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承瑄从他怀中出来,“我知道了,之前误会你,是我不对。”说完他抓起骆修崇的手腕,见仍是缠了好几圈的棉布,他想起在太极殿时,在桌下摁着骆修崇,正是摁在了他手腕处的伤口上,才令他疼得白了脸,“当时在宴会上,可按疼你了?”
骆修崇道:“无妨,都是些小伤。”
“你又放血祈福了?”
“嗯,听闻南方发了时疫。”骆修崇撒起谎来却是越来越得心应手。
傅承瑄不出声了,像有人正攥着他的心,疼得发慌。自己何德何能,能受骆修崇这样用命去照看,而自己呢,却不信他,疑他,伤他。他转身,拉着骆修崇往卧房走,进了屋子,砰地关紧了门,回头狠狠亲上了骆修崇。
骆修崇被傅承瑄难得的热情冲昏了头,待反应过来,两人已经只着中衣了,傅承瑄仍在扒他的衣服,待傅承瑄坐到他的怀里,蹭上了他,他才喘着粗气,红着耳朵轻轻移开傅承瑄的脸,“瑄弟!”他重重吐出一口气,“等,等洞房之时。。。再。。。”
傅承瑄的水汪汪的嘴唇嫣红一片,轻声问:“你能忍住?”说完,退下身来,低下头去。
骆修崇眼睁睁看着傅承瑄含住了自己,又温又软的刺激让他额上的青筋都爆了出来,挣扎了半天却还是舍不得推开他。待缓过神来,傅承瑄已然笑着凑过来,“顶到喉咙了。”
骆修崇愣了愣,急忙将自己的中衣团成一团凑到傅承瑄嘴边,“吐出来!”
傅承瑄眨着被顶出眼泪的双目道:“吞了,有点咸,我想喝水。”
今天的事全不在骆修崇的所知范围,他愣了愣,才赶紧翻下床取来茶杯递给了傅承瑄。
傅承瑄抬手摸摸他的下嘴唇,“怎么都是牙印?刚才自己咬的?怕喊出来?”
骆修崇被说中了,脸又腾地红了,“怕被人听见。”
傅承瑄问:“府中上下都是你的人,难道还能出去乱说不成?”
骆修崇道:“乱说自是不敢的,但他们在心中想一下你的不好,也不成。”
傅承瑄心酸得发疼,在这人的心中,自己何时都是排在第一位的。他又过去凑在骆修崇耳边低声说了几句什么,惹得骆修崇又有些呼吸不稳了。
临近三月初六,皇家的聘礼一箱箱被抬进傅府,京城的人看见这场面,都议论纷纷,看来九王爷不愧是皇帝的嫡亲弟弟,礼部预备的聘礼可真是气派。这其中,礼服也为两人准备好了,毕竟傅承瑄一个大男人,也不能自己亲自绣礼服。
傅夫人看着满院的箱子,心中又是欣慰又是不舍,和傅怀砚感叹到:“自从长生出生那天起,我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临到了,还是觉得这心里呀。。。”
傅怀砚安慰道:“孩子们啊,都有他们自己的人生,儿孙自有儿孙福。”
转眼到了三月初六当日,骆修崇天没亮便醒了,确切说整个晚上也没怎么睡着,想了一晚上的心上人。起得太早,又激动难耐,只好拎着湛卢,想要跑到院子里去练剑,刚要推门,却听见外面有仆人的说话声。
“哎,晴微,你干活可轻点儿,也就是我们王爷脾气好,等王妃嫁进来,你若还毛手毛脚的,吵着了王妃,可有你好果子吃!”
晴微道:“惟仁大哥,你可别吓唬我,我们王妃也是男子,才不会像那妇人一般斤斤计较。”
惟仁道:“你看看,说你你还还嘴,真是没有规矩了。”
晴微道:“规矩是什么,我可不认字,惟仁哥可别吓唬我。若论规矩,王妃一个男子为何要嫁给我们王爷?这也算是规矩?”
惟仁道:“你懂什么,去去去!小点声,别把王爷吵醒了。”
骆修崇将推门的手又收回来,若有所思,之前戚云舟在太极殿嘲笑傅承瑄的话,他后来也有所耳闻,如今在自己府中,竟然也有如此的传言了,傅承瑄虽不见得会在意这些,但自己何尝能容忍这些风言冷语落到傅承瑄身上。骆修崇坐下来想了想,出门将陆凛叫来吩咐一番。
陆凛听了惊诧不已,问到:“王爷确要如此做?”
骆修崇点头:“去办吧。另外,在内院伺候的,那个叫晴微的,让她去外院吧。”
陆凛拱手:“是。”
天还没大亮,傅承瑄便也起身了,洗了把脸,换上了大红色吉服,头上系上同色镶了宝石的抹额,虽不做过多打扮,也端得是积石如玉,列松如翠,昳丽俊秀,风雅翩然。傅夫人看着自己的儿子,怎么看都看不够,一想到他这就要“嫁”出去了,心里顿觉不舍,鼻子一酸,眼泪蓄在了眼眶中。
傅佩瑶见母亲如此,连忙上前搂住了她,“母亲莫伤心,王府又不远,坐马车都用不了两柱香的时间。再说,我们可是和皇家攀上了亲,多少人还羡慕不来呢。”
焦芸宁也扶住了傅夫人,“今日是长生的大喜日子,娘该高兴才是。”
傅夫人知道女儿和儿媳是在安慰自己,稳了稳自己的情绪,拍了拍她们的手,示意她们不要担心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结婚了结婚了。预告:下章抱璞居士要搞事情了,非常精彩。
☆、青庐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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