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场演出在重庆。大家的乐器不方便上高铁,就租了辆中巴车开过去。刘瑞秋昨晚被折腾了好几次,累得狠了,也没什么胃口吃饭,一路上都靠在来江霖肩膀上呼呼大睡。
其他人都见怪不怪,只有赵善宇还保持着新朋友的好奇心。
“我说,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啊?”他拽着安格的袖子追问,“她昨天和我说她是江霖的朋友,不是女朋友啊。”
安格嫌弃地甩开赵善宇的手,耸耸肩:“这么咬文嚼字干嘛?估计是小姑娘脸皮薄不好意思承认吧,老来和我们说的从来都是女朋友。”
“他和我说的也是。”赵善宇了然地点点头。想想也是,从两人望向对方的亲昵神态来看,若不是真的相爱,也做不出这样的表情。
“我认识老来的时候他们刚在一起。”安格很好心地给这位新朋友科普,“听说Rachel从老来还在娱乐圈混的时候就喜欢他了,应该有十年,一直到四年前才相互认识。老来当年出了第一张专辑之后状态不太好,本来打算一直待在北京,是Rachel劝说他回成都的。”
“他还有状态不好的时候啊?”
“废话。14年他就去了北京,发第一张专辑时还挺好的,但是之后就始终找不到状态。我听之前的朋友说,那会儿老来天天在酒吧喝得烂醉,Rachel不知怎么听说了这件事,去叁里屯蹲了好多天终于等到了他,最后说服了老来回成都做音乐。”
赵善宇有些唏嘘:“幸好他早点回来了,看看现在多好啊。刚好赶上政府扶持的好时候,原创灵感源源不断,做编曲配乐收入也好。更重要的是,女朋友又漂亮又理解他。”
“是啊,”安格也叹了口气,“所以老来总说,Rachel是他的灵魂伴侣。”
他俩以为声音压得够低,其实一字不漏地被坐在斜前方的正闭目养神的来江霖全部听进了耳朵里。
“原来我对你这么重要啊?”刘瑞秋靠在他肩上,也睁开了眼睛,“那你确实应该好好感谢我。”
来江霖侧头亲了亲她的额头:“说得对。晚上去IFS给你买个包?”
他们都自动忽略了关于男女朋友的字眼。
刘瑞秋摇摇头,抬头看看周围的人没有在注意他们,就大胆地在伸手在盖着的外套底下握住了他两腿之间微微的突起:“哥哥的身体就够啦。”
来江霖对她的大胆早已见怪不怪,横竖周围没有人在看,权当调情了。
他也把手伸进外套底下,轻轻抚摸着她穿着短裤的大腿内测:“好啊,那你晚上不准吃辣。”
“嗯?都到重庆了不吃辣吃什么?”刘瑞秋还没反应过来。
来江霖轻笑了一声,凑近她的耳朵说道:“等着你用小嘴给哥哥口呢,吃了辣我怎么受得了?”
*
恰巧今天是周末,路上堵了车,抵达重庆的酒店已经是晚上八点多。饥肠辘辘的一行人等不及去找着名的网红火锅店打卡,而是随意在住处附近找了个快餐店解决问题。
刘瑞秋在车上睡够了,和随行的安格的妹妹安琪一起兴致勃勃地去解放碑逛街。来江霖想提醒她周末晚上的解放碑可能会没地方下脚,却迫于女孩们的充沛精力只能闭嘴。
安格和安琪的父母早年在一场车祸中逝世,兄妹俩相依为命长大,感情很好。安格几乎每场演出都带着她,团队里没有别的女孩子,因此她和刘瑞秋混得很熟。
“姐,这两天都来不及问你,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安琪在麦当劳买了一个麦旋风,把自己挂在刘瑞秋手臂上,路也不看,低头一勺一勺地舀冰激凌吃。
“前天晚上。你呢,学校怎么让请这么长的假?”刘瑞秋掏出纸巾给她擦了擦嘴,问。
安琪笑着翻了个白眼:“拜托,现在已经是暑假啦。”
刘瑞秋没什么诚意地道歉:“sorry,我已经不在校园太长时间了,对暑假没什么概念。”
安琪“咻”得把麦旋风盒子丢进垃圾桶,认认真真地盯着她:“姐,你究竟为什么不读书了?”
刘瑞秋耸耸肩,拉着她进了门可罗雀的Gucci:“我不是跟你说过嘛,不想读就不读了呗。走,陪我看看鞋。”
安琪落后了半步,望着前方正兴冲冲欣赏新款乐福鞋的美丽女人陷入了沉默。
刚认识的时候她确实用半开玩笑的语气和大家说过,自己是因为不想读才不读了,而不是因为干了什么违法的事被取消了学籍。
不过,前年自己从附中升上川大,明明那会儿还不是很熟的刘瑞秋坚持要送她去学校。望着在太阳底下闪闪发光的烫金大字发呆的她,看起来应该是很向往校园的吧?
自家哥哥说刘瑞秋的父亲是有名的白人银行家,她从小在纽约长大,家境优渥。可是和她认识的几年中,从没有听她接过任何来自家里的电话,也甚少提起家人。
为什么呢?
07.仰慕十年的独立音乐人(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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