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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

    不好哄大概是真的。
    反正成壑结束的时候还没找到何轻人,打电话也没接。
    眼瞅着不远处一个窈窕的身影往这边来,他赶紧拉着白子睿离了场。
    却被这货拉去继续什么下半场——
    成壑烦躁的解开外套扣子,他今天不太高兴,何轻不理他,她那个天天黏在一起的铁杆闺蜜,一直用一种看好戏的眼神盯着他。
    于是,白子睿硬是把他拉去了。
    大概是找他干嘛。
    结果到了地方,这小子拉了几个人,光喝酒吹牛,也没说什么事。
    成壑在宴会上没喝多少,但是这会子被他灌了几杯,有些忍无可忍了:你喊我来到底干嘛?
    白子睿只笑不说话,让边上站着的一个妞坐到成壑身边。
    他只笑不说话,成壑没好气,转头对刚坐下来的女孩子道:别坐……
    他突然停了声音,立马对白子睿道:你什么意思?
    语气非常不好,周围人纷纷看了过来。
    白子睿倒没什么感觉,像是知道一样,拉着他坐下,看着那只敢站着的女孩,笑嘻嘻对成壑道:不是,阿壑你别这样行不行……上次我瞧见这妞,就打算带给你瞅瞅。
    成壑冷着张脸,他甩脸色是因为这女孩长的有五分像何轻。
    一样的圆脸,软乎乎的气质,白子睿说他无意中看见的……成壑一点也不信。
    白子睿看他这副样子,只得叹气:给看两眼而已,不过个女人罢了,逗你开心呢……
    你最好有话就说。成壑压着心中的不快,看着白子睿端了杯酒,递到那女孩嘴边。
    酒味很冲,那女孩喝了小半杯就不行了,但是白子睿笑意盈盈继续端着酒杯,她用祈求的眼神看着成壑。
    过了会儿,女孩低头,就着白子睿的手,喝完了那杯酒。
    一整杯酒下去,成壑只冷眼看白子睿的举动,然后看他捏捏那女孩的脸,转头对自己道:还是怪好玩的,难怪你天天逗轻宝玩?
    这话真的是踩在成壑的理智线上,他一只手捏住白子睿的肩膀,眯着眼道:子睿,你今晚是找抽吗?
    白子睿浑身上下一激灵,忘了成壑当兵多年,手劲儿……嘶——他抖了好几下,也没抖掉。
    只好讨饶。
    成壑看他扭曲的面容,气也没消,只盯着手机看。
    阿壑——白子睿便直说了,他之前也暗示过了,奈何成壑压根没往心里去。
    逼得他今天这样,其实他也不愿意说这种话:我跟你开玩笑呢,轻宝跟她们能比吗……我听说,钺哥最近在家里闹呢?
    成壑不说话。
    白子睿自顾自道:你说钺哥也真是,当初爱的死去活来,非嫂子不可……嫂子这些年也算是仁至义尽了,要不是看在孩子的份上——
    他是真觉得成钺过分,害的杨月曦变成这个样子,当初是真的爱,可惜成钺到底还是那个成钺。
    ……我知道这些话你不爱听,但你看看钺哥现在这样,咱们轻宝以后可未必能跟杨月曦一样,再说了她现在才这么点大,你还能娶了她不成?
    白子睿没有再多说什么,其实他知道这些话不用他这样蹩脚的告诉成壑,成壑自己因该早就明白。
    他只是想不明白,成壑这样拖着,还能怎么样?
    你还是早点定下来比较好吧,不是非要谁不可,拖着……对轻宝也不好是不?
    就这样成壑一个多钟头都没开过口,那女孩不知道是喝多了还是怎么的,居然一直撑着坐在他边上,成壑也没理她。
    他们今天就在二楼外面随便坐着,今晚人不多,大部分都在一楼玩。
    白子睿偶尔看一眼成壑,大多都在跟旁人聊天,忽然瞥见一楼两个人影。
    他下意识看了眼成壑那边,发现他还在想心事,没注意到,于是慢慢笑了。
    何轻蹬蹬蹬跑上二楼,看见的就是这一幕。
    尤其是,那女孩子的模样落在她眼里的时候,虽然还没意识到什么,但是一瞬间血就涌上脑门了。
    此时白子睿还没意识到什么,倒是其他人注意到了,成壑也看见了何轻。
    他下意识站了起来,但是边上那女孩忽然往他身上一倒。
    大概是五六分钟的事情,他就看见何轻气急败坏的脸孔,刚准备过去解释几句,就看见何轻又蹬蹬蹬跑了。
    成壑皱了皱眉,被他推开的那女孩,哇的一声——吐在了他身上。
    要不是成壑脸色太难看,白子睿都想笑,他先让人去弄条干净裤子,再把那醉的不行的姑娘送走,然后对成壑道:不好意思,我给她灌的太多了,阿壑别生气,都怪我——
    他虽然是笑着的,但是眼睛注意到成壑陡然直下的情绪,改口道:我错了。
    幸好今天再外面,白子睿一伸头就能看见楼下,看见何轻被人拉住,还没走就道:要不先等轻宝消消气,等会儿我陪你下去,跟她解释——
    成壑也看了眼楼下,又看了眼裤子上的秽物,想起她刚才的模样,有些头疼。
    怎么就跑了,哪怕多留下一小会儿,也不至于这样。
    白子睿这会子开始做好人起来,亲自陪他去洗手间换裤子。
    估计是觉得自己闯了祸,成壑看他殷勤的样子,恶寒道:你要是没事就下去给我好好解释,她上次看见张菲菲就跟我哭了好几天,我才哄好——
    何轻虽然很好玩,也很乖,但是哭起来是真的折磨人。
    两个人边说边出去,白子睿陪着笑,心说何轻那样还需要哄吗,她那么喜欢成壑来着。
    结果两个人还没下楼,就在看见不知什么时候,何轻那一桌多了个男人。
    白子睿咦了一声,刚刚何轻应该是跟裴大小姐找了个地方坐下来,他看裴大小姐架势,还以为是要给何轻助阵,今晚好好算账呢。
    怎么现在笑意盈盈给一个男人——倒酒???
    其实裴欢倒的是水。
    大概是半小时前,何轻道电话响了,裴欢看见她打着哭嗝去接,说了几句话,然后何教授就来了。
    何教授大概是刚从某个饭局上出来,一身正装,他脱了外套才显得不那么格格不入。
    叔叔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叫我去接?裴欢语气非常温柔,跟刚刚数落何轻完全不一样。
    何教授看了眼还在抽噎的女儿,微微摇头:离得近就直接过来了,就是穿了这身,差点没进来。
    还是碰见个老朋友才进来的。
    裴欢点点头,跟着道:这种地方,破规矩多,不知道还以为里头做什么呢……
    何教授耐着性子给何轻擦了擦眼泪鼻涕,看她一脸委屈的看着自己,问道:到底怎么了?
    何轻结结巴巴说了两句,裴大小姐在一边补了几句,何教授才听明白——
    交的那个男朋友,不怎么老实?他是知道女儿谈念爱的,也猜得到长久不了,毕竟十来岁的小女孩。
    于是笑了声:那就分了呗,留着过年吗?
    他这轻描淡写的语气,加上从容的态度,纵然裴欢知道何教授未必知道成壑是谁,但是何教授身上好像自带这种让人安静的气质,何轻哭的声音小了,听起来有些犹豫:可是……可是——
    她可是了半天,也没说个什么出来。
    何教授拍拍她的脑壳,安慰道:有什么好可是的,不合适就算了,他如果不把你放在心上,你再喜欢也是没有用的。
    何轻很想说成壑其实对她很好,但是那一瞬间她想起张菲菲那张冷漠带着探究的脸,又想起刚刚那个女孩子,瞬间膈应起来。
    她是很喜欢成壑,也不介意其他的东西,她其实要的不多的。
    何教授看了眼又蔫吧下去的何轻,觉得小孩子的心事还要她自己想清,便对何轻道:今晚带你去酒店住,明天的展会很有意思,带你去玩玩——欢欢也去吧?
    裴欢矜持的点点头,她明天一定去!
    何教授说完这些,就准备带着何轻走了,但是一个红色身影的女人走了过来。
    准备走了?那是一个年纪不小,但是笑起来很动人的女人。
    裴大小姐认了出来:红姨今晚也在?
    她看了看盯着何教授看的女人,心里不大高兴,但是何教授摆摆手,请红姨坐了下来。
    腾女士,晚上好。何教授简单介绍了下,看着乱七八糟的女儿,便对裴欢道:带她去洗手间洗洗脸吧,唉——
    腾絮红看了眼何轻,笑着道:这就是你女儿,原来都这么大了……也是,算起来都快二十年了。
    两个人简单叙了会儿旧,腾絮红才道:你也大概不知道,这地儿是我的地方,楼上那位,也就是何小姐的男朋友,来头不小。
    她微微抬了眼,很快目光又落在何教授身上:没想到再见面,居然和你说这些——这位是成家长子,而立之年,刚从云贵调回来,别的不多说,前途无量是一定的。
    腾絮红这些年在帝都经营,对这些关系如数家珍,她也不保留什么,简单说了些利害关系。
    何兴文听她一一道来,没什么表情,只有听见年龄的时候皱了皱眉。
    腾絮红给自己倒了杯酒,轻声道:我猜你也是这个反应,这些名啊利啊的……你是不在乎的,不过成壑大概是动了心的,他现在顶着家里的压力,谈个恋爱其实也不容易。
    这话一说,何兴文就笑了,他拿着面前的杯子,压根懒得抬头,只道:那你是真的看错我了,我还挺看着名利的,不然你也不会在这里碰见我。
    多年前他离开帝都的时候,其实也没想到自己还会回来。
    絮红,都这么多年了,人总会变的……而且你说压力——他轻轻一笑,儒雅温柔。
    和我女儿谈恋爱,怎么就给他压力了?
    何兴文慢悠悠喝了口水,他生的俊秀,这些年在外面虽然劳累,但是却不显一分老。
    腾絮红摸了摸眼角的皱纹,叹气道:阿文你是真的没变,我倒是老了,有你这样的老丈人,人家能不压力大吗?
    这样的玩笑话,何教授听了就当没听见一样。
    腾絮红看出来他的态度,便不再劝:我以为……算了,也没什么好争去的,那样的人家,何小姐稍稍做错点什么,都是麻烦事。
    当初她也是这样的家庭。
    当初当初,好似如今。
    腾絮红看着面前气定神闲的男人,回忆起他当年执着的模样,又想起最后——
    你这次来,要呆多久?
    千言万语化为这一句。
    何教授想了想,道:大概叁五日,有空一起吃个饭。
    好的。女人温柔的笑。
    楼下气氛倒是不错,何轻和裴欢回来后,四个人还聊了会儿,何教授在她回来之前,不知道从哪儿掏出来个小蛋糕,何轻算是开心了点。
    但是楼上气氛倒是没这么好了,白子睿满脑子问号,事情发展超出他的想象了,这个多出来的男人是谁,跟轻宝一副亲昵的样子,而且红姨居然也在——
    你认识不?白子睿抓住路过的韩祀,病急乱投医。
    韩祀摇摇头,他虽然跟何轻熟悉,但是还没熟到这个地步,谨慎道:我跟何小姐不熟的,她不爱跟我们玩,圈子里除了裴大小姐,就原家俩兄弟跟她关系不错。
    俩兄弟?白子睿的注意力很快被转移,原非跟她关系不错?
    何轻很吃原泽那张脸,这件事他们天天拿来笑话成壑,但是原非……白子睿咳了声,说道:这男人看起来也不小啊,看着比阿壑还几岁,轻宝应该不喜欢这种的吧。
    韩祀听了在一旁嘀咕道:说不定她就喜欢年纪大的呢,而且这男的长的也不赖啊,跟轻宝看着挺搭的……
    这话说的,白子睿把这嘴贱不嫌事大的混蛋踢到一边去,还没开口问成壑,就看见何轻他们准备走了。
    然后那个男人的视线才往上看了看。
    何兴文跟成壑对视了眼。
    何轻背对着他们,成壑抿着嘴脸色不太好。
    然后他就看见那个男人,对他露出一个轻蔑的笑容——
    转身牵着何轻走了。
    白子睿也看见了,他看了眼成壑道表情,吓得倒退两步。
    周围人战战兢兢看着成壑,看见的人都意识到,那绝对是个不屑又挑衅的笑容。
    白子睿有些扛不住了,硬着头皮道:我去请红姨……
    韩祀也跟着跑了,留下一句:我去看看裴大小姐走没走。
    ……
    红姨跟裴欢被请来的时候,倒是一点也不意外。
    裴大小姐一脸我知道你找我干什么,但是我就是不说,你来求我啊的表情。
    白子睿只好从红姨下手,聊了两句后,在成壑的低气压逼迫下,硬着头皮问道:红姨,何轻刚走是吧,我还准备找她来着,是回家了吗?
    他自认是个温和的开局,但是红姨却道:你说何小姐,因该是去酒店了吧。
    白子睿呆了呆,咽了咽口水道:红姨,咱……咱不能乱开玩笑,阿壑这男朋友还在呢——
    裴欢忽然笑了声,但是没有开口。
    红姨逗了两句白子睿,才对成壑道:你有什么要问我的吗,没事的话我也要回去了。
    成壑看着她,这个女人一副从容不迫的样子,完全看不出来曾经经历过的那些,他最终还是开了口:红姨,刚刚跟何轻一起走的,您认识吗?
    裴大小姐终于忍不住了,笑出了声,说不出是冷笑还是嘲笑。
    腾絮红还没开口,裴欢就直接道:你不是她男朋友吗,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还是根本不在乎?
    她一副尖锐刻薄的样子,看的白子睿直皱眉:裴大小姐,我看在你哥哥的面子上不说别的,但是你也是何轻朋友,为什么非要这样说话,难道把他们拆散了你这个朋友就开心了?
    裴欢翻了个白眼,毫不掩饰自己对成壑的态度:成壑,今天我们就把话挑明了,你明知道何轻缺的是安全感,为什么要一而再的,去试探她的底线呢?
    她不喜欢成壑这样的性子,仗着自家哥哥今天索性一吐为快了:说真的其实我也不着急,反正你年纪不小了,迟早要结婚,我们家何轻才刚成年,以后大把大把的好男人等着她挑,我只警告你——等你决定好的时候,不要把事情做的难看——
    你要是个男人,就趁早决定。裴欢心里冷笑,成壑都这个年纪了,还要来招惹何轻做什么。
    他要是恋爱脑上来,做出什么事情,到时候遭殃的还是何轻。
    成壑听了这些,也没生气,反倒问道:你怎么知道,我跟她没有以后呢?明年她就可以领证了。
    裴欢仿佛是听了个天大笑话一样,也不顾红姨在,直接道:有本事你让你老子说这话!
    这话一出,韩祀都想给大小姐鼓个掌了。
    其实问题很简单,裴大小姐虽然粗暴直接,但是确实是这个道理。
    裴小姐说的对,红姨笑了笑,但是却道:恕我直言,成壑,你有这个想法是好的,但是现在的你说这话,没什么说服力。
    何小姐应当不是什么难说话的性子,就算你一时解决不了家里人的态度,但总要和她说说,她才多大呀,哪里懂得这些弯弯绕绕,你们毕竟差了些阅历和年岁,不跟她说,她当然会难过的。
    裴欢一边听一边冷笑:成壑就是觉得自己能把一切都做好,掌控全局,才这样有恃无恐的。
    但是红姨没有为难他们,直接道:刚刚那位,是何小姐的父亲,没想到你居然没见过……
    白子睿一口酒喷了出来,惊天动地的咳起来,好半天才道:你说那是她爹?
    这怎么可能,那男人看起来不像四五十岁的样子。
    成壑也愣住了。
    红姨笑了笑,有些感叹:确实年轻,好像有女儿的时候,才二十岁的样子,当初他还是我的同学来着。
    白子睿算算年纪,震惊了,不可置信道:所以阿壑这老丈人才四十不到?
    叁十九。裴大小姐嘲讽道。
    白子睿已经不想跟她杠了,还是不太相信:是轻宝亲爹吗,你要说哥哥我还信来着……
    然而事实却是如此。
    白子睿颓然地摊在沙发上,觉得今晚做的这事,又蠢又倒霉。
    刚刚那男人,那笑却是让人看了火大,他都受不了何况成壑。
    但是现在火是没了,哪有胆子生气,那可是人亲爹——老丈人!
    这误会大了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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