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这是哪里?你要不要脸!”
……
“成辉!你别……”
……
“我错了,我道歉。”
……
“对不起,我当时真的没想太多。”
……
“我就是笨,我道歉还不行吗?”
……
“我就是觉得我坏了你定的规矩,不太好,怕人说你。真的。”
……
贾心贝也没跟别人接过吻,但她看电视剧总觉得接吻应该是一件特别美好的事情,但每次成辉吻她的时候她都觉得成辉像是要吃掉她一样,总是忍不住担心成辉会把她舌头给吞下去,而且头晕目眩,喘不上气。
然后……
“有人敲门。”
……
“真的有人敲门,是颂国哥,是不是有什么急事。”
……
“成辉!!!”
“md他就是怕我在里面打你!”
“那你开门他就相信你没打我了。”
“狗屁,我能打得你半死,身上一点儿都看不出来!他能信我?”
“呃……这是你自己过去的人设有问题,绝对不是我黑你一次黑出来的效果。”
作者有话要说: 成辉:再说一遍,别问我被黑得最惨的一次是什么时候。
☆、第74章
说起来可能有点可笑,从成辉出生起, 从来没有人教过成辉不能随便打人。相反, 一般成辉打谁, 被打的反而是被耻笑的那个,逻辑大概就是【这个傻逼谁让你蠢得惹辉少不高兴的】。
但成家也是有家规的,比如不能不敬长辈, 所以成辉知道长辈是不能打的,等到大一点儿了,即使没人教, 他渐渐的也就领悟了, 哪怕再不高兴,亲近的人不能打。
所以说, 家风很重要, 家风决定了一个人最坏也只能坏到什么程度,比如成辉这种接受了最全面的政治教育,但几乎从来没有受过思想品德教育的人, 家规几乎是他唯一的枷锁。
所以, 哪怕成辉经常想一脚踹飞章庆阳, 但他最多也就用三分力道给章庆阳屁股一脚,所以, 哪怕成辉有时候也会被荣宝哭得想给她一脚,但他也就是说一说。
然而成辉知道即使是这样,哪怕是章庆阳和荣宝,在心里也是怕他的。
成辉知道他的暴脾气出了名, 除了家里人,没有几个见了他不怕的,然而他整治了成槿后,估计包括家里人,也怕他了。
可是成辉一直以为贾心贝是不怕他的,哪怕之前他总是一板脸,贾心贝就小心翼翼的讨好他,但他觉得就是个情趣。成辉经常被贾心贝给气笑了,因为成辉身边真没有过像贾心贝这样成心气他的人,谁都没这个胆子。
贾心贝想不明白怎么成辉跟她吵得口干舌燥还能笑,其实原因很简单,在成辉看来,贾心贝还敢跟他吵,说明贾心贝不怕他。贾心贝的爸爸这事儿爆出来以后,成辉知道贾心贝肯定会生气,也许会恨他,但他心里最担心的还是贾心贝会怕他。
然而,成辉真的挺想忽略贾心贝行礼行了一半,手放回原位时,看向他的眼睛里的惊慌。可是他忽略不了,因为马颂国和曲瑞义都看见了,他们在笑,估计觉得成辉的凶到连他自己的女人都怕挺有趣的,成辉知道他们没有恶意,但是成辉笑不出来。
他把贾心贝带回舱房里,锁上门,他问:“贾心贝,我碰过你一个指甲盖吗?”
成辉说这句话的时候,鼻尖挨着贾心贝的鼻尖,看着贾心贝的眼睛里一抹贾心贝从来没有见过的悲伤一闪而过。
“你没对我动过手。”贾心贝说:“对不起,我当时就想着不应该破坏你定的规矩,我没想太多。”
贾心贝说这话的时候,她被成辉死死的压在舱室的床上,双手的手腕被成辉禁锢在头顶,丝毫不能动弹。
【威武不能屈了二十几年,如今我说白话说得我自己都信】
嘴被成辉咬住的时候贾心贝一点都不惊讶。
人真是很奇怪,早上贾心贝光着从成辉的床上爬起来的时候还不屑的想着,这个男人太天真了,如今这年代,就算睡了又怎么样?可就是不一样的,贾心贝觉得假如没跟成辉睡过,成辉这么吻她,她一定会挣扎,但好像就因为两人睡都睡过了,她有点自暴自弃,懒得对一个吻斤斤计较了。
成辉的吻很凶,贾心贝也没跟别的男人接吻过,不知道别的人是不是也这样,反正成辉的吻总是凶得像是在吃人。贾心贝觉得肯定会有女人不喜欢这样的,太吓人了,可是贾心贝大概是被成辉吃习惯了,觉得还好,甚至很舒服,让她有点懒得反抗,何况从体能上来讲,她的反抗在成辉面前简直跟蚂蚁一样。
假如马颂国不在外面敲门的话,贾心贝觉得她没准会再次被成辉给办了,毕竟那个时候成辉已经开始解她裤子的扣子了,而她依旧被压得死死的,半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而她估计她也不至于能厚着脸皮在周围飞机轮船大炮齐上阵的时候扯着嗓子大喊大叫说成辉要强她。
可是马颂国在外面不依不饶的敲门,成辉松开贾心贝的手趴在她身上喘了很久,起身开始整理衣服,并套上一件大衣来掩饰下|身的异样,回头看着贾心贝红着脸将内衣重新扣上,整理衣服,忍不住凑过去又亲了一口。
“要不要去洗手间擦一下?不然湿漉漉的,多难受?”
贾心贝一时没听懂成辉说什么,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抬腿就给了成辉一脚。
成辉也没躲,站着给她踹,然后挑挑眉,说:“胆儿肥了啊!敢用脚招呼我?”
贾心贝看着成辉那不可一世的样子都觉得不可思议,她都不知道成辉在得意什么?就因为她不敢不要脸面的大喊大叫把事情闹大,他就得意?
“我就是胆儿肥,踹你怎么了?你有本事你踹我啊?!”贾心贝忍不住白了成辉一眼。
成辉笑着连连摇头,说:“你胆儿肥,你敢踹我,我胆儿小,我可不敢踹你,你踹我我连生气都不敢,我如果踹你你一生气,我随便就大半个月睡不好觉,我哪儿敢惹你啊。”
然后……
“这脚踹得一般,回头我教你怎么踹人疼。”
就和成辉想的一样,马颂国之所以敲门就是怕成辉在里面打贾心贝呢。
马颂国刚五十,但结婚早,也有一个闺女,比贾心贝还大三岁,都二十八了,没结婚,还成天跟个小孩儿似的没心没肺,没事还会跟马颂国撒娇。
所以马颂国在甲板上第一眼看到贾心贝有些慌张的站在成辉身后的时候心里就有点儿不是滋味。
马颂国跟成辉算是多年的交情了,他从心里觉得成辉还是不错的,但他基本没让他闺女在成辉面前露过脸,沾都不想沾成辉这个人。
在马颂国看来,成辉这个人脾气大,心思深,但最要命的还是喜欢打人,并且男女老少不忌,穿上裤子不认人,一句话说得他不乐意就被踹进医院的不是没有。虽然说起来成辉似乎每一次踹人都有说得过去的理由,而且也没见他对身边的人动过手,但这习惯真是要命,哪个当爹的能忍?
成辉有句话马颂国是绝对赞同的,那就是贾心贝的爸爸到底是怎么忍心丢下未成年的女儿去死的?马颂国的闺女二十八了,现在让马颂国去死,马颂国都是怎么都放不下心。
马颂国觉得是他害了贾心贝,成辉把贾心贝介绍给他的时候,他直接握手不就没后面的事了,结果他敬个什么礼,贾心贝才会不小心犯了成辉的忌讳。
就算成辉之前跟马颂国说他多喜欢贾心贝,但成辉什么脾气啊?马颂国觉得这事儿也说不好。等到成辉那边跟贾心贝进了舱房,关上门,他在外边站着,想想他自己家的臭丫头,越想越觉得,万一贾心贝真有什么不好,他恐怕没脸见他闺女,决定冒着他自己被成辉踹的风险也不能不管。
然后,所幸成辉还算给马颂国面子,门还是被打开了。
一切看起来还不错,成辉和贾心贝衣冠整齐,成辉甚至看起来心情挺好的,房间里家具和各种物件也没有被摔打的痕迹,但马颂国五十了,一步一步爬到少将,他自然不是会被假象随便蒙蔽的人,所以他一眼就看到了贾心贝衣服袖口下隐隐约约露出来的几条红色里微微泛青的痕迹。
马颂国看到了,成辉和贾心贝顺着马颂国的眼睛自然也看到了。
成辉倒是也没掩饰,直接回头走到贾心贝的拉起她的袖子,看着她手腕上明显是手指捏出来的几条青色印子,也愣了一下,看着贾心贝说:“我没用很大劲,很疼吗?”
“刚开始有一点疼,后来也还好。”贾心贝说。
成辉也觉得如果真的很疼,贾心贝当时肯定不会不说,他的手在贾心贝的手腕上摩挲了几下,想说【你这样我以后还怎么敢敢碰你】,但马颂国在边上,他随便吐糟了句:“你这也太夸张了。”
贾心贝想说【以后别碰我就得了】,但马颂国在边上,她改口说:“没办法,我从小就这样随便嗑一下,青一大片。”
两个人自顾自的聊着,听起来竟然还算愉快,然后抬头看着马颂国一脸不可言说的表情。两人知道马颂国绝对是误会了。
成辉确实不在意别人说他暴力,但他觉得不能让人误会他连未来老婆都打,赶紧的解释:“我跟她闹着玩,真没用力气。”
贾心贝也觉得让人误会她被成辉打,她也觉得自己挺难看的,跟着摆事实讲道理,伸着手腕说:“我力气特别小,他根本不用很大的力气就可以抓住我。”
手腕是看得见的,看不见的还不知道怎么样呢。假如贾心贝是马颂国的闺女,别说成辉还不是首辅,就算成辉已经是首辅,马颂国没准都要直接拔枪。
于是,马颂国没说什么,直接把成辉拖出了舱房。
这天晚上,成辉没再回到舱房,他给贾心贝发消息:他大爷的啊,马颂国一定说我虐待你,叨叨我一俩小时,怎么解释都不管用,还不让我回房,难怪他闺女二十八了还嫁不出去。
贾心贝没理他。
然后……
成辉:你说实话,我真的弄疼你了?
贾心贝:疼死了。
成辉:怎么可能,我真没用劲啊,你也说了就你那小鸡一样的力气,我至于用劲吗?
……
成辉:你捂着心口说,你真的就不愿意?
贾心贝:不愿意。
成辉:放屁!你不愿意你爽得直叫,湿我一手。
贾心贝忍无可忍,再次把成辉拉黑了,然后在十秒钟后又收到了成辉发来的短信。
成辉:你晚饭吃了吗?合口味吗?多吃点饭,想吃宵夜直接跟门口的警卫说,那人是马颂国的人,防我的,要不你打发走他,我偷摸过去。
贾心贝:你知道吗?女人的例假时间是会因为环境改变的,按照以前我在四九城的周期,最近确实是我的排卵期,但实际上会澜港后,我例假推迟了,前天刚结束,这两天是绝对不会怀孕的。我看你确实是忙,明天你随便派个人送我走,我直接回澜港,我就这一趟是卖次身换下半辈子的清静,你觉得我值这个价吗?我俩真的不可能在一起,你就算睡了我也没用,你懂吗?
☆、第75章
成辉是真的想有个孩子了,因为有一个比较现实的问题, 他已经三十多了, 就算他现在有个孩子, 等到他孩子大学毕业,他就五十多了,万一孩子到时候有意要当首辅, 怎么也得熬资历熬到三十多吧,他真的不想老了跟他爷爷一样还天天撑着往内阁跑,就为了扶他上位, 想想都累。
虽然算计着让贾心贝意外怀孕是成辉想让贾心贝回到他身边的一个手段, 但他从得手的那一个瞬间开始,他就真心实意的期盼着这个能变成现实, 他开着长空和贾心贝在千米的高空吵架的时候, 他都像个傻逼一样一遍又一遍的在心里编排,一个月后,当贾心贝惊慌的告诉他怀孕了的时候, 他该对贾心贝说的话。
到时候他应该要抱住贾心贝, 说:“没事儿, 我们马上宣布婚讯,说早就结婚了, 然后尽快安排婚礼,你告诉我你想要什么样的婚礼,其他的你不用管,我一定给你安排好, 你好好休息,等着当新娘,到秋天你就是妈妈了。”
所以在长空上,贾心贝看着成辉一边吵架一边还在笑。
哪怕理智告诉成辉,其实这个事是有几率的,并不是每一次排卵期的性|生活都能导致怀孕,但他控制不住的幻想,兴奋。他一再的回想之前和贾心贝在一起的时候贾心贝的例假日期,然后再三计算,以确定正好就是最易中彩的日子。
然后,这一切幻想被贾心贝一句话粉碎,成辉三十几年来第一次觉得自己真是个大傻逼。
这天晚上,成辉再也没给贾心贝发过消息,第二天,当成辉在回程的专机上摘下墨镜,贾心贝对着他眼睛上硕大的两个黑眼圈,笑得直不起腰。
然而,难得的,贾心贝笑了,成辉没笑。
第6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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