩挲着她的后颈，像顺毛一样。
    “很想……”倪菲望舒服得慢慢闭上眼睛，声音也渐弱下去，最后闭上嘴，睡过去了。
    褚杭看了一眼时间，晚上9点。
    估摸着倪菲望一时半会儿都醒不了，他拿起她的手机给倪妈妈发短信，打开对话框却发现倪菲望已经“请假”过了。
    理由是——住在虞昕然家里。
    他挑眉，原来她已经想好晚上要在他这里休息了？
    是真的很想……那个吗？
    他伸手去碰她的酡红的脸，低声骂了一句：“小酒鬼。”
    倪菲望咂咂嘴，无意识地蹭着他的手，眼皮却连动都没动过。
    褚杭弯腰把她抱起来送到他的卧室去。
    她一躺下去就自己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窝好，褚杭帮她把被子盖好，自己去洗澡。
    洗完澡后出来，倪菲望还是那个姿势，并没有动过。他拿了毛巾给她擦脸，有酒味但是不重，淡淡的，但褚杭也开始微醺。
    待他把她翻了个身抱在怀里时，他的心渐渐沉静下去。
    倪菲望偶尔发出鼾声，像小猪一样，哼哧哼哧可爱极了。他伸手去摸她的脸，软又滑，指尖寻到她的嘴唇，她突然张嘴含住，然后吮吸了一下，没尝到甜味，又讪讪地吐出来。
    褚杭笑了一声，不再逗她。
    他抱着她，心里踏实又舒服。
    无聊了便低头亲亲她，脑中浮现出她刚才说“很想”的那副样子，又忍不住笑。
    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态，一开始是觉得太早了，想要等，但等着等着似乎就习惯了。
    就像小时候吃西瓜，总是舍不得吃中间的那块最甜的部分。
    倪菲望最甜的部分他还没有吃到。但是他并不着急，甚至想着要慢慢来，也许是因为太过珍视了。
    第二天，倪菲望又断片了。
    从他怀中醒来的时候心脏差点骤停，她急忙动了动自己的腿，唉……一点感觉都没有。
    没成功。
    褚杭已经醒了，见她一脸失望，问她：“怎么了？”
    “没事。”为什么不跟我上床！她在心里怒吼-
    第二天，倪蓉来找倪菲望了。
    “我带你去见见大世面。”
    “什么意思啊，姑姑。”
    “我们公司拓展了，我要到隔壁市出差一个月，你做我助理。工资少不了你的。”倪蓉弹了弹自己的红色指甲。
    “不行，我不去。”倪菲望一下子想到褚杭。
    她去隔壁市一个月，还怎么把他拿下？
    倪蓉愣了一下，长又密的睫毛颤了颤，眼眶开始湿润，“菲望，连你都拒绝我……”
    倪菲望对姑姑这突然的变脸感到惊讶，话都说不出来。
    倪妈妈在一旁掐她，她吃痛地答应下。
    倪蓉瞬间雨转晴了，踩着高跟鞋往倪菲望的房间里走，“去收拾东西吧。一个月呢，算了，不用带衣服也行，姑姑给你买。”
    倪菲望跟褚杭说起这件事时，褚杭并没有表现出任何不满，让她去好好锻炼自己。
    倪菲望对他这无所谓的态度感到不悦，尤其是和自己的依依不舍对比起来，她更是生气。但倪蓉一边催她一边在她耳边憧憬着接下来一个月她们姑侄的快乐生活，倪菲望忙着应付她，便把心中的冷落感抛到脑后了。
    过了几天，倪菲望才知道自己这是上了贼船了，姑侄之间并没有什么快乐的生活，只有接不完的电话和整理不完的文件。倪蓉把她真当成一个秘书了，什么零碎小事都让她去完成，一点都没把她当成一个高中刚毕业的小屁孩。
    但是秉着“拿人工资就要好好工作”的契约精神，她还是勤勤恳恳地工作，结果就是——
    没空缠着褚杭聊天，褚杭找她的时候她也不能秒回。
    过了没几天，褚杭便也不在她工作的时候烦她了。
    倪菲望在倪蓉的公司里认识了许多哥哥姐姐，他们都很照顾她。当然一部分原因是她年纪小，还有一部分是倪菲望真的讨喜，一口一个哥哥姐姐叫得嘴可甜了。
    倪蓉除了她还收了不少暑假工，公司里和她年纪相仿的人有不少，所以，这一个月她过得顺心愉快。闲下来的时候也会兴致勃勃地跟褚杭聊些公司里的事，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
    虽然累但是很充实。
    褚杭心中明明不是什么滋味，嘴上却还是很替她开心。他一直在期盼着她赶紧回来。
    一个月了，他真的很想她。
    两个人的心情仿佛互换了一般，褚杭想着她赶紧回来，倪菲望却是乐不思蜀。
    倪菲望到了最后一天自然有许多舍不得的情绪。
    最后一天，倪蓉给他们安排了一场派对，打算让这些孩子好好地玩一场。
    倪菲望知道倪蓉思想开放前卫，但没想到姑姑安排的居然是一场，泳池派对。
    就像电视里看到的那样——
    一个巨大的泳池，闪烁的蓝紫色光在波光粼粼的水面上格外的刺眼。站在那里，人的神经都会变得恍惚，情绪也会极度高涨。倪菲望也喜欢这些新鲜玩意儿，自然是打扮得漂漂亮亮去参加了。
    进派对之前还跟褚杭说：“好想你也在这里哦，这里真的好好玩。”
    倪蓉穿着一身黑色的束身泳衣，优雅又性感，像只黑天鹅。
    她看孩子们玩得开心，拿手机拍了一张照片发到朋友圈里——
    “泳池狂欢”
    褚杭刷到那张照片的时候，脸色僵硬。
    查清楚派对的地址后，立刻买了动车票出门了。
    在动车上，他又打开那张相片细看——
    倪菲望在照片的正中间，虽然泳衣比较保守，但她的身材还是被展示得一览无余。
    头发湿了，一绺一绺地贴在她白色的肌肤上，美丽又朝气。
    她对旁边的男人笑得开心，手里还拿着一瓶不知道是什么的有色液体。
    褚杭脑子此刻乱糟糟的一团麻，深呼吸了好几下后才冷静下来。
    倪蓉在，倪菲望肯定不会出什么事。
    可是，他在吃醋。
    他很生气，他不喜欢，不喜欢倪菲望对别人笑得这么开心呢。
    她是他的。
    只能在他面前这么穿、这么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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