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 黑衣人挑开叶翎的剑, 她手一松, 那把剑噌然插在一位朝中显贵的桌上。
他们拉开了距离,叶翎轻盈地立在荷叶之上。她淡淡地看着那黑衣人,看起来波澜不惊。
但薄尽斯发现, 叶翎的眼里里渐渐浮现出嗜血的兴奋。
而不远处的陛下并没有出言制止, 似乎也想看看这两人的高下。
旁人都觉得,剑都没了,叶翎自然是落了下风。
但那黑衣人却摆开了防御的架势。
叶翎缓缓抬起手, 星星点点的水升起,反射着光芒,熠熠生辉。
这样诡异又绝美的景象, 让所有人都几乎忘记了呼吸。
忽然, 叶翎眸光一沉,双手轻轻挥动。无数的水珠瞬间直射向那黑衣人。
他连忙挥剑格挡, 但那些水滴穿透了他的防守。兔起鹘落,黑衣人身上瞬间多了几个洞, 鲜血飞溅而出。
他能做的, 只有避开要害。
但很快,叶翎周围又升腾起了熠熠星辉。再来一次, 这人便要命送当场了。
皇上连忙起身,阻止道:“王妃住手!这其中应该是有误会!”
叶翎抬眼望着陛下,身边的水滴依然在。她沉默着,眼底一片漆黑。
皇上忽然觉得毛骨悚然,她只需要一念之动,管他什么真龙天子,都会立刻死在这里。
更可怕的是,她不需要武器,就连用水,都可以杀人!
他额头冒着冷汗,就在这时,薄尽斯走上前,不动声色放在陛下面前:“这位想必是陛下的侍卫,王妃是不是误会了?”
叶翎像是方才清醒过来,水珠落入水中,她自莲花上走下来:“原来是陛下的侍卫,我以为穿黑衣服的,都不是什么好人。”
那黑衣人捂着伤口默不作声,但看叶翎的神情,却多了些恐惧。
皇上抬了抬手,黑衣人瞬间消失。
“王妃此次护驾有功,朕该怎么赏你呢?”他挤出了笑容,“难不成还要银两?”
叶翎上前,照着薄尽斯教她的话回答道:“保护陛下本是分内之事,叶翎不敢居功。”
“保护朕是这些御林军的分内之事。你的功劳,朕都是看在眼里的。”
叶翎思忖了片刻,不疾不徐道:“若陛下真要封赏,叶翎斗胆,求一道免死金牌。”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露出了惊愕的神情,纷纷去看陛下的脸色。
皇上沉吟了许久,颔首道:“虽然王妃每次要的东西都出人意料,但只要你想要,朕都可以给你。”
“多谢陛下赏赐。”
宾客们纷纷落座之后,叶翎借口衣裳湿了,提前离去。
约摸到了半夜,薄尽斯才回来。他是微醺,但还知道要来找她。
叶翎上前扶着他坐到床边,薄尽斯忍不住问:“翎儿,你今天为何有些失控?”
“你是说跟那个人交手?”
“对。”
“他…”叶翎垂下了眼眸,“他就是那天刺杀王爷的人。”
薄尽斯一怔,酒醒了大半:“你是说,当年王爷是……死在自己皇兄的手里?”
叶翎点了点头:“而且此人的武功,完全针对着我的招数,是特意训教出来对付我的。”
薄尽斯点了点头,能挑开叶翎的剑,绝不是等闲之辈。
如果是陛下训教出来的,倒是很有可能。毕竟叶翎的姑姑和她学的是同种武功。
“这人功夫不错,可惜没有什么天分。练成这样算是到头了,再想要境界的提升。只怕今生都无可能。”
“我对武学没什么研究,不过也看得出你比他厉害。只是你最后那一招,我却完全没有见过。”
叶翎抬起头,得意道:“那是自然,这招是我自创的。我之所以说他境界不高,是因为他放不下手中剑。初学武功,招数套路最为重要。但到了后期,若是还依赖于此,便永远无法精进。”
“那你在他面前用了这招,不怕他学去么?”
“我这个功法,靠的是内修,是一种精神力。没有悟性是学不会的。”
薄尽斯揉了揉她的脑袋:“我家翎儿原来这般厉害,当真教人刮目相看。”
叶翎蹭了蹭他的手:“这还不算什么,我还有很多本事没使出来呢。不过在长安,怕是没什么机会用了。”
“不用正好。你今日的举动,只怕已经引起了朝堂震动。”
薄尽斯心中有些担忧,以前大臣们只觉得叶翎功夫好。可今日的景象太过妖异,怕是有人会对她不利。
她这个性子又不爱勾心斗角,若是被人诓了,可如何是好?
叶翎并没有多想,只是今晚喝了点酒,看薄尽斯越发俊俏。很快不安分起来。
薄尽斯回过神,便感觉某人的手已经伸进了他的衣服里。他还来不及回应,她已经倾身将他扑倒。
她扯下了薄尽斯的衣裳,正要啃上几口。忽然,门口传来了敲门声。
叶翎不想理会,却听到了颜寒的声音:“乖孙儿,还没睡么?”
薄尽斯慌忙要起身,颜寒却已经推门而入。
眼前的画面让他怔住了。他一直以为是首辅大人仗着自己的小脸蛋去勾引叶翎,可如今这么看来,倒好像是外孙女更主动一些。
叶翎不疾不徐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衫,慵懒地靠在床沿上:“外公寻我有事?”
颜寒哼哼了一声:“没事不能找你下棋么?”
“原来是下棋,那明日再下吧。”叶翎丝毫没有看出颜寒的脸色已经是黑云压城。
薄尽斯忙道:“翎儿不会下棋,若是侯爷不嫌弃,晚辈愿意陪您下一盘。”
颜寒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又瞧了瞧叶翎,能让两人少待在一起也是好的。于是勉强答应了下来。
于是薄尽斯随颜寒去了书房,叶翎仰面倒在床榻上。看着头顶的纱帐,忽然生出了独守空闺之感。
而书房里,两人盘腿而坐。一局棋下的难解难分,但实际上,薄尽斯完全掌控着局势。
和长辈下棋,要想不动声色讨好对方,就不能输的太明显。要激烈厮杀,最后才一招惜败,方能让对方尽兴。
颜寒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下了一会儿,便提到了叶翎的事情:“你们二人暗通款曲之事,我虽不愿意见,但也阻拦不了。只是你有没有想过以后?”
“想过。”薄尽斯淡淡道,“我一定会娶她的。”
“这一点我不怀疑。可在此之前,你们如此……不加节制,若是翎儿有了身孕。她要如何面对悠悠众口?”
薄尽斯的手顿了顿,良久叹了口气:“若是她能有身孕便好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颜寒抬头看着他。
薄尽斯落下一子:“当初叶弘铭为了去掉她多年习武,身上落下的伤疤。让她泡在一种烈性的药里,伤疤是好了,却从今往后不能有孕。想必当今皇后也经历过此事。”
颜寒握着棋子的手悬在半空,良久不肯落下。
忽然,他一把讲整盘棋子扫落,脸色气得发白:“姓叶的死有余辜!连累了我的女儿,现在还害得翎儿如此凄惨!斩首真是便宜他了!”
薄尽斯没有说话。
颜寒气得起身踱着步子,来来回回走了许久,转头问薄尽斯:“她知道此事么?”
薄尽斯摇了摇头:“我不想告诉她。而且,最近我从古书里寻得了一种秘方,以后可以加在她的膳食里。兴许能治好。”
颜寒不悦:“你若是非要有子嗣,大可不必这般费功夫,寻旁人便可。”
薄尽斯垂下了眼眸:“我所求向来不多,能与她厮守便可。但她想要当娘亲,想要让小世子成为皇帝。这些都是她的心愿,无论再难,我都会帮她一一实现。”
颜寒望着他良久,最后默不作声走了。
薄尽斯看着散落满地的棋子,收拾了一下,便回到了叶翎的屋中。
她已经睡着了,感觉到他过来,自觉让了让。待他躺下,便抱住了他。
薄尽斯转头看着她,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安然入睡。
过了没几日,长安城里便传开了叶翎那日的事迹,还有人说她是妖怪附体。
叶翎听到了传闻,撇了撇嘴:“少见多怪。”
颜寒自然也听说了,他应和道:“可不是么,说什么水滴杀人,哪有那么神乎其神。”
叶翎顿了顿:“这个倒是真的。”
颜寒骇然:“真有这么厉害?!”
叶翎点头:“其实我还会一招摘叶飞花。”说话间,她一抬手,一片花瓣落入指尖。
只轻轻一弹,花瓣划过不远处的葡萄架子,
那上面有薄尽斯种的葡萄,已经结了串儿。
花瓣落在架子后的门上。下一刻,葡萄架咔嚓一声断裂,青涩的葡萄掉了一地。
叶翎和颜寒齐齐变了脸色,一个是惊叹,另一个是担忧。
干了坏事的叶翎起身踱着步子出了门,打算出去躲躲,颜寒却好奇地过去查看。
不一会儿,薄尽斯归来。一眼瞧见架子倒了,满地狼藉,而颜寒正站在其中。
他沉下脸来:“侯爷这是何意?”
“我…我不是,我没有!”
薄尽斯冷哼了一声,拂袖而去。颜侯爷委屈不已,又没处说理去。
而始作俑者此刻正在孟天处喝茶,听汇报。一旁坐着华军师,他带来了叶念初那边的消息。
“你是说,那边粮草被切断了?”
第84章 火烧王府
叶翎皱着眉头听完了华军师讲前线的战况,这才了解到, 叶念初那头最近遇到了棘手的事情。
第6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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