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生日
    圣诞节一过，没多久就要期末考，期末考之后就会面临文理分科。
    林鲸生日就在期末考最后一天，那天下午考完试，她回到家，路程还在学校，他需要上晚自习。
    林鲸也没想过生日，每天都和路程在一起，她好像也不是一个追求仪式感的人。
    但晚上还是和关越陈笛两个一起去吃了饭，约在了二中学校对面的烧烤摊。
    冬天的谷城简直冷的要人命，关越带着许放过来时，捂着被冻红的耳朵，直骂娘。
    一屁股坐了下去，就问陈笛怎么回事，还没来，有些不耐烦的样子。
    他真的很无语了，许放最近老是跟着他，撵都撵不走，他说他要过来给朋友过生日，许放也要过来。
    “你是许放？”林鲸问眼前这个看着蛮白净的男孩子。
    “嗯，生日快乐呀。”许放把两份礼物递给她。
    “哦哟，还买礼物给我呀。”林鲸很是惊喜的样子。
    “切，等夏天我生日的时候，别忘了送回来。”
    “就不送。”林鲸故意说。
    闲聊了一会儿，点的烧烤都上了桌，陈笛还没来。
    林鲸给她打电话，她说弟弟陈升生病了在医院，她没办法过去了。
    “你弟弟怎么了，很严重吗？”
    “就受凉发烧了，你们别担心。”
    “好，你一个人可以吗？要不要我们过去陪你？”
    “唔，没事你们先吃吧。”
    虽然陈笛这么说，但林鲸知道她现在一定很无助，陈爸陈妈又出车了，只有她一个人在。
    和关越说了一下，叁个人也没吃烧烤，准备去医院看看陈笛和她弟弟。
    所幸谷城真的很小，学校医院什么的都离的不远，他们一行叁人走了十几分钟就到了医院。
    陈笛在陪她弟弟输水，小朋友脸上还有些红呼呼的，旁边竟然还站着宋南钟以及孙楚然。
    陈笛看起来不是很开心的样子，不知道是担忧弟弟的病情，还是因为宋南钟和孙楚然的同时出现。
    “陈笛。”林鲸叫她。
    “嗯？你们怎么来了？”陈笛转头看到林鲸还有关越他们。
    “来看看你，怕你一个人应付不来。”关越回答道。
    他是知道傻姑娘陈笛和宋南钟的故事的，但怎么莫名其妙跑出来一个孙楚然，搞什么乱。
    “没想到，宋同学真是有情有义，还拉着女朋友来看同桌。”关越讽刺道。
    林鲸看向孙楚然，她一脸平静，反倒是宋南钟有些不安，但又不知道怎么说好。
    孙楚然没有看林鲸，瞥了一眼宋南钟，看他颇有些手足无措，还挺好笑，她倒是第一次见他这样，加上本身她就不想让别人误会她和宋南钟的关系，笑着望向陈笛说：“可别这么说，南钟是我弟弟，他着急过来，我开车送他过来的。”
    “你还会开车?不对，你怎么能开车？！”年纪才十五岁就开车？关越才不信。
    “有车想开就开咯。”孙楚然耸耸肩，无所谓地说。
    “不要说了。”陈笛看着这么多人都围着她，弟弟还在发着烧，心情颇是郁闷。
    关越看到陈笛心情不好，立刻闭了嘴，乖乖地退到一边，拉着许放，一边走一边说：“我去给你们买点水。”
    林鲸示意他快走，又坐在陈笛身边，看着弟弟陈升。
    “退烧了没？”
    “还没。”
    “退烧药吃了也要过一会儿才会有效果。”林鲸还没说安慰的话，站在一旁的宋南钟就开口了，还是没什么动容的表情，但语气明显急促了一些。
    “楚然，你要不要去厕所？”林鲸想给陈笛还有宋南钟一点空间，孙楚然自然明白，她看了一眼那两个人，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跟着林鲸出去了。
    冬天的晚上讲着话都能呼出白气，医院门前却人来人往，两个女孩子坐在椅子上谁都没说话。
    有时候，林鲸觉得和孙楚然是朋友，但有时候她又看不懂眼前这个女孩。
    似乎她做所有事情的动机，林鲸都看不明白，这种感觉让林鲸感到不是很安全。
    “你好奇我和宋南钟的关系吗？”孙楚然问。
    “嗯？你们不就是异父异母的姐弟吗？”林鲸反问道。
    “是的呀，但总有人误会，其实我跟宋南钟一点都不对付，彼此厌恶。”
    “喔哦。”林鲸有些敷衍地应答着。
    “对了，生日快乐。”
    “咦，”林鲸有些惊讶，“你怎么知道今天”
    “这有什么，你入学信息上有登记啊。”
    “这样啊。”
    “嗯，对了，你哥路程呢？怎么没陪你过生日。”
    “啊，他今天上晚自习。”
    林鲸看向孙楚然，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提起路程。
    “现在已经十点半了，他应该放学了。”孙楚然看了看手机。
    林鲸也低头看了看手机，果然看到路程给她打了好多电话。
    她拨了一个回去，路程立刻接听了，很是着急的问她在哪里，怎么不在家，跑去哪里了？
    “陈笛弟弟生病了，我在医院陪她。”
    “我过去找你。”路程说完就挂掉电话了，林鲸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拒绝的话。
    莫名其妙，她不想让路程现在过来找她。
    但路程还是过来了，很快，路上还遇到了关越许放他们，一起走了过来。
    路程穿着黑色的羽绒服，却围了一条红色的围巾，是林鲸圣诞节送他的，他每天上学都围着。
    拿着饮料，朝她走过来，还带着笑意，看的让人仿佛一下跳到了春天。
    路程走到她身边递给林鲸一杯热饮，关越本来就不喜欢孙楚然，所以没给她买。
    林鲸怕孙楚然有点尴尬，便把自己的那杯给她，“要不要喝？”
    “不用了，我不渴。”孙楚然笑着拒绝了。
    她站起身，理了一下自己衣服，看着林鲸说：“你和宋南钟说一下，我回去了。”
    “好。”林鲸点头答应。
    一群人又返回医院里面，陈笛的弟弟已经退烧了，只是还要半小时才能挂完水，她催着林鲸和关越早点回去，毕竟已经快十一点了。
    “没事，我们陪你吧。”
    “真没事，等下宋南钟送我回去。”
    “好，那我们先走了。”
    “嗯嗯。”
    回去路上，林鲸突然问路程。
    “你认识孙楚然吗？”
    “嗯？她不就是你同学吗？”
    “我说在她成为我同学之前，你认识她吗？”林鲸盯着他。
    路程也认真看着她，眼睛里盛满爱意。
    “不认识。”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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