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次找到了他们,我说我愿意再给他们六千万,但是他们必须再回想一次之前那六千万的支票到底是不是捡的。你猜,他们这次怎么跟我说的?”
019 我求求你,原谅我
“他们说,是一位阔太让他们去强奸一位姑娘,那六千万的支票是那姑娘给他们的,他们当时看那姑娘十分虚弱又可怜,也不忍心下手,更何况有了六千万什么美女找不到,没想到后来仓库门被反锁,有人在外面放了一把火,火快烧到他们的时候,有人破开了门救了他们,包括那姑娘,这六千万就是封口费。”
他说着看向我,声音里露出一丝波动,情绪有些不稳。
“我把孙雅茹的照片给他们指认,他们异口同声告诉我,孙雅茹就是那个阔太。”
我握紧拳头,不知道不觉竟然掐进了掌心里我都没反应过来。
“我去找孙雅茹,她跟我撒泼耍赖装可怜就是不承认。”他说着双手插进头发里,好似很痛苦,“她发疯的时候撞在了床角,可却一点反应都没有,我换了一家医院一查,医生跟我说她子宫受过很严重的伤还流过产,想要怀孕除非出现奇迹。”
“就因为这个?”我的声音在房间里显得有些嘶哑。
“不。”他侧首,看着我的眼神很炽热,我不自在的挪了下屁股,往后面挪了挪。
“我会和她结婚只是为了稳固我在联名集团的地位,在你离开的第三年我并购了孙氏并且和她离婚,孙家能发家,全是因为孙雅茹的妈妈从我妈手上骗过去联名集团巨额股份,他爷爷借此和任家定下娃娃亲并要巨款让任家把股份收购了回去,因为这件事,我妈郁郁而终,才四十岁就去世了。”
我惊愕,原来孙雅茹的手段都是遗传了她妈的。
“我从懂事起就在计划这一步,可我所有的安排里出现了一个意外。”他轻笑一声,没有看我,“一个热情如火,疯狂说爱我的女孩,爱是什么东西?谁懂?呵呵,我也要不起。”
我嗫嚅着唇,沉浸在他说的话里久久无法自拔。
我以为他娶孙雅茹是水到渠成的爱情。
我以为他十五六岁的年纪高冷沉默只是帅酷。
我以为的,却都不是真的。
我长开手掌,指甲把掌心刺出了血,肉都翻了出来,我嘲讽一笑,就算他再有故事,也抹不去他对我的伤害。
以为不懂爱,要不起爱,就可以糟蹋我吗?
“直到我看到那场大火我才发现我从一开始就错了,错的彻底。”他看向我,我却慌了神,起身就想走,然而他却拽住了我的手腕,很烫,好像能灼伤我。
“何舒,那一刻我才发现我爱你,因为爱你所以在你说要离开我的时候我生气,我知道我没有理由留下你,我只能让你怀上我的孩子,我想在你生之前就和孙雅茹离婚的,可是……”
可是意外太多,不受控制。
“说这些已经没有用了,我已经不爱你了。”我想甩开他的手,他却用力把我拽进了他的怀里。
“真的不爱了吗?”他眸中痛意很深,我不敢面对。
他急切的捧住我的脸,然后用力的压了下来,四唇相碰,他像干涸已久的沙漠找到了水源,辗转汲取,缠绵悱恻,而我却像带了刺一样不停的推搡着他想要逃离。
他捧的越发的紧,把我的脸都要挤变形,我咬住他的唇,他吃痛看着我却不放开我。
阔别了七年的吻带着浓烈的血腥味在我们之间蔓延开来,我眼眶很重,掉下两行眼泪。
他怔愣,松开一点,靠在我额头,微微喘着气。
“我设计的那座房子一直没让孙雅茹住进去,那是我留给你的,她的手烫伤要植皮,是孙家爷爷逼我一定要用你的,而孙雅茹自杀的那天我不是要送你去医院打胎,我都是骗你的,我想把你藏起来,藏到一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安心的把孩子生下来,可没想到我还是低估了孙雅茹。”
我像失控的娃娃一样剧烈的摇着头,我哀求他不要再说了。
这疯疯癫癫的十七年我多希望它就是我之前想象中的样子,充斥着绝情和冷漠,那样我才能告诉自己忘掉眼前这个男人,他不值得,他狠狠的伤过我。
可是为什么要说要告诉我这些。
“我求求你,原谅我。”
我从他怀里挣脱开躲到门后,已经哭的泣不成声。
“不,我不仅不爱你,也不会原谅你,永远都不会。”
就算我知道一切又怎么样呢?
那十年三千多个日夜,日日锥心的痛是弥补不了的,如果我死在那场大火里,任天临,你今天也只能对着一块碑说这些而已。
这趟法国,我就知道我根本不该来。
胃酸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好了,可我却不愿意出门,任天临连视频会议都推掉说带我出去玩玩我都拒绝了,我唯一会问他的就是什么时候回国。
大概他不想再看我这样消沉下去,说定了今天晚上的航班然后就离开了酒店,他不在我就松了口气,化了淡妆去酒店一楼走走透透气。
我想控制自己不要老看酒店大门,可却控制不了,大门口一直没有出现那个身影,我有些气恼,愤愤的上了电梯准备回房间睡觉。
“等一下。”一双纤纤玉手拦住了电梯,我眼看着孙雅茹笑眯眯的跨了进来,站在了我的旁边。
我并不想理她,可她显然有备而来。
“小舒,你和天临又在一起了是吗?”她手上拎着lv的袋子,显然刚购物回来。
我没说话。
“作为天临的前妻,我可有几句话要提醒你,任天临这人不仅冷酷无情还会家暴,性取向也有问题,我亲眼见到过他带别的男人回家滚在床上,你要和他复合,可要留个心眼呀。”
我眼皮跳了跳,真想笑出声。
我喜欢了十几年的男人是什么性取向我还会没她清楚?她现在把任天临说的一文钱不值不是在诋毁当年我的眼光吗?
“不过你也真是心宽呀,你怀孕都要六个月了他还狠心让你打胎,你居然也能原谅他?对了,还有你右手上的皮,我不过就在爷爷面前哭了几声,爷爷说了他几句,他就真让你上手术台了,打麻醉对孩子没影响吗?如果是我,亲手杀了他的心都会有,才不会恬不知耻的再爬上他的床。”
我捏着拳头,已经忍无可忍,电梯到楼,我先走了出去,回头看到孙雅茹得意的模样,我脱掉鞋子,转了转脚趾,在她错楞的目光中,狠狠的一脚踢了上去。
020 落入圈套
“啊!”
伴随着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叫,她被我一脚踢翻在电梯里,一屁股坐在了她刚买的新包包上。
她五官都疼的扭曲了起来,妆化的太厚还掉了些粉,我皱眉,这几年孙雅茹真不知道发了什么疯,居然会变成这副德行。
“shit!”她咒骂了一声,“attrapezla(抓住她)。”
她大概以为我听不懂她说了什么,说完阴恻恻的看着我,痛并得瑟着。
其实我是听得懂的,可刚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来不及了,两个外国男人从旁边的紧急疏散通道窜了出来,用力的推了我一把,我又跌回了电梯里。
“啪,啪。”孙雅茹左右开弓甩了我两个巴掌,我的脸火辣辣的疼,好像被她美甲上的贴钻划破了一道口子。
我看了眼电梯上面,监控居然被盖住了。
早知道他们在监控上做了手脚,我刚才踢孙雅茹那一脚就不该脱掉我的高跟鞋。
“何舒,你这个贱人你居然敢踢我,你当年和任天临合起伙耍的我团团转,是不是当我傻?任天临多狠的心呀,说把孙氏集团吞了就吞了,离婚协议书没过一个小时就到了我面前,一份钱都没分给我,我被他赶了出去这几年我是怎么过来的你知道吗?”她见我被那两个外国人抓着没法动,说的是越发激动,“我受的苦,今天都要还给你。”
电梯停在五楼,我之前听前台说过霍華酒店五楼这几天被人包了出去要办什么酒会,很是私密,就连服务员都进不去。
我心知不好,可却挣脱不开,电梯一打开我就闻到了一股浓重扑鼻的香味。
我打了个喷嚏,旁边两个外国男人笑出了声音,那笑声很不怀好意,我听的直起鸡皮疙瘩。
我被他们扔进了一间房间,我摩挲着自己被抓红的胳膊,十分小心翼翼的看着周围,如果真有什么事,从五楼跳下去我会不会死?
“人带来了。”孙雅茹把她刚才一直抱着的lv包扔到了旁边,我心一顿,看样子又被她骗了,她根本不是刚购物回来,而是一直在候我的。
我真是后悔,为什么在房间里窝了这么多天,偏偏选择今天晚上要离开的时候下一次楼。
有人一边拍手一边走了进来,是那个秃头大叔,他一看到我眼神就发亮,连连咂嘴。
他吸了一口口水恶心到了我,“美人你别紧张,就是让小雅请你过来参加一个好玩的聚会,听说你在国内外玩的很开,到这里也别拘束。”
我看了眼孙雅茹,难怪在飞机上这大叔后来看我的眼神变的那么猥琐,肯定是她没少在他面前瞎说我的风流艳史吧。
她这张口就说胡话的本事是越来越厉害了。
“一晚上八十万,是不是很划算?”那大叔贼嘻嘻的笑着就往我这边扑过来。
我躲开他扑了一个空。
“孙雅茹。”我扯着嗓子喊,孙雅茹一脸意味深长就要出去了,“你怎么没跟这大叔说清楚我的身份吗?”
大叔错楞的看看我,扭头看向孙雅茹,等着她说清楚。
孙雅茹笑开,猩红的嘴看着特别恐怖,“你是说任天临还是齐浩然?”
大叔的脸色一下就变了,“小雅,你不是说她只是任天临的同学跟他一起坐飞机去法国没有关系的吗?齐浩然又是怎么回事?”
对他来说,大概不论是任天临还是齐浩然都是惹不起的。
“没错她就是任天临的同学呀?不然呢?男女朋友?夫妻?还是情妇呢?”孙雅茹这话好像是在问我一样,的确,我和任天临现在勉强能扯出来的关系不就是同学吗?
“至于齐浩然,他都进去了,这种当官的被查了出来还能翻出多大的浪来呢,刘老板,你说呢?”她攀上大叔的肩膀,红唇覆在他耳边轻轻的说了几句话,那大叔眉头舒展开来,嘿嘿嘿的笑了几声。
我心知不好,他们可以不忌惮齐浩然,那我只能借用任天临的名号了。
“雅茹你干嘛不跟刘老板说实话,虽然你是天临的前妻,你想报复我也不能害了刘老板呀,我和天临已经结婚了,这次来法国就是度蜜月的,刘老板,你说什么一晚上八十万,还要问问我老公同意不同意才好,是不是?”说出那声老公真是让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但是不把自己和任天临绑在一起,我今天可能真要死在这里了。
我说着晃了晃无名指上的戒指,还好我为了膈应任天临一直没脱掉它。
刘老板眼神发狠,一巴掌就甩在了孙雅茹的脸上,她踉跄几步就摔在了地上,捂着脸愤愤的看着我。
“你们真的结婚了?”她没管刘老板,撕心裂肺的冲我吼叫。
我给她一个眼神让她自己体会,她无端的就崩溃了,之前在我面前表现的淡定和风雅全部都抛到了脑后,她失声尖叫,跟疯了一样,“你们怎么可以结婚,那我算什么?何舒你是什么东西你有什么资格嫁给他,能嫁给他的只能是我,只有我,你这个贱人。”
她的眼泪冲刷了她脸上的粉底,妆容花了像个小丑,她急吼吼的爬起来抓住刘老板的胳膊,“你别听她的,她之前怀了任天临的孩子都六个月了让任天临弄死了,七年前城郊那场大火你还记得吗?任天临放的就是要烧死她,她和齐浩然不清不楚的,这种水性杨花任天临怎么可能娶,刘老板,她真的就是个贱人,就是专门去卖的,认识几个老板不奇怪,你相信我啊。”
刘老板嫌恶的看看她,又看看站的像一颗松树的我,越发的不耐烦,他一手推开孙雅茹,拍了拍刚她碰到的胳膊,“我看你们两个都不是好东西,都是贱人都欠收拾,任天临又怎么样,我管是他的前妻还是现妻,老子今天都要玩。”
他被惹怒了,发狂了。
我瞪了孙雅茹一眼,她真的是作死,可她却好像很得意一样,笑的特别张狂。
“都给我进来。”刘老板烦心的朝后面挥了挥手,居然鱼贯而入十几个只穿着内裤的外国男人,我脑子轰隆一声,不自觉的就看向房间里的那扇窗户,我估计我没办法只能跳楼了。
“好好伺候这两个贱人,都给我干服气了,看她们还有没有力气在我面前叭叭,哼。”刘老板拂袖而去,到门口又回头看了我一眼。
我勾勾唇,装出来的淡定,张口却无声。
我问他,你确定吗?
是,他确定要干服气我?如果我真的是任天临的妻子,就算我死在这层楼里,他绝对也不会好下场。
他还是怕的,犹豫了一下,“先好好教训教训她,那个让她看着好好学学。”
第1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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