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薇薇，波士敦大学学生。”鲍尔对着学生证小声地念道。
    果然是一个来自于神话集团的姑娘，她在学籍上登记的名字是林薇薇。
    鲍尔不由自主对薇薇安多了一份兴趣。
    “我的女儿也是波士教大学毕业的。”他特意套近乎。
    “不过，她毕业以后就离开了波士敦，去了很远的地方工作。”
    谈话在一种轻松的氛围中进行。
    向月首先问了一些关于鲍尔在奥门工作时候的情形。
    那一段工作经历对于鲍尔来说值得回忆。那个时候他是公司的骨干，为公司做出了不少贡献。
    后来谷神集团出现经济危机，公司出了问题，不久他也失业，被迫一回国。
    在国内，他再也没有找到以前那种意气风发的感觉，做的工作不对口，他也干得很累。
    但是为了养家糊口，他只能忍受这一切，一直坚持到了可以提前的年纪，赶紧申请了退休。
    好在这时候他的女儿已经毕业了。
    鲍尔不愿意跟女儿一起离开波士敦，就在这座波士敦附近的卫星城买房定居下来。
    现在，有人想听他年轻时最得意时期的故事，老鲍尔非常乐意分享。
    20年前，是鲍尔的黄金时代，也是奥门的黄金时代。
    他滔滔不绝地对向月的提问有问必答，甚至忘记了要帮迈克的事。
    向月问的都是一些平常问题。薇薇安在一旁简单地记录着。其实，他们并没有那么多的心思想听奥门的过去。
    听鲍尔讲了许多之后，向月终于进入了正题。
    他小心翼翼地取出那张照片，问道:“这张照片上的人，是不是那个时代奥门本地人的典型穿着打扮?”
    鲍尔仔细地打量着照片。
    果然，这才是向月和薇薇安真实的目的。
    照片上的人，他已经不记得。
    当年，他也见过一两次薇薇安的母亲林月，只记得是一个活泼的小姑娘。
    那个年纪的小女生，大部分都是活泼的，因此，他也没有太多特别的印象。
    “你认识照片上的人?”看到鲍尔的反应，过了一会，向月问道。
    向月的问题把鲍尔又拉回到了现实中。
    他忙说道:“看着眼熟，东方人很多都是这个面孔吧。我想我是不认识，当时这种打扮很流行的。”
    “眼熟?那您再看仔细点，有没有印象?”
    向月发现了他讲话中的一丝犹豫，似乎有什么话没有讲清楚。
    薇薇安更是紧张地坐直了身子，她有一种预感，这个人一定见过她的母亲林月!
    打开秘密的钥匙就在鲍尔这里!
    因为从刚才鲍尔的谈话中，微微安大致理清了时间顺序，鲍尔在奥门的时间相当地长，但是他也是在她出生之前就回到了谷神集团。
    他回国的时间点引起了她的注意。
    莫非这就是抛弃她们母女的负心人?
    这种可能性不小，因为他在谷神集团还有一个家，还有老婆女儿!他的老婆是前几年才去世的。
    细思极恐。如果是这样，这简直就是诈骗，骗了纯情小女生，知道她怀孕就消失，那眼前的老头可真是一个人渣。
    薇薇安根本就不想认这种人渣父亲。
    鲍尔虽然否认了，向月和薇薇安都注意到了他对这种照片看得尤其仔细。
    之前的拜访对象，基本上看了一眼就会直接给出“不认识”、“没见过”的答案。
    而鲍尔却说眼熟!虽然他随即又否认了认识，但其中的细微变化没有逃过向月的眼睛和耳朵。
    当他们再想确认的时候，鲍尔却坚称不认识了。
    看来，他是不会承认了。
    向月于是起身告辞。
    “真是麻烦您了，如果我的论文发表能有发表机会，我会在感谢一栏写上您的名字。”
    鲍尔:“能够为你们提供帮助，我非常高兴!如果还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可以随时来找我!”
    走出了鲍尔的家门。薇薇安说道:“我觉得他有些奇怪。”
    “怎么说?”
    “他好像知道我们会给他看照片。”
    “他看照片的时候，和其他人的眼神好像不一样。”
    “我也感觉到了。他即使不是你要找到人，也极有可能是一个知情者!”
    向月也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看来，这一趟没有白跑。”
    看着向月和薇薇安渐渐远去的背影，鲍尔喃喃自语:“还真有点像他呢
    他说的自然就是迈克。”
    虽然是混血儿，但依稀可以看出迈克的影子。
    “这个事情可麻烦了，不管怎么说，还是把消息告诉迈克吧!”
    鲍尔没有耽搁，返身回到房间内，翻出迈克的电话。
    “迈克，他们真的来找我了。”
    “是吗?打听出什么来了吗?”电话里，听得出迈克既紧张又兴奋。
    “我不敢肯定，但我觉得那个混血美人就是你造下的。”
    迈克可可了一声:“鲍尔，你可不能这么给我定罪。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而且你怎么能肯定呢?”
    “确实，你还需要自己去确认这件事。你要我帮你打听的，我已经问出来了。”鲍尔说。
    “快说，我要知道关于她的消息!”
    鲍尔说道:“她的名字叫林薇薇，是波士敦大学的学生。和他一起的男生是哈弗大学的学生。”
    他顿了一顿:“这些消息够了吗?我不敢问得太多，怕引起他们的怀疑。”
    迈克兴奋地说:“够了，够了。谢谢你，鲍尔大哥!”
    知道了她的名字和学校，他就可以自己去着手调查了。
    之前，是她处于暗处，而他处于明处。
    现在，他就处于暗处，而她处于明处了。
    而就在迈克展开调查的时候，向月和薇薇安也改变了之前的策略。
    剩下的人已经没有必要再继续查访了。线索就出在了鲍尔身上。
    “这一次你不必亲自去调查了，我让索罗丝找人调查就行了。”向月对薇薇安说。
    薇薇安之前整理这份可疑名单着实花了很大的功夫。
    她是一个外来者，又是学生，可想而知难度有多大。
    现在，向月出手相助，一切都变得简单了。
    索罗丝不知道向月又要有什么重要的事要请他出山，一听原来只是要调查一个普通的退休老人，他笑了。
    “就这么简单?”
    “对，就是小事一桩。”
    向月解释说，本来他是准备亲自动手调查的，可是他的身份比较敏感，是一个神话集团人，又是黑度的控制人，怕因此会引起谷神集团的注意。
    他保证，这只是一桩私事，绝对没有公司在后面站队。
    “我就是希望搞清楚，这个人究竟是不是我朋友的亲生父亲。”
    “好的，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