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昌撇嘴,“就算他不是太子,那也不能把阿珍嫁给他呀。”
“怎么,他哪里不好?”辛一来忍不住替徐庚说话啊。
“脑子不好使啊。”瑞昌理所当然地道:“玳珍都能骗他几年,可不是脑子不好。阿珍要是嫁了他,以后也生个跟他一样的蠢娃儿怎么办?”
“就你聪明!”辛一来一生气,抓起桌子上的书就往瑞昌脑袋上敲,“人家这叫大智若愚。看看人家太子殿下这几年政绩,满朝上下谁不夸他,你自个儿的那点只能叫小聪明。多背了几本书了不起了,还敢瞧不起人家,看老子怎么打你。”
瑞昌一边躲来躲去,一边大声辩解,“那算什么政绩,还不多是您做出来的。”
“你再说一句,老子打死你。”
原本是来告状的,结果一不小心就偏了题,害得自己被打了一顿,瑞昌委屈得想哭,晚上睡在帐篷里咬着被子诅咒了徐庚一晚上。
当然,瑞昌的委屈也不算完全白受,他的付出多少还是有点用的,辛一来这天晚上就没怎么睡好,翻来覆去都在想这件大事,纠结得整整一晚上。家里的几个孩子一向懂事,这些年来几乎就没让他操过心,可玳珍到底不一样,女孩子嘛,嫁人可是件大事,若是许给寻常人家,万一受了委屈他还能打上门去替女儿主持公道,可真要进了宫,那可就不是他能说了算的。
辛一来越想心里头就越是乱成一团麻,要是真被瑞禾瑞昌兄弟俩说中了,徐庚一门心思非要娶玳珍,到时候怎么办?要不,赶紧把玳珍的婚事定下来?可这一时半会儿,他要去哪里找个合适的对象?总不能随便把玳珍给嫁了吧!
就这么琢磨了一晚上,辛一来终于决定去找徐庚摊牌,太子殿下对他一向礼遇有加,应该不会这么不讲道理把。
队伍在避暑山庄歇下,徐庚特意叮嘱下面的人给辛家准备了一个环境清幽又离得近的院子,才刚吩咐下去,一会儿就听金子说辛一来求见,徐庚连忙起身相迎,见了他便道:“真是巧了,我正准备让下人请先生过来有要是相商,没想到先生竟自己到了。”
辛一来见他似乎说公事,便暂且将来意压下,正色问:“不知太子殿下召见微臣有何要事?”
“你看看这个。”徐庚从抽屉中取出一张小纸条递给他,又道:“我在徐隆身边放了几个人,这是那边送出来的消息。”
一听说事关二皇子,辛一来顿时精神一振,虽说二皇子和谢家一派这两年颇为安分,可辛一来不会天真地认为他们早已放弃了夺嫡之路,私底下还不知在酝酿什么大阴谋呢,而今听得徐庚提起,辛一来感觉另一只靴子终于落了下来。
展开纸条,上头赫然写着一行小字,“谢家欲反,谋刺太子,山庄内请万分小心。”
辛一来淡然地将纸条收好,摇头笑道:“殿下的人都近了二皇子的身,还愁他们造反?怕他们不肯造反才是。”
徐庚沉吟半晌,缓缓道:“不瞒先生说,我对老二和谢家确实恨之入骨,有诛杀之心,这几年一直没有动作却是看在父皇的面子上。就算老二有谋逆之心,可毕竟是父皇的骨血,便是为了父皇,我也不能狠下杀手,让父皇心痛。”
辛一来不知他这话到底是真是假,只笑笑着附和道:“殿下仁义孝顺,乃万民之福。”
徐庚轻笑,“先生心中是否也觉得我言不由衷,嘴里说得冠冕堂皇,心里头却恨不得立刻要了他们的命?”
“微臣不敢。”
“先生不必拘谨。”徐庚道:“若换了我是你,恐怕也是这么想的。世间人都说天家无亲情,我以前也是这么想的,可父皇与我却同寻常父子一般,关心爱护、无微不至。说句不好听的,我与几个兄弟没什么手足之情,可父皇却是我的天地一般。若是知道老二谋逆,父皇必然痛心疾首,说不定还会心疾复发,老二自取死路,我却不能让父皇因此失望痛心。”
辛一来总算有点明白了,但愈发地头疼,“殿下,您的意思是,让二皇子与谢家成不了事?”
徐庚点头,“他手底下没什么人,想要成事必然要借助谢家之力。谢家那点人我早就已经摸得清清楚楚了,正派人盯着呢,只要他们稍有动静立刻就能知道。到时候还请先生帮忙牵制一番,只要他们不闯进避暑山庄,不要惊着父皇和朝臣们就好。”
辛一来苦笑,“殿下您这是找错了人吧,微沉掌管的是工部,您这事儿得去叫我那亲家来。”
“霍指挥使掌管京城防护,轻易不得出京。”
辛一来都快笑哭了,“微臣若是没记错的话,随行的还有京畿营近两万大军,有这么多能征善战的将士们守卫陛下和太子殿下,就不用微臣这手无缚鸡之力的小文官出来帮倒忙了吧。”
“昨儿刚接到的密信,送往西北大营的一批炮火被劫了。”
“什么,这不可能!”辛一来立刻跳了起来,“我怎么一点消息也没听说?再说了,押运炮火是如何机密重要的事,消息怎么会外泄?而且押运炮火的军士都配备有最好的武器装备,等闲几百上千人也近不了身,怎么可能被劫走……”这可是会出大事的呀!
他就说这混账小子怎么会叫他来管这事儿呢,敢情是让他来堵炮火眼的,良心真是大大地坏!
徐庚见辛一来都快发飙了,连忙又道:“先生别太着急,那个……说被劫走不怎么贴切,应该说是被偷走的。大炮太重,他们也运不动,拢共偷走了两颗炮弹——”见辛一来面色有异,徐庚知趣地立刻闭嘴。
“有件事微臣要向殿下请罪。”辛一来忽然话锋一转,正色朝徐庚跪地行礼,徐庚不知道他到底在搞什么鬼,吓得连话都说不完整了,“什……什么,先生快快请起,有什么事儿好好说就是,何必行此大礼。”
“微臣之女女扮男装与殿下相交,实乃欺君之罪,请殿下责罚。”
徐庚心里头一咯噔,好好的为什么突然会提起玳珍,辛先生这是什么意思?他脑子里一时间天人交战,各种各样的念头都冒了出来,一颗心沉到了谷地,生怕辛一来下一句就是让他以后离玳珍远点。
黑化的皇帝陛下_分节阅读_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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