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讶吗?”褚穆半带着戏谑的看着面前的人,笑纹浅浅。
“有一点。”舒以安认真的点点头,想说哪里是是惊讶,这分明是惊吓好吗?不,是惊喜。她还记得柏林下着雨的那个夜晚,他冷静也气急的说,舒以安我他妈是疯了才会有留在北京陪你的想法。
所以当自己以为可能未来的很多个日子都不会再见到褚穆的时候,当自己绝望的被人劫到车上满心遗憾的想再也见不到褚穆的时候,他的出现,就像是上天赐给舒以安的幸运和礼物一样让她欣喜若狂,同样的,还有来自内心底最最恐惧的得失。
这几天,她每次醒来都是很小心翼翼的睁开眼睛看着身边的位置,她生怕他会有一天对自己说,我走了。就像她住在医院的那个凉薄的夜晚,他匆匆离去却也毫不犹豫。那一晚的吵架,两人虽说都极有默契的绝口不提,但就像是一道伤疤硬生生的恒固在两人之间。
所以听到隋晴这句话的时候,看到褚穆这么淡然的表示认可的时候,舒以安鼻子一酸险些掉下泪来,看吧,自己就是这么矫情,连听到这个消息都不能像大家闺秀般淡淡一笑大度的表示自己没关系,哪怕心里早就乐开了花。
舒以安就是舒以安,她对这个世界上给予她的一切都能怀有坦然和真诚,失去的从来不气馁不悲愤,得到的却是要报以十二万分的欢欣和感恩。所以在很多人眼里认为是极大委屈的事她通常都会笑一笑,可人家认为在正常不过的生活之表象,她偏偏要用以真心来回报。
“你……留在这里,真的可以吗?不会对你有什么影响吗?”
还没等褚穆开口,褚父就先拦在他前头。“没什么影响,工作哪里都一样做,你嫁过来两年他能有多少时间陪你,这样挺好。”
褚唯愿也点头在一边帮腔,“他都三十了能有什么影响啊,早点回到祖国母亲的怀抱才是正经事。”
褚穆阴阴的抬头扫了褚唯愿一眼,让她闭嘴。平静的拿起汤勺给舒以安盛了一碗汤搁在手边,“你一个人我不放心,还是回来看着你比较好。”我不放心,或者说我很担心。这大概是褚穆对女人说过最示弱的情话了吧。
舒以安接过那碗汤悄悄红了脸,“谁要你看。”
隋晴和褚父上了年纪的生怕小两口在这儿不好意思,匆匆吃过就下了桌,嘱咐两人一会儿吃好了就上楼去。
一个月能回来两次都算多,所以褚穆往往都很孝顺,哪怕早就不耐烦褚父的耳提面命也强打着精神陪他去二楼的书房里喝茶。舒以安和褚唯愿则进了主卧陪隋晴聊天。
褚父把杯子里慢慢注入了滚烫的开水,看着水流升腾着冒着热气的样子神情也放松了不少。“这次的事儿倒是像个样子,回了家也好,安稳。”
褚穆没什么表情的看着杯子上印着的松竹,语气淡淡。“您是指什么安稳?我这位置安稳还是我这个家安稳?”
褚父就知道,自从两年前出了那档子事儿,褚穆什么时候都乐意跟自己顶着茬来,褚父也明白他这是心里有气,自己的儿子抛开事情本身不说,自己代他做了主张就是犯了忌讳。老爷子倒是也不生气,呵呵的笑了笑。“你也别跟我这儿怄气,说到底这个媳妇是你选的我跟你妈如今也都认可,能回来就是好事情。”
褚穆不动声色的抬眼打量了褚父一会儿,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相比前几年的状态,老头儿似乎是真的老了不少。缓了缓语气,褚穆打算换个话题。“副司长职位没动,就是今后京里对外办事这一摊归我了,也不算降下来。”
褚父不咸不淡的嗯了一声,故作严肃的嘱咐道,“这下你们四个小子又凑到一块儿去了,战家那天还跟我说小孙子要结婚调回来驻训,我可警告你啊,轻着点作,出了事儿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褚穆懒洋洋的伸了个腰,丝毫不在意。“还当您三十多岁呢?说打我一顿就打我一顿。”
褚父笑骂,“混小子,对了你妹妹前一阵去哪了?我怎么总感觉你和你妈有什么事儿瞒着我。”褚穆目光微微一顿,“能有什么事儿啊,她除了祸害我之外也干不出别的了。”
褚父只当是褚唯愿又跑到哪花了褚穆的家底,也没多在意,又聊了不一会儿就发话撵人回去睡觉了。
另一边的主卧里。
隋晴钟爱珠宝翡翠,据说年轻的时候曾经也是名动一方的美人儿,家里收藏的宝贝也都是价值连城。隋晴喜滋滋的拿出一个精致雕花红木箱子,打开了镶金锁把东西一样儿一样儿拿出来给女儿,儿媳妇。
褚唯愿懒懒的倚在床边,见着隋晴打开宝贝箱子眼睛都绿了。伸手就往一个通体清透圆润的镯子摸。“嗷呜!!我要这个我要这个!!”
隋晴笑的温婉慈祥,一巴掌打在褚唯愿的爪子上,“就你会拣好的挑。”
舒以安来自江南,温玉软金从小见的不在少数,那只镯子通体青绿透亮水头十足,一看就是有了年头的,价值又岂是钱能够估量的。
隋晴拿起那只镯子在灯下看了看,对着舒以安解释道。“是个老物件儿了,还是我从上海嫁给你爸的时候家里拿的陪嫁,”隋晴指了指红木箱子里其余的几样儿,分量不小的蓝宝石周遭镶了一圈粉钻的戒指;水滴状的祖母绿嵌成的的耳坠儿子;还有血红血红的珊瑚石项链;个个毫不逊色博物馆里展出的那些。
“都是上一辈儿传下来的,这个镯子跟了我隋家三代,最早听说还是民国时期一位满清的格格从宫里带出来的,我是家里的独女,总不能到我这儿就断了传送,给你啦。”
舒以安看着隋晴手里递过来的东西,忙摆了摆手,“妈,这么贵重的东西我不能收,就算是传下去也该是给愿愿啊……”
“哎!”隋晴有些不满的摇摇头,不顾舒以安的推辞直接把镯子套了上去。舒以安的皮肤白皙细腻,本就沉稳淡然的性子加上这么只玉一点缀,漂亮的让人移不开眼睛。
“哇……”褚唯愿趴在床头还不掩饰对舒以安的喜欢,“嫂子,你带这个真好看!”隋晴也满意的晃了晃,“是好看,要不说这东西挑人呢,就该是你的!”
舒以安总觉得这么贵重的东西带在手上不妥,“妈……这个不合适啊……您的嫁妆我怎么能戴呢。”
隋晴干脆利落的阻止舒以安要摘下来的动作,“这有什么不合适的!以安,你都嫁给褚穆了怎么不拿我当一家人不成?将来你俩要是给我生个孙子,我还指着你把这个传给我孙媳妇呢。”
“都说女儿是心头肉,但是你和愿愿在我看来都是一样的,都是我心尖上的宝贝。你说你年纪轻轻就没了父母,我这当婆婆的不落忍……”隋晴摸了摸舒以安有些瘦弱的肩头,“你和这丫头还不一样,她从小被我和她哥宠惯了的,以后我得加倍对你好,要是褚穆欺负了你你就直接回家来,我给你撑腰。”
大概是太久没有听到来自长辈的这种关怀了,舒以安心里忽然被隋晴这番话焐的暖暖的。对着隋晴乖巧的点点头,“放心吧妈妈,褚穆没有欺负我,我们会好好的。”
娘三个在屋里说完悄悄话,时间也快到晚上九点了,褚父第二天还有会,临走的时候让褚唯愿送了两人出去。
褚唯愿拽着舒以安看着前面修长的身影,小姑娘有点犯怵。“嫂子,我把我哥惹生气了,你说他能不能再也不理我了啊。”
舒以安虽说不知道兄妹俩到底是为什么闹的这么僵,但也从褚穆那儿听说过八成是和庞家那个交往对象有关系。看了看满脸担忧之色的小姑娘,舒以安也为难了。“你是不是又和庞泽勋在一起了?”
褚唯愿哀戚戚的点点头,快要哭出来了。“我还对他说了很多我不该说的话……嫂子,这回我哥是真的生气了……”
这时候,褚穆已经把车开到舒以安面前,倾过身子打开车门,看都没看杵在那儿的褚唯愿一眼。舒以安一向是和小姑子一条战线的,见到她这么可怜也横下心来打算说服一下褚穆。于是探进去一颗小脑袋对着目光注视前方的某人说,“愿愿有话想和你说,你下来吧。”
褚穆恨铁不成钢的瞟了舒以安一眼,“你跟谁是一伙的啊?”
一个媳妇一个妹妹手挽着手站在车跟前儿跟狼牙山五战士似的,褚穆最后被她俩腻歪的没办法才下了车,怕捣乱他又顺手把舒以安也塞进了车里。
褚唯愿饶是平常再胆子大也不敢这个时候挑战褚穆的权威,干脆就秉承着小时候百试百灵的政策熊抱住褚穆就开始哭,哭的那叫一个肝肠寸断撕心裂肺。舒以安也不知道哥俩在外头到底说了什么,只见着褚穆掏出手帕往褚唯愿哭的跟花猫似的脸上擦了擦,拍了拍她的小脑袋就又回了车上。
一路上,舒以安想问他关于调回来的事儿几次话到了嘴边就又悄悄咽了下去,最后褚穆都要憋不住了,偏头看了一眼懊恼的舒以安,才低低的开口。“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调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舒小姐很招婆婆喜欢吧哈哈,
求虐的姑娘你们别着急,俩人才好了几天啊就求虐,你们这也太后妈啦。
三亚沙滩比基尼婚礼神马的,你们想看不?
第35章 爱你们呦
舒以安垂下头目光东瞟西瞟的就是不肯承认,两根手指头都快拧巴到一起了。
褚穆把车靠在路边有些无奈的笑了笑,“每次都是我把别人逼的一再退让,舒以安,能让我沉不住的你倒是第一个。”
舒以安就像是个小虾米,声音愈发的小了下来。“那你回来,怎么不早一点跟我说呢?”
褚穆气急败坏的“嘶”了一声,伸手去捏舒以安柔软的耳垂。“你也没问过我啊,再说了我刚回来你就出了那档子事儿,接着就带你去山上看病,哪来得及啊。而且我在家呆了这么多天你就没感觉到?”
舒以安一下一下的戳在玻璃上,咬着下唇底气十分不足,“上次问了你就说我是急着给别人腾地方……我哪敢再提。”
这么一说,褚穆才想起来上回自己回来俩人因为这个由头拌嘴的事儿,那天也是他心情不好,加上肖克送她出来那档子事儿可能说话说的重了,没想到给这只小绵羊留下了阴影。
现在哄好她,才是最正经的。但是对付这样的舒以安褚穆的政策就是不能呛茬,只能顺毛来。采取温情手段把软话一说,舒以安心里那种愧疚感啊道德感啊什么巴拉巴拉的全都涌上来了。
褚穆做出一副沉痛状,语气异常低沉。“是我不对,我不该跟你发脾气。你从柏林走了之后我才知道你腿上的伤,但是那个时候你情绪又不好我也脱不开身,想着干脆等着调职报告批下来彻底不走了再和你解释。”
“我不是因为你的腿伤才回来的,调职这个想法从上次回去就有了,只是一直拖着。回德国以后我总想着你一个人在医院里的样子,以前是我没考虑到你的感受,一直放你一个人在这边也是我的失职。”褚穆看着一直不做声的女人,发出最后的杀手锏,“对不起。”
果然,舒以安表示自己十分大度理解的摇了摇头,“不怪你,我也有不对。”夜晚不断有车打着大灯从他们身旁开过去,舒以安背后的一幢大厦里闪耀着星星点点的霓虹,衬着舒以安的脸说不出的柔软。“你回来……我还是很开心的。”我还是很开心的,你没有丢下我甚至选择放弃我。
褚穆也没想到舒以安在这场感情里她竟然把自己放到了如此低的位置,喉间几不可查的动了动。“以后,我尽量抽时间陪你。”
两人回了家,舒以安换上衣服打算扯出垫子来做两组瑜伽。虽然说舞蹈不能再跳,但是由于之前的复健和多年来养下的习惯,她还是保持着每天做拉伸的方式来锻炼自己。褚穆洗完澡出来百无聊赖的坐在客厅里看电视,眼光却总是瞟向在阳台伸胳膊伸腿的人儿。
随着她向上拉伸的动作,舒以安原本就不堪一握的腰就这么露出了一大截,褚穆装作看不见的抓起杯喝了一口水,脑子里却还是想着刚才她平坦柔韧的身体。男人嘛,在晚上看着一个自己有念头的女人啥也不做本来就够考验意志力了,何况她还一脸懵懂自顾自的做出在褚穆眼里这么……诱人……的动作。
妈的,不忍了!褚穆心不在焉的换了几个台把遥控器扔在沙发上,几步就从客厅中央跨到阳台,正赶上舒以安平躺在垫子上慢慢恢复呼吸,褚穆双手撑在她耳边以俯卧撑的姿势整个人覆在她身上。灼热的呼吸落在她耳边,舒以安眼睛忽的惊恐的睁大了,
“你干嘛?”
褚穆的眸光盯着她不断起伏的胸口是神色越来越深沉,“到点了,睡觉吧。”
舒以安被他盯得的不自在,饶是在装傻也不会不明白他想干什么。有些羞涩的偏过头去,“我还没洗澡……”褚穆把人直接往楼上抱,言简意赅,“先做了,再洗。”
结果就是舒以安被他毫不守信的扔在床上折磨了一遍又一边,哪里还能洗澡呢?可舒以安不知道的是,褚穆这个人对于任何人或者事都有着近乎变态的精神洁癖。能让他这么没底线的,她舒以安,是第一个。
第二天因为要去入职报道,舒小姐早早的就忍着酸疼的身体起床收拾自己,还要腾出半个小时给睡的正好的某人做早餐。
舒以安这做饭的手艺,还是和褚穆结了婚之后慢慢练的。只因为他说不喜欢出去吃,所以舒以安在第一年里起初的几个月就苦练厨艺,在公司和苏楹这个常年独居的生活小能手交流经验,回了大院儿就和家里的阿姨学手艺,听着隋晴教自己他爱吃什么不爱吃什么。
曾经有一天晚上,褚穆自己拿了钥匙开门回来就听见厨房里噼里啪啦的响声,刚换好鞋还没来得及往屋里走,舒以安就传来一声极为恐慌的尖叫。
褚穆脑中嗡的一声来不及多想就跑到厨房里,之见舒小姐身上系着条米色的围裙拿着锅铲远远的站在灶台边,手背上一大片红肿。锅里滚烫的热油夹着吱啦的声音几块排骨已然变焦。
褚穆手快的关了火,皱眉拉着舒以安到水龙头下面冲水,水泡不大不小的刚好三个。他从那以后的几天,他几乎是天天带着做饭废能的舒以安在外头吃。
可能是被褚穆的行为严重打击到了,舒以安做饭的本事在他不在的日子里倒也是勤学苦练突飞猛进,不知道糟蹋了多少食物败坏了多少只锅,等三个月后挑剔的某人再回家时,看着餐桌上摆着的几道菜,竟然能淡淡的点头表示味道不错。
温好了牛奶搁在餐桌上,煎蛋培根规规矩矩的码好搁在盘子里,就连吐司都是切了边的。舒以安匆匆跑上楼拿包,看着还在熟睡的褚穆忍不住气呼呼的伸脚踢了踢他。
“唔……”褚穆翻了个身目光因为刚醒有点涣散,“你穿的这么利索去哪?”
舒以安就知道这厮是把自己上班的事情给忘了,“我去上班啊,早餐做好了放在楼下桌上,你记得吃哦。”
褚穆懒懒的应了一声,抬眼问,“你吃过早饭了吗?”舒以安被他这么一问才反应过来,光顾着做他的那一份了连自己没吃饭都给忘了。“我给忘了……”
褚穆就知道她会这样,拧过头被子松松的搭在他腰间,背上的曲线在阳光下十分性感,声音在这个清晨里显得沙哑好听,“你去吃了吧,我不饿。”
舒以安把梳妆台上的钥匙镜子唇膏一股脑的划拉进包里,怕他来不及又伸脚踢了他几下,“七点了你别睡过头,我在路上随便买点什么就行啦,我走了。”
听着乒乒乓乓的声响和窗外车子启动的声音,褚穆睁着眼想了一会儿忽然咧开嘴无声的笑了起来。
舒以安……这三个字带着无限的缱卷被褚穆默默的在心里过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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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公司离湖苑别墅有将近半个小时的车程,加上堵车,舒以安紧赶慢赶的终于在上班前的两分钟到达了办公所在层。茱丽一早就站在办公室门口拿着她的人事档案等着,见她来了有些不悦的抬手看了看表。
“差一分钟迟到,舒小姐,你时间观念掌握的很精准啊。”
舒以安自知是自己不礼貌了,第一天入职理应提早一点的。忙对茱丽道歉,“对不起,是我的错,路上实在是太堵了。”
茱丽踩着高跟鞋一面气势十足的带着她往翻译组走,一面嘱咐交代她注意事项。“翻译组算上你一共六个人,我记得你档案上负责的是文案翻译,那从今天起你还是负责合同译本,我们这里和安雅尔不同,不需要手译,除非特别的我会交代秘书告诉你。工资待遇也和合同里说的一样,希望你能在这个新职位上认真工作。”
舒以安亦步亦趋的跟着茱丽身后,态度不卑不亢。“好的,我会的。”
“对了。”茱丽忽然停下脚步,微微倾身小声问了她一个私人问题。“你结婚了吗?有生孩子的打算吗?”
舒以安知道这样的问题在外企来说丝毫不算过分,有不少企业都是聘用未婚或者不打算要孩子的青年人,因为他们有足够的冲劲和时间。但是舒以安并不打算隐瞒,毕竟坦诚才是对待一份工作的长久之计。
“我结婚了,至于孩子……”舒以安默默的回想了一下褚先生近期的夜间行为,脸色微微尴尬。“顺其自然吧,但是我没有不要宝宝的打算。”
茱丽看着舒以安年轻的脸小小的惊讶了一把,“你看起来很年轻啊,简历上说你才二十四岁,这么快就结婚了?”舒以安顿时叫喵喵咪了,心想着我二十二岁就结婚了好不好……
“也没关系。”茱丽抿了抿唇,“我们公司的老板不同于其他外企,她也是中国人并且做了妈妈的,就算你将来要休孕期也是会给的。在待遇这方面女同事还是有一定优势的,前面就是翻译组的办公室了,我们进去。”
开场白不外乎跟由茱丽带着向大家介绍一下自己请大家多多关照,简单彼此认识一下。组里年岁大一点的组长已经40多岁了,家里还有一位高考生,是一位看起来特别严谨认真的姐姐。剩下两位都是有几年工作经验的白骨精,一个叫周慧,比自己大了一岁已经结婚,人很随和温柔,另一个叫白昕悦比自己大了三岁,有点傲慢的对舒以安点点头就没在说话。
舒以安找到属于自己的格子间就开始熟悉工作,期间有两个男同事分别给她送了饮料和点心企图搭话,都被她以各种理由躲了过去,转眼就到了午休时间。
作者有话要说:
第36章 慧极必伤
午饭是周慧带着舒以安在员工食堂吃的,期间围上来不少男同事都对新人表示关心纷纷端着餐盘坐在俩人跟前。
周慧拿着筷子敲了敲跃跃欲试的男同胞的餐盘,一口地道的京片子。“嘛呐嘛呐,新同事表示自己已经名花有主了,你们这些结婚的未婚的都甭打人家主意各自退下吧。”
“哎呦喂咱这公司怎么就这么不为男同胞着想呢……”市场部的一个主管满脸遗憾的拍拍大腿,“好不容易来了一个好妹子还不是单身,在不就剩下的就是茱丽那样的女妖精,唉……走了走了。”
舒以安看着一脸败兴而归的男同事,有点尴尬。周慧就怕她感觉不自在忙出声宽慰。“别理他们,跟谁都这么胡闹。人倒是都不坏品质也很好,给你讲个好玩儿的吧,茱丽第一天入职的时候这帮不知死活的还以为是哪个部门新来的小妹,趁着中午把她好一顿调戏,结果下午开例会的时候才听老总宣布这是新来的副总,结果下面那几个一听,得,脸都绿了。”
第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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