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着拿起杂志翻了翻,
他自然对这些娱乐明星不了解,你再大的腕儿,这些政客眼里有的只是有无宣传或商业价值,旁的,再无兴趣。
杂志上有对图涂的介绍,
看来,真还不是一个普通的“流行歌手”呢,当下,炙手可热的顶级偶像……
成着微笑着放下杂志,也似随口问。“采访里说他祖籍旷俞。”
“是的,我前夫祖籍旷俞,我本姓孟,祖籍河浦。”
这一说,成着放下杂志的手一顿!
看向女人……
女人。这时候目光看向旁处,看得出,极力稳住自己的情绪……慢慢,又看回他,雅致的姿态依旧在,但是,目光里的坚决……
“成州,您好,容我重新向您介绍我,
我本名孟永明,河浦人,我父亲孟作霖,兄长孟永玉,20年前因贪腐,均死于狱中。嫂子蒋敏是蒋越廷女儿。蒋仲敏的亲妹妹,我知道您们成家和蒋家是临州鼎势的两大家族,如今,蒋家也蒙难,我还有个亲侄女儿冬灰在他们家寄养。也不知所踪……”女人说着,泪流满面,提起冬灰,更是抑制不住,泪掉的汹涌,
“我家的情况,您或许也清楚,家族蒙难,当时我在加拿大留学,家也回不得,没有见父母兄长最后一面,流落海外二十余载,隐姓埋名最大的愿望就是有朝一日能回家乡给父母给兄长上个坟,找到冬灰……前几年,我确实以为我家这件事或许被世人淡忘些,想回来,但是,又听闻蒋家也出了事,再不敢动……这次也是得知竟是您,”
女人起身。深深向他鞠了个躬,
“我也知道这不情之请给您添麻烦了,但是,请看在您家和蒋家曾共荣一州,也可怜我家破人亡。亲族离散,成全我这个……”女人深深弓着腰,哽咽无法,
成着也起了身,抬手虚扶,“您不必这样……”
女人直起身,目光恳切,“我也没想多惊动他人,能安然回国,看看父母兄长,小图能在家乡开一场演唱会也只当认祖归宗,正好他外公舅舅去世近二十周年……再一个就是想回故乡打听一下冬灰的下落,我孟家就这根独苗了……”
这件事,成着自是不能轻慢对待了,
送走孟永明,成着立在窗台边思索了许久,
这件事必须慎之又慎,
首先,这个孟永明的身份他得摸个底吧,
至于往下再怎么安排……成着自有他的筹谋。
(又见月底。有小钻石给小冬灰么,嘻嘻。)
☆、4.244
元首今日就要接见桑德斯。
正在整理衣着的时候,
后面靠着屏风的冬灰单手插裤兜儿就给他学了一段儿“桑德斯演讲”,
“我们万众一心,传递一个信号,从华尔街到华盛顿,从缅因州到加利福尼亚,它将响彻天空。那个信号是:我们伟大祖国的政府属于全体人民,而不是一小撮政治献金富豪和他们的超级行动委员会……9个月前,我们在这里,新罕布什尔州,开始了竞选历程。那时候,我们没有组织,没有资金,对手是美利坚合众国最强大的政治组织(暗指克林顿家族有权有势)。今晚,出现了史无前例的高投票率——而正因为这么高比例的人群参与。我们才赢得了胜利。……”
说到激动处,站直身,还是单手插裤兜儿,一手指指点点,走来走去,老像了!发音像!口气像!停顿都像!乖乖,她是得听过多少遍录音稿啊……
章程礼直笑,“该把冬灰带去的,”
元首明显也弯着唇,回头看她。眼中绝对含宠溺,“带去捣蛋,她这半瓢水,学个人像,真叫她翻译她能行?”
冬灰也不在意,走到椅子边坐下,跷起腿,仰靠着望天花板,“我也不稀罕去,见了真人保不齐美好的印象都毁于一旦,不见为妙。”
元首走过来微俯身摸了摸她的额,“今天的药吃了么,”
“吃了,”她歪头挨着他的手摩挲,乖顺的小猫咪……
章程礼先出来了,
吩咐眠远,“我们这出去两天,十儿想到外头走走,让她去,就是她随身的gps得关注……”
这次肯定再不敢大意了,
冬灰也知道,她左手腕戴着的这块表里有追踪器。她也明白他们的良苦用心,很配合,这事儿没跟他们争,也保证绝不取下。这总比真安排人老后面跟着好吧。
这边,元首抱着赖他怀里的宝贝疙瘩也是嘱咐再三,
“你也总要为我们想想是不是,要再出上回那事儿……”元首想着都心有余悸,低头看她,“你说。我还有几好的个身体再经得起你折腾。”冬灰抱住他的脖子,“我知道,我也没想要到处跑,家里这看看书也蛮好,你放心,我也不想你再出事,”冬灰抱更紧了,“忙归忙,该休息还是要休息,这两天别熬夜啊。你倒下了,我可怎么办……”冬灰现在是越来越依赖他了,支柱一样……
是的,她也没说假话,
一方面她确实不想叫他再操心,再,着实精力不够,是身体还在康复中,人总懒懒的,着实也是哪里不想去,你看,她人就在纽约,也没说出去跟金眉约着见一面叙叙……
冬灰靠摇椅上又在翻那本《古玩大典》,这是随行带来的几口大箱子里装着的一本,不知哪个清遗老遗少编撰的,都是些古玩界老行话、典故、规矩,关漫给她淘来的,她看得有滋有味。
手边的电话振动,
冬灰一瞟,
是小九。
那天他肯定留了她的号码,“索赔”的时候要用吧。
冬灰接起来,坏得很,也不说话,
小九也不说话,
冬灰挂了。
电话又振,
冬灰半天不接,
电话持续振,振得都发热了,
冬灰接起,“谁这么无聊,”
“谁这么作,”
“我作是我的,又不是我找你。”
“出来说,”
冬灰又不说话了,
“我给你一百二十秒。现在开始计时。”
“神经病,”
“一百一十七。”
冬灰挂了电话,
起身先把书放好,
套外套的时候还走到柜子边倒了口水喝,
出来跟眠远报个备。“我出去走走,一会儿回来,手机带着在,随时联系。”说着,扬了扬手里的手机。
她穿着黑色风衣,腰身掐得紧,衣领也竖起来了,纽约这几天风大,时而还伴有雨水,眠远忙拿过一把黑色弯柄长雨伞递给她,“一定注意安全。”冬灰接过雨伞勾在左手臂上,微笑一点头,“谢谢,放心。”
还是上次他送她回来的那个不打眼出口,看见她走出来……残阳有一瞬内心一紧。觉着,她不是一般人……尽管她还是穿着军裤,估计里面也是军装衬衣扎腰,不过外面套的是件黑色风衣,长发没盘起。简洁的马尾辫……可感觉就是不一样!就算元首身边的人都是万里挑一,可她比“万里挑一”还是要更不一样,主要是这种娇懒感,不经意,把一种时髦感也挑出来了……
冬灰坐上车来,先好习惯地把伞放到靠车门的自己右手边靠着,舒适坐好,目视前方,“有事快办,我下午还有事,这都是跟人说了不少好话调了班次……”谎话也是张口就来。
残阳没说话,稳稳启动车,开走。
开出元首下塌处禁区范围,靠无人的路边停下,
冬灰单手撑着车窗边支着头,始终看着前方,但是,从他放慢车速开始,她就知道……也轻轻咬起了唇,“你还真是……”话没说完。残阳已经把她拽了过来,唇重重地吻住,同时,抱着的,驾驶位座椅往后延伸。让她完全趴在了自己身上,
冬灰也没挣,抬手摸到了他唇边,低声“怎么得了,你这叫纵钰。”
他的手已经放进风衣内解她的裤子,“你说有事快办,我肯定得紧最急的事先办,起来,”拍了下她屁鼓,好脱下来,连内库一起扒下来……冬灰又咬唇,她也不是作,是确实不知道这么做对不对,她不排斥他,纯玩而言,小九是极品里的极品,这样年轻,这样冶艳,难得的是,特别有灵气儿。一学就会,一会就手段重重,举一反三叫你摸着天……他把她半条裤腿都扒下来了,黑色风衣摆搭落在这边白嫩的膝盖头上方,他的手腕没在里面……
残阳就爱她这哀怨又无可奈何的眼神,好似有无穷的秘密,却连她自己也控制不住,伤感又放纵……
“慢点,”冬灰捶他的肩头,
他仰着头看着她,那样专注,慢下来,
结果,慢下来更磨人,小九成精了……
“别,别……快……”
残阳掌住她的后脑勺吻得如何痴滟缠绵,“到底要快要慢,你说啊……”
成精了,成精了,
这次比上回多少次都叫冬灰招架不住,小九执意往叫她成瘾上修炼咩。
☆、4.245
残阳来了,
同样,成着看得见他们一同上楼来……
侍者拉开门,
女孩儿先进来,
残阳随后,
女孩儿手上的伞,脱下来的风衣均交给了侍者,看一眼身后的残阳,残阳也正脱下外套单手递给侍者。女孩儿没等,先上楼来。残阳没立即跟着,而是站台阶下,稍歪头看她,似欣赏。女孩儿见身后没动静,站住,也没回头……两人似较着劲儿。残阳好像笑了笑,走上来后面抱住她抱着上了几步路,女孩儿也没挣,靠着,娇气又华贵。残阳上一步和她站在同一台阶上,低头吻了好长时间……
进来,感觉就是一对璧人,且,代表天朝神秘上层子弟私生活的最直观写照:有教养,正统,同时,秘艳。
均是军装加身,
骨头里有军人的规矩、刚硬无惧,
同时,不缺高级家庭生根的贵稳大气。
但,因为年少,因为有放纵的资本,冷傲生出来的距离感也有,高颜值高气质激发出来的叫人遐想的荡媚质也有……
女孩儿当然收敛的更谨慎些,很安静,很有分寸。
残阳也是淡稳了下来,之前楼梯间恋爱的感觉面上肯定没有,但是,维护珍爱处处在细节:什么都是女孩儿在前,他在后。女孩儿坐下,他坐下;侍者端上茶来,他先放到女孩儿跟前,再是自己;和人说话,间隙,他会看看女孩儿,不说话,一眼已经说明一切……
孟永明不知道来的这二位是谁,成着并未介绍,好像只是两个邀请同来鉴赏的朋友。但是,以孟永明这么多年商场练就出来的眼界眼力……身份一定不低,毕竟正值元首访美……孟永明大胆猜测,只怕就是宫里的人!也就是说,他们这段时间搜罗的琉璃品,都是送往宫里的。难怪不计价钱,不忌朝代,现代品也不排斥,毕竟要说历代最好的珍品,哪里的比得过宫里的丰足?他们要的,无非就是一个字,奇。是有别于宫里的,散落民间的奇巧之作……
第37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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