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佰捌陆

    “不是你想的那样……”白昼扬起脸逃避一样不想面对桃子的问题,用掌心挡住眼睛,无奈之下大力擦揉眼周肌肤往上拨至前额,湿答答的头发重量又恢复原状掩住他的温柔。
    一点一点靠近桃子的身边。“我跟施惑星同学一直都是朋友……”一向头脑清醒的白昼嘴巴只能像个复读机。难以向桃子解释清楚。
    白昼和施施拉勾勾约定,保证不会对其他人说出去。即使面对站在面前对他哭泣的桃子质问,始终无从开口,无法作为男生推卸撇清轻描淡写是施施同学主动脱下衣服/他拒绝了施施同学……
    更何况他们俩没有任何行为发生。
    也正是什么也没有发生,更需要保护女生的名声。之所以这么做,白昼呆在桃子身边,一直以来目睹她饱尝私生活的流言困扰,女生的名声清白白昼无法毁损。
    为了保护女生,白昼的话的确有他的难以启齿。他不说明施惑星,也同样是为了保护另一个模样的「桃子」。
    同样的,作为从小到大一起长大的桃子也尖锐的发现,白昼语言不严谨的表达在逃避她的问题让她抱有希望,无法告诉她还有的故事。
    “为什么不敢正面回复我?”桃子的眼眶又开始反复充血通红。她在焦虑的燃烧。胸口处像一个打通的隧道,呼呼得不断灌着风进去。
    有还是没有,是还是不是,不是比「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更容易让桃子更加接近事实。心里不禁驳斥白昼真的太虚伪了。
    “跟她做了,只是不好意思跟我说而已。”
    “没有!桃子你要相信我……”白昼已经动摇,直视着桃子让她相信自己。摇头,还有没有更好的解决办法?是否保护一位就会伤害到另一位女生。
    “为什么她说不敢面对你?为什么她要我还给你这些衣服不自己来见你……为什么她用要那种眼神……”桃子停顿下来压抑住强大的哭感抵死不敢哭泣,一旦哭泣就不能说话了。
    “我好想相信白昼……真的好想好想相信……”她自己明白,她在意的,最在意的是那个未知的晚上究竟发了什么。
    白昼还是沉默,她自以为的或许知道了「答案」。拧成一团的背叛感和缄默的对白。
    既然不能说明,那就是做了吧。
    桃子深深从身体里将沉重的悲伤如吐气一起吁处。
    那么的可笑,回想不远的过去,白昼在桃子的家很她说要与自己确定关系。一天之后就转头就带着施惑星回家了……
    要怪也怪那个连自己也无法控制的桃子。自己也别扭戏拙嫌弃的拒绝了他。再说了,没有施惑星,桃子又能怎样,她才是那个罪该万死的人,除了白昼,自己的的确确和Kris也做过了。拿什么身份去介意和吃醋。
    她也有这种过去。为自己感到羞耻……
    为什么那么在意白昼和施惑星有没有发生关系。就算没有施惑星,桃子也不能和白昼在一起的啊……
    只是这么想,就这么想。心就痛的不能呼吸了……绝望的疼痛蔓延着。
    桃子失控不争气的站在原地,哽着喉咙放肆哭泣。低着头滚烫的眼泪流淌鼻尖再滑过人中带着发痒的触感,再到嘴边吃到咸咸的苦涩。
    白昼和Kris体贴的察觉,都小小张望搜寻卫生纸的去处。Kris先看见卫生纸在离白昼位置近一点的位置,没有打扰走动轻轻抬动脑袋示意白昼纸巾位置。
    白昼手心拿起卫生纸,抽起几张干净的纸巾,想帮她擦掉却怎么都不敢抬起手。
    桃子哭的稀里哗啦,肩膀小小抽动。秀发掉在了脸前面。白昼将她得秀发轻轻勾好。
    桃子这才扬起脸庞,残忍的打掉他的手。转身准备离开。
    白昼无法判断刚刚一闪而过桃子的眼里是否有深深瞪了他一秒。她一走,白昼的心也被提起。他不想让桃子离去,想挽留嘴巴却笨拙的什么都说不出来。
    她下了楼,白昼追了上去。
    Kris倚在房门口,并没有追上也没有再张望究竟会变成怎样,他有自己一套对感情的见解,这时候开口也不适宜,还是等他们自己解决吧。
    她想离开白昼的家。不断不断地挥开白昼抓住自己的手,白昼再去触碰她的手腕,拉近她的身体抱住她时,她躲开全身奋力反抗。挣扎中绊倒横冲直撞的自己,得益于白昼揽住她的腰。即使双腿无力,也免于跪在地板上的失控行为。
    白昼将桃子扑倒在了沙发上,这下终于不能再逃走了直视着她。
    抓住她的身体,食指关节处轻轻帮她扫掉眼泪。他真的被逼疯了,什么也不管了。甚至答应过约定也要全盘托出。没有桃子,他做一切都没有意义了。
    他要跟桃子在一起。
    他骗不了桃子,他不想再懦弱,真真切切对桃子说出「我喜欢桃子」。
    熟悉的身体,属于桃子的味道,她的肩膀温存的体温鲜红的嘴唇,手臂碰到的她的胸脯……是他憧憬的归处,斜倒在沙发里姿势目光暧昧,渴望使他狂热。柔光般的以往时光啊不再回去,不会再发生她偷偷过来与自己分享痛苦之后再救赎白昼了。
    白昼想吻她的唇,想吻去她的疑虑,她的眼泪她的伤心难过。
    “不要碰我!”她尖锐的说道,声音仿佛没有尽头。
    什么也不知道的桃子此时将他的告白逼停。
    “我不想白昼你再碰我……你这样让我觉得恶心啊……”折磨对方,桃子也是桃子的强项。
    ……
    翌日
    “桃子,快!”Kris看见了课室的桃子就牵起她的手,来不及便奔跑了起来。
    桃子一脸疑惑。但是Kris的脸庞不是骗人的紧张。或许察觉桃子对他投来疑惑的表情。
    他侧过脸,脚步却没有丝毫放松,说道“白昼手受伤了。”
    联赛逼近,迫在眉睫。白昼在防篮板时不慎撞到手部。
    那个队友一直在道歉,白昼的脸痛的表情难受冒着冷汗,却在安慰那位队员,也不能全怪队员,更大的错是白昼在某个时刻不够专注,放空在想别的事。
    保健室的医生也开口,保健室的器材非常有限,稳妥起见让白昼去大医院检查是否有骨折现象。
    一阵脚步声匆匆到访,Kris打开保健室门口和桃子一起进来。
    桃子第一眼看见坐在凳子上的白昼,他也望着自己,似乎对桃子的到来有点惊奇。第二眼看见的是,坐在他正对面的施惑星同学。
    她在观众席加油打气全程目睹了白昼受伤的经过。
    医生看了看保健室除了医生自己,还有校队队长、在道歉校队的队员、受伤学生(白昼)的女朋友(自我的判断以为是施惑星)、还有破门而入不相干的一对小情侣(Kris和桃子)。
    小小的保健室全挤满没有受伤的人。头疼语气不好的赶人,“出去出去,这么多人挤在这里干什么!”
    队长通气识相,和队员也要归队训练。最后仍关心道他们先回去报道了,至于白昼的伤还是要去医院检查检查。拍了拍白昼的肩膀便回去了。
    白昼的眼睛没有离开过桃子。微笑着不让桃子太过担心。仿佛刚刚痛苦皱起疼痛的人不是他。
    桃子也不管老师的控诉,不管之前和他的问题争吵,昨天的质问以及最后的气话,心被白昼受伤的事一通搅乱。
    她能看出白昼的硬撑。问他手怎么样了。
    “白昼同学去看一下医生吧。”老师和队长都开话了,白昼仍不愿意。施惑星她盯着白昼额头透出的汗。她就在球场亲眼看见他受伤的样子不想他再逞强。
    “施施同学不用太担心,我还好。”
    联赛还有一个礼拜,这个时候才来受伤,白昼想强撑一下,等联赛过去再说。
    桃子也没法忽略她看见的白昼忍着疼痛。“去看一下吧。”桃子温柔的也说道。并不能代表白昼一定会听她的。
    但是白昼真的是对桃子毫无办法,桃子的一句话,轻易让他妥协。
    互相望着对方的眼神。白昼忠犬的点了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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