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安梨顿时有些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
哇,他学坏了!不仅甩锅给蒋教授,还这么……理直气壮的。
她是因为什么会不舒服的他自己不清楚吗!
陈安梨顿时有些气鼓鼓的,要起身,柔滑的身体摩擦过被面时,忽然想起自己光溜溜赤条条的什么也没穿,顿时骨气比不上脸面。
她抓着被子缩回去,别扭着开了口:“你转过去,我要穿衣服了……”
陆屿修静静看着她,没有回答,他径直抬手取过旁边折叠整齐的替换衣物,是他一早帮她从行李箱找出来搭配好的。
陈安梨看着他自然而然拎起她那件黑色的内衣,眼睛都看直了。
陆屿修抱着她坐起来,她想拉着被子抵抗一下,身上却软绵绵的提不起力气。
陆屿修的手已经轻柔地穿过她的腋下,揽着她,帮她扣好身后的扣子。
他没立即收回来,反而就着这个姿势把她揽在了怀里,脸颊亲昵的蹭了蹭她的脸颊,声音轻的不像话:“有没有觉得不舒服?”
这话让人怎么回答……
陈安梨大红着脸,搭在他的肩头,微不可查地摇了摇头。
陆屿修又无比眷恋地在她侧脸亲了亲,抬手拎过她的薄衬衣来。
自然而亲昵地帮她扣上纽扣,手指无意地擦过她的皮肤,引得陈安梨一阵战栗,红着脸不敢看他。
直到……陆屿修的手拎着她那件配套的黑色内裤,作势要掀她的薄被,陈安梨终于绷不住,一把夺过自己的内裤,红着脸找借口:“屿修!我……我饿了,你帮我把饭都打开好不好?”
这是什么烂理由,陆屿修也不在意,乖顺地点头,起身走到那边的桌子上,帮她一样样把早餐摆出来。
趁着他背过身的功夫,陈安梨飞速地套上内裤和牛仔裤。
踩进拖鞋的瞬间,她腿软的差点当场跪下去。
陆屿修眼疾手快地扶住她,没等她开口,径直拦腰抱起她,走到一旁的餐桌上,把她放到椅子上。
陈安梨揽着他的脖颈,头羞愤地埋首在他脖颈间,小声辩驳:“我……是因为……睡太久了……”
陆屿修也不调笑她,坦言道:“没多久。累的话,吃完饭继续睡会。”
“那怎么可以。”陈安梨顿时松了手,“我是你经纪人,结果到了这边还得要你照顾我饮食起居,我这不是拖后腿嘛。”
她好没成就感的。
“你是我女朋友。”陆屿修反驳她,“照顾你是应该的。”
陈安梨瘪瘪嘴,不置可否:“我还想在夏令营好好表现好好听课呢。”
“我教你。”他说得倒是理所当然。
陈安梨再也找不出借口,愤愤地拿起筷子,猛地想起什么,偏头看向陆屿修:“我还没刷牙……”
她还纳闷了,她没刷牙没洗脸,陆屿修这个小洁癖居然也亲的下去,他这病是真好了啊……
陆屿修几乎是瞬间弯身,很自然地绕过她的膝盖,抱她去浴室。
——
在山上的行程过得很快,至少,比陈安梨和陆屿修想象得快得多。
或许是因为两个人终于突破了某种障碍,有了最亲密的接触,也或许是他们终于能走进彼此内心,毫无隔阂地接纳对方,在一起的每一刻都显得太多迅速,太过匆匆。
尤其是,山上的岁月鲜少人打扰,也不用面对媒体和来自外界的各种压力,这份清净和安然坦然的爱让他们沉迷又享受其中。
夏令营结束那天,蒋教授发表了感谢致词,众人在依依不舍中下了山,又坐上了大巴回市区。
陈安梨和陆屿修缩在没什么人的后排。
她慵懒地靠在陆屿修怀里,昏昏欲睡。
包里的手机倏地响了起来。
陈安梨缓缓睁开眼皮,长长呼出一口气,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她妈妈王雅晶,她抬手按了接通。
“喂?”
“你最近在哪呢?忙什么呢?”
一连两个问题,王雅晶的语气听起来不太好,隐隐带着怒气,陈安梨原本的好心情顷刻像是被针戳到的气球,“砰”地一声消失得无影无踪。
陈安梨坐直了,仰头看一眼窗外有些暗的天空,语气也寡然:“工作,出差。怎么了?”
王雅晶在那边似是恨铁不成钢地叹了一口气,蓦地问道:“你最近和承纪不联系了?”
陈安梨顿时觉得头疼。她几乎能猜到王雅晶是为了什么而来。
揉着太阳穴,陈安梨闷闷地应声:“有一阵了。”
“又是为什么?不是我说,就算当初有什么误会,人家现在一片真心你是看不到怎么到,还是说你就是为了气死我吗?”
陈安梨也被她反复指责咒骂得气起来:“不为什么。大家都忙,没时间没什么事不见面不联系很正常,我之前跟你说得很清楚了,我和学长之间不是你想的那样的,我们没可能。”
王雅晶在那边气的有些声嘶力竭起来:“你就是为了当初的一点事气我!”
陈安梨只觉得无力:“我没有。”
“你知不知道,承纪人家马上要回国外去了,这次可能不会再回来了。你就作吧你!我看你最后把人作没了怎么办!”王雅晶愤愤道。
陈安梨一怔。
她倒是还没听说。
不过王雅晶那边又是怎么知道的?
听到她这边没有动静,王雅晶以为陈安梨是终于开窍了,下最后通牒一般命令道:“下周你给我把人带回来!”
陈安梨还没说话,那边已经挂断。
她张着嘴愣怔的抓着手机,本来昏昏欲睡的被骤然一顿劈头盖脸的批评,好半晌才回过神来。有些恹恹的回头,看到陆屿修眼底晕着失望和隐忍,缓缓移开了目光。
陈安梨一怔,恍然间想起,对于陆屿修而言,学长还是个禁忌。
但是之前过去的时光,他们之间隔山隔水,隔着跨不过的时间,这是他们都无可改变的,可是现在,她不想因为这些事让陆屿修觉得难受。
看他不发一言独自忍受,没有质问或者提一句。陈安梨示好地主动凑过去,趴在他肩头揽着他手臂撒娇。
陆屿修垂眸看她一眼,视线不肯同她相对,抬手帮她拢了拢肩头的披肩。
陈安梨眨巴着眼,看他故意忽视她眼底的讨好,也不计较,笑嘻嘻地揽着他的手臂,忽然问道:“屿修,你下周四有时间吗?”
她记得他周四是没有通告的。
陆屿修没懂她的意思,但是还是认真地想了一下,陆氏那边有陆远征坐镇,并没有他必须要处理的事,学校也没有,于是他点头道:“有,怎么了?”
似乎对于她,他一定会有求必应。
陈安梨于是狡黠地笑,抱着他,埋头进他的臂弯里:“也没什么,就是想……带你见家长。”
陆屿修一怔,像是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陈安梨话里的意思,像是十分难以置信,他抬手,托着陈安梨的脸颊,让她抬起头来,试图从她眼底去找出一丝玩笑的意味,指尖都是颤抖的。
可是没有。
陈安梨脸颊绯红,笑弯的眼底除了羞涩便是认真,没有一丝玩笑和揶揄或者赌气的成分。
“真的?”陆屿修听到自己的声音带着颤意,失了底气。
陈安梨被他担忧和不确定的模样逗笑,极其认真的点头,“嗯,是时候带小修修回去见家长了。”
陆屿修却早已无暇在意她随口取得奇奇怪怪的称呼,只觉得刚刚郁结于心的拥堵豁然开朗,而胸腔那颗心脏狂跳,带着无处安放的激动和无以言表的欣喜。
没想其他,他抬手把陈安梨紧紧揽进怀里:“安梨,谢谢你。”
怎么办,好喜欢她,真的好喜欢好喜欢她。
好久才分开,陈安梨缩在座位上,被陆屿修高大的身影遮挡了外界,给她隔出一片小天地。
她看着陆屿修激动过后有些忐忑的神情,笑个不停。
除了刚开始被她捡回家,生怕露馅的时候,她还是第一次见陆屿修这个模样。
想了想,陆屿修忽然回头问她:“安梨,阿姨喜欢什么东西吗?”
第一次,为了她,想去讨好她的母亲。
“嗯……”陈安梨作势苦思冥想一番,开口道,“大概是……钱吧。”
陆屿修一怔,有些恼她的玩笑:“我是认真的。”
“我也是啊,”陈安梨笑,尔后叹了一口气,“只要你告诉她你是陆氏唯一的继承人,她能把我打包成粽子给你送过去。”
陆屿修却没有跟着她苦笑的表情而笑,他有些心疼的抚了抚她的眉心,轻声开口:“如果是真的,那我会有些庆幸,我是陆远征的儿子。”
陈安梨偏头看他。
“不管是为了什么,如果只是这样就能让阿姨阻止我们在一起的话,我会觉得很幸运。”
陈安梨有些懂他的意思,又似乎没懂。
以她的了解,陆屿修是最讨厌靠着这些不是他自己努力得来的东西来证明自己的。
陆屿修轻轻把她揽进怀里,头轻轻搭在她的肩头,对她坦白:“但凡是有一点点会让我失去你的风险,我都不想有。”
对她的事上,他似乎从不存在理智可言。
陈安梨轻叹,任由他搂着,蓦地仰头咬一口他的下巴,笑道:“别担心啦,她如果不答应,我就带着小修修离家出走!远走他乡!”
她本意只是想逗陆屿修开心,却在看到他眼底升腾而起的幽深时,心底里弥漫起无限心疼和感动。
气氛中升腾而起的旖旎和暧昧让人意识迷离,而前面坐满的人群让这份情绪因紧张变得更加浓烈。
怕事情往更不可控的方向而去,陈安梨抬手捏他的脸,把他白皙而俊俏的脸捏的微微变形,手感不要太好,她几乎舍不得放手。
陆屿修好脾气地任由她捏着,目光里的深情和喜爱几乎快要溢出来。
陈安梨看着他巴巴的目光,几乎快要克制不住,更深地调笑他:“到时候你负责貌美如花,还有哄姐姐开心,我负责赚钱养家呀。”
陆屿修没有任何不适,反而低声应允:“好”,然后低头吻住了她不断开合的唇。
第65章
陆远征不知道是从哪里听说了陆屿修要陪陈安梨回家,在周四那天一早派了个司机到他们楼下等着。
第9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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