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一个月前的记忆突然涌上心头，女记者刚把衣服脱了个差不多，汤姆破门而入，女记者开始放屁，然后——去厕所一泻千里，最后被汤姆打包丢走。
    托尼扶额，回答：“算了，我洗心革面。”
    俄巴迪亚离开之后，托尼回到客厅，汤姆看起来已经睡熟了，脑袋歪在一边，微微张嘴打着小呼噜，似乎还能看到嘴角亮晶晶的口水。
    托尼蹲在他身边，用手指拨开了汤姆额头上沾着的发丝，低声道：“你到底是从哪儿来的？”
    汤姆没有任何反应，呼噜打的更响了。
    他们玩了通宵，现在已经是早晨，汤姆在赌场就开始哈欠连天，显然是困坏了。托尼蹲在他身边发了会儿呆，见汤姆没有醒来的迹象，又不忍心打扰他的睡眠，只好把他抱了起来，走向汤姆的卧室。
    一边走托尼一边在心中唾弃自己：这老板当的，快成助理的助理了。
    虽然这么想着，托尼还是轻柔地把汤姆放在了床上，顺便给他掖了掖被角。汤姆无意识地朝被窝里拱了拱，下半张脸都埋在被子里，又砸吧砸吧嘴，跟三岁小孩儿似的。
    托尼嘴边无意识地露出了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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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托尼的战甲完成了。
    马克二号浑身都是金属的银色，虽然还没有涂漆但是仍旧足够骚包，汤姆举着摄像机记录托尼第一次穿着战甲飞天的过程——马克一号也能飞天，但是因为汤姆解决了所有的恐怖分子，托尼没能展示一番。顺便一提，救了托尼一命的尹森现在就在斯塔克工业工作。
    “贾维斯，录入环境数据，让我们来尝试一番。”全自动装置给托尼穿好了战甲，托尼兴奋的脸也覆盖上了面甲，他双手少女状摆在自己两侧，命令道，“准备，三，二，一——”
    推进器发出的声响轰的汤姆觉得耳膜都崩了，比起2020年，轻便但是装备更强的战甲，马克二号和老古董差不多。
    托尼嚎了一声，嗖地从地下车库飞出了家。汤姆放下摄像机，摇了摇头，跟着走了出去。
    托尼战甲上的光芒已经差不多成了天边遥远的一个小光点，汤姆纵身跃起，以和托尼相差不远的速度跟了上去。
    纳吉尼保留了他在阿斯加德的一部分身体数据，也就保留了身体强度和飞行的“特异功能”。
    托尼的飞行轨道极其不稳定，好几次他都差点撞上高楼，汤姆用了幻身咒，神不知鬼不觉地贴在托尼身边，每次他快要失去平衡的时候都悄悄让他稳定下来。汤姆拢紧了自己的领口，然而在太阳完全下山后寒冷的空气中根本毫无作用，尤其是他还用着超过音速的高速毫无保护地飞行，保暖咒在这样的情况下也没什么作用，寒风刀子似的割在脸上，而托尼完全置身于整套战甲的保护中，安全又温暖——好像也不是特别安全。
    这会儿托尼已经快飞出大气层了，汤姆觉得自己跟的开始呼吸困难，周围的空气越来越寒冷，汤姆的头发上都开始结冰了，而他只穿着单薄的外套。然而托尼仍旧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似乎下定决心要测试战甲是不是还有宇航服的功能。
    “我不干了！你还是摔死吧！”最后汤姆终于愤愤地停下，朝着托尼飞上去的方向吼了一声。
    “什么？贾维斯，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喔喔喔喔！结冰了！快把冰层弄掉！”
    面甲上眼睛位置的两盏灯闪了闪，熄灭了。托尼在空中手舞足蹈片刻，坠落而下，擦着汤姆掉了下去，掀起的气浪害得汤姆被迫翻了好几个跟头。
    “我一定要揍你一顿。”汤姆咬牙切齿，还是没辙地追了上去，手中握着魔杖——虽然因为寒冷，他的手都快握不紧了。
    托尼离地面越来越近，战甲上仍然漆黑一片，没有死灰复燃的迹象，在托尼距离地面不剩多少距离的时候，汤姆终于忍不住，用了飘浮咒。
    咒语作用在托尼战甲上，托尼浑身一轻的同时，战甲系统重新运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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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汤姆坐在托尼地下停车场的一辆豪车座位上摆弄摄像机，头顶突然传来了托尼推进器的声音，汤姆抬眼向上看去，只听一阵巨响，期间还夹杂着钢琴琴键被一把按下去的声音，汤姆后背泛起一阵冷意，汗毛都竖了起来，他猛地扑向一侧，从敞篷跑车里蹿了出来。
    下一秒，刚刚还好好停着的、价值千万的跑车伴随最后一声巨响被砸成了一堆废铁，托尼连同他的战甲摔在了跑车上，灰头土脸。
    汤姆凑了过去，曲起手指敲敲面甲：“还醒着吗？Sir？”
    托尼打开面甲，朝汤姆翻了翻眼睛，艰难地从废铁中爬出来。脱战甲更是麻烦，战甲做的过于合身，再加上热胀冷缩原理，光脱掉手臂上的战甲和胸甲都花了托尼和汤姆不少时间。好不容易把战甲全部脱掉，汤姆已经满头大汗，先前头发在空中结的冰化成了水，把他整个脑袋都弄的湿漉漉的。
    托尼把最后一块战甲丢到操作台上，随手撸了一把汤姆的头发，动作微微一顿，几根手指捏在一起捻了捻，随即开口问：“你刚才出去了？外边冷的要命。”
    “没有，我洗了个头发。”汤姆淡然地回答。
    托尼又抓住了汤姆的手：“我的天，你的手和冰块一样。”
    相比之下，托尼的手暖和的很，汤姆忍不住反握回去，甚至凑近用托尼的手蹭了蹭自己冰凉的脸颊。
    这动作让托尼一愣，他下意识地挠了挠汤姆的耳垂，接着便眼看汤姆的耳朵从耳垂红到耳尖，空气中顿时充满了诡异的尴尬。
    第九十七章
    一瞬间里, 托尼的脑中闪过数种解决方法——瞬间收回自己的手假装若无其事——不行, 太纯情少年太初恋了，年近四十岁的大叔做出这样的反应实在丢脸；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的继续摸毕竟这孩子的耳垂手感还挺不错——不行，这样恐怕要被告性骚扰；说着天气真不错啊岔开话题同时不动声色地收回手——不行，已经是深夜了, 外边别说太阳, 连个星子都没有。
    ……
    于是托尼的大脑因为运行过快卡住，身体擅自做出了决定, 他捏了捏汤姆的耳垂, 说：“你耳朵都红了，哈哈。”
    汤姆：“……”
    安静的气氛中，贾维斯的声音就显得特别突兀：“Sir，检测到你血压升高, 心跳加快, 是否需要联系——”
    “Mute！”
    贾维斯静音了。
    汤姆善解人意道：“是不是刚刚飞行后遗症？”
    托尼连忙点头，站起来左脚绊右脚地朝门外走：“我去洗澡, 把这里收拾收拾，然后你也可以休息了，就这样, 拜。”
    “我不想收拾。”汤姆自言自语着, 抬头看向四周。这里装着一个摄像头, 有人进入的时候就会启动, 来记录发生的一切。
    找了一会儿，汤姆没有发现摄像头的位置, 想了想，汤姆扬声道：“贾维斯，关闭摄像头。”
    “如您所愿，先生。”空气中传回贾维斯的声音。
    “哇哦。”汤姆惊叹，“我已经有这么高的权限了？”
    “仅次于佩珀小姐的权限，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