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出去!怎么搞的!!!”
对于有经验的医师来说,掌握病人的各种情况走向那就如同家常便饭一般,这位病人从入院到手术全部都由自己过手,病人的病情和伤势虽说很严重,但可以说通过手术已经完全地稳定住了。出现眼下这种情况只有唯一的一种解释,那就是病人刚刚经历了剧烈的动作或冲击,要么就是牵带着情感波动,导致伤口崩开,病情恶化。
“是是是。。。”
老实到不能再老实的阿巨被吓得结巴了起来,乖巧的如同一只小家雀一样推着守卫的胳膊,急匆匆地出了病房。
“你们到底在干什么?有什么好吵的?既然部里安排你们在这就有一定的道理,要是不管你们谁有个三长两短,我们如何交差?!”
“得得得,大哥,你是我大哥还不行吗,你刚才也听到了,是那王八蛋吵的。。。”
“都出了状况了,还有什么好说的,我告诉你啊,要是里面这人真出点什么问题,你得负责”
要说这个守卫也是刚刚借调到维安部,本来就是奔着支援任务来的,要是干这点事都得出了差错,别说在维安部交不了差,就算是灰头土脸地回了原部门,那也只能抬不起头来。
“大哥。。。大哥你盼点好。。。盼点好。。。”
就在阿巨和门口的两个守卫纠缠了足足五分多钟,这会儿病房门上的门锁,才出了动静。
吱呦。。。
忽然病房的门一开,只见刚才赶来的医生一边满头大汗地背身带上了门,一边自顾自地挂上了口罩。
“刚才到底是怎么回事?!”
严厉的口气和刚才如出一辙,值班医生看着阿巨的眼光里几乎都能喷出火来。
“那个。。。那个大大。。。啊不是,大夫,我真不是故意的,没搂住情绪。。。抱歉。。。抱歉。。。”
“你这一句抱歉,病人的伤口崩开了两处!你们多大仇?开玩笑都没有这么开的!”
“啊。。。人没事吧。。。很严重吗。。。”
一听到医生的这口气,别说是阿巨,就连门口的两个守卫心里都不由得咯噔了一声。
看着不知所措的阿巨,医生只得没好气地摇了摇头,然后便扭过头去,冲门口的守卫说道。
“现在病人的情况算是暂时稳定了,你们要保证好病人的情况,我需要马上开会报告,病人可能随时需要继续手术,还有!”
刚想转头离开的医生忽然再次回过身来。
“这个病人的情况再不能出任何差错了,明白吗?”
“是!”
也没管阿巨和守卫的反应,值班医生撂下这句话后,随即快步冲医生值班室相反的方向疾步而去。
所有的事情,最容易让人心生怀疑的,就是类似这种来也快去也快的暴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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件,因为在短短的整个进程中,是没有给参与者任何反应空间的,所有的状况都是被动接受,所以在暴风停歇之后,反应时间充裕了,是最容易察觉出破绽的。
紧张到够呛的守卫本来不疑有他,可是就在值班医生疾步反向离开的过程中,守卫似乎看到了其腰间的白大褂上,隐隐约约藏匿着几抹殷红。
“大哥。。。那我现在?”
阿巨及时打断了守卫的思绪,依旧摆着满脸委屈的看着对方,和做错事等着家长裁决的孩子一样。
守卫收敛了一下思绪,然后右手往病房的门把手上一扶,推着阿巨一起进了房间。
房间内病床头堆放的监护仪器上,数值都恢复了正常,只见阿凉带着吸氧设备面色苍白地躺在床上气若游丝。
“在这好好呆着,不要再出现任何状况了”
看着被监视的人依旧躺在床上,守卫也不由得松了口气,超出自己职责范围外的事,千万别再来了,真闹出什么幺蛾子,得吃不了兜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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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j,znh,政府办公室。
看着对面自己的直接领导人满脸凝重地挂断了电话,孔曲心中那久违了的紧张感便无限喷发而来。
“情况如何”
“不好”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从这个国家话事人的嘴中说出来,那就不由得不让人浮想联翩了。况且孔曲知道,自己对面这个人的这种态度和语气意味着什么。
这件事牵扯的范围之广本身就让人处理起来腹背受敌,而且牵扯到的势力和国家,单拿哪个出来都是难缠的主儿,更不要说他们又纠缠在了一起。
虽说这个国家现在是久违了的鹰派掌权,羽翼渐丰腰板渐硬,再也容不得半点的欺负的压榨,可是存在于这个世间的事情有时候肮脏到让人难以想象,有时候为了面子,有时候为了利益,有时候顾全大局,又哪有那么绝对的事情。
“那下一步的指示是?”
能看得出自己的直接领导在沉吟对策,孔曲自觉地保持了五分钟的沉默。
“。。。”
询问扑空,这也意味着,有时候一个决定虽然不难做,但是绝对是难以出口的。
“需不需要我马上召集参谋会?”
“不用,人多反而口杂,现在这件事的处理方法只有这一种,所以倒也不存在什么判断”
国家的话事人轻轻叹了口气,然后从办公桌内站起身来,一步步走到了孔曲旁边的会客沙发上。
“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难得见自己的直接领导如此犹豫不决,孔曲心中的计较顿时也多了起来,不太安稳的后果伴随着不太安稳的对策一个一个涌现在心头。
“对方向来沆瀣一气,这回他们吵了那么久的架,也算是罕见了”
“您的意思是。。。”
不知不觉间,似乎苍老了几分的话事人不由得一笑,随即双手交叉摩擦了几下,然后轻轻一拍自己的膝盖。
“总之,走一步看一步,先安排见面吧”
第246章 .话七 通牒
对于有了偏安一隅这种想法的人,可能什么宏图大志都显得有些可笑了。虽然自古常言道,人各有志不能强求,但现实和使命却有时候总是将不对的人心照不宣的逼到不对的路上去。
张子尘从来就没曾幻想过哪怕一次,自己可以走进znh,以至于刚才一下车,甚至脚步都有些轻浮,感觉就像踩到了棉花上。
“跟我来”
孔曲恰到时机地在前方引路稍稍缓解了张子尘的些许局促和不安,但不论是再强大的心理素质,总会在绝对领域之内丧失殆尽,竭力保持只是剩下表面功夫而已。
感觉自己每抬起的一步都会在身后留下一个深深的脚印,忽然间张子尘想到自己也曾幻想过,在很久很久之前,时间久到甚至自己都记不起来的时候,张子尘还幻想过自己每走出的一步都要给这世界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可是刚迈第一步的时候,sjz的扬尘就率先给自己来了一个下马威。
这其实也算是一种洒脱,随遇而安的平淡也是人生茫茫中的一个选择,既然别的选择很累,那就索性遵从自己的内心,选一条优哉游哉的路,倒也快活。
“在想什么?”
不知不觉在一栋建筑前,张子尘已经愣愣地站了足足有三分钟,直到孔曲出言,才将其从无边的愁绪中拉扯了回来。
“没什么”
“进去吧”
“嗯”
无端的压迫到达了一个临界点,再当压垮骆驼的第无数根稻草还在拼命往下落时,骆驼早就死了,再落也无所谓。
孔曲这次没有再陪着张子尘,而是站在门边上目送着那个浑身伤痕累累的少年慢慢挪到了门前。
接着只见其挺了挺消瘦的胸膛,然后从鼻腔深深地吸了一大口气,接着又从原路慢慢吐了出来。那双紧闭着的丹凤眼随着吐气再次睁开,顿时两缕精光顺着眼角也慢慢泄了下来。
铛铛。
“进来”
和电影里去办公室见老师的桥段没什么不同,只不过张子尘感觉,在抬脚跨过房门的时候,似乎在一时间失去了同外面世界的联系,那种陌生和凝重死死压在心上,让人透不过气。
“第一次见面,坐吧,不用那么拘谨”
房间内,坐在张子尘正对面的那个中年人恰好笑了起来,之所以说他是中年人,因为从他打理细致的头发中是看不到一根白发的,虽然张子尘也知道,以对面这位的岁数,做自己的爷爷也足矣。
模样就是电视中的那个模样,笑也是电视中的那番笑容,眼睛不大却洞察人心。中年人抬手向张子尘示意了一下位于他右侧的沙发,安排着他坐下。
“嗯。。。您好。。。”
其实张子尘脑中是转了足足好几个圈的,但是楞没有想起来应该称呼对方什么。
“最近你的名字可真是如雷贯耳”
听着虽然像是挖苦,可张子尘从中年人的脸上却看不出丝毫的调侃,反而却是自顾自地苦笑了起来。
“您别玩笑了”
“哈哈”
中年人再次抚掌,然后欠身换了一个姿势,将自己的朝向完全对准了张子尘。
“和我仔细说说吧,发生了什么,细节越多越好”
这件事按照常理来说,是不该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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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国家的话事人过问的,甚至来说由维安部过问,孔曲的级别都要略高一级。可恰恰因为此,也说明了这件事已经上升到了国家的层面,而且很可能都到了不由得不让这个国家的话事人过问的程度。
“其实这件事的发展也是远远出乎我的意料”
张子尘自然没有丝毫的保留,将自己脱离维安部后,也就是大檐帽将其送达到木寺常人府邸以后的所有事情从头到尾仔细讲述了一遍,没有落下任何的细节。
在最后同木寺常人对峙的时候,他的每一个表情张子尘还都历历在目,虽然每一帧的画面难以用言语来描述,但张子尘也很确定地将木寺常人的每一个表情,每一个眼神,甚至是每一个下意识的动作都稳稳地描述了出来。
整个过程持续了接近十五分钟,中年人从始至终都在默默倾听着张子尘的叙述,似乎张子尘的叙述也有一种魔力,语调平平语速极快,却意外地能让人听出轻重缓急和重点描述。
“陈大使将我带回大使馆后,这之后的行程全部都由维安部来负责,也不用我再赘述了”
张子尘的讲述告一段落后,两人之间便陷入了一段沉寂,足足两分钟完全安静的局面,安静的有些吓人。
“你应该很清楚,在你和木寺常人对峙期间,对方全程都在顾左右而言他,既没有正面回答你的质疑,也没有间接肯定你的推理,当然你的推论本身就是存在于理论之上,是没有任何现实证据做依据的,而且我能够想象的到,全程你的咄咄逼人”
“是,我很清楚”
中年人所说张子尘当然不会做出任何的否定,因为现实的情况就是如此,从府邸之内,木寺常人开口说的第一句话开始,张子尘便察觉到了其中的异常。只不过状况之下,根本容不得张子尘做任何的防备,只得通过咄咄逼人的态势一再施压,期望以直击对方的痛处弱点来将对方击溃。
第19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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