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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生日

    刚上路一明的车,颜琰就收到了路一明递来的冰淇淋。
    "刚在济光一个老牌雪糕店买的,我以前特别喜欢吃。你尝尝看。"
    似乎是用冰袋保温着,冰淇淋纸杯下细心地垫了纸巾。揭开的盖子时候,一红一白的两个冰淇淋小球一点没化。草莓味和香草味,甜而不腻,里面还加了一些坚果。
    "谢谢阿明哥。"她开心地说。
    "不客气,待会儿多做点好吃的给我就可以了。"
    驶入一个岔路口,车在一个红绿灯处停了一会儿,颜琰看到一群穿着红白相间的运动校服的初中生围成一圈,是三中的学生。中间有个高大的背影极为眼熟,她好像见过。
    后来颜琰才知道那个高大的背影的确是凌元昊,在三中留级初二的校霸。
    "对了,以后你放学就在湖边的停车场等我吧。这边的三中校风不太好的样子,刚来的路上我还看到有人打群架。"路一明叮嘱她。紧接着说到周三他生日,邀请她一起去聚餐。
    周三的时候颜琰没有让路一明接她放学,拎上礼物自己去了福锦楼。
    敲了敲包厢的门,一张娃娃脸的高大男孩给她开了门。
    "你好!"他朝她打招呼,"是来参加阿明哥生日宴会的吗?"
    她点了点头,打了个招呼,便走了进去。都是和路一明一般年纪的人,二十出头。大部分都是男生,除她自己只有四五个女生。
    找了一个隐秘的地方藏好礼物,她环视一周,打算去给路一明打个招呼。
    一旁的徐煜,也就是方才的娃娃脸见了她这样,开口道:"你要找阿明哥吗?他刚刚接了个电话出去了。"
    "喝点饮料吧。"他递来一瓶可乐,"我叫徐煜。"
    "我叫颜琰。"彼此进行了一番简短的自我介绍后,路一明已经坐上了餐桌主位。
    约莫二十来人围坐成一桌,除了路一明,颜琰谁也不认识,也因此被喊到了路一明左手便坐着。她的旁边坐着一位身形苗条的女生,她披着一头温婉娴静的波浪卷发,脸上化了温柔清新的淡妆,穿了一件米白色的一字肩蕾丝连衣裙,姿态优雅。精致的着装打扮令颜琰忍不住看向在座的另外几个女孩子,无一不是精心打扮过。
    羞涩地摸了摸鼻头,她一身校服,似乎明晃晃地把"未成年"三个大字贴在了头上。
    然而现在再去换衣服是不可能的。
    "非常欢迎大家今天来参加我的生日聚会,在座的各位有新朋友也有老朋友,那我就轮流介绍大家认识一下。"
    从左手边开始,路一明逐个介绍了一遍:"颜琰,我家隔壁的邻居,还在上初中。这位,罗灵均,我在外校的同学。旁边这位,他的妹妹,罗灵晞。徐煜,在座的各位估计你们都认识。还有……"
    身旁温柔美丽的姐姐朝她露出微笑,开口道:"小颜,你的名字怎么写呀?"
    "颜是颜色的颜,琰是玉字旁加一个炎热的炎。"颜琰向罗灵晞解释。
    "你在哪儿上学?"这位漂亮姐姐似乎对她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你皮肤真好,真羡慕你们这个年纪的小姑娘。是不是才14岁?"
    "我15了,在济光附中上初二。"
    "济光附中?"那位长着娃娃脸的徐煜忍不住插了句话,"那小颜妹妹得喊我学长哦。我、阿明还有胡明宇,可都是济光毕业的。我妈现在还在济光的高中教化学呢。"
    就着济光附中这一话题,众人打开了话匣子,从中学校园说到了学生时代的趣事。就着一桌好酒好菜,将回忆下肚。酒足饭饱之际,有人提议玩游戏助兴。
    因着是刚刚开始,便决定从先来玩简单的数字炸弹。第一局由路一明埋雷,现将数字写好在纸上。至于惩罚,许是考虑到有个未成年在场,由常见的喝酒变成了展示给路一明的礼物。
    "10到100。"路一明开局。
    颜琰自认为是个游戏黑洞,但也从未想过玩个数字炸弹竟会开局倒。
    "50。"
    "唉,小颜,你中招了。"路一明摊开方才这好的纸条,朝她一笑,"你送的礼物是什么啊?"
    她尴尬地扶额起身:"等等哈,我去拿一下。"
    "小颜这是准备了什么礼物啊?这么神秘。"一位女孩子好奇地说道。
    只见颜琰手里提了一个大大的袋子,露出一节红色的布来。
    "阿明哥你闭上眼睛,我说三二一你再睁开。"她有些期待寿星看到礼物的反应来,毕竟这创意她想了许久。
    路一明顺从的闭上眼,一旁的友人见了礼物却都是哈哈大笑。
    他迫不及待地睁开眼,赫然发现面前竟然是一面红色锦旗。
    路一明认真地念出了上面的字:"祝英俊潇洒年年轻有器宇轩昂的路一鸣先生,生日快乐,长生不老,青春永驻,隔壁家的小朋友赠,二零二零年九月九日。"念完之后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大约是从未见到这样别具一格的礼物惊喜,大家表示要让路一明举着锦旗一同合照。
    "小颜你怎么想到的啊,真是太有创意了。"回到座位上,罗灵晞止不住对颜琰表达喜欢,"你真太可爱。"
    "灵晞姐也是啊,人长得美,声音也好听。还有今天你穿的裙子像仙女一样漂亮。"她由衷地夸赞道。
    "小颜你也很喜欢吗?有空去我的工作室玩吧,有很多适合你这个年纪的裙子呢。"一聊起时尚和美丽,女人们便开始滔滔不绝。不论是豆蔻年华的少女,还是人到中年的熟女,都有自己的美丽心得,年龄的界限一下子便被打破开来。
    游戏仍在继续,只不过难度越来越大,逐渐复杂了起来。众人的礼物展示了个遍,便有人提议惩罚喝酒,若是颜琰输了,便要表演才艺。好在今晚她的运气似乎时来运转,除了开局那次,便再也没有输过。反倒是旁边的罗灵晞,喝了不少。
    不过几杯下肚,她的脸颊就泛起了红,仿若挂上了两个红苹果,话也变多了起来。罗灵均见此,试图帮她喝掉,她反倒耍起了小性子,还埋怨他玩游戏不讲原则。
    颜琰看着有意思极了。她从未参与过这样的聚会。和从前与从学在KTV里唱唱歌玩游戏,吃个蛋糕不同。这是属于大人们的世界,有酒精,有玩乐,就连规则上都带着成人间的暧昧。有人试图开黄段子,不过被路一明的瞪眼所制止。尽管如此,常年淫浸于玩乐的男男女女哪怕是不故意提及,随口言语的字里行间仍足够她浮想联翩,尤其是除她以外大家闷声笑的时候。
    晚上21点30分的时候有服务生进来提示说22点打烊。众人原本是打算转移战地再晚上一番的,然而此刻已有一大半喝得烂醉如泥,约好下次再聚,便三三两两地离开了。
    颜琰大概是在场唯一清醒的人,询问了路一明没有开车来,她便叫了一辆车。
    司机打来电话的时候,漂亮的罗灵晞姐姐去了洗手间,房间内只剩下罗灵均、寿星公和她。同罗灵均道别,她和路一明一起走出了包厢。
    "阿明哥你没醉吧?"她略带担忧地问。按理来说路一明一双大长腿步子大,一向走得极快,如今却是落在了她身后。
    "我没事的。"
    颜琰对此表示怀疑,站在楼梯口,她正犹豫着要不要扶,却见醉酒的罗灵晞站在了路一明身后。她低着头,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扶着墙。
    她急促地开口:"路一明你等等。"着急的模样和之前甜甜地喊着"一明哥"的样子一点也不同。
    "我……我喜欢你好多年了。你能不能和我在一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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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求珍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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