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王在万寿殿内一直昏睡不醒,也不好让人抬他进殿,只好请皇上摆驾,众人跟着一起过去,阮熙心跳如雷,手中已经沁出汗来,她一直担心王爷,不知他在宫中是否会受苦,待众人进了万寿殿。
阮熙也顾不得身子,快走几步到了床/前,见睿王睡的安稳,身上满是浓郁的酒香,引的阮熙不由皱了皱眉,若不是喝的太多,便是这酒真是好酒,竟能让睿王醉成那样。
这时阮熙转过身,她步步庄重的走到虞美人面前,虞美人本就有些瑟缩,见到她正是不敢抬眼看,阮熙突然出手给了她一巴掌,众人惊呼。
“王……王妃……你就算是王妃也不能对臣妾如此动手!臣妾可是皇上的……”虞美人被打的一双美目掉出水来,委屈的厉害。
阮熙却对皇上道,“皇上,虞美人撒谎!睿王酒量一向不错您是知道的,他现在醉成这个样子,根本是我们叫不醒,也就是说,那酒得确是浓度很高,否则王爷不会如此,既然是这样,睿王又怎么会轻/薄了虞美人?甚至在御花园对她出手?”
“皇上冤枉啊!”虞美人大呼道,连忙解释,“臣妾那时就在岸边休息,哪知道睿王就过来了,臣妾确实未见他是如何走过来的,可臣妾也没有必要迫害自己的名誉啊!”
“皇上!”阮熙开口,“请皇上派人取来那壶酒。”
两个人都说的极有道理,谁也不肯撒口,皇上也有些头痛,便派人去取了,阮熙亲自拿了杯子倒入酒,只闻了闻,就觉得酒气冲鼻,让人难以承受,这时她将酒杯拿到一位大人面前,“还请大人喝了这杯酒,告诉我们这味道如何?”
那大人看向皇上,见皇上点了头才接过酒杯,将酒水一饮而进,喝完后他抿了抿嘴唇,连呼,“好酒啊!真乃好酒!味道醇香无比,又……这……这酒……”
这时他身子向旁边倾斜了一下,幸好身边的人扶的快,才不至于栽倒,他扶着额头摇了摇,脸色已经红润上来,可见这酒是多大的劲头,“万万没想到,这酒的纯度竟如此之高啊。”
阮熙看向张大人,“张大人,您与王爷一同进食,王爷是喝了多少?”
张大人摸着胡子思量一番后说道,“王爷海量,饮了一壶。”
“这就是了。”阮熙应声,“只饮了一杯的大人就已经如此,王爷饮了一壶,即使他酒量非凡,走出殿外,恐怕一吹风也是起不来了,所以张大人见到王爷倒在御花园内并不希奇,而是虞美人却说王爷轻/薄她,可话实在可笑。”
她笑着摇摇头,虞美人显得有些急了,“王妃想凭你一人之言就将这脏水泼到臣妾身上吗?!臣妾清清白白!为何要这样做?”
阮熙侧目,非常不屑,“这就要问虞美人你了,大人们都应该知道,醉酒后的人力气非常大,若是王爷有意轻/薄你,呵呵,凭他的身手,还哪容得你跳入水中,你便是死了,他也能得手,这个说辞,虞美人是想错了吧!”
她声色具下,让人反驳不得!张大人虽救了虞美人,可也确实没有亲眼见到睿王逞凶,况且他很清楚,皇上与睿王乃是亲兄弟,帝王之心,哪是他能猜测的,他并不会帮虞美人到底。
“这……王妃说的很有道理啊。”张大人摸着胡子说道。
虞美人惊慌的看向众人,再见阮熙看着她的目光,她一瞬间觉得她要完了,竟然扑向阮熙,阮熙吓的向后退了两步,还是萧锦玉手下用力,将她拉住,再一手推开虞美人,那虞美人是个身娇肉贵的,被萧锦玉一只手就推倒在地。
她痛哭道,“皇上!您万万不能信了她的话啊!臣妾是冤枉的,冤枉为什么要诬陷睿王毁自己的清白?呜呜!”
皇上从刚才她突然的动作受惊之后,这会也是很气恼,但秉下气说,“不能凭王妃一人之言就断定虞美人是在说谎,这件事先等睿王醒后再处理吧!”
说罢就要离开,阮熙哪容他走!立刻上前行礼,“皇上,王爷身子不适,我想现在带王爷回府,待他醒后再让他来宫中。”
皇上立刻拒绝,“不行!睿王不能离开宫中,你先回王府,不要在宫中逗留!”
阮熙却不肯退步,她脑子里很清楚这件事跟皇上离不开关系,她若是留王爷在宫中,那她来这里的意义又何在?这时她突然走到虞美人面前,虞美人并不是不怕她的,这时她扑在地上见阮熙气冲冲的样子有些害怕。
“我问你,你是何时从殿中出来,又是何时遇见王爷的?”阮熙有些急了。
虞美人不知她为什么要这么问,只说,“臣妾是在舞了两曲后才离开的,在御花园坐了半刻钟被王爷……”
“够了!”阮熙止住她的话,又问向张大人。“请问张大人,王爷离开时是什么时候?又醉的如何了?出去可言明了要去哪儿?”
张大人急性还是不错的,回道,“王爷离开时已是酒过三巡,他说喝的有些多了,便要去出……出恭……原本是有太监要带他去的,不过王爷推开太监自己走了,大概过了一柱香的时间王爷也未回来,皇上便觉得不妥,臣便出来寻王爷了。”
阮熙又问道,“那可和虞美人说的时间吻合?”
“这倒是吻合的,只是不知王爷是否是喝的太多了,竟去了御花园。”张大人对此十分费解,想不明白。
阮熙看向皇上,见皇上目光如炬的望着自己,她没有胆怯,而是低头问虞美人,“王爷去出恭竟是去了御花园,而你又刚巧就在御花园,这样的巧合实在让人不浮想联翩!要知如张大人的话,王爷出门时实则已经是头脑不清醒,才会错走到御花园,那种情况下,他如何对你逞凶?”
“臣妾!愈加之罪何患无词!王妃一心为王爷着想臣妾心里明白,可王妃你也是女人,为何这样刁难我!”虞美人早没了小姑娘的样子,这时句句都是讨人同情。
阮熙却笑了,“你觉得你比我漂亮吗?还是认为你才情比我好?出身比我高?睿王弱冠之前愿意献身的女子数不胜数,可他从没沾染过,你觉得他醉酒后便会对你出手吗?”
这话让虞美人十分难堪,众多大臣也都是轻咳起来,女人争相吃醋的样子,总是露了出来,睿王妃也不能免俗,可就是这样的话,让句句都是实话,才让人无从反驳。
“王妃这话不怕让人笑话吗?臣妾出身虽没您高贵,可能得到皇上宠爱若是没有些才情与姿色,臣妾现在也不会是美人了!”虞美人总算是站起身来,她脸上微红,与阮熙斗起气来。
这时阮熙看见她发上的簪子,正是当初见面时她所赠,顿时让她皱了皱眉,似是想到了什么,她走到虞美人跟前一把将簪子拽下,狠狠的摔在地上,虞美人惊的一身汗,大呼道,“啊!皇上!您看王妃竟摔了臣妾的玉簪!”
皇上也是皱眉,“王妃如此行径与悍妇又有何区别?”
这话可是非常重的,女子都以三从四德为准则,悍妇可是非常错的!阮熙脸上惨白,肚子隐隐痛了起来,她咬着牙开口,“虞美人诬陷睿王,还请皇上做主!”说着便屈下膝盖,跪了下来,她扶着肚子额头出了汗。
这样的动作让众人都吃惊不小,萧锦玉想拉她起来她却不肯,把萧锦玉急的直说,“你这是做什么?你都快生了,若是出了什么事,你让王爷醒了怎么办?!”
众人都急坏了,阮熙那肚子可不是开玩笑的,那可是睿王的孩子,她这个举动连皇上都大为震惊,瞪着眼睛愣了一下,“你,你!”
这时外面传来声音,“哀家听说万寿殿格外热闹,这是怎么了?”
原来是太后得了消息过来了,皇后也陪伴在侧,众人赶紧行礼,待太后见阮熙跪在地上,脸色难看,顿时呵斥道,“你们都是死人吗?怎么能让她跪在地上?还不扶起来!”
几个宫女赶紧过来扶,阮熙却是不肯起来,靠在萧锦玉身上强撑着说道,“还请太后为睿王做主,虞美人诬蔑睿王轻/薄她,皇上不准王爷离宫!”
这话是一下告了两个,太后平时都以慈善面目示人,今个也是显了凶相,看向皇上,皇上支吾一声,并没有说话,太后看了虞美人一眼,走到床前,伸手摸了摸睿王的额头,这会转过身来,“来啊!还不把这个女人给哀家打入冷宫!”
宫人们先是一愣,顿时明白是说虞美人,都纷纷上前将她架住,皇上这时开口,“母后,事情还没有查清楚,还需要……”
太后这时冷眼甩过去,立刻封住了皇上的话,皇上虽不甘心,可也住了口,虞美人一看皇上竟不为她求情了,才觉大势已去,惊慌之中哭喊道,“皇上!皇上救我!臣妾是冤枉的!臣妾都是听…晤晤!”
“还不把嘴塞住,如此刺耳!”太后呵斥,那宫人立刻把手帕塞进了虞美人的口中,堵住了她的嘴,让她把剩下的话都吞在了肚子里。
☆、第36章
知道睿王现在终于没事后,阮熙再也支持不住的倒在地上,捂着肚子痛苦的呻/吟起来,把众人都吓的不清,太后急忙道,“快把王妃扶起来!叫太医!”
这一声下去,宫女太监们匆忙的行动起来,几个宫女小心翼翼的扶起阮熙,不敢耽搁,抬入了里面的软榻之上,太医来的很快,先是秉退了其他人,才开始医治起来。
萧锦玉站在殿外不停的走动,心里急的要死,她虽是个闯祸的苗子,但是从来不敢在皇上面前造次,毕竟她家一家老小的性命还在皇上手里握着呢,刚才阮熙的样子实在是吓到了她,平时里看起来柔软的女子,竟也有如此刚烈的时候。
“太医,我肚子好疼,我是不是要生了?”阮熙脸上已满是冷汗,手指也僵硬的不挺使唤,肚子里疼的很,她一动也不敢动。
太医给她诊断完后,让宫女来喂上参汤,安慰道,“王妃您是情绪太过激动,有些痉挛,还未到生产的日子,胎儿很健康,你不要紧张,待喝了这参汤,好好睡一觉就好了。”
阮熙虚弱的看向他,勉强吞咽着宫女送来的东西,一口一口,她不想孩子有事,今日如此做,也是出此下策,就算太后不来,皇上也会念在她怀的是皇家骨肉,放睿王走的。
太医出去向太后禀报了阮熙的情况,太后手里拿着佛珠,迟迟没有开口,脸色难看,皇上也不能在这个时候离开,心知太后不悦,他也是在一旁陪着。
待阮熙睡下后,皇上才终于开了口,“母后,天色也不早了,您该就寝了,儿臣送您回去。”
说着站起身,太后这才看他一眼,“好吧,哀家也有些累了。”旁边的姑姑扶着太后起身,众人向外面走去。
如此一来,宫中的一出闹剧算是有了了断,只是睿王一直在熟睡,而皇上盛宠的虞美人却被打入了冷宫,嫔妃里谈起来也都是摇摇头,笑笑不语。
再说皇上送太后到了殿内,太后秉退了身边的宫人,恶狠狠的拍了下桌子,怒斥道,“皇帝这是糊涂了吗?还是皇帝真当哀家老了,脑袋不中用了?!”
皇上立刻拱手,“儿臣不敢,儿臣万万没有这样想过。”
太后叹了口气,劝说道,“恪儿是皇帝的亲弟弟,哀家的亲子!虽然哀家不管朝上之事,但是皇帝做了什么,哀家还是清楚的,皇帝为何要如此忌惮恪儿?他是皇家之人,为你建功立业,当年你根基不稳,是他为你四处打天下,如今就要过河拆桥了吗?”
“母后!”皇上对这个说辞相当的不悦,但是面对太后又无可奈何,当年他能登基是太后一手操持,原本赵太妃得先皇盛宠,誉王又是个才子,聪明绝顶,只因他是顺位,太后又极力镇压,睿王马上战天下,替他稳住了皇位。所以他对太后,是没有半点不敬的。
半晌皇上面露哀色,低声道,“皇弟……他好像全都知道了……”
太后闻言一惊,目光转动,却不相信,“恪儿怎么会知道?那会他还小且不说,而且事情过去了那么久,该死的人全都死了!”
“是啊,孩儿也已经做的天衣无缝,况且他还是个孩子,怎么会……可是……六皇子死了,是皇弟做的。”皇上想起自己的六子,心如刀割,即使是几个孩子中,六子不是他最喜爱的,可也性格活泼,没有过大错啊。
太后猛的闭上眼睛,脸色难看,她扶着额头,声音颤抖道,“皇帝查清楚了吗?真的是恪儿做的?恪儿为什么要对老六下手?”
“查的很清楚,皇弟想嫁祸给太子,可天下哪有不透风的墙,到底不是他亲自动的手,疏忽了,让朕查到了蛛丝马迹,淑妃那边怕也是早就知道了信。”皇上叹息一声,眼中满是悲伤,他看上太后说道,“若是淑妃说了不敬的话,还请母后看在六皇子的份上,饶恕了她吧。”
太后心如刀绞,捂着胸口终是落下泪来,过了许久才说道,“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还是到了手足相残的地步,当年哀家为了保你稳住皇位,舍弃恪儿,你将他推入御花园的水中,哀家以为此生都要不得入眠,可老天保佑,他没事,也将赵氏一族斩杀干净,本因为这是个永远的秘密,我们可以享受这太平盛世,真是报应啊!”
皇上不语,手下紧握,也是痛苦万分,“母后,他是我的弟弟,可他想要我的命啊!孩儿不能给他!孩儿好不容易才坐到这个位置,孩儿必须得跟他斗到底!”
“你们都大了,有了自己的主意,想想恪儿一直与哀家不亲近,哀家只以为是他性格如此,现在才终于明白,他是怪哀家,他也是恨哀家的吧,他自小就聪慧,是哀家低估了他。”太后擦干脸上的泪,显得老了许久,红着眼睛说道,“皇帝回去吧,你们之间的事哀家不会再管,哀家日后要诵经礼佛,只是,若是恪儿最后输了,你念在他帮你鞍前马后打江山,放他走吧。”
皇上站起身,对着太后鞠躬后转身离开,太后坐在软塌上,已经老态龙钟,没有了任何精气神。
这繁荣了十余载的天下,似乎又要纷争再起。
阮熙醒来时,只觉得头沉的很,她按了啊额头,巧玉见她醒了赶紧过来伺候着,先喂了一些水让她润润口,阮熙这才开口,“这是什么时辰?我怎么回来了?”
巧玉将她扶起来,“是王爷带着您回来的,王爷今天早上就醒酒了,也没有耽搁,很快就带着您从宫中回来了,小姐您真是吓死奴婢了,奴婢不能跟着您进去,后来才知道您昏倒了,吓死了。”
阮熙长出了口气,昨天的事情确实惊险,她摸着肚子,感觉到胎儿在动,她脸上才露出笑容,“没事就好,王爷呢?”
“王爷在书房和几位将军议事,已经许久了,您是不是饿了,先吃点东西吧。”巧玉说道,阮熙确实是有些饿了,也不能饿着孩子,就让人去准备了。
她的吃食都是有小灶专门供的,口味都很淡,对身子也好,阮熙大概是饿的狠了,吃了不少,巧玉乐得她如此,在旁边给她布着菜。
待她吃完饭后,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屋内掌起灯来,阮熙现在反倒清醒的很,她这肚子是越来越大,经过昨天的事情,她也是半点不敢再造次了,若是真出了事,恐怕也是后悔墨迹。
这时门被拉开,睿王穿着一件暗色袍子进来,脸色有些严肃,阮熙想要站起身,睿王已经走过来,按下她,坐在她旁边,一直没有开口,只是扶着她的胳膊,目光看着她的肚子。
阮熙不知睿王在想什么,就拉着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现在孩子已经活泼了许多,她经常可以感觉到这个小家伙在里面胡闹。
“王爷摸到了吗?他在动。”阮熙侧脸看向睿王。
李恪点头,脸色也舒展开了,半晌后才说,“以后本王绝不会让你再陷入危险之中。”
阮熙摸向他的脸,慢慢的摩/擦着,半笑着说,“王爷这是什么话,臣妾能为王爷做点事情,也是臣妾愿意的。”
“你要记住,所以让我们不好过的人,本王都不会饶了他们,谁都是。”他目光坚定,阮熙手下一顿,似乎明白了他话中的意义。
虽然她对睿王的事只是一知半解,但只要是睿王要做的,不管对与错,她都会拥护到底!想着,阮熙将头贴在睿王的胸口,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这种舒心,是她一辈子都解不掉的□□。
原本阮熙打算在世子妃孩子满月酒后拉郑氏下水,将郑氏的恶性彻底公开出来,只是因着这件事,阮熙不敢再轻举妄动,而世子妃的满月酒她也不可能去参加了,她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在府中静静的等着孩子出生。
而就在这个时候,在山东剿匪的五皇子与誉王竟然剿匪不利,五皇子陷入危险之中,誉王只好向朝廷求援。
睿王很快从朝中回来,他有些气喘吁吁,看起来很快,阮熙那会正在看花,被他吓了一跳,睿王似带了风就到了她身边,他蹲下身在阮熙面前,柔声道,“怎么办?”
阮熙疑惑的看着他,“王爷怎么了?起来慢慢说。”
睿王却不肯起来,这时候阮熙已经离临盆只有半个多月的时间了,他将头贴在阮熙的肚子上,半晌才站起身,对阮熙说,“皇上请本王带兵去山东剿匪,救安王回来。”
阮熙眉头一皱,心里有些舒服,从京城到山东,王爷还要带兵,怎么也快不了,这一来一回她肯定已经生完了,若是剿匪不顺,三五个月,甚至更久也是有的,这怎么能让她开心的了?
李恪见阮熙不说话,他也明白,坐在她旁边,安抚道,“这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誉王与安王剿匪不利,只会让本王去拿了这个功劳,到时本王定可以再……”
“全听王爷的,只是不知道王爷是否已经答应了皇上?”阮熙打断了睿王的话,问道。
睿王摸着她的脸摇头,“当然没有,本王不希望你不高兴。”
这话多少让阮熙心里舒服了一些,只说,“若是王爷没有答应,那就不要立刻答应,既然安王已经遇险,皇上定是着急万分,他无人可派,只有请王爷去做为妥当,也最为安全,王爷大可以吊着皇上几日,到时王爷可以提些条件,臣妾想皇上肯定会同意。”
睿王亲亲她的脸,喜悦道,“本王也正好此意,只是……”说着看向阮熙的肚子,“只是到时就要苦了你,本王……终究是对不住你的。”
“王爷这是什么话,这是臣妾该做的,王爷可放心去。”阮熙回道,两人依违在一起,阮熙却心中苦恼难耐,她不忍打破睿王的计划,更何况睿王与她说,也并不一定是征求她的意见,有时候,男人对女人说什么,也只是说个结果罢了,既然改变不了什么,何必再惹人讨厌?
第2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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