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跪着。”
他倒是没想把人掳到热带老林里来,全然是底下这几个兄弟热情。
王家三小姐没人管,最后一天考试当晚,他放了一把火烧了她的房间,火光漫天几乎把夜都要燃亮,王家上下特别混乱,她站在角落迟迟看着呆滞的家人们没一个人有所行动。
当晚救援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抵达现场,该烧光的都烧光了,果不所以然,第二日全城登报,各大网站版面无非是写着三小姐死于火灾之中,家人接受采访,说她最近因为高考压力很大,或许或许是自杀的也说不一定。现场还找到了人体的毛发与组织碎片,确定是她本人无遗。
她就这么的从社会性,家庭性两方面死绝了。
“真可怜,你家人够狠啊。”
这火燃起来之后,各个都站别墅外看戏呢。
于是恶心的怪兽理所应当的霸占了她的所有,起初是关在临城的某栋别墅,直到他出任务,怕她跑了,就亲自带人去了一趟楠普拉。
恰好与巫马玖身边的两队人马有所交集,热情也是热情,就是办事头脑有点不太行。
人家刚把基地打扫好,说有个女的要住进去,几个人看着了就以为是她,以为是岂大人特地把贵客送过来了,赶紧招待着送去基地了,偏僻得很,想跑都跑不出去,除了基地里安全,整座山什么野生猛兽都有,特别是爱吃人的大蟒蛇。
想跑没门,就养在这呗,男人要出个任务啥的,也不怕她偷跑出去。
就这么阴差阳错,等正主出现了,带着一个一米六都不到的女人,小模样还挺丰盈,饱满鹅蛋脸有那么一丢丢秀气的下巴尖,大家都看着她拿着自己的塑料盆,在怪物胳膊上敲敲敲敲了半天。
要不是有玖少爷护着,他们还真怕岂一口一个把人脑袋嘎巴嘎巴啃了。
五六个人坐在客厅,电风扇左右摇头式,谁也不偏袒就这么吹着,等基地楼上另外两个男人把事情原委讲清楚明白之后,大家才知道是误会了。
巫马玖没好脸色,他给肥肥准备的地方可不是给别的女人准备的,知道她害怕岂,没打算让他在多待一晚,事情讲明白后,他靠在门边冲岂歪了下头,两个男人一前一后往屋外走。
“带着你的人滚。”
岂刚出完任务不久,觉着这地方难得清闲,并不打算走,让他分一栋屋子出来,反正房间多。
“她怕你。”
“好的,那我去道个歉。”
岂觉得并没多大点事儿,就道个歉呗,就说他也是受人指使跑去伤害她,当初立场不同罢了,不过那个巫马尚活不了多久,他将功补过打算给人杀了,这么有诚意,还生什么气啊。
他不知道问题并不出在这里,转身准备往里走打算给那女人道个歉,巫马玖侧身把人拦住,一点点往后推。
“这不是道歉的问题。”
这是他长得恶心难看的问题,不是道歉就能解决得了的。还要当她面说什么杀不杀人的,不把人吓死不舒坦?
房内,秋安纯跟王雨桐挨得紧紧的,电风扇一吹,两个人头发丝儿一起飞,她镇定着情绪,却在曹子跟矮胖子走进来后情绪崩塌了,两个人烧的衣服都没了,皮肤表皮脱落,部分地方没了表皮就像被擦伤后肌肤裸露出光滑红润的表面。
他们还没收拾自己,先给王小姐拿药来了,不是脚擦伤了么,给她送酒精碘伏。
王雨彤没忍住,低着头靠在秋安纯肩膀上哭,一方面是委屈,另一方面也是觉得自己间接性的差点害死了两条命而感到不安。
“我我不想看到他。”
秋安纯虽然也害怕,但是看着王雨彤哭,也跟着红了眼眶。
“你房间在哪儿啊我先送你进去吧。”
王雨彤指了指楼上,她就小心翼翼把人扶起往外走,一高一矮走的速度特别快,挨着墙角上去了。
两个女人也不知道在房间里说什么,不一会就光听着哭声一阵阵,巫马玖要上去把肥肥弄下来,老刘一把给拦住,摆摆手不让他上去,少女的心思他懂得很,人家这两个这会抱头一起发泄呢,你要给人拽开一个,指不定那位高个的想不开要跳楼了。
“你们几个去做饭,等下我给人送上去。”
老刘刚说完,岂阴着脸回了句。“不准送上去,喊她下来吃。”
他的人,就该归他管,谁都别想越过他。
巫马玖并不打算管这件事,但看肥肥跟她关系好,就暂时把人留下。
天黑尽了,矮胖子上去传话,隔着门缝喊人。
“小姑娘,玖少爷让我把饭给你端来了,你就在这吃吧。”
王雨彤也不打算下去,秋安纯接了碗凑到床边坐着,觉着两个人吃一碗就够了,却又听男人在外面喊。
“但是王小姐,你得下去岂大人说一分钟后在看不到你人,亲自上来喂你吃饭。”
王雨彤发泄后本来情绪稍微舒缓了许多,一听岂说要上来,本来想把门反锁不出去,但想起那个男人徒手掰木门是如何的轻松,到时候连拖带拽弄下去,场面不好看。
毕竟熟人在这,她多多少少都有自己的脸面。
“我我陪你下去吧。”
见王雨彤往外走,秋安纯跟在后边,她也不好自己一个坐楼上,怕她出事,王雨彤勉强的笑了下,两个人才一前一后往楼下走。
一楼木屋很大,透顶暖黄灯光照着,矮木桌上是标准的五菜一汤,平时吃的菜直升机会每星期空投扔下来,肉是他们用枪从森林里狙回来的,盘子特别大,蛇肉切成一段段,蛇头摆中间,造型弄得还挺像那么回事。
其他人在另一桌吃饭,就老刘留下来,席地而坐在软垫上,
王雨彤呆了一小段时间早就习惯了,秋安纯当场被震慑的连话都卡在嘴里。
“怎么下来了?”
玖问她,放下筷子张开双臂,秋安纯虚着眼不敢看岂,小跑一路过去。
两个人刚抱上,不合时宜的声音在旁边响起。
岂坐在角落背靠着墙,手搭在膝盖轻缓的晃荡。酒还没喝下去,以森冷的口气命令站在门口的女人。
“过来跪着。”
作者留言:是的没错就一章,醒了在继续写,今天有点困熬不动了
第一百二十一章
这除了她们两个,其余都是大男人,心理承受能力强,跟岂相处久了习惯了。况且巫马家养了那么多怪物,抛去岂外,各个拎出来都不那么正常。他们在这条路混,什么丑陋恶心的人都见过。
文明社会长出来的娇气女人,多么细腻多么敏感,没人能感同身受。
他逮回来的人就该他管教,让她跪就必须跪,谁的面子都不给。
王雨彤咬着牙,肩膀颤了一阵,秋安纯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刚还说下来帮人家,这会看着岂摆在桌前那把匕首,在手里轻而易举转了一圈,刀尖挑起蛇头放进碗里,上下颚一掰,夹杂着血丝的肉成了两半。
三分熟的蛇头,脑花儿都软趴趴的,碗里景象相当渗人,秋安纯坐在玖旁边,脸刷的一白,连话都忘记说。
巫马玖没察觉,以为她只是害怕,但饭还是要吃的,舀了一小碗米饭再把几块烤熟的肉摆在饭粒上,又挑了一块蛇肉,给她摆盘子里。
特别体贴特别周到,还让旁边的老刘给她挤了一杯橙子汁儿。
她捂着胸口小心翼翼拿起筷子把蛇肉挑开,筷子上又沾了血,又没个擦的地方,只得瞄了眼旁边的玖玖,筷子偷偷摸摸蹭过去,在他米饭上抹了抹。
“不喜欢吃?”
“嗯”
她点点头,就觉着胃里有些不太舒服。
巫马玖这才反应过来,他喜欢吃的并不一定她喜欢吃,岂坐的又不远,心里估计已经承受到极限了,他拍拍膝盖。
“坐过来。”
还没等她起身,手便抓着她的胳膊,一把扯进怀里坐着了。
而另一面的氛围,全然成了一个极端。王雨彤跪在他身后,双手紧紧捏着拳头,三不五时岂拿着碗回头,当着她的面儿把肉吃了。
隔了一阵后敲敲碗筷,问她认不认错。
“认错就给你吃。”
身后另一桌几个男人在附和,让王小姐赶紧认错吧,饿坏肚子就不好啦,这帮男人真就没见岂大人温柔成这样儿。
把他护肤瓶扔了都没说打人家,反手却把另两个不相干的男人扔火堆里撒气,脚磨破了皮,还让他们两个拿着药去给她上药,这会非得让人家吃饭,非得勾起人家食欲,还拿着碗回头吃给人家看,大块的蛇肉多香啊,你瞅瞅你瞅瞅,我吃的多香。
王雨彤离他也就半米不到,心里承受的震慑与恶心可比秋安纯多得多,实在忍不住了,起身往外冲,岂双目含着凶光,碗筷一放下,也跟着往外冲。
这顿饭吃的特别特别糟心,恶心的怪物一走,秋安纯实在受不了了,捂着嘴在旁边干呕起来,吐了一些水,脸色惨白一片,玖没吃饭,把人一抱送进了另一栋三楼的主房。
一小时后她用干净的毛巾擦了身子,坐在床边,角落摆放着女孩用的一些小东西,梳子和梳妆台,深山里蚊虫多,床用纯白蚊帐遮罩,木床上铺着几层凉席,睡起特别硬。
他在河里游泳冲凉,回来时身上穿着一件短袖衬衫,黑发滴着水,进门后把门一关,转身看向床。
躺在蚊帐里没什么动静,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出神,直到他走到床边掀开幔帐后秋安纯才回过神来。
“你跟她是朋友?”
他侧坐在床边,把鞋脱了翻身上床,特别自然的躺了下去,秋安纯被问的有些发蒙,低头感受到腰间的手,她面色微红,呜了声,背对着他躺了下来,摇了摇头。
“不是”
“不是朋友干嘛对人家这么好?”
“我我只是跟她认识。”
噢,算起来还一起当过共犯,在厕所,一个把人脸割花了,一个把门堵着。但严格意义来讲,她们并不算是朋友。
她没忘之前王雨彤说的那句话,说怕死,这辈子就只能随便活活了,想起来觉着心酸,要是站在她的角度,她真的会疯了不可。今天看那怪物那么吓人,吃的东西也吓人,长得也吓人,脾气更吓人,今晚不知道要怎么对付王雨彤。
她胡思乱想,越想越觉得心慌,又或多或少在她心里,王雨彤本应该是无辜却被牵扯进来的那一个,总的来说,现在满脑子都是王雨彤和那个怪物,说了几句,却忽略了旁边的男人。
腰间的手慢慢伸了过去,忽的把人往后一拉,秋安纯没反应过来惊呼一声,后背就贴上了他的胸膛,从遥远的地方赶了这么久的路终于落地,每个夜晚她都做着相同的梦,这会又被新的恼人的不相干的人沾满了大脑,他不爽,却还是试图转移话题问她。
“怎么穿我的衣服?”
他记得在最后一个码头买够了的。
“我我之前摔坑里了,包袱不防水。”
她刚才换新衣服时就发现里面全是泥巴渣子,没办法只得换上了他的衣服,T恤宽大能遮住大腿,也就没有穿裤子。
一张大床,两个人胸对背斜躺,一个脑子里七上八下十分不安,另一个脑子,却满满都是她。
她又不懂,这到了那儿,就是到了他的地盘,触手可及,不再遥远。刚才吃饭的时候,怕吃蛇肉,就跟小时候一样挑他盘里了,还拿着筷子在他那碗米饭上抹了抹,把血丝儿抹干净,才敢小口挑着自己的吃。
这会穿着他的衣服躺在床上,问一句答一句,白嫩的腿交叠,脚丫再床边偶尔因为烦恼而晃荡着,这模样看在眼里,体内肾上腺素克制不住,猛的往上狂飙。
秋安纯心里还在七上八下,忽的耳朵一阵刺痛,湿热的气离的很近,喷在在她脖颈上,又痒又疼啊
“干嘛干嘛咬我啊”
秋安纯呼痛,吸了几口气,前几天赶路旁边的玖玖都是乖乖抱着她哄睡觉的,这会又不知道发什么疯,咬她耳朵,喊疼都不停下,一边咬一边亲,捉着她的手往后面扯,不知道要给她摸啥呢。
“你怎么不穿内衣啊”
他问,语调特别的疑惑,刚才进门就看着了,交叠的腿一路往上,啥都没穿,肉嘟嘟的,胸也没穿。
“我我内衣还没干透”
作者留言:手感不好手感不好(主要想去看乘风破浪),今天不加更,明天继续试试!我还在犹豫下章要不要肉,原本想再等等的,嗨。(剧情需要,现实可不能吃三分熟的蟒蛇哈!禁止野味!)
问啥时候能做,受不了了就摸两下,谁知窗外开水壶响了。
他想做,她不要,他问啥时候能做,受不了了就摸两下,谁知窗外开水壶响了。
第一百一十二章
她又不是不懂那档子事的清纯懵懂小处女,感觉到身后男人身子发烫呼吸急促,摸着她的手往后拽,要她给摸摸,咬的人耳朵也疼,这番举动这么猛烈,她当然知道他想那个啦。
男人精力就是多,可她不行啊,走了一天的路晚饭也没吃多少,这会胃不太舒服,翻江倒海的,脑子里又担心王雨彤,说什么都不肯跟他两个胡来。
“唔不摸不摸”
手往回抽,红着脸,脸埋进枕头里,小声哼哼了句。“累”
“腿酸我我不想要。”
难得的是,侧躺在身后的巫马玖听她这么说,噢了声,手犹犹豫豫缩了回去,几秒不到又摸她腰上,慢慢把T恤往上提,从衣服下摆滑进去,语气失落的一边摸上了藏在衣服里软趴趴的一对乳。
“那我们什么时候做?”
都忍了一路了,以为今晚可以的,如果不行的话啥时候能啊。问的也直白,手在体恤里为非作歹,下摆被他折腾的往上提,露出纤细白嫩的腰肢,以前都吃过肥肥了,那个味道特别好。他半撑着身子,视线在她头顶上方,非得把埋在枕头里的秋安纯脸转过来,非得跟人家面对面的问。
“那明天吧”
盛情难却,秋安纯被他盯的满脸羞红,就说明天可以。噢那还行,那就明天吧,然后她还提了一个小小的要求,说你别摸我,我会激动的。
好的呢,为了不让肥肥激动,那就不摸了。
两个人一左一右规规矩矩躺着,时间嘀嗒而过,她睡不着,听着旁边的人左右翻身,屋里熄了灯就一点也看不见,只有天上的月亮,popo牢记P/o/1/8/网址导航站:ρ/о1/8/點/¢/ο/┮M与空地燃烧的柴火光从窗子里照进来,一个半小时左右后,他轻声问了句。“睡着了?”
秋安纯失眠啦,哼哼唧唧的说没有,刚说完旁边的人就抱过来了。
“明天到了。”
一张四方床,一对男女,这个时间差未免有点太快,俩人理解的意思不一样,腰间的手搂的死紧,还有脱裤子的声音,急得不得了,她被上下其手一顿摸,气的回了几句。
“我说的是今天晚上!”
对啊,就是今天晚上啊
这个脑袋怎么长得,时间分析的却一点毛病没有,她被气的吸了口气,力气又小,眨眼功夫身上的衣服都没了,他手往她背下一搂,轻而易举搂过来,她就这么的光溜溜的趴人家身上去了。
气温逐渐升高,她又没穿衣服,胸前一对绵软白嫩的球压在他胸上,压得密不透风,还从边缘往外溢出,双腿分开,就像是在骑人一样。
下面难受也是真的难受,又涨又疼,撑了一个多小时,就想找个洞洞躲进去,进进出出那么一会,缓解下胀痛的感觉。
糟糕真要命,险些没忍住,可还是看了眼身上肥肥的表情,好吧,被他气着了,撇着嘴特别委屈。
“不弄,逗你玩的,今晚弄。”
于是这才把人哄好,她知道他憋得慌,下面那个地方烫的挺直而立,自发主动的戳在她挺翘圆润的臀中,烫的不行,过了一小阵,他也跟着委屈。
“疼,要炸了。”
“但是没关系的我可以忍。”
何止是能忍,她想如何都可以,命都能送出去,要生要死全凭你决定。
热带林里的怪叫声特别多,这栋木楼后方不远就是宛如史前森林般的原始模样,她原本挺害怕的,听他委屈的这么说,说能忍,感动的整个人都自责内疚了。
“唔亲亲就不痛了。”
吧唧了一口,软糯的唇刚碰上去就跟小鸡啄米似的,温存都没温存够就离开了,然后问他,是不是不疼了啊?他摇了摇头,说还疼,然后亲回来了,也是吧唧一口,小鸡啄米,学着她。
她又亲回去啊,他又亲回来,来来往往好几下,问他还疼不疼。男人在理智与疯狂的边缘反复横跳,被撩拨的欲罢不停,但最终还是决定稳住人设,沉声嗯了句。“不疼了。”
“但是今晚要那个的。”
话音刚落,楼底下传来了特别大的呼喊声,氛围本来还挺火热,瞬间就被一阵尖叫给吼没了。就像哪家水壶烧开了似的,余音又长又尖,响彻在整个空旷的空地上,秋安纯急急忙忙穿衣服下床,凑到窗台边往下望,这个角度看不清,就只能开门走到阳台处。
他被打扰了,脸色自然不大好看,站在阳台往下扫了一眼。空旷的烧着柴火堆的下面,站着一对湿透了的男女。
就这景象,他们每晚都要吵,基地里另外几个男人都懒得出来看,蒙着枕头睡大觉,就楼上两个刚到的,跟个吃瓜群众似的蹲在三楼阳台角往下看。
“头别伸出去,免得卡着。”
“噢”
她规规矩矩点着头,一脸担忧的往下看。场地上演的异常激烈,一个要跳河,一个给救了回来,恰逢上游涨水,两个人被冲的特别远,没死成最后一路磕磕绊绊的把女人抱回来了。
她气的不行,一边尖叫一边猛扇了几耳光过去,力道挺狠,啪啪几声听的秋安纯心惊胆颤的,她怕王雨彤手被剁了,要么就是被扔火堆里,急忙就想出声阻止,却被身边的玖给捂的严严实实。
“狗杂种,死不要脸的东西,你答应过我什么!”
啪啪又是几巴掌,站在她面前的怪物一脸阴沉,被扇完了后捉着她的手臂使劲一拽,转身把人压地上了。几只野蝎在角落攀爬,火堆烧的旺盛,怪物毫不留情的伸手撕扯她身上湿透了的衣裳,那兽性大发的样子把楼上的人吓得连连挥手。
她想出声来帮人来着,十万火急关乎性命,却被玖捂着脸弯身一抱,给抱回房间里了。
“死不了,你担心什么。”
“而且那个女人,有一半是自愿的。”
“不可能”秋安纯摇头,她根本不相信王雨彤会是自愿的,玖在他们两个在楼上抱头痛哭时在楼下把前因后果问了个清楚,知道一些内幕。
“别闹,明天醒了自己去问。”
“这会睡觉。”
王家失火的当晚,一把火烧光了她19年的人生,
第二百一十三章
玖让她第二天去问,当晚门窗紧闭就是不让她出去救人,至于这两个在火堆旁做了些什么,秋安纯都不知道,因为后面吵着吵着没声儿了。
一晚下来做了各种噩梦,好的是不在梦见那个浑身是血的男人,坏的是梦到另一个了,就王雨彤身边那个岂,当晚开始就像个梦魇般占据了她的大脑,吓得秋安纯一整夜都在满世界逃命。早上醒来口干舌燥,她下地跑去自己零食兜兜里翻,最后一瓶哇嘻嘻了,特别珍惜的喝了小半杯然后放在梳妆台上。
不一会门开了,玖带着晒干的衣服进来,看着桌上的半瓶哇嘻嘻。
“怎么不喝光?”
“留着明天喝。”
最后一瓶了,省着点喝。秋安纯坐在窗边,拿着小梳子给自己梳头发。男人站在身后看了眼半瓶奶,也不知道明天会不会坏,这节约的样子哟,瞬间深吸了几口气,点了点头,把奶递了过去。
“明天能喝到,这个先喝光。”
肥肥要喝奶,他转身从护具里抽了一把刀和小半瓶不明药物,让人好好在基地呆着,无聊就看看电视,等他下午回来。
也不知道跑哪儿去找奶,走之前还不忘带上楼上的岂,不让在基地呆着吓人,这两个人一走,氛围霎时轻松起来。
秋安纯梳好头发喝完奶,拿着小毛巾和自己的塑料盆盆还有牙刷跑下去洗漱,水是从上流用管子引进基地的,她蹲在墙角把脸抹了个干干净净,看着老刘也醒了,穿着拖鞋漫步跟她打招呼,坐了会运动后闪身进了客厅,要打开电视看。
“怎么没台?”
“没闭路线啊刘哥,不过有碟片,你看不看?”
“演啥的?韩剧有没有。”
老刘站门口问,矮胖子跑去屋里给他拿碟片去了,厚厚一大本,任君挑选,老刘翻了几张,笑的贼兮兮的转身把客厅门关上,还搞得挺神秘。
秋安纯洗漱完毕把自个儿的东西收起来,王雨彤正好下来,手上拿着岂的洗面奶,弯腰在水池边,一点点清洗着脸。看样子像是没受伤,秋安纯上下啊观察了一下,凑近小心翼翼问她。
“你你没事吧?”
“没事。”
她舔了舔嘴皮,搓着手转身走到王雨彤另一侧,小声问了句。“你是自愿跟着他的吗?”
“那个巫马玖都跟你说什么了?”
“噢他让我来问你。”
王雨彤搓着脸,眼睛紧闭,顿了片刻后平淡的回着。“他说的没错。”
“为什么啊?”
担心是担心她,确实也疑惑不解,语调紧张兮兮的。
昨晚王雨彤躺在空地上的时候余光扫到楼上了,王雨彤没说话,洗完脸后转身,走到阴凉的地方坐下,边擦着面霜边说了几句。
“跟你说了我会很没面子。”
“噢那就不说了吧。”秋安纯点点头,也不勉强人家。王雨彤看了她两眼,神情有些不大自然,拍了拍旁边空着的座椅,让她坐过去。
“算了,你过来。”
虽然说出来没面子,但昨晚那一跪其实也更没面子,竟然已经是没面子的人,想知道就知道吧。王雨彤眯着眼,挺着脖子问她知不知道她家着火的事情,当晚考完试就烧起来了,第二天登报,她应该知道。
谁知秋安纯摇了摇头,说自己也是当天下午就被何绅骗上车关起来,手机也不给,电脑也不给,只给她看烧脑破案的书,怎么可能接受的到外面的消息。
王雨彤噢了声,说那晚房间着火了。
“狗杂种天天在窗外偷窥我。”
王家的别墅大,绿化多,她卧室窗外就是大片的绿林,树梢是他固定的岗位,就算拉上窗帘,窗外阴森的目光都仿佛能透过窗帘看清她。
“我被逼急了,开窗骂他。”
王雨彤想到这就生气,她说自己站在窗边,什么难听的字眼都往外蹦,骂他是恶心人的怪物,杂种,但没把堕胎的事情说出来,骂完了把王家的人搬出来,说了很多嚣张呛声的话,让他滚,别再来,再过来王家对他不客气了,到时候找什么杀手把他暗杀了。
噼里啪啦说了一大通,没把人吓走,倒是把人弄笑出声了。
因为怪物调查的一清二楚,自称自己是王家三公主的小拖油瓶,牙尖嘴利骂他,喋喋不休说自己家如何如何牛逼,本市除了裴何两家,谁都惹不起,势力够强吧,还要找人暗杀他呢。
“你知道他说什么?”
“他说什么?”
王雨彤脸色相当难看。“他说我房间奖状真多。”
秋安纯没明白过来,但那一瞬间王雨彤却懂他在讽刺什么。
她钢琴考级八级,学习成绩拔尖,体育美术样样都好,从小被富养到大,得到的奖摆满了一整面墙,整个卧室,所渲染成的荣耀,在那一刻从丑陋恶心的人嘴里脱口而出时,顺价化为了灰白色。
因为他早知道,王家把她培养的这么好,却不是为了让她成为独立自信的女儿,只是是为了巩固公司与另一个家庭的美丽道具而已。
秋安纯手捏着裙摆,心像被针尖扎了一下。
“他让我跟他打个赌。”
“赌我在我家里人心中的地位。”
要是她赢了,就把她放了,要是她输了,就得跟他走。
看似是一个非常公平的赌局,但王雨彤却看穿了他的自信。明明大可不用跟他赌,窗一关不就行了。可就是在那个关头,脑充血了。
“我说好,赌就赌。”
可能内心怀有希翼,同时也想知道真相。堕胎了无法在怀孕的她,是否还能受到家人的关怀,也能看清自己所处的地位。
他就把她房间烧了,抱着人离远了在树杈上静静观看,火势不大的时候王家所有人都往外跑,明明可以进去救人的,她等了很久,直到整个房间被烧得越来越黑,火光漫天连着一整面的炫耀她十九年的人生,通通化为灰烬。
王雨彤说到这停顿了下,抬头看着秋安纯。
“所以我死在那了。”
所以她愿赌服输,哪怕在嫌他恶心丑陋,她也只能跟着他。
秋安纯一动不动,侧着身看王雨彤的表情,很不合事宜的问了一句。
“你是不是其实”
其实不算特别难过。
王雨彤有些惊讶,感觉自己被看出来了,她明明表现的不是那么明显,但想起当晚的场景,她说句实话。
在某一刻,她觉得自己死在那个房间里也挺好。
“那那你为啥要激怒他把他化妆品扔了啊?”
“你怎么那么多问题?”
作者留言:还是想写当晚的情况,就占用一章来写吧,番外就不放这个情节了。已经算是特别精简的描述情况了23333
那杂种没毁容,长得能好看到哪儿去
第二百一十四章
问那么多出发点还是关心她的安危嘛,真不是八卦更不想吃瓜,秋安纯没察觉自己语气颇有种八卦味,王雨彤胸口起伏一阵,气没憋住,站起来叉着腰骂开了。
“他把我骗了,我不该扔”
“走之前保证的特别好,现在一件事都没做到。”
王雨彤想到这就生气,因为心气不顺脸颊逐渐发红,站在太阳底下眯着眼,让秋安纯有机会自己来试试。
“我要的不是这样的生活。”
她就算不被家里看重,好歹也是个三小姐,吃穿用度方面依然维持着以前的标准,娇生惯养十九年,手指头连个茧子都没有。
那怪物说会给她好的生活水平,答应的好好的,起初关别墅去了,占地三百平米还带个地下室,装修挺好,没看出来啊,怪物还挺有钱,就在她比较满意目前的生活水平时,因为一个任务,莫名其妙就被带到深山老林里来了。
她电脑没拿来,养的鲲768级,刚进化成尸鲲,还差一小步。
狗杂种说要给她买新的电脑,却反手搞了一套新的保养润肌。在河里泡完澡就上去敷面膜,瘫坐在阳台,问他电脑哪去了,他说下次出去在买。
“”
秋安纯脑袋瓜子稍微有点疼,太阳穴一跳一跳的。想起昨天她到时看到那番景象,现场就是大烧活人,王雨彤后来当大家的面跪了下去,又因为面子问题跑去投河自尽,接着双双被上流水冲走半夜才爬回来的终其原因,就是因为
“他没给你买电脑反手进了一套护肤品你生气了”
“我不该生气?”
她问,秋安纯大气儿都不敢出,被盯得连忙摇头,连说了三个该字。
王雨彤是受不了这个地方,电脑也没,还得天天喂蚊子,她伸出胳膊给秋安纯看,大手臂内侧和小手臂起了两个包,又红又痒。心烦之余,更是对岂有了更多的怨念与恨意,话也说的狠了点。
“恶心人的东西还抹什么护肤品。”
“死了最好,死了我就自由了。”
“瓶瓶罐罐装了一大箱子,还真以为擦擦面霜就能改善自己的丑陋?”
怪物就是怪物,这么做只会让她天天都觉得可笑至极,王雨彤言语强势,声音不算小,引来了楼上人的注视,矮胖子听了几句后没控制住脾气,曹子先大步往下跑,就像要把王雨彤生吞活剥了似的。
她言语毫不掩饰对岂的厌恶,说的越来越狠。
“我要是他长成这个样子,我就不活了,直接死了比什么都强。”
他要不死,就是危害社会,就是给人找不痛快,还没个自觉,穿衣服跟正常男人一样,夏天都裸着上半身,看了更让人厌恶。
话还没说完,身后蹦出一个高个男人,王雨彤肩膀被推了一下,十分不解向后看去,曹子脸色不大好看,让王雨彤把嘴闭上。
“够了,你在说我真想给你一巴掌!”
矮胖子也跟着跑下楼,王雨彤没反应过来,哎了几声,气的问他们。
“你们是不是有病啊?昨天谁把你们仍火堆里了,要不是我你们就死了知道不知道?”
就这一高一矮两个男人,昨天被烧的全身蜕皮,今天擦了药又跟没事人一样,都是岂手底下的男人,忠心耿耿的不行,根本忘了昨天有多疼了吧。
秋安纯本来安安静静听她骂人来着,这会看事态发展走向有些不大对劲,忙扯着王雨彤的手臂往阴凉处走,在晒一会估计火气更高,可她小胳膊小腿真拉不住一米六快到一米七的女人,劲也比别人小,拉了几番王雨彤手一甩,差点又让她栽个跟头。
两个男人都红着眼,矮胖子指了指他,气的上去找什么东西,曹子讽刺王雨彤,嘴是什么长得?光会喷刀子,说岂大人恶心他们都认了,可让岂去死,他们就不能忍。
“我说句老实话,就你这样的,我们岂哥不毁容的话,看都看不上你。”
曹子生气,气的满眼眶通红,他们跟随久了早就对他被腐蚀过的不堪模样习以为常,但却知道岂曾经长得是什么样子。因为他们接触过,更知道,现在他完好无损的小半张脸,对他意味着什么。这个蛮横无理的女人,因为一台电脑就把岂哥的护肤品当成什么垃圾一样扔火堆里。让她跪都算轻得,没动她一分一毫,本来还想让她认个错给她吃饭来着。
曹子脾气没忍住,说话也带着刺,让她要投河自尽就自己偷偷去自尽,别当着岂的面要死要活。王雨彤就没受过这种气,气的直咬牙,讽了几句。
“那杂种没毁容,长得能好看到哪儿去,我不配?你在开什么玩笑啊请问?”
当地王家的三女儿都不配谁配?以她的交友圈认识的男人,随便拉出来一个都个顶个的有钱,哪个都比这怪物要强。
口说无凭,让他拿出证据来,她倒要看看这狗杂种没毁容之前长什么样,曹子气的往后退了两步,让楼上王胖子搞快点,不一会矮胖子喘着粗气哒哒哒哒跑下来,把一本尘封已久落满灰尘的相册递了过去。
封面03届,兰普拉北区山林训练基地,也就是他们现在脚下的这快地。曾经一共十二个男孩在这里生活了三年。他们每个身上都写着编码。
在你死我活的斗争之下,被当成狗训出来的疯狗们其中有一半被明码标价卖给了兰普拉其他势力,光留下了四个在巫马家。
“岂哥胸前编号06,你自己翻。”
曹子把相册递过去,秋安纯眼睛一亮,也顾不得晒,凑到王雨彤旁边踮着脚看,她把相册拿的太高,秋安纯够不着,阳光又刺眼的很,就只得蹦跶着一直跳,王雨彤稍微把相册放矮了点,她这才看到了。
本来是好奇岂长得有多好看,却在翻到第五页时,看到了一头刺目的白。
穿着制服,编号09,13岁的他站在高塔上,一身的猩红与霞光辉映,
“这是玖?”
可是看起又不像因为眼神,和她所接触过的玖。
是截然不同的两种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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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尖霎那颤麻,这也是她第一次察觉到。
有可能
她并不了解她的玖玖。
作者留言:这章是加更章,大家晚安晚安。
“怕我干什么,我又不欺负你。”
第一百一十五章
照片因为湿气保存并不算完好,玖的照片很少,这张算是比较清晰。
阴影下的双眼灰蒙蒙看不真切,瞳色某一小片渲染成淡褐色,斜阳折射,高塔上方大片顶部阴影遮罩下来,暖黄与暗在他身上交错混合。
09号在当时意味着什么,她不知道。
最疯的那条狗,就是这个样子。这是他跟同班生撕咬后留下的胜利勋章,底下执行任务的男人拿起相机一照,旁边有人记录,这场撕咬依旧以09号的胜利告终。
没有感情没有希望,没有对于活着的念想,这个时候的你在想什么呢。
秋安纯刚才的好奇心没了,转身在角落一直发呆,她在算时间,那张照片下是十三岁的玖,也就是说,他说他搬家了,所以没收到信的那段时间。
王雨彤没察觉到旁边没人,依旧保持着那个角度翻阅其他照片,十二个男生,都有各自的编码,翻了几页才看到06号。
老实讲,她并不觉得男人能长好看到哪儿去,雄性生物的身上唯一的可取之处,仅在于胯间那根肉棒的大小而已,看破红尘的女人早就不把男人当一回事,纯粹想笑话他们两个,顺便奚落几句,谁让曹子敢推她了都。
女人视线顺着曹子指着的地方看去,阳光特别刺目,以至于她揉了下眼睛,想再看真切点。
照片是大食堂吃饭的场景,各自坐在各自的座位上,面前一个铁盘,除了白米饭外没有别的菜,他坐在靠窗的位置,大半边侧脸漏出来,十五岁。
王雨彤没说话,手停顿在那张照片上,用食指指甲抠了抠,曹子拍了她一巴掌,让她别手欠,老实点。
“谁想泡硫酸池?他要不是为了救人能成现在这个样子?所以说你们女人真的都不识好歹,一口一个让人家死,他死了你就真完了。”
“到时候我们基地所有男人把你扒了皮烤了吃!”
还搁那抠,抠他岂哥,怎么的,以为是他们贴了个头贴上去的?
曹子宝贝相簿的很,把照片抢到怀里抱着,王雨彤硬着脖子,看他和矮胖子要往楼上走,尖着嗓子吼道:“为了救人泡硫酸池?救谁啊?”
“问那么多干嘛,长得比你好看不就完事了。”
“哼!”
矮胖子冲她做了个鬼脸,这俩人本来是安排伺候王雨彤的,这会闹的鼻子不是鼻子嘴不是嘴,王雨彤气得要死,啊啊叫了两声,跺着脚发泄怨气呢。
就觉得怎么着都不是滋味,反正就闹得慌。
楼梯口,曹子把照片交给矮胖子,喊他上去放好。矮胖子窃窃私语。“你就不怕岂哥回来她去告状?”
到时候又把他俩扔火堆里。
“哎,她拉不下这个脸来。”要真跑去告状了,就说明她这个人不仅没脸,连皮子都没有。
曹子推开矮胖子一把,看着他上楼,矮胖子顺便从二楼楼道把自己的洗脚帕拿着沾湿后回到杂物间,正擦着灰呢,特别柔和的一声传入耳里。
“别用湿帕子擦,霉菌会滋生的更快的。”
“这个得放太阳底下晒。”
“”
“纯姑娘你上来干嘛啊。”
秋安纯指了指相簿,说来帮着弄。大老爷们都不懂什么霉不霉的,落了灰就擦,又没有阳光暴晒,照片当然发霉啊。破案了不是嘛。王胖子一脸尴尬,犹豫了半会才把相片交给她。人一走,她缩在角落里,安安静静一张张看起。
03届就说明还有前两届的,前面都有各自的身份信息,年龄,名字,以及“成绩”优异评判,他的那一行下面写满了A,像极了学校里的优等生。
可是又跟她不一样。
他出现过的地方很少,秋安纯一张张找,偶尔透过别人照片里看到离很远的一个影子,模糊至极,身形消瘦。
后面还有几张,越看越是难受,鼻子一酸,她思绪烦躁的把头埋在膝盖上。
从根本上来讲,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人。面容死静的他就像是被训出的某种机器,尖锐獠牙咬下去的那一瞬,血的滋味才会逐渐激起体内沸腾的凶性。
而在她面前,却收敛着从未露出过獠牙尖端,也不曾咬她一口。
下午四点过,基地外出的男人回来了,收获颇丰,他们开着船从最近的码头带回产奶牛羊个一只,想喝哪种口味都行,每天都是新鲜的,顺带着还给她买了一小块起司蛋糕。回去时老刘正在帮忙他们几个男人放烤架子,巫马玖把包袱一扔,老刘急冲冲的说。
“要不要不少爷你上去看看她去吧。”
“怎么了?”
“好像好像心情不太好。”
何止是心情不好啊,人都快自闭了,他快步而上,开门那一刹看向屋里头自家的小女人,就坐在窗边抱着垃圾桶,一脸水哗哗,大卷大卷卫生纸都往里扔,整个人都伤心到呕吐了。
“怎么了?”
谁趁他不在欺负她了?哭成这个样子,他顿时就慌了,背上的挎包来不及脱,蛋糕也扔地上,瞬间从门口凑到跟前,摸也不是,抱也不是,小心翼翼的蹲下问她。
“怎么了啊?”
“你你吓到我了”
她哭的喘不上气,抱着垃圾桶,打了几个哭嗝之后,整个人往后缩了缩,一时半会没法接受。也真的被吓到了,照片里的神情多看一眼都令人不寒而栗,无形中就像是被某种气势摁住喉咙,空气稀薄。怕也是怕,也夹杂着心疼,一股脑混在思绪里,连着心都泛酸。
她抱着垃圾桶,小心翼翼偷看了他两眼,想侧过身去,又觉得难受,穿着凉鞋,脚趾紧紧收拢,每一个圆润的指头,都毫不掩饰它的害怕。
那个时候的他是怎么想的呢,存活下来的目的是为了什么,眼底的雾色挥散不开,寂静无光,这都是他,毫不掩饰对于生命这个字眼觉得无趣。
她更怕这样的他,就像是突然有了某种预兆,会随着时间流逝,终有一日,野兽当着她的面张开嘴,粘着腥粘的血肉,让她看清口腔内部层暗藏的獠牙,接着一口下去。
她的第六感一直很灵验。
“怕我干什么,我又不欺负你。”
巫马玖委屈的很,蹲在旁边,忍不住了,一把把人抱进怀里。
那么该是他展现忠诚的时候了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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